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宝玉战红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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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宝玉战红楼- 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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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月二十八,贾琮风尘仆仆归府,可怜瘦成干条,精神头倒还不错。
  得说他心态好,琏二仕途顺,他是打理庶务的,休想入仕;琏二不顺他跟着倒霉,科举入仕路还是断了。但他一如从前“舒舒坦坦”,不见丝毫郁色。
  倒是琏二抱着庶弟大哭,说自己“误了老贾家的读书种子”。贾琮笑言自己过了县试是撞运气,府试一下场就蒙了。
  琏二更难过:“府试谁不蒙?两次三次考下去,必定能过的!二哥误了琮儿!”
  误也好,怨也罢,要卿命的粮差不能不当。见过庶弟,琏二也不想拖了,每日家里家外多少人想揩油,烦人!
  九月一日洒泪亭,荣府本家男丁,包括病厌厌的赦老爷,只会爬的芜荽两娃,休沐的政老爷,宝玉贾琮贾兰,服侍贾赦的香怜玉爱及随侍下仆们,“低调”送琏二赴任。
  说低调,是琏二身为族长,没让一个族亲来送,更没有外间亲友;打引号,是琏二饮罢壮行酒,杯一摔,朝着紫禁城方向跪地大呼:“琏,贾家子孙!今往赴任必克尽厥职、兢兢业业,以报天恩!”言罢砰砰磕头,磕的额头冒血。
  为何选休沐日登程?自是今天来洒泪亭送行的人多,让众人看到老贾家何等赤胆忠心,若没干好,一定不是忠心有欠,实是能力不足啊不足,求罢官!
作者有话要说:  新官:“绳是干什么的?”官前辈:“贪官入狱受罪不浅,不若自挂东南枝!”
  

☆、第152章、逐流云:笼开蟹逃悄承恩

  
  琏二走了,转眼惜春的生日到。
  改了族谱,惜春便是荣府二房的姑娘,不用为敬老爷守孝。但四姑娘拒不搬离家庵,说要为老太太祈福,为报效皇恩的二老爷、琏二哥祈福,为久病的大老爷、操持家事的太太奶奶们祈福,为日日苦读的宝二哥兰侄等祈福,并祈菩萨保佑阖族安顺福泽绵延等等,宏愿这么多,没两三年那是绝计不够的。
  政老爷原对记名下的四姑娘不在意,闻此言,慨叹:“孝心可嘉!”
  贾母王夫人皆颔首,觉得四丫头甚明事理:现眼前哪能说亲?以为改了族谱,丑名声便烟消云散?宁府一脉还没走远呢。总要过阵再说,且看孝名能否一俊遮百丑。
  四丫头只是喜欢静心庵的房子,当然她也喜欢安静地作画,对黛玉那些功课似的小宴没什么兴致,无外人的姐妹们闺中结社还差不多。
  姑娘们皆知她的习性,眼前也不用拿她的生日做文章,便说只庄中姐妹结社玩玩。
  神瑛侍者泽荫替身,姑娘们帖发家塾恭请宝司塾,为顺理成章附带上兰侄。
  二房叔侄无奈何,惜春已是二房的姑娘,光送份贺礼依稀是不成。但两只都不愿早早跳油锅,回帖说“秋天正是读书天”,上午要上堂,下午赴会。
  下午很长,上完正课,将学子丢给柳教习收拾,两人才裹携贾琮并刘塾师往萱草院。
  刘塾师是家塾今夏出的惟一的秀才,字引泉。事缘上半年贾家闹分宗乱哄哄,贾家子弟过县试中童生皆波澜不兴,宝玉认为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秘令引泉全力以赴。
  果然引泉过了院式无人关注、错,政老爷只身往家塾勉励了一番,言贾家可支助刘秀才去书院读书。引泉表示自己蒙贾家深恩,绝不会在此时离开,想留在家塾教蒙童,素日向单举人求教即可。政老爷对此子的品行甚为欣赏,命司塾儿善待之。
  宝司塾十分善待引泉,带他共赴难。呃,别诬蔑人家的善心,他是想暗牵红线,明面理由是自己和兰侄一定会被姑娘们难住,琮三弟更不成,请刘塾师相助。
  大约天人感应,本该秋高气爽的天气,却阴阴的欲雨不雨。
  四位少年穿一色的学子衫,后跟四厮。贾兰贾琮引泉都没带厮,他们的贴身厮儿大了,要叫长随了,不好往后院带。四厮是宝玉的新保镖,望之十三四岁,其实小的虚十五大的虚十七,特地挑的矮子,叫静平静安静无静事,合一块平安无事,此为某只的最高祈愿。
  平安无事的身手不必提,不幸路遇另类劫匪——
  八人进萱草院没行几步便被挡道,领头一人长巾包头、披风飘飘,手持竹剑,后跟十只婢子:翠缕笑儿、紫鹃雪雁、秋纹彩屏、待书翠墨,及宝琴的丫头文杏拂云。
  十婢有些别扭地娇喝:“此院为我占,此路为我开,要想打此过——”
  匪首挽了个剑花:“留下买路财(才)!牙嘣半个不字,你且看——”
  宝玉暗叫苦,原著中湘云虽活泼,哪有这么野,这中~华第一大坑歪哪儿去了?
