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宝玉战红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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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宝玉战红楼- 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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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黛玉再也听不下去,素手撑额娇喝:“闭嘴!再言此女,脸无皮!”
  惜春眉开眼笑:“我知出处,明代咒矿使税监的联!下联略改,用来恰对情境‘早去一天天有眼,再留两尤脸无皮’。”(原联:早去一天天有眼,再留此地地无皮。)
  黛玉讪讪,吩咐雪雁:“无需再打探,那些话切不可再对人言。传这种闲言丢脸,你是我林家的人,不要在这边府中随意走动了。去歇着罢。”
  雪雁喏喏而退。惜春谈兴仍浓,带笑不笑道:“她们做的出,自是不怕人说。你听着都嫌脏,偏是你不听这些个脏话,哪天碰上了这一种,还当她们是好的!对你哭诉几句生计如何艰难,你是给银子呢,还是替世子纳了她们……”
  “你……”黛玉羞恼难言,好悬没把手中茶盅砸地上。
  惜春冷笑:“表姐,替世子纳了还算好,莫替儿子纳了!”
  黛玉脸唰地发白,半晌苦笑道:“向以为你年纪小,随性不知事,竟针针见血。”
  惜春垂下眼眸:“我与你不同,你是老太太的亲外甥女,是宝二哥琏二哥的亲表妹,又有端方的嗣兄。我有什么?我仗老太太一点子怜惜活命。我不怕告诉你,宝二哥是我巴巴儿贴上去的!那时年纪小,懵懵懂懂就知道宝二哥若待我好,我就能过的好些。我做他喜欢的事,他说画画好,有用,我十分用心画。长大了……我知道宝二哥是精明人,你可以不屑他,我不能。他是男儿,是人尖子,是你说的那种心里藏奸的,他能救我,只要他肯费心,我哥不能拿我怎样!”
  黛玉心酸欲泣,一把抓住她的手:“好妹妹,并非只有他,老太太疼你……”
  惜春哧笑:“糊涂!我若似你这般天真烂漫,早已沦~落不堪,比尤家姐妹还脏。我哥是谁?族长!我哥非要对我如何,老太太能跟他对上?伦~常律法都在我哥那边。故此我绝计不会怜惜尤家娘三个,我哥不能拿她们如何,自己贴上来,贴上我哥这种人!生计艰难?我便是一文钱没有,也能干干净净活着,你信不信?”
  “信!”黛玉重重点头,莫名就信惜春能做到,一句没问她有什么法子。
  降珠仙子感觉准,包括对尤三姐,那确实是个烈女,另类烈女。惜春有颗清醒的脑袋,不抱幻想,该拼死一搏时敢搏,能吃苦,舍得,她活下来的可能性当然比别人大。
  在红楼判词中惜春就是那个“活下来的”,黛玉宝钗迎春元春尤氏姐妹等等皆无善终,惟有她青灯古佛,可以说是清静自在地活着。古代就算生活在大富之家、官宦世勋之家,乃至皇家的女人,又有多少幸福可言?相形之下,舍了万丈红尘算什么?
  却说这晚后,两女亲近许多。原本黛玉偷偷盼这段日子快些过去,好回荣府与投契的探春做伴,如今发现惜春也不差,竟能令她学到不少。
  比如她不许雪雁再打探尤氏姐妹的事,惜春命翡翠去打探。
  翡翠说话和雪雁大不同,从没有“听说”这种词,从哪儿听来的信,事儿如何,平铺直述不加自己的猜估。她的话永远貌似明明白白,略往深处想,一句能打三个弯!还有紫鹃,如今说话与翡翠像极了,明明以前不是这样。
  黛玉再次恨自己傻:紫鹃都看不透,紫鹃以前不过是照我的性子说话,现在是照我该学会的样式说话。嫁进郡王府后,一多半成天听人这般说话,若自己不会甚或连听都听不懂,那就是蠢妇。学!老太太苦心为自己筹谋,学不会,有何面目见老太太?
  于是黛玉新增“必修课”:夜深人静时,在榻畔将翡翠的话、紫鹃的话拆开揉碎讲给惜春听,惜春再帮她理一遍。
  她默默汗津:看,都是在荣府长大,十二岁的惜春硬是比我这做表姐的强许多!
  有了必修课,“尤家娘三个”也就是个词儿,不至令她听不入耳。
  从翡翠打探的情形看,蔷蓉动作蛮快,不过两三日,府中便风传有位姓孙名绍祖的三品将军相中尤二姑娘,极之钟情,欲娶回家传嗣承宗。是“娶”,不是“纳”。据说孙将军的祖上是宁荣二国公之门生,他年纪尚未满三十,家资饶富,现在兵部候缺等等。
  黛玉、惜春皆不知孙绍祖何许人品,只知贾蔷贾蓉在灵堂商议好设个局,将尤家娘三个骗出宁府。黛玉摇头道:“天下哪有这等好事?竟有人信!”
