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宝玉战红楼》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红楼同人)宝玉战红楼- 第14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贾母笑眯眯打量,莫名觉得引泉看着很入眼,好似大家公子。怪事儿,不过是一个附学的乡下娃,一举一动竟这等斯文……明白了,这孩儿不是在乡下长大的,打小在贾家私塾附学呢,是老贾家养大的孤子。
  政老爷去探过引泉后,曾在贾母跟前赞了几声,当时贾母就有些不舒服,心道你将庶女嫁一个孤子,莫不成还想将嫡女也嫁个孤子?先前她刺宝玉也缘于此,她可知道小金孙了,不为个什么哪会带外男跑来?
  这会她心里却有些松动,又伤感:探春许了孤子、巧姐儿许了孤子,惜春又要许孤子,而迎春其实嫁的也是孤丁。她想应是荣府本家男丁太少的原故,大房二房玉字辈的嫡子都只有一个,琏二拿庶弟当宝,宝玉可怜,想拿庶弟当宝当不成,那是白眼狼儿,只能拿孤侄当兄弟相伴,可终究不是一个辈份,论起礼数终是该磕头的小辈。男孩儿一孤单,岂不就往外寻兄弟,妹夫若是孤子,便如亲兄弟一般。她想准是老二夫妻看宝玉太可怜,才会这么选女婿的,倒也其情可悯。有元春有黛玉,玉字辈连带草字辈已是有靠,再高嫁一女也就是锦上添花儿。低嫁就低嫁吧,惜春有那么个亲兄,高嫁也不易。
  宝玉没想到会达成如此奇妙的好效果,他一直有些悚贾母,除非实在没法子,等闲不敢打老太太的主意。今天撞上贾母出乎他意料,惜春只是过小生日,申时已过,他以为只剩下姑娘们。他想的是让引泉和惜春见个面,若能互相入眼,他对假妈妈假爸爸是有把握的,反正惜春已记在二房名下,老太太若打绊,大不了到时耍耍阴招。
  你问为什么探春他没搞男女婚前来相会?柳湘莲是什么性子?他多看重女子的“德”,安排他们婚前见面,必定起反作用,莫忘了老贾家名声不大好。而探春看过柳湘莲,妹子满意又是有手段的,婚后定能过好。引泉不同,内心细腻,他要引泉心甘情愿为他所用,自是要引泉满意。惜春更是要她自己能看中,拧儿巴的脾气,一个不对就看破红尘了,他可不敢乱牵红线。
  惜春没怎么注意引泉,别的姑娘容易春~心动,她的期盼低,记到二房名下便心定,不管怎样,婚事不至于太离谱。若联姻嫁入高门,她虽不喜,自认不是全无手段的。嫁低再好不过,她有私房傍身,有二哥关照,日子定能自在。
  引泉倒是留意了一下她,毕竟在场的姑娘只有贾四姑娘尚未订亲,又受亲兄连累婚事怕是有些艰难。但他对婚姻也没太多期盼,能将甄家血脉延续下去便足矣。贾四姑娘离他远了些,合适的应是放良丫头或商家女,他的明面身份不过是附学孤子,一无所有。
  且不提无感的一对会不会有后续,宝玉挑这时辰来,也为着晚膳前要送宝琴回薛家。她的亲兄下个月迎娶夏家姑娘,嫂子又坐月子,家里一堆事。
作者有话要说:  假石头:我期待四妹和引泉会一见钟情,再见这样……
  

☆、第153章、逐流云:延后的纨绔宴

作者有话要说:  爷在岁月深处观风雨,终于有了红楼薄愁……
  薛蝌订亲不足一年便成亲,是两边年纪已到,夏浣儿若非赶上薛蝌这个巧宗,不是今年就是明年会被送入哪个官宦人家为妾。薛王氏又急着替侄儿娶媳,迎春帮不了她什么,看中夏浣儿后,比急着迎娶宝钗的胡家还急。夏家一想,再拖一年没什么意思,不如就在金秋十月选一个吉日,免得下雪了麻烦。
  宝玉将宝琴送返薛家,少不了给姨妈磕个头。薛王氏正开心,说宝钗总算有喜了。
  假石头暗叹古代女子不易,才成亲大半年,就用上“总算”。看这样子,自己在红楼留后免不了,怎敢让孔氏担上“下不出蛋”的名声。
  其实他走进了误区,王夫人是薛王氏的妹妹,成亲在后,贾珠可比薛蟠大。
  薛王氏是个好强的,官家小姐嫁入商家并没有人们想的那等便宜。那会商家诸事,她是什么都不懂,事事现学。后来她悔的不行,只有一对儿女!故此她丁点没逼迎春,趁年轻多生几个孩儿要紧。她不觉得迎春是呆木头,就拿安排通房来说,一试就知道,迎春安排的看着个个俏,没一个合薛蟠的喜好,这就是主母手段。有这手段,什么学不会?
