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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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的女儿-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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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不是马上想起来的。”他问:“这些你是从哪儿搞来的?”

“她的电脑里。”

“这在我听起来不是什么可以接受的证据。”

“可能。我会将此事交给军法署署长和佐治亚州的司法检察官,让法律和精神健康方面的专家来评定一下,这样也许你会被宣布无罪。”

“哪方面无罪?就算你拿的纸上每个该死的字都是真的,我也没触犯法律。”

“我不是佐治亚州鸡奸法专家,不过我想你已经违背了你的结婚誓言。”

“噢,胡话,小子。你是个男人,表现该像个他妈的男人,想问题也该像个他妈的男人。你为什么说话总是怪腔怪调?你结婚了吗?”

我翻着那些纸,没理他。“我的天,伯特……你打着手电去看她的……你用警棍去……还有你的手枪?这真太下流了……”

伯特站了起来。“你可要当心你的屁股,小子,因为如果你在基地外做了什么坏事,那可就要由我来处置了。”他朝房门走过去,可我知道他不会走到哪儿去的,所以我没在意。他又走回桌子旁,搬出我旁边的一把椅子,把椅子转个圈,然后坐下了,身子向我这边倾过来。我难以断言,他这反座椅子的架势是想表示高于对方并显示他那放松的姿态,还是要自我保护,或是挑衅,但无论是什么,他所表现出来的都是烦恼。我站起来,坐在桌子上。“好吧,伯特,我所想要的就是你从那个房间拿走的所有证据。”

“办不到。”

“那么我会把这些日记的复印件按照米德兰的电话簿寄给上面的每个人。”

“那样我会杀了你。”

我们现在快触到问题的实质了。我说:“我们来做一次证据交易吧。”

“噢,不。我有足够的资料来嘲弄基地里的大多数上层人物。你想让事情发生吗?”

“你不过是掌握了那些戴着面具的照片,我可是掌握了安的日记。”

“我掌握了在那个房间里各处发现的指纹,正准备把它们交给联邦调查局和军队。”

“那个房间里的东西还在吗?”

“不关你的事。”

“好吧,放一把火怎么样?我们就用这些记录了你不正当性行为的材料来点燃,也许甚至不用费一根火柴。”

他想了一会儿。“我能相信你吗?”

“我以军官的名义担保。”

“是吗?”

“我能相信你吗?”

“不,我不想让你对我妻子和孩子张开你的大臭嘴,胡说一通。”

我站起来,向窗外望去。记者们还在那儿,只不过宪兵队设了警戒线将他们挡到了离大楼50米远的路上,以便工作人员能够自由出入。我仔细考虑了一下我该对伯特采取的措施。如果毁掉证据我就得去堪萨斯呆上几年,毁掉人的前途又不是我分内的工作。我转身向伯特走过去。“成交了。”

他站起身,我们握了握手。我说:“你把那个房间里的所有东西都弄到一辆卡车上,包括家具、床单、地毯、录像带、照片、鞭子和铁链等所有的东西,把它们全扔进市里的焚化炉。”

“什么时候?”

“等我逮捕了凶手之后。”

“要等多久?”

“很快。”

“是吗?你能和我谈谈吗?”

“不行。”

“你知道,跟你打交道总有一种被砂纸猛地一磨的感觉。”

“谢谢。”我把那些电脑打印的东西递给他,说:“等把那些东西烧掉之后,我会当着你的面把这些内容从电脑中删除。”

“好的。你现在让我从糊涂中明白过来了。嗯,我会相信你的,孩子,因为你是个军官,一个绅士。但你如果欺骗我,上帝作证,我会杀了你。”

“这一点我明白,我也发誓这样做。今晚祝你睡个好觉。就谈到这儿吧。”

我们走到走廊上,然后向办公室走去。我在路上对他说:“把我的私人行李送到军官招待所怎么样,伯特?”

“当然可以,孩子。”

辛西娅和韦斯坐在桌子旁边。我们一进门他们就停止了谈话。

伯特说:“嘿,我们打断你们了吗?”他笑了。

辛西娅看了伯特一眼,好像是说:“你这个笨蛋。”

韦斯站起来,轻松地向门口走去。他看了一眼他父亲手里拿的纸,问:“那是什么?”