  惜春道:“两相情愿,那对姐妹心里能没数?我哥也就是个三品将军,她们不一样乐意不明不白贴上来?”
  黛玉道:“我是说宁府一众人!”
  惜春淡笑:“信一下有何紧要?或为打赏钱,或为讨蓉哥儿蔷哥儿欢心。你我也为她们终是要走了信一信!”
  于是黛玉又学了一个乖。
  尤家娘三个离开时起了点小波折:珍族长不肯让尤三姐走,说官媒相看的是二姐儿,三姐儿有何必要回家?
  尤三姐怒掀桌,举凳将周边物什砸个稀烂,泼声叫骂:“打谅我们好欺?若大家好取和便罢,如若不然,不砸了你这富贵淫~窝,也不算是尤三姑奶奶!”
  贾珍极吃她这套,一举被禁住,并奉上银子给尤二姐做添妆,未几加码变成帮尤二姐置办嫁妆,耗银不知几许。
  因嫁妆银,尤家娘三个拖到六月初九才回家“相亲”去也。
  三姐儿一走,贾珍顿觉小厮无味、丫环无色、通房花颜老,真个一天都难挨,于是很快择定了出殡日。
  与此相关的是探子雪雁禀告,说昨儿她在灵堂帘后亲耳听到蔷哥儿告之珍大爷:“水月庵有一对玫瑰花儿似的妙尼,生的一模一样。只是有些刺大扎手,尚未落发,正待能降住她们的施主,亲手为之‘剃度’。”珍大爷甚喜,命蔷哥儿即去给庵主递个话。
  惜春惊白脸,她半点不知水月庵是淫~窝,竟想过往水月庵出家!
  黛玉揽着她轻拍背,细语慰之。话说黛玉也不知水月庵内里乾坤,但直觉准,那些凤姿绰绰的尼~妓不时往荣府一游,贤德妃省亲时她们还在府中家庵住过一阵,她直觉大尼小尼们表里不一,比僧不僧俗不俗的妙玉更不似出家人。
  闲言不述。贾敬送殡日,不免又哀荣一番。尔后惜春黛玉住在寺中,宝玉守护。
  这是贾母的一番慈心:情份是处出来的,以前宝玉对黛玉总不肯亲近,黛玉待惜春也不及待那个和孤子订了亲的庶女探春,现有了“必为”之机,自是要将宝黛惜往一处凑,三嫡亲近了,对荣府对三小都大有好处。
  于是,宝玉终于知晓了尤氏姐妹的花边事后续。
  你说闲言风传,某只是死人竟不知?唉,他多忙啊,要头悬梁锥刺骨,不负师兄和座师的教导;要兢兢业业过问学堂诸事、关爱柳湘莲引泉等好帮手;要为他一心想套牢的小黄牛薛蝌做军师;要飞书金陵,慰安焦头烂额的难兄琏二;要花样翻新地拍贾母王夫人政老爷等的马屁;外兼阳光普照探春贾兰贾菌秦钟等欠缺父爱的卿卿们……
  好吧,这全是借口。真实原因是琏二密信到他手上,他屈指一算,约摸敬老爷百日过了琏二都回不来,没机会往宁府与尤二姐相识相知相爱,自是不关心尤氏姐妹了。
  你问某只为何非要斩断琏尤情缘?琏二风~流本性,没尤二姐也有别女。
  有别女没什么大不了,只要不是尤二姐就好。尤二姐有未婚夫尚不是大事,张华他随时能灭了,关键在于原著中是琏二看上尤二姐,迷的颠三倒四。若重复原路,他不知琏二会不会再次迷上那朵花,一旦如此,宁荣二府的关系又会近了!
  多少阴差阳错才导致两府疏远,玄妙战果岂能泡汤?而只要贾敬丧期琏二不在宁府撞上尤二姐,就没机会见到宿命佳人。为什么?琏二再是不喜凤姐,也因发妻对蓉蔷一见就厌,和贾珍的关系貌似如旧,心里早淡了,没可能再揽肩搭背一块儿嫖~赌。
  却说假石头闻尤二姐与中山狼孙绍祖搭上红线,哧笑一声便丢开手。他对林妹妹宝姐姐尚且如此这般,尤氏姐妹算哪根葱?
  听了惜春一番尖锐到堪称刻薄的分析,他极之赞同,言:“这种女人多的是,只需小心不被联累。青~楼楚~馆在明处,她们被着良家女画皮。暗门子可恨就在这里,似水月庵,知道那是什么地方的很多,不知道的也很多。你们以后去寺庵观这些地方,定要事先向亲长打探明白。要我说,能不去就不去,世事多变,现在清净的地方,以后未必清净,高门大户谁家没个家庵?在自家一样礼佛敬道。”
  两女受教。黛玉问:“二舅母可知水月庵之事?”