  这么想着他顺着剑势望去,那边款款走来一个小千金,身后跟着婆子丫环,其中奶娘紫绡手提一笼,小千金言笑晏晏:“宝二叔,秋风起螃蟹肥,且请以此为题——”
  十婢齐声道:“不限韵,不限律绝,不限诗词,口占一首,此路为君开!”
  某只犹豫是不是任剽一首,巧姐儿已至近前,嫌宝二叔不够爽快,返身开笼门。
  假石头大惊,没喝止也没拦小妞,第一反应是自己猛往后退。
  平安无事急将他护住,静安上前想关紧笼门。巧姐儿跳脚不依,一个不慎,将提笼的紫绡撞的身一歪手松,笼子掉边上花圃中。
  笼门已拨了栓,这一掉大开,几只螃蟹爬出,大约动物天性,飞快爬向一边的水池。
  巧姐儿娇喝着去捉,还不许别人帮忙。某只终于想起为叔之职,心的话这要夹一下可不得了,于是一脸仁慈地叫唤:“住手!即已爬出,何不放生,为你四姑姑祈福!”
  湘云笑扬声:“好!你就以《笼开蟹逃》为名,快快快!”
  宝玉暗叫苦,名一定,剽都没处剽。于是打商量:“且容小的们先给四妹妹贺声寿,曹子建还七步成诗呢,小的怎么也得七十步七百步对不?”
  湘云狡笑:“也行,这是你说的,有请!”
  宝玉看她剑指边上的怡心堂,再次傻眼:“这……王府嬷嬷……”
  巧姐儿吃吃笑:“嬷嬷有事儿,家去了!”
  湘云不耻道:“休拿嬷嬷当借口,几时嬷嬷们拦过你?走!”
  宝玉苦着脸跟随,其实硬要泡制一首也不难,只是憋屈,焉何好不好的便冲爷来?
  引泉原对宝玉叔侄所言有些不信,觉得几个闺秀难住秀才和童生未免荒唐,这会不得不信,再是满腹珠玑,一逼一吓也糊涂了。于是悄悄紧走了两步,俯耳道:“无肠也惧笼,蟹足步横匆。忘却来时路,承恩潜水中。”
  宝玉暗叹一声才子就是才子,螃蟹又名“无肠公子”,引泉这是将自己比为逃蟹,暗喻腹中无曲肠,已忘前尘,只承他的恩。
  不过几步路,怡心堂眨眼便到。今日此堂摆螃蟹宴,因螃蟹越新鲜越好,故此就在一边的小厨房做,且是西角门眼线飞报“宝司塾来了”才开做。
  小厨房素日只做小点心,自是翻不出花样,只清蒸,调料是贾母院厨房配的。
  因动手晚,这会正忙乱,李纨站门边看着婆子们干活。吃螃蟹必备热姜茶,在堂前用小炭炉烧,由探春宝琴领着丫环们煮茶。
  黛玉惜春没事忙,傍着贾母服侍。矮桌上摆着果品,就见二女专拣磨牙的瓜子,剥出瓜子仁,用小碾子捣碎。贾母摇头:“瓜子仁碎成粉还怎么吃?”
  黛玉表示可做羹,此为“新鼓捣出来的小食”。话说宴摆黛玉住处,倒不是特地为难某拙才,这不现今萱草院只住了黛玉惜春,螃蟹为荤,不好去家庵蒸。怡心堂又距贾母院近,老太太过来方便。
  见小子们来了,贾母故意唤琥珀拿眼镜,觑着眼道:“这是谁呢,一色儿素衫,不是来贺寿的吧?”
  宝玉牙疼,做人形珠宝柱的人生实在是悲催,奈何老太太就好这口!但今天只是给惜春贺寿,当哥的有必要丑化自己?无语以对,惟有领先下拜,再起身向四妹贺寿。
  老太太对小金孙不满,打断其滔滔,说:“这眼生的就是刘塾师?果然年少才高。只他叫外男吧?你不是最讲究男女七岁不同席?怎么领头破例?”
  宝玉咳嗽一声,正色道:“回老祖宗话,引泉兄即在我贾家私塾执教,那自是要来给老祖宗磕个头。再则一个好汉三人帮,孙儿立志做好汉了,请看好汉泉大哥、好汉琮三弟,好汉小兰儿,今儿一首我们四人上,十首八首也是四个上!”
  众人笑的前仰后合,巧姐儿揉着小肚皮直叫疼,黛玉纤指前伸:“头回见识捉笔代刀如此理直气壮!倒要看看你们能写多少!”