“哦……不过是些我要看的军队材料。”他看着辛西娅,扶了一下帽子,“永远愿为您效劳,女士。”他对我说:“保持联系。”说完他和他儿子走了。

辛西娅问:“贝克找到你了吗?”

“找到了。”

“材料很淫秽吗?”

“嗯,伯特觉得有点难堪。”我同辛西娅讲了刚才发生的大部分情况,并对她说:“安那个房间里的照片和其他证据将被处理掉,因此你知道得越少越好。”

“不要以保护人自居吧,保罗,我不喜欢这样。”

“对所有的军官我都会这么做的。有一天在法庭上你发誓讲真话、回答问题时,你没有必要说谎。”

“这个我们以后再议论。”

她站了起来。“我需要透透空气。我散步去军官俱乐部买点儿吃的。你把这儿整理一下。”她说完就离开了。

第25章

福勒上校下午4点45分打来电话。我拿起电话,并示意辛西娅用另一个听筒听着。

福勒上校说:“我妻子下午5点半有空,可以在家见你。坎贝尔夫人6点在博蒙特庄园见你,将军6点半在基地司令部他的办公室见你。”

我说:“这样把谈话时间都砍没了。”

“实际上,”他回答说,“只是把谈话时间缩短了。”

“我就是这个意思。”

“他们3个人都承受着很大的压力,布伦纳先生。”

“我也是。不过非常感谢你为我们做的安排。”

“布伦纳先生,你是否想到你的谈话会令人不安?”

“我想到了。”

“正如我说的,葬礼将在明天早晨举行。你和森希尔女士为什么不向联邦调查局简单地交待一下,然后离开呢?如果愿意,你们可以参加葬礼。在没有你们的情况下,调查仍然会顺利进行。杀人犯会在合适的时间接受审判。这不是一件在限定时间内必须完成的事。”

“对,上校。从一开始我就知道这个案子会从我手里,从犯罪调查处手里被夺走。五角大楼和白宫做事巧妙而正确,并且历来总是文官控制军队,但如果我还剩20个小时,我就要用自己的方式来支配。”

“你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请相信我会用一种不会使军队丧失信誉的方式来结束本案,不要认为联邦调查局或首席检察官会这么做。”

“我不想妄加评论。”

“这样最好。”

“另一件事,布伦纳先生,你想查封穆尔上校办公室的请求,已经转到了五角大楼,他们出于对全国安全的考虑没有同意。”

“这是个最有说服力的理由,长官。但奇怪的是华盛顿方面想让我以谋杀罪逮捕穆尔上校,却又不允许我检查他的档案。”

“你提出请求时,他们已经做出了决定,这你是知道的。”

“我当然知道,不过这将是我最后一次通过官方渠道办事。”

“那是你自己的事,不过五角大楼确实说过如果你这次逮捕了穆尔上校,他们会派人乘飞机来做必要的清理,并且帮助你有选择地翻阅档案。但这次不可能像钓鱼探险,你必须明确你要找的是什么。”

“对,我以前这样干过。如果知道究竟要找什么的话,我也许就不需要再找了。”

“嗯,我只能做到这一步了。你有什么请求吗?”

“噢,我有大约5英尺11英寸厚的报告。”他没笑,所以我又说:“秘密请示。”

“好吧,我会给你转递的。现在心理训练学校正派人到乔丹机场去收回坎贝尔上尉办公室里的东西。把东西都还给学校。你和肯特上校不会因为动过这些东西而被判罪,不过谴责信已经放到你们的档案里了。”他又说:“你们必须和其他人一样遵守法律。”

“嗯,等我弄明白法律是什么的时候,我会遵守的。”

“没有正当的权利你不能没收机密文件。”

“有人想用沙包打我,上校。”

“不仅如此,有人还想拧你呢,为什么?”

“我不知道。”

“你已经去调查坎贝尔上尉在西点时的情况了,对吗?”

“对。我调查错了吗?”

“显然是。”

我看着辛西娅,问福勒上校:“关于此事您能告诉我点什么吗,上校?”

“我对此一无所知。我只知道他们正在问你为什么要调查此事。”

“他们是谁?”