  因而所以,夏浣儿……在薛王氏眼中也就是一个暂且代为管家的。
  因临近饭点,薛王氏留外甥用饭。宝玉怕呆表哥请了堆狐朋狗友,借口家塾有事告辞。
  未料才出后院便被薛蟠挡路,很是开心地说:“你个大忙人!还当你会打发琮弟送宝琴回来呢。这可赶巧了,你那些个临居冯爷……别想跑,那班小爷的厮儿看到你了!喝两杯,哥不许他们灌你,晚了就在这块住,明儿大早回去,不耽搁家塾的事。”
  宝玉只好声称要先出个恭,掉头便打发静平飞马将柳妹夫唤来。什么冯紫英卫若兰,尽是柳湘莲的损友!他一直小心避着,阴影太大,头回穿,就因薛冯卫等丢命的。以为已经避开了,未料原著排很前的聚头宴仍不期而至。
  话说冯、卫们如何与假石头成了临居?唉,七月那会贾蔷急着卖宁府,一时半会往哪找这么大的买主?便有,也会狠命压价。故此拆零卖给了一帮武将,众武夫并不将之当正经宅子,只做个寻乐的别院。这其中有宁荣二公部属的后人、有仍顽强活着的王子腾的前部属,有史家的属将,都没怎么压价。但勋贵世家就一个没有,未知是家底空了只剩虚架子,还是恨贾蔷还皇银闹的沸沸扬扬、累他们也得琢磨还债。
  却说某只拖了阵,仇都尉的儿子亲自来寻“掉厕坑的秀才”,宝玉只好乖乖赴席。
  今儿客不多,只一桌。薛蝌不在,结婚这种事,但凡家有亲长,向来当事人最闲,薛蝌索性带伙计巡铺子去了,月底才回来。薛家女婿胡安岚在座,他是来报喜的,住一夜,明早接了丈母娘去胡家探宝钗。再就是冯卫仇沈四小爷,另有小旦蕊官、小生藕官:贾蔷零卖了的十二官在别院会齐了!
  话说宁府一败,肯伸手帮忙的有限,便有荣府暗中使劲,转来转去还是些旧人家。买小戏子的是膏粱子们,买宅子的是他们的父辈,大多是通家之好,于是小戏子一拼又成齐整的班子,逢年过节可唱折子戏。
  宝玉姗姗来迟,众少自是要他先喝三杯。
  蟠表哥言出必行代饮,饮罢酒上头,扯着蕊官的手要她唱梯己曲子。
  蕊官唱了一曲《琴挑》,薛蟠嚷嚷:“逛爷!再唱好的来!”蕊官的主子冯爷不乐意,吵吵要秀才吟艳~诗,若假正经,“逐出席外与人斟酒”。
  宝秀才笑道:“什么诗啊曲的,喝酒就凑个兴儿。依我说必得雅俗共赏,不若我去院里折枝桂花,着蕊官藕官击小鼓,击鼓传花,鼓住花在谁手,讲个笑话。说的好,共敬一杯;若是不好笑,那就罚讲笑话的一大海碗,逐出席外与人斟酒!”
  众少皆叫好(得说“少”,最大的薛蟠不过虚十九,搁古代也是尚未及冠,虽有儿子也不能留胡子)。因蕊官、藕官没随身带鼓,薛蟠亲自领着小厮去后宅寻。宝玉跑院子里,为拖时间装文弱,老半天爬不上树,将众人逗的直乐。
  卫若兰心生怜悯,平地起跳,用佩刀削下一枝,得了大家齐声喝彩。
  于是众人回席,那头小花鼓也寻来了。蕊官、藕官玩击鼓是惯了的,一时紧一时慢,或如疾电倏忽暗,或如惊马乱飞驰,陡然鼓一停,花在冯紫英之手。
  这是有讲究的,他是神武将军之子,在座众少中他地位最高,宝玉只是占了娘娘胞弟的名头,父实为五品小官。再则由冯紫英起头可定下调子,免得秀才之乎者也。
  冯紫英便说了:“秋日艳阳照,老和尚领着小和尚下山化缘,经过那将收未收地,遇着一个俏~寡妇和野~汉子地里滚,又啃又扒衣衫~解。小和尚问:‘他们在干什么?’老和尚拖过小和尚飞脚奔,跑了好一阵,气嘘嘘说:‘徒儿,那边厢可不敢去,发大灾了,馒头都没得吃,人啃人啊!’”
