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天际之一朵桃花(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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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远天际之一朵桃花(女尊)-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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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二摇头叹息:“看这架势,大概不仅是想要当上正君,而且还想要将那正君赶出家门呢。”

    沈心语始终没什么概念,但别的人却是确确实实了解的,各各都倒抽了口气:“这么狠?”

    小二又叹息了一声:“若是你整天面对的是一个除了长像不如你,样样都比你强,最气人的是那人对正君之位还不屑一顾,你会怎样?”

    沈心语正想说有个性,她喜欢,窗外飘进来这么一句嘶吼:“慈政,你这个贱人,带着你的陪钱货滚出孙家,滚出天水城。”
50故事中的人
    沈心语一下子就扑到了窗口,匆忙起身时桌角撞到了腿,大抵明天要青黑一大块了,身后是凳子倒地声,若非乔飞羽手长,从身后手忙脚乱地拖住她,以她那样的飞扑,怕已从只到半腰高的窗口飞出去了。

    刚才那高瘦的男子被那王玉郎一推,踉跄着向后一仰,脚下一转,却已转过面来,清攫的面容,温润的脸色,无喜无悲,玉身长列,天青色简单的衣衫,别有另一种风彩。王玉郎拍过来的一张纸,被风一吹,飞上了半空。抱着孩子的小侍被推倒在地,只嘤嘤地低泣着。

    沈心语指着当街的那个男子,目不转睛,只是结结巴巴说不全话:“青鸣,青鸣……”,手指乱颤。

    青鸣只应了声“是”,人已从窗口一跃而下,半空中一手抄过那张纸揣进怀里,刚及地,“铮”一声,剑出半鞘架在王玉郎纤细柔美的脖子上,余声凫凫,飘散在一下子极静的大街上。

    乔飞羽“卟”地一笑,又忙忙收住,低低地道:“青鸣也有点象你了,知道开玩笑了。”

    沈心语噘了下嘴,轻轻嘀咕一声:“哪有?”脸却微微红了起来,清雅地叫道,“慈大哥,慈大哥,我是你京中的旧邻,沈姓的。”

    王玉郎“呀”地一声大叫,美艳的脸一下刷白,颤抖着双腿,似站不稳,本极美的大眼眨呀眨,最终白眼一翻倒下身去。

    青鸣脚下一让,任由着王玉郎昏倒在地,双手轻轻一合,剑又归鞘,转头对上慈政的眼。本无波无绪的慈政脸一下子极白,微微颤栗着身子想极力站稳,青鸣,他是认识的,一直跟着那个人的,那个人……

    慈政本欲转身,青鸣已开口:“少主已于去年将我让于沈二小姐了。”

    沈心语已在楼上叫道:“青鸣,还不请慈大哥上楼?”

    青鸣恭敬道:“慈公子,请!”

    慈政的小侍蓝芯已忘了哭泣,抱着孩子站在一边,脸上还挂着泪水,只用眼在慈政和青鸣之间扫,还有楼上那窗口露着大半身子的沈心语、乔飞羽等人,那样贵气的人,主子什么时候认识的,他怎么不知道?

    慈政似微微想了下,在青鸣越发恭敬的态度下,一步步向酒家走来,本围着的人群自动让出一条路来,小侍抱着孩子跟在身后。一街寂静,只目光随着慈政那微跛的脚步,一步一步向楼上飘去,世界好象静止在慈政的脚下。

    主子既然要做出十分的姿态,那做下人的也要拿出十二分的架势来的,青青率着乔飞羽的众小侍站到楼梯口候着,貌甚恭敬。

    随着慈政踏上最终一级楼梯,小侍抱着的孩子却“哇”地一声哭了开来,世界似乎才又活动了起来,阳光倾泄而下,花草树木次第开放,街上又恢复了往日的繁华和热闹。

    沈心语一听孩子哭,已站起身迎了过来,嘴上轻轻叫道:“噢,宝贝,你这怎么了?”已从小侍手中抱过孩子,边往回走边回首笑道,“慈大哥,这边请。”

    乔飞羽看那慈政虽刚被人休了,但态度一点也不卑微,既没一般男子的大哭大闹,也没一般男子被休时的茫然无措,只那么不亢不卑地从从容容、一步一步走来,似乎空气中都有一股淡淡的馨香,衣纹在空气中流动成一种很感性的美,顿时心生好感。

    乔飞羽以男主子的身份请慈政入座,蓝芯已让子轮等邀入另一桌,青青招呼着让小二重新送上茶水和裹腹的松软的糕点,看慈政青黄的脸色,定是生孩子后没有得到很好的照顾和休息。