“我不能说。不过你让人神经紧张,布伦纳先生。”

“这话听起来像是你在帮我,上校。”

“经过深思熟虑,我觉得你和森希尔女士可能是这一工作的最佳人选。但你不可能及时结案,所以我建议你保护好自己。”他又补充说:“不要太引人注目。”

“我和森希尔不是罪犯,我们是犯罪调查人员。”

“谴责信只是一颗恐吓弹,而下一颗子弹正对准了你的心脏。”

“对,不过我也正在开火。”

“你是个该死的笨蛋。但我们需要更多像你这样的人。”他又说:“让你的搭档明白她陷入了怎样的境地。”

“我不敢说我自己是否明白这个问题。”

“我也不敢说,不过关于西点的问题你的确问错了,再见。”他挂上了电话。

我看了看辛西娅。“我的上帝。”

她说:“看来西点的问题我们确实问对了。”

“当然。”我给乔丹机场的格雷斯·迪克森打了电话。“格雷斯,我刚得到消息,训练学校的人正在去你那儿的路上,他们要取回坎贝尔上尉的东西,肯定也包括她的电脑。”

“我知道。他们已经到这儿了。”

“该死!”

“没问题。跟你谈过之后我把一切都复制在磁盘上了。”她又说:“他们正在操作电脑,但我想没人能找到那些指令调出文件。”

“干得好,格雷斯。”我问道:“指令是什么?”

“电脑中存了三个内容:一个是私人信件,一个是安男朋友的通讯录,还有就是她的日记。”她继续说,“私人信件的指令是‘调皮的字条’,男朋友通讯录的指令她用的是‘爸爸的朋友’,日记的指令是‘特洛伊木马’。”

“好……保存那个磁盘。”

“我把它带在身边了。”

“好,你今天晚上睡觉时也把它带在身边。以后再同你谈。”我挂断了电话,又拨通了福尔斯彻奇,找到了卡尔。我对他说:“我听说我调查西点的事让某些人很生气,引起了不安和恐慌。”

“谁告诉你的?”

“问题是你查到了什么。”

“一无所获。”

我对他说:“这件事很重要。”

“我在尽最大努力。”

“告诉我你都干了些什么。”

“布伦纳先生,我用不着向你汇报。”

“对,不过我已经说过要你通过你的情报网给我提供一条情报。”

“一旦发现了什么,我会给你去电话的。”

辛西娅将一张纸条推到我面前,上面写着:“被窃听了吗?”我点了点头。卡尔的声音听起来很怪。我问他:“他们同你谈了什么了吗,卡尔?”

停了几秒钟,他说:“所有的人都拒绝同我谈。没有安在西点的情况,案子照样可以调查下去。我向你保证那情况并不重要。”

“好吧,非常感谢你的努力。”

“我明天或后天在那儿见你。”

“很好。既然我要求你做的事你不积极去做,那么也许你可以为我和森希尔女士安排一次30天的假期,给我们买好军事空运司令部的飞机票,我们要到我指定的某个地方去。”

“这对五角大楼来说再好不过了。”

“把那封讨厌的谴责信从我的档案中抽出来。”说完我就把电话挂断了。

辛西娅说:“这儿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想我们打开了潘朵拉的盒子,拿出了一罐虫子扔进了马蜂窝。”

“你可以再说一遍。”

我没再重复,而是说:“他们抛弃了我们。”我想了想又补充说:“不过我们可以自己干。”

“我们别无选择。可我仍想知道西点发生的事。”

“卡尔向我们保证了那事对此案无关紧要。”

辛西娅沉默了一阵后说:“卡尔真令我失望。我从未想到他会在犯罪调查中退缩。”

“我也没想到。”

我看了看表说:“好啦,我们一起去贝萨尼山。”我们起身正准备离开,却听到有人敲门,只见贝克手里拿着一张纸走了进来。她在我的桌旁坐下,眼睛盯着那张纸。

我用讽刺的口吻对她说:“坐吧,贝克。”

她抬起头看着我们,用一种非常肯定的语气说:“实际上,我是犯罪调查处的基弗准尉,已经在这儿两个月了,是赫尔曼上校秘密委派的。我在交通管理局调查违法行为——都是些琐碎的小事——同肯特上校或其他那些大人物无关。赫尔曼上校告诉我让我当你们的秘书兼打字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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