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宝玉战红楼》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红楼同人)宝玉战红楼- 第1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贾政颇为别扭地揽住他拍了拍,恨恨道:“别怕,谁也别想打我儿主意!”
  假石头老脸发红,吸吸鼻子坐直身,小手却拽着人家衣襟不放,随之思絮飘远:可恶的老狐狸,原著中对他的女儿只在七十章带了一句:“偏生近日王子腾之女许与保宁侯之子为妻,择日于五月初十日过门,凤姐儿又忙着张罗,常三五日不在家。”不知嫁与保宁侯之子的女儿是谁,可以肯定不是王子腾的亲女,大概和凤姐一样是侄女一枚,又或干脆是义女。因为他的亲女已嫁,立即生一个,得十多年后才能嫁人,不可能在神瑛侍者牌宝玉没结婚前出嫁。
  王子腾的亲女嫁的那叫一个妙!嫡长女嫁守皇陵的宗室子,皇子皇孙全死光他大女婿才有可能去争大位。庶次女嫁钦天监从六品监副,二女婿最高爬到正六品监正,该部门司职天文历法,寻常文人干不了,不会调职也不会卷入权利旋涡。
  马拉个巴子,就管他自家事,亲戚包括王家宗族管你死去!老狐狸真不像古人,正经看得开,这把年纪了,那么多人眼巴巴盯着,他愣是没过继嗣子。林如海比他更强,女儿都不管,往外家一扔管你死去!
  不管怎么说,某只达成目标,薛家都不来京都了,呆霸王自然没法祸害他。
  四月下旬,即贾雨村伴黛玉入京不过月余,金陵应天府“缺出”,贾进士轻松获此缺,拜辞贾政上任去也。送行酒宴宝玉未出席,贾二老爷在王府书房受教了,不乐意自家儿子再跟这个表里不一的“同宗”凑一块。
  贾雨村意得志满又小有遗憾——虽然贾政言词隐晦,个中关系不敢不说清楚,令他不得不放弃借此攀上甄家的念头。也好,不许踩死薛家,英莲自是不能英烈,倒能成全自己知恩必报的君子名声。来日方长,好名声自有好官路。
  薛家舟行赴京都,贾雨村陆行南下,一路快马加鞭,终在贾政提供的第五个薛家垛口阻着人。看情形,这家子是游山玩水上京都呢。
  贾雨村持帖拜访,出舟相迎的却只得一个老管家,打恭作揖,口称“表老爷”,说他家爷得了风寒,太太在舟中恭候。
  薛王氏寡妇一枚,便是表亲也不当见,贾雨村不由后悔没带上家眷。可他正房已故,娇杏不过一妾侍,带着也起不了啥作用。
  为了避嫌,他只得携仆入正舱。往里一走,满目彩绣辉煌,一群穿红着绿的丫头分侍两侧,舱正中一架紫檀雕螭屏,薛王氏当是坐在屏后。
  他不由腹诽:真个粗鄙不知礼的商户,孀居竟披金布红,你便是早出了孝期,儿子还没娶媳,必得素装。当下他肃容作了一揖:“愚侄见过表姨。蒙皇上隆恩,愚侄得授金陵应天府……”
  一语未了薛王氏已是连声恭贺,垂问她二哥她大姐她姐夫等等安好。贾雨村还没遇过这种不等人将话说完便喳喳的妇人,奈何这是王大人的亲妹,只得耐着性子回答。
  薛王氏好歹是大家冢妇,并非如此不识礼数,是贾雨村随拜帖附上了王夫人的信,那信言语不详,只嘱他们掉头回金陵,故此以为王贾两家出了麻烦,可眼前贾家表侄又得官,疑惑之下难免急切了些。
  听话听音,贾雨村发现薛王氏置自家于不顾只关心亲戚,可见王贾两家都没把京中情形告诉她。这绝非时间来不及,他候缺候了月余。可见正如宝玉所言,两家烦透薛家,那就用不着太客气。
  于是他将自己录的民谣递给随仆,仆再递薛家丫环,丫环呈薛王氏。
  薛王氏乃王氏女不大识字,所幸宝钗在侧。宝钗一看,小脸煞白几欲晕倒。薛王氏慌忙扶女唤丫环,紫檀雕螭屏后乱成一团。
  宝钗是坚强的女孩,不过俄顷便挺直身,说自己没事,且越过母亲与一表三千里的表哥说话:家都要顷了,还管什么礼不礼?