    沈心语架起一条腿,架上另一条腿,放平了,让婴儿躺在上面,边轻轻哄着哭闹不已的小孩子,边轻轻地解着孩子包得层层叠叠的衣服,轻轻笑道:“噢,宝贝,别哭别哭,是爹爹给穿太多了吧?看这满头大汗的,”抽出自己的手帕,轻轻掖着孩子脖子上、额上、小手的汗。果然孩子稍微安分了一些。

    青青特意点了些生育后人要吃的东西,一回头看大家都在看主子在侍弄小婴儿,笑道:“小姐,你挺会带孩子的么。”

    沈心语微一噘嘴,稍稍抱怨道:“可不是么,那时暑假,别的女孩子都忙着看电影、打工、吃零嘴、谈恋爱,那象我,一年帮着表哥带女儿,一年帮着表姐带儿子,真是苦命。”

    在一室鄂然中,乔飞羽只低低地道:“幸好,幸好。”

    沈心语转首看他一眼,要笑不笑的,乔飞羽微微红了脸,却还是横了她一眼,沈心语“卟”地笑出声来,微垂下眼。

    突地“哇”地一声,刚息了一口气的孩子又哭了开来,沈心语忙调整了一下姿势,将婴儿抱在臂弯之间轻轻地晃着:“噢,小宝贝,怎么又哭了?”那温柔的神情,十足象个小母亲。

    慈政脸一红,低低地道:“怕是饿了,好长时间没吃过了。”却是低沉淡定的声音。

    “噢,饿了呀,是哪个坏人不让人家吃饱肚子了?以后我们也不让他吃饱肚子,可好?”笑笑地说道,传出的信息却让乔飞羽等微微变了变脸。

    沈心语挥着手招呼小二过来:“小二哥,先给我送半碗白开水加些许糖送来,顺带送个小汤勺来,再给我蒸个水嫩的的鸡蛋羹来,多加一些水,是要给小宝宝喝的,谢谢,请快。”抬头笑了下。

    小二一下子就让桃花给劈中,满眼依恋地盯在沈心语的面上。

    乔飞羽面目阴森起来,沉沉道:“有什么不对?”

    小二“呃”地一声,通红着脸,“没,小的这就去。”转身逃离开来。

    沈心语抬头看了下,奇怪道:“他怎么了?”

    乔飞羽将目光定在她的脸上,低低地道:“问你呢?”

    青青躲在一边“吃吃”偷笑,子轮等却涨红了脸只喝着茶,蓝芯想笑又不敢,脸通红,眼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连青鸣的眼底都是一片笑意,嘴角微微地勾着。

    慈政抿了抿唇,低下头喝茶,眼中若若有些微的笑意。

    沈心语扫下大家,莫明其妙,抬眼来看乔飞羽,却闻得丝丝酸味,才想起自己答应他不许对着异性乱笑的,微红了脸,凑过来,笑眯了眼,低低地道:“你咬我?”用手指比了下脖子。乔飞羽则脸通红。

    小二利落地送上点好的饭菜,青青招呼着似乎已经饿扁的蓝芯,这一桌,乔飞羽也尽职地招呼着慈政,慈政虽然很饿,也很累,毕竟他还是个才生完孩子没多久的人,但还是很规律地以一定的速度静静地吃着东西。

    那边沈心语喂完孩子才一会,刚吃饱喝足的小娃娃又打开嘴巴哇哇直哭,慈政一抬手,嫌意道:“我来。”

    沈心语已笑道:“慈大哥,你吃吧,我知道他要干什么。”

    一众人都转来盯着她看,只见沈心语一手轻轻拎起小娃娃的一只脚,一手麻利地拉开小娃娃的尿布,努起小小的唇轻轻地吹着口哨,才几声,一水如线落地,尿完尿尿的小孩儿,才在沈心语的低声哼哄摇晃中,蒙蒙胧胧地睁了几睁眼,小嘴一嘟,安安静静地睡去,众人才长长地出得一口气来。

    待得众人都用完了饭菜,又坐着息了会子,喝过饭后茶,沈心语见众人都吃饱喝足了,才盈盈笑道:“慈大哥,我们走吧。”

    慈政慢慢抬起头来,静静地对上沈心语笑得天地失色的桃花眼,缓缓却冷静地道:“我在京城的旧邻中,没有沈姓的。”声音是再确定不过的了。
51慈政
    沈心语一怔,乔飞羽却忍不住“卟”地先笑出声来,连青青和青鸣都忍不住咧了嘴,还好没发出声来,叫沈心语不禁微微红了脸,然后坐正了身子,定定地对上淡定地看着她的慈政,轻轻地道:“那时,我先认识的是墨玉。”

    慈政微微垂下眼睑,产后本就苍白的脸似乎更添了一份白,慢慢渗透出些微的凄凉,但还是不改淡定的基调。那个总是跟着他,叫着“慈大哥,慈大哥”的小男孩,现在也已经长大了吧?还是忘不了,忘不呀,但自己争取过了,不后悔,也不能后悔,若不,日子还怎么过?静静地垂着眼睑,一会才淡声道:“他,还好么?”

