《遥远天际之一朵桃花(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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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远天际之一朵桃花(女尊)-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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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儿”,一声哽咽,乔飞羽张臂紧紧抱住沈心语,几乎是立即,沈心语觉出一滴温热的液体滴落在颈间。

    一会儿,沈心语等得他心境平和了些,才低低地道:“爹爹们都和你说了些什么?惹得你散出这么大的酸味来,几乎一进院子就闻到了。”沈心语又低低地调笑他,那是谁?乔飞羽呀,也吃上醋了。

    “爹爹们说,我不该一个人占着你的。”乔飞羽有些难为情了,和心儿闹上这么大的别扭,但毕竟那也是主爷的话呀。

    沈心语嘟着嘴,有些些赌气:“那你说,我这颗心,该剁吧剁吧,切吧切吧,分给几个人才好呢?”

    乔飞羽“卟”地笑出声来,低低道:“对不起,我也不想,可爹爹的话,我也不能不听。”

    沈心语叹口气:“你以为这种事,娘和爹爹为什么不直接来问我?因为他们知道我的坚持,只好拿不知情又貌似听话的你开刀罗,下次再遇着了,推到我身上就好了。”

    乔飞羽轻轻地点点头,再瞪着似笑非笑的凤眼横她:“什么叫貌似听话?”

    沈心语笑出声来,桃花眼横睨着俊面微绯的乔飞羽:“什么叫貌似听话?”用手在空中意思意思地挥了挥,“那你告诉我,这酸味哪来的?地下冒出来的?屋子里散出来的?天上落雨样落下来的?还是从这儿生出来的?”用手抚着乔飞羽砰砰乱跳的心脏部位。话音一转,欲羞不羞地,将头俯在他的颈子上,低低地,“什么叫貌似听话?当初逼我娶人的是谁?给我来个假落水,搞得我躺在床上那么久,还得忍受一个人的搔扰,是谁?生病了还不安分,按一个酒后乱性的罪名给我,是谁?”

    沈心语每问一句,乔飞羽脸上的绯红就加深一点,待得她用手抚着他跳得乱了套的左胸部时,俊面红得仿若能滴出血来,却也只是紧咬着唇,瞪着她不吭声。

    通过这件事,沈心语突然省的,毕竟他们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观念自然就大不同了,以后这类的事肯定还会经常发生,若乔飞羽没有坚定的信念,坚信她会一直爱着他,即使她再怎么爱他,若只是她一个人在孤军奋战,只她一个人在坚持着,倦了她也会放弃的,她不希望这段感情无极而终。想了会,沈心语才轻轻开口:“飞羽,你知道,我不是凤落女帝国的人,所以我们有许多观念是不同的,有些事,在我看来是天经地仪的,你却未必那样以为,更有些事在我看来是看在眼中心中已就了解的事,你却还是一头雾水,更甚至还会向相反的方向想,所以,以后,若有疑惑或是不明白的,一定要向我问清楚,不要自己在心中乱想,猜东猜西的,特别是爱情这东西,经不住这样乱猜的,知道不?一般情况下,我也会尽量说清楚些的。”

    乔飞羽定定地看着她,湿润的眼睛晶亮晶亮的,用力地点头。

    沈心语一笑,再道:“那我们现在来说说我们两人之间的今晚的事,你是不是浅意识中觉得,你现在这样的幸福好似偷来的,它终究不会长久,总有一天,你又会只剩下自己一个人?我也会和别的人一样,总有一天也会将你抛弃?”

    乔飞羽将目光幽幽地定在沈心语的脸上,对着她带着温暖笑意的眼,低低地问:“你会么?”

    沈心语还是笑,轻轻开口:“我说不会,你信么?”

    乔飞羽躲开她的目光,一会,又转回来,似明知他不该,但又忍不住贪念她眼中她给的温暖,茫然地低低道:“我,不知道。”4

    沈心语心中又气,忍不住又心软得叹气,低低地道:“那你现在听好,我不会再说第二遍”,又轻轻地叹了口气,却是忍不住暖意的轻怜,在他的耳边一字一字却坚定地道:“我,沈心语,此生只爱乔飞羽这么一个男人。”象是誓言。

    乔飞羽的眼迅速湿润了,紧紧地抱着她的颈子,哽咽着低低地道:“一生一世一双人?”