  贾雨村自是又鄙视一番,淡淡道出王贾两家旨意,但没提英莲与甄总裁的关系,怕薛家不知死活提出索性娶了甄家女、一俊遮百丑。甄大人岂肯被攀扯?肯定发飚。
  事已至止,薛王氏一口应承交出英莲。但她乃心慈之人,不忍交出家仆,问能不能以银赎罪。贾雨村含笑拒绝,劝他们主动绑了“凶犯”送交官府,又关心薛家孤儿寡母路上不安全,许他们随在他还没去订的官船后面南归。
  这即是说该尚未到任的应天府要亲押薛家归籍。薛王氏气得肝疼,奈何她的依仗惟娘家哥哥和荣府姐姐,只能认栽。
  贾雨村又提出想收恩公之女为义女,请表姨问问英莲愿不愿——薛蟠无礼到连他这位贾家表哥都不见,致令寡母和弱妹抛头露面,可知何等狂悖不孝。若那小子闻讯狂性发作,英莲英烈了,平添麻烦。不如马上带人走,而这得要有个名份,不然孤男寡女难听。
  薛王氏无有不应,命丫环去唤“香菱”来。
  薛蟠身体是有些不适,这不连日斗鸡吃酒累着了,正命香菱捶腿伺侯。丫环一说,蟠大爷怒了:“啥子外八路的表哥!哪来的狗官!我母舅……”
  薛家船再怎么大,正舱在中心,薛蟠不可能呆船尾,咆哮声听得清清楚楚。
  薛王氏羞恨交织,顾不得避忌,出屏风过甲板,一叠声骂道:“不争气的孽障!你以为你是啥龙子凤孙?且看你二舅拆了你的骨头!那丫头子可不是咱们这种平头百姓,人家大有来历呢,岂是你个福薄孤子能消受的……”
  贾雨村耳听薛王氏夹枪带棍,禁不住微微冷笑。缩屏后的宝钗看得分明,心中气苦,暗恨贾家欺人太甚。
作者有话要说:  假石头:雨村世兄,蟠大呆的泼骂好听不?
  

☆、第20章、英莲得福媚人出门子

  
  贾雨村爱美人,更爱仕途官声,路上刻意耽搁一二,未至金陵,娇杏已携子日夜兼程赶到。他家的小破宗族没什么大讲究,某官手书一封,娇杏便成了“贾封氏”,记入族谱变成了正室。“封”是随旧主封氏,她和英莲半斤八俩,不记得本姓。
  英莲自被拐子拐走,见天挨打受骂,对认旧仆为义母自无反弹,反倒觉得福从天降。
  这一日到了金陵,贾雨村交接罢,手头第一案便是“两家争买一婢,各不相让,以至殴伤人命”。
  贾雨村堂前拿腔作调,欲攀新官的某门子冒出,扬扬洒洒说了通“护官符”。贾新官虚心垂听,听罢将他下了大狱。
  复耐着性子等了两日,薛家终于绑送“真凶”投案,贾雨村方发签传原告。
  原告被告一对状,“首犯”自认是他看上英莲、打死冯渊;另几只自认是帮凶,从犯中有个胖呼呼的小少年,痛哭流涕说他没动手,只冒充主子从旁叫了几句,乞请饶命。
  即如此,新应天府雷厉风行判案:杀人偿命,“首犯”秋后问斩!众从犯视情节轻重判流放、坐监等,小少年也赏了十板子以儆效尤。主动绑凶仆送官的薛家,获口头表彰。拐子拐卖良家女罪大恶极,因已逃走,责令相关人等发现其踪迹立即出首。良家女英莲发还其寡母封氏,着令公差赴姑苏大如州知会英莲的外祖父封肃,请他来金陵领回外孙女。最后,冯家死了人,依例判得烧埋银五俩,由涉案犯合出。
  判决一出,冯家大失所望,他们不依不饶打官司,无非图谋多得些烧埋银,区区五俩银拿人开涮啊?想再告,“首犯从犯”都处治了!
  这时薛家给他们送来一笔银子,说无论如何是薛家恶奴干的恶事,主家有责。冯家大喜过望,口风一转捧薛家是“积善之家”。
  薛王氏这么做自是无奈:京中至亲已因这么点子事淡了亲戚情分,只能指着自家儿女联姻得助,不然各省买卖承局,管事伙计都能把他们孤儿寡母吃了。偏她的宝贝儿纨绔之名、狂暴之名被冯家到处张扬,这还怎么求到门好亲事?故惟求事平案消。
  你说薛蟠P大年纪谈什么亲事?不小了,十五六岁娶妻很平常,如此现在便可着手谈亲事,只要订了婚,就能得外家相助。
  却说公差赴姑苏,不日回报:“去年大如州发生瘟疫,封氏族人十去七八,封氏、封肃皆亡。英莲乃大人之义女,请大人示下,是否着令其远亲领回?”