  宝玉犹豫了一下,言:“知道,我亲口告诉她的。太太若能做到,自是将她们拒之府外。奈何不成,里头的原故极深,佛云不可言。非要言,便是祖上原故,祖上结了香火情,又或是欠了天大的人情,无论水月庵怎样,后代都得继续布施。她们来府中,太太也只能多派些下人跟着,以免闹出丑事。”
  黛玉闷闷:“竟有这许多无奈!世间无处不是无奈,我算懂了湘云,索性不管不顾!”
  走极端了?假石头不在意顺手做善事,笑道:“有因方有果,有因必有果。真个不管不顾,其果转瞬便至,湘云也是在门槛内‘率性而为’。你看世间乱纷纷,万丈红尘中大有活得自在逍遥的。人言出家清净,披上袈裟事更多的比比皆是。铁槛寺草青林翠两相宜,夜来风声水声虫声鸟声梵呗声,无声不寂。你二人皆有悟性,不妨体悟一番。”
  林妹妹珠唇半启心如鼓撞,一脸高山仰止地瞻仰某神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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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槛寺是国公爷时代的两府家庙,自是风水宝地,夏日风吹来凉爽宜人,夜间还要盖上薄被。更兼离城不过二三十里地,小弟们有事便拍马来寻某只,顺带给敬老爷上香。
  假石头享受到平生从未有过的宁静,将“披上袈裟事更多”之说抛脑后,每日清茶一杯读些之乎者也,有感时挥挥毫,自我感觉大好,认为现在去考举子也有两成把握。
  惜、黛难得打扰他,她们也有功课,吟诗作画做做针线,感叹一下人生。
  你问不用去灵前跪着?跪给谁看?寺外有下仆瞭望官道,若有人来,立传信,两女即刻套上孝服往灵前。十次里有六七次看不到贾珍父子,尤氏婆媳倒一直在。每次黛玉客气疏远地施个礼,惜春则视而不见。
  岁月静好,一晃到了七月初。宝玉接报琏二已在回京途中,不免书信一封,嘱其勿忘老祖宗的吩咐“徐徐回京”。这并非欲令琏二们将敬老爷的百日道场也误了,而是邢岫妍真的怀孕了,查出孕就在从金陵往老贾家祖庄的途中,由治痨圣手何大夫诊出。
  话说邢岫妍亦非等闲人,与她的姑妈邢夫人一脉相承,荣府如何男人如何关她毛事,她怎会吞下琏二给她的假孕药?是药都伤身!她不在意留金陵服侍凤姐,凤姐不会将她怎样,施小巧将琏二拖到她肚子里有了便成。她的月份自是比琏二报的小,当时是“快两个月”,踩到了甄太妃的丧期。不过这点子时间没什么大不了,女人生子,或提前或推后一些时间乃常事,只不能随意找大夫打脉了。琏二寻了往顺天府探亲的周郎中随行,周郎中乃市进郎中上不了高台,且不会入京,自是无碍。
  假石头给琏二发了信的第四天,柳湘莲、秦钟顶着七月流火骑马来探。
  某只欢喜非常,无耻掏摸了所谓的“和尚素酒”款待,菜为上品素斋。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秦钟扑嗵跪地:“宝二叔千万莫生怒……”
作者有话要说:  红尘太复杂,槛内人躲篮子里看世界。
  

☆、第130章、三姐思慕湘莲终归水月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虽说“远方”不远,可这是盛夏七月,酷日当头,友从城里双骑而至,正午时分抵寺,怎不令人动容?
  宝玉趁着秦钟柳湘莲用凉水洗尘,把小厮长随使唤的团团转。
  不一时,临水亭阁中果至、酒到、菜上。
  某只的生理年龄仅虚十四,平日不饮酒。此酒是寺中好酒者镇到深井中,准备夜来饮两盅的所谓“和尚素酒”,被某只的长随截胡了。果子倒是现成的,某只天天吃。菜为一碟凉拌素三鲜,某只有话:“石桌上只摆一碟菜、一碟果子。”如此便有外人看到也显得简朴。厨子们也从容:厮们传话了再开炒,等的时候以冷盘顶,始终保持桌上一碟菜。
  山中林多自阴凉,清风吹着,驱蚊虫的薰香边上袅袅。三只少年郎天南地北神侃,酒盅儿一碰,凉丝丝的素酒入腹,夹两筷美味,何等逍遥赛神仙。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秦钟扑嗵跪地:“宝二叔千万莫生怒……”
  假石头全身一僵,眼珠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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