    沈心语微微笑着,搂着他的腰身,轻轻地抚着他的后背,低低地笑叹:“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可,这世界比我好的男人太多。”不是不相信,只是纯粹诉说事实。

    沈心语轻轻笑叹:“是呀,比你好的男人太多,可,爱上你呀,别人再好也已入不了我的眼呀。”

    “我从不后悔,从不后悔一再地逼你,如若不,我不知道自己会爱你爱得这么深。我以为这一生,都不会有值得我爱的人的,所以我以为,我必是孤独地过这一生的,但我也是骄傲的,因为我不输任何人。从什么时候开始呢,只想着要看到你,听到你说话的声音,甚至只要能远远地看着你笑着的脸。但我知道,你的好,不是只有我一个人了解,会有越来越多的人知道的,而比我美,比我好的男子却有很多很多,我不敢,我不敢呀,想着只有我一个人独占着你。”乔飞羽将沈心语搂抱得死紧,似乎这样,心中的痛就能少一点,也就不用爱得那么深,爱得那样痛苦而不确定。

    沈心语又笑又叹又心下柔软微疼,轻轻叹道:“傻瓜呀,若是我今天不问,你就准备烂在肚子中了?你先前的那种勇敢劲都哪去了?”

    乔飞羽亦低低地叹:“我哪敢,哪敢呀。”爱得越深越不确定起来了,连自己的本性都弄得模糊不清了,“情”之一个字呀!

    “呆子呀。”沈心语心暖暖地抚着他,低低地笑道:“爹爹逼你,还不是为着孩子么,我就不信,最起码,我也得给她生出两个孙女来不可。”沈心奕倒是生了几个孩子了,只是都是男孩,若不,沈俊莹他们也不会逼得这么紧的。

    乔飞羽脸一红,将脸埋在她的发中,低低笑道:“尽吹牛。”

    沈心语一笑:“又不用上税。”又拿话逗他,“要不要现在就回屋努力去?”

    乔飞羽“轰”地一下,脸通红,沈心语则哈哈大笑,再后来,她就笑不出来了,被乔飞羽吃了以前,才想到:完了,明天按时起床又成问题了。她总是忘了,她每次都只是乔飞羽手下的一名败将而已。
49天水
    一行几人离开了洛都一直向西行,到得“沈”记最西北一个分店,天水分店时,那已是近二十天后了。

    天水因西部大高原上一系列的雪山,在夏季高温天,融化的雪水汇流成羊角河流经而得名,天边一水;也或者说,天水对于国家的心脏部位京城太远太远了,远得只如在天边而已。但就天水城的地理位置却是得天独厚的;向东,是一条东西向的大峡谷与内地相连,向北、向西,先是广袤的大草原,再去地势渐去渐高,连着的是高可及天的大雪山,每年只有夏季的几个月及仲春、初秋约半年时间,冰雪消融时才可以通过;向南,是一望无际的滚滚沙漠。因而天水的地理位置很重要,可以说是凤落女帝国最西北的军事重镇,又因为它座落在东西方交通要道上,经济异常的发达。这儿既有从东来,押着货到西方诸国去交易的,也有从西方诸国到东方来交易的,也有相互交流的,甚至是朝庭派遣的遣团史,因而天水这座天边的城市就显得相当的具有包容性。

    记得那次在洛都的“唐朝”,沈心语将乔飞羽郑重介绍给各大主管后,后来再进入议事程序,坐在一边的乔飞羽想悄悄退开,被沈心语一把抓着衣袖:“哪去?”

    各大主管俱一怔,各各看了过来,乔飞羽虽大窘,然依旧淡淡道:“你们在谈正事。”言下之义是男子不插手家族事业。

    沈心语却笑道:“爹让你相妻教女的,你忘了?”搬出敬茶时君卿的教诲。

    锦吟一听,乐了:“主子爷,委屈您坐着吧,要不,就这点事还不知道小姐又要拖拖拉拉分几次才能议完呢,哎,何至是心不静而风不止撒,就是风止了,大抵小姐的那颗心也静不下来哦。”

    各大主管均笑了起来,连一向酷酷的青鸣都咧了咧嘴。

    沈心语和乔飞羽均闹了个大红脸,沈心语也没松手,乔飞羽由头到尾听得津津有味,他本就是个成功的商人,何况沈心语还征求他的意见呢。

    到了天水亦不例外,沈心语将乔飞羽介绍完也让他参与事务,因这儿的分店不大,只两天也就没事干了,于是一行几人便冲上街,看到那些异国情调的东西,一个个都成了购物狂。

    沈心语忙了这边,看那边,一边嘴里还嘀嘀咕咕地问:“飞羽,你说乔飞霖会不会喜欢这簪子?虽说是木制的,这可是正宗的金丝楠木的,还有股香味呢,就不知道他识不识货了。”又道,“这臂钏中原可没有,是给美女好呢还是给墨玉,就怕美女说太招摇了,又不是男子,给墨玉吧,戴着给谁看?他又不敢亮出来,真是的,拿两个吧;这个大披肩不错,大波斯国的哎,拿一打,爹爹、叔父们每人一条,……”。