  湘云叫道:“休以为插诨打科就能赖债,《笼开蟹逃》,四首!笔墨伺候!”
  贾母便问何为《笼开蟹逃》,宝玉笑道:“这事出在本朝本地本年本月本日本时前一刻,一位英姿勃发的侠女领着众英绑票,本好汉呆若木柱,急地心生一计,将边上帮凶提的蟹笼抢过来,往草丛一扔,笼开蟹逃……可叹本好汉未能随蟹潜走,还是被捉住。”
  众人笑倒,宝琴笑叹:“怪道说不用请说书的女先生,巧嘴在这块呢!喝口姜茶润润嗓子再接着说。只一样,先将《笼开蟹逃》写出来,姐妹们翘首以盼。”
  写就写吧,扯皮这许久,再没诗才也憋出来了。尤其小兰儿,一人写了两首,还是七律呢。需知男儿没谁爱听别人说自己小,人家比没用的二叔勇敢多了,不怕恐吓威逼,誓要对得起男儿身,绝不输给头发长见识短的女孩儿。
  姑娘们评品一番,请掌坛李纨来掌眼,又要老太太定夺。
  宝司塾所作,在小有异议下被推为榜首。某只暗叫苦:那不是爷写的真不是!贾兰写的多规正,贾琮写的也不错,惟引泉藏拙!可恨,明明说了今天不许装拙,竟敢违令!才女们却是真蠢,降珠仙子的眼力哪去了?还下凡仙!
  某只一恼,脸色七彩纷呈。姑娘们乐不可支,谁也不是傻的,连直爽的湘云也认为引泉藏拙是对的,塾师哪好压过司塾?最可恨的就是宝二哥,这才是藏拙的头号种子!带头扮痴装拙,莫不成今儿出一堆拙劣诗?
  诗词不玩了,姑娘们要接龙,需知接龙非要急才,宝司塾一逼便露馅,时有佳句。
  某只至今没悟过来,若知真相又要欲哭无泪暗呼冤:爷是抄袭啊抄袭!爷不小心记忆力太好,嘴一张便能剽来后世的名人名句。只有这事,爷浑身闪烁穿越光环。
  笑闹中,婆子报蟹蒸好了,旋即抬着蒸笼上来。
  就见竹制小蒸笼叠成高高的两竖排,热腾腾鲜香四溢,引得人食指大动。
  贾母发话:“不得贪嘴,蟹性凉,一人只许吃一只,一阵就用晚膳,积食可不好。”又问李纨:“给大房二房送了?”
  李纨笑道:“这却不用送。琴姑娘做事何等仔细,午膳前便挑了十几篓极肥极大的螃蟹送过去,主子们能吃几只?近身服侍的都能尝个鲜。”
  宝琴道:“我这是赶了个巧儿,前些天铺子里有位伙计家里田上螃蟹肥,送了几斤到我们家。大奶奶吃了说好,大哥嘴快,说大奶奶爱吃。这下好,就这两日,伙计们一个二个往我们家送螃蟹。也是四妹妹好福气,赶巧过生日。借着大家吃一吃,不然蟹也不能久放,冷丁儿拎着螃蟹送亲友家,算个什么事?难不成谁家还缺几只蟹?”
  贾母想笑强忍住,这事不好让没出阁的姑娘听:迎春九月初三生下一女,此前一天原没胃口,闻蟹香吃了两只。薛蟠得女后得意之极,说有子有女凑成了“好”,为女起了个小名叫“蟹姐儿”。且不说这名多不适合女孩儿,伙计们能不知坐月子的妇人不能吃寒蟹?未知是拿东家开心,还是真心贺东家得了个蟹姐儿!
  在座除年事已高的贾母、不便出门的惜春、不相干的外男引泉,都去贺了蟹姐儿洗三。薛蟠的嘴巴子多阔敞,没谁不知前因后果,早已笑过一回。笑完觉得“蟹姐儿”也没什么不好,女孩儿粗糙些,将来不吃亏。
  惜春没注意现场略异样的气氛,只顾替老太太揭蟹盖,一边道:“我只领你的情,二姐姐二姐夫吃着好也没想到我们!只蟹虽鲜,素日里谁有这磨牙功夫?偶尔鲜才是真鲜,粗茶淡饭方养胃,劝你们随我吃吃斋,对身子骨好。”说着话将蟹黄拨到碟子里,点上调料。
  黛玉接手将螃蟹掰成两半,又用钳子夹蟹腿。贾母笑道:“最鲜的是蟹黄,我吃了这口就足了。老天拔地可用不了许多,你们用。”
  探春知道二哥最嫌费事,快手快脚将蟹大御八卦。不好只拆一人份,索性拆了四只。
  每个小蒸笼中两只蟹,于是宝玉和贾兰共一笼,引泉和贾琮分吃一笼。
  贾母笑眯眯打量,莫名觉得引泉看着很入眼,好似大家公子。怪事儿,不过是一个附学的乡下娃,一举一动竟这等斯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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