  大如州在姑苏乡下,穷光蛋亲戚将英莲“领回”,肯定转手就卖了。贾雨村乃怜香惜玉之辈,不忍佳人蒙难,心的话死光正好,从此没有甄英莲,只有贾英莲!本官堂堂应天府,将义女嫁入商家,他们定不会在意英莲被拐卖过……慢着,不能嫁在金陵,甄家不会乐见。英莲还有几年才及笄,等本官任满调职,再为她找合适的人家。那会说不定王大人、林大人入阁拜相了,看我不忘旧日滴水恩,定会尽心提携。
  于是某官作书信三封,分致贾政、王子腾、林如海。前两封报自己已将真凶逮捕惩处,后一封一字没提薛家的破事,述旧之余乱赞“宝玉世兄”。他不是傻的,林如海将女儿送到外家、宝玉又是那等人品,打什么主意还不清楚?
  宝玉才没有舍身娶林妹妹的勇气,搞定薛家后,他便投身媚人出嫁大业。
  其时贾雨村还没离京,只不用他出头周旋了,他课余便窝在自开的绣品坊指导作业,打算将大半成品送给媚人做嫁妆。
  你问某只的第一份产业置于何处?当然是丫环住的抱厦西屋,他有什么本事置业。
  媚人不过是一枚丫环,带走太多东西打眼,他决定过明路,向王夫人讨个人情。贾母那边不用,她老人家不管这种细碎事,又不是把屋里的珠宝珍品送给丫头子。
  某日放学归来问安时,宝玉抽浑打科说了一大通,看王夫人有了笑颜,求告:“太太,媚人姐姐服侍我这些年,我想着把屋里丫头做的一些针钱送她添妆,全了主仆情,这样以后那些丫头服侍起来也会更尽心。”
  王夫人无可无不可:“差不多就行啦,好些的留给身边使唤丫头。丫头子不会想许多,只看你平日给的赏赐。”
  宝玉忍不住道:“这种丫环养不熟,一件赏赐我都不想给!”
  王夫人微讶,进尔胸闷,这阵她真个走背运,薛家那点事竟令老爷发老大火,先前的图谋怕是要落空。可除了宝钗,她的近亲中再没年龄相当的女儿。看这情形要另做打算,儿媳不是自己挑的,至少屋里的侍妾必须是。偏偏麝月秋纹没用,轮长相袭人能比过她们?宝玉身边第一得意人竟成了袭人,若是晴雯还说的过去。
  她本想再调~教金钏儿几年,待到宝玉收房年纪时赏下,男儿好新鲜,那就能一举把旧人压倒。如今看来等不得了,宝玉是好孩子,并不重颜色,只看是否得用。过上几年,宝玉已用惯袭人,金钏儿还怎么争?
  这么想着她带笑道:“忠心得用的丫头本就不多。金钏儿,你去宝玉屋里。”
  宝玉如遭雷击,眼见金钏儿盈盈拜倒,慌忙道:“太太,她是你身边第一得用人,会折了儿的寿……”
  王夫人打断道:“一个丫头子儿你有何受不起?”复将他揽怀里,伤感道:“我就你一个儿,什么东西不是你的?长大了要孝顺,婚姻大事父母做主。”
  宝玉立即翘唇鼓眼:“太太之言不敢听!婚姻乃上承先祖、供祭祀,下继后嗣、续宗统,难道儿是狂悖之辈?太太屈儿,不要活了!”
  王夫人笑出声:“好好好,我儿最孝顺……”
  宝玉打断道:“那就让金钏儿姐姐在太太身边服侍,别人我不放心!打眼看去,一个个别提多机灵,得用的有几个?就我屋里,我算了下,二十二个!那些未留头的小丫头,扫把都拿不稳!二等三等除了我挑出来领头的,别的我不想说了,且让宋嬷嬷教着。老早就想跟太太说,儿用不着那么多人,吵死了!”
  王夫人忙问:“可是她们扰了你读书?”
  宝玉难得的一点恻隐心冒出,被赶出去的丫环依稀下场都不妙,于是道:“那倒没有,我早把她们赶去了西屋,大的安静的才来我住的东屋服侍。其他人做针线,我之所用全部由她们做,不劳针线上的嬷嬷们。这才将将练手的,我想着就赏给媚人姐姐,拿出去送人我还有点拿不出手呢。”
  王夫人伸指戳了他一下额头,笑骂:“原是这么回事,你个捉狭儿!”又冲金钏儿彩云她们发话:“不得跟人嚼舌根。”
  几个丫环齐声应了,金钏儿更巧言吹捧二爷待丫头子恩重如山。话说她才不想现在就过宝二爷屋里,还有五六年呢,别没熬到收房就被那起子争红眼的小蹄子联手害了。
  宝玉又陪着王夫人说笑了一会,瞄着空档告退。走出屋后,竟感觉后背被冷汗湿透。于是他又明悟一件事:古代男人命不长,绝对是被后院拖死的!想想吧,袭人那么能忍让,晴雯至今跟她暗斗,金钏儿过来,屋里铁定天天战火纷飞,不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