    乔飞羽一边嘴上无意识地应着沈心语的话,一边自顾忙着自己手边挑的东西,各各忙得满头大汗。@

    就见得满大街东窜西跑的是挑选东西的人。突然青青看到子轮站在街边似在认真看着什么,拎着一大包东西过来问:“子轮,你在看什么?”并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到处都是各族的人。

    子轮回首笑了下,又微微皱了下眉头:“没什么,只是好象看到一个熟人,又好象不是,不知道是不是眼花的原故。”

    两人又站着看了会,一个认识的人也没有,才确定刚才是眼花了。

    待得几人人手一个大包拎在手中时,各各都已饥肠懦懦了。若说是零嘴,那各族小吃是再好不过了,但要说真正吃饭,那还得找原来熟悉的那些米饭呀、菜呀、汤呀什么的。

    几人拖着弱软的脚步找得一处中原酒楼,进得店来,亦是中原的小二出来招呼,那个亲切呀,青青扬起亲切无敌的笑脸:“小二哥,楼上临窗的桌子可还有?”

    因不是用餐的时间,店内的客人还不算多,多是些喝茶聊天的,小二笑:“客倌,你来得可真好,楼上临窗的桌子多着呢,随您挑。”

    大家都笑,一行人上得楼来,挑了临街就窗的两个桌子分坐下来,各各都徐徐地吐出一口气,放下始终提着的那口气,购物真是累呀,却又相顾而笑。6

    点了些大家都爱的饭菜,小二已麻利地送上茶水,让一群疯狂购物得口干舌燥的人得以茶水的滋润,各各喝下一口茶,才觉出那茶水的润甜,吐出肺中的最后一口浊气,个个又变得神清气爽起来,原来花钱也是累人的。

    突然街上的人都涌向了一处,一会就团团围成了一处,看着似乎是相熟的为多,转着圈的中间,竟是一个个头不高,长像却颇艳丽的男子,揪着另一有些个儿高的男子,高声谩骂着,也有人劝着,但效果不大,一边一个小侍貌样的男子,抱着一个小小孩在怀中,看着似想帮忙,大抵也只是想而已,只是抱着个孩子着急掉泪。

    青青看到沈心语瞥过来的眼光,笑对送茶过来的小二道:“小二哥,这是干什么呢?”

    小二站在窗边看了眼,脸上有着同情的惋惜,摇着头道:“能有什么呢?新人笑,旧人哭而已。”

    子轮笑道:“话虽这么讲,但也不用闹到大街上来,他家妻主倒也由着他们这样胡闹?让人见着了该怎样笑话?她倒也不怕?”

    小二道:“话这么说是不错,但妻主要管也要有能力,若是还想要靠着夫郎的娘家,她大抵也只能由着他胡闹了,这又不是头一回了,她也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青青又笑道:“小二哥,你就给我们说说,权当饭前开胃的谈资罢了。”

    小二笑道:“只要客倌不嫌弃,那小的就给诸位说说。话说那家妻主姓孙,是从外地搬过来的,来时还带着几房夫郎和正君的,本来还算是个小康之家呢。在我们天水,只要你肯吃苦,是饿不死人的,但各式的销金窟也多,没有用不完的钱,怪只能怪那家的妻主,整一个败家的,好吃懒做,就剩一张嘴,死人也能说成活人,没来多久,就骗得富商王玉娘的赏识,娶得她最小的儿子王玉郎为郎,那王玉郎本就好胜暴虐的性子,加上生得貌美如花,怎甘人下为郎,由开始的小有抱怨到后来的为所欲为,孙当家的因为要依靠着王家,本就不喜欢原来的正君,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到得后来正君又仅生得一子,那王玉郎也怀孕了,就越发地骄纵起来了,也就越发地不顾起脸面了,无法无天起来,也从未看到孙家妻主出来阻止过一次。”

    子卿笑道:“那王玉郎总不会是想要当上那正君吧?”

    小二摇头叹息:“看这架势,大概不仅是想要当上正君,而且还想要将那正君赶出家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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