    “好,”沈心语回的不清不白,再四下看一眼有些开始热闹起来的酒楼,轻轻笑道:“慈大哥,我们换个地方讲话可好?”

    慈政似乎是深吸了口气,要面对酸甜苦辣的过去,面对不堪的现在,甚至是面对未知的将来,都是有些困难的吧,都是需要勇气的吧,但,又能怎样呢?轻缓地点了下头,算是应了,而青青早站起来去会帐了。

    一行人一路无语,都默默地想着各自的心思,人生苦断,怎会有这许多的是是非非?只沈心语紧紧地握着乔飞羽的手,原来一路走来,只这么静静地握着手,不讲一句话,也是种幸福呀!

    “沈”记客栈后院原本就是有个院子的,和前面的隔开的,是个四合的院子,自成一个体系的。平日因店里的都是本地人,就掌柜老俩口住着,这些天因沈心语等来了,掌柜的就让人把多着的房间都整理打扫干净了,让他们这一行人住下了。

    众人回到院子里,各自都忙着找着事去做了,连同蓝芯、小娃娃都被子轮等不知带到什么地方去了,只沈心语、乔飞羽和慈政三人坐在院子中的石桌旁,沈心语看着一直都很平静的慈政轻声问:“大哥,你可有想过以后怎么办?”

    慈政淡淡一笑,不答反问,低低地道:“你说一个被休了的男人,会有什么下场?”

    沈心语拿眼瞟乔飞羽,轻轻地笑话道:“终不至于成为全城公敌吧?”

    慈政亦不讲话,只是浅浅笑道来看乔飞羽,慢慢乔飞羽脸上透出一股淡淡的悲愤,淡淡地道:“如果没有人接纳他,八九不离十他会。”

    沈心语差点一口气上不来,她还是不懂这个时空呀,睁圆了眼:“怎么讲?”

    乔飞羽低低地道:“他在此处没有娘家,靠谁?王玉郎的娘家在本地,听说还是个富商,若要挤兑他,易如反掌,谁会为一个没有背景的男人出头?男人被休,通常即使不是他的错,但在世人眼中已是失德,一个失德的男人,谁不唾弃你?一个已是失德的男人,再带着一个被世人认为是赔钱货的男婴,你认为还有谁会接纳他?请问这样一个男人,即使不是全城公敌,他要自己怎样才能不认为自己不是全城公敌?”

    沈心语张着嘴,有些些目瞪口呆,听着象是绕口令,但这绕口令却是会要人的命的,发了会子呆,沈心语霍然回首,直对了慈政问道:“慈大哥可曾想过要回京城?”

    “京城?”慈政一字一字道,“不曾想过。”

    “为什么呢?好歹你娘家在京城呀。”沈心语追问。

    “你以为我回去了,他们就会顺理成章接受我?”慈政微微笑了道。

    “那也不成?那你想过找美女没?”沈心语凭着心中的一口气问,只是蓦地被乔飞羽紧紧抓住了手。

    “美女?谁?”似乎想到什么,脸上更透出一份苍白。

    “秦墨竹”沈心语一个字一个字从牙逢往外挤。

    “找她干什么?”慈政又笑了下,却将眼转开来。

    “你怨她?”沈心语微眯了眼,轻轻地问。

    慈政怔怔地愣了会,低低地:“怨她?怎会?”

    “那你恨她?”沈心语问得极快,却将乔飞羽的手抓得死紧。

    “没有。”慈政答得更快,快得让人生了嫌疑。

    沈心语这才轻轻笑了起来,低低地道:“即使你没有恨着她,多多少少你是怨着她的。”

    “恨么?怨么?那又怎样?”慈政慢慢低下头,一会才缓缓地道,声音中却透着一股心酸和茫然,即使爱如春梦,那也是过往,更何况他的现在……

    “慈大哥,你知道她现在的状况么?”沈心语不忍,低低地问。

    “何必!”要断就断得干干净净,慈政也是刚烈的吧,温润如玉?谁说的?更何况世上哪来那么许多的玉呢?

    “美女,她负了你,却改变了她自己,一个人如果一生都没有一个知心的人,没有一个问寒问暖的人,一个随时都叫自己惦记着的人,一个随时都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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