  众人哄笑,举杯共饮。旋即花再传,停于宝秀才之手。
  某秀才摸了下脸,正色道:“爷说的不是笑话,就前些时大早的事。一帮下仆前呼后拥送个锦衣小公子来家塾,那小子可威风了,对众学子说:‘知道小爷是谁?小爷三岁习武,五岁打遍江湖无敌手!’一边的长随哈了哈腰,对我说:‘故此六岁送家塾来了。’”
  众人等了等,没下文了?再一想,哄然大笑。在座除了宝玉,再没谁上过家塾,但家里请业师那就个个有,都是淘气的,背不出书,先生打手心板,手肿了还得藏好,被老子爷看到必定再打一顿。于是笑完皆说不好笑,要宝秀才重讲,不然灌一海碗。
  宝秀才肚里笑话有的是,改自网络笑话,古代没有。长长短短连讲四五个,众人越听越来劲,无耻地不放他过关。
  终于柳湘莲赶来,假石头激动:“可算来了!再迟会,就见不到我了!”
  众少嘘声大作,说某秀才的笑话一个不好笑,须喝一大海碗,看看能否真个挺尸。
  柳湘莲立即豪爽地连灌四碗,其中一碗代小内兄喝的。
  而柳红小旦一来,笑话肯定要暂搁,必须唱唱曲儿助兴。
  柳湘莲不肯“独自献丑”,逼令所有人都要唱,否则他不亮声。
  众少不惧,谁不能唱几嗓子?薛蟠也不落于人后,该呆早非原著中的文盲,至少行酒令不会冒出什么“女儿悲,嫁了个男人是乌龟”。
  闹闹嚷嚷中,忽闻定更(夜九点)梆响。
  冯卫仇沈立即起身,说要去值更。这四只或许不能说是膏粱纨绔,因为他们也就混到十四五,之后必被亲长扔入五城兵马等处练练。成亲后有年把两年空档,是给诞子时间,若没抓紧时间诞下子息,也得上战场。本朝说是太平盛事,剿匪镇边肃海疆等都要用兵。
  按红楼判词卫若兰是战死湖南(湘江水逝楚云飞),假石头思及此有些黯然,但将士必定上战场,无可奈何。
  一时他又想到高鹗续文,高书生或许是病书生,卫若兰是病死,宝琴的家公也是病死、呃,没说是病死的,但梅翰林不过年届四十,不可能老死。
  宝玉拜见过梅翰林,那腐儒精神着,指望他病死,不如指望宝琴的未婚夫病死,偏那病庶子不肯痛快死!说起来梅翰林真个不厚道,又不是只有一个庶子,用了薛家那许多钱,至少给个身体好的庶子,居然这般坑人。唉,谁让商家地位低?
  闲言不述。四少不可能带着小戏子去值更,命薛蟠收留蕊官藕官,说明儿来接。
  女戏子住客房,宝玉自恃身份不住、呃,是没必要。这不柳妹夫来了,柳湘莲明年三月成亲,薛家早早帮打理好院子,探春的陪嫁家具虽还没搬过来,住的地方有。
  柳府在薛家大宅的东南角,行至半途,闷了一天的雨终于落下。
  柳湘莲携了小内兄飞奔,平安无事紧相随。忽见前面灯笼闪——陈墨雨及其父母兄嫂带着雨具来迎。
  墨雨一家托了他的福,阖家被王夫人放了身契、好吧,是陈家四代没一个能干的。便是墨雨,若非假石头顶了神瑛侍者,一个陪小主子玩耍的厮儿,能有什么出息?
  而他的祖父母、父母兄嫂不会种田不会纺纱,可说这时代草民应有的基本生存技能他们一样没有,惟一会的就是服侍主子,还不如主子的意,也就只能到柳府当帮佣。
  是帮佣,不是卖身的奴才,柳湘莲即收了墨雨为徒,怎么也不可能收徒儿的家人做奴才。墨雨下面尚有一对弟妹,兄嫂已生了两个儿,不知还会添多少。这么一大家子,搁外面,用完安家银便无以为生。好在陈家因无能倒也算安分,放身契那会探春递了话,说待自己出阁后,会安置他们去铺子或饭馆做伙计,陈家自是十分尽心照料空置的柳府。
  先前墨雨没去赴席,是先过来帮着收拾,这会几间客房皆高堂素壁烛亮几净。
  进屋不过片刻,沐浴热水提来,宝玉嫌酒味脂粉味憋煞人,将昨天刚洗过的头发也一并搓了通,可算透过这口气。
  柳湘莲动作比他快许多,看他打理好,端了醒酒茶过来,责怪:“有我和蟠兄替酒,你喝什么?这些小子,你索性一杯不喝也就罢了,但凡饮一杯,必起哄。”
  假石头两眼汪汪:“突然想喝的,突然心里郁郁。风华少年……沙场行……”
  柳湘莲打断:“各有各的活法。他们多豪气,等闲人家谁能眉不打皱一掷千金、买下别院只图个乐子?叫他们干别的,未必乐意。”
  宝玉点点头:“‘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誓不还’。他们打小听着这样的诗词长大,哪里会去想‘可怜无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