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宝玉战红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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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宝玉战红楼-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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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锣声中一对红衣太监持仪仗入门,后面又是一对,对对看不出表情的内监分左右布列道侧,仿佛全然感觉不到寒雪落在身上。
  终于六官都太监夏守忠纵马入内,至檐前翻身下马,捧诏至厅上南面而立,亮开贾家小辈无缘得闻、贾母许久不曾听过的尖细嗓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惟协赞坤仪、用备宫闱之职佐宣内治、尤资端淑之贤爰考旧章,贾氏德蕴……”
  某只枉为童生,听了个晕头涨脑,惟听明“贾氏”、“晋封凤藻宫尚书,加封贤德妃”。估计贾赦比他还糟,夏守忠念完了,他还在那儿发傻。
  夏太监眼底闪过一丝嘲讽,满面笑容道:“赦公接旨!”——贾政虽是元春生父,元春却是荣府大小姐,荣府家主是贾赦。这是神瑛侍者那会夏太监没宣此旨、传口喻让贾政入宫面圣的原因。现在圣上对无能忠臣贾老二没好感,不给他这个面子。
  贾赦砰地磕了个响头:“谢主隆恩!”照旧木头木脑没半点喜色。
  阖府人等随之谢恩,赦老爷闻身边的贾政、后面的贾母邢夫人凤姐儿三春等声音里无限喜悦,以及宝玉高到刺耳的谢恩声,迷糊地想:不是坏事?
  别污蔑贾赦没文化,人家能给嫡孙起名“蒋”,那也是读了不少书的,奈何他丁点没往好处想,夏太监的声音过耳没入耳。
  贾母来气,笑唤大儿子请夏太监“吃茶”(送银包)。
  贾赦这才醒过神,忙不迭站起。夏太监却正眼都不看他,面一肃:“口喻!特旨:宣贾老夫人携媳晋见贤德妃,以慰亲思。”
  贾母哽咽谢恩,看,圣人何等体恤!先时她就觉得不对劲,贾珍逾制虽过分,却非存心作乱,只是一时犯糊涂,阖族已将他劝住,皇上怎么会这样对待功臣之后?再说这都过了半年,贾家犯了什么大罪,令皇上非要在上元节发作?却原来是她苦心养大的元春丫头终于飞上枝头!她就知道大姑娘是个有福的,赶在大年初一降生的啊!
  却说贾赦准备进大牢,没带银子只带了银票以便行贿狱卒,这会管不得好不好看,没封没包的就这么塞了张给夏太监。
  夏太监未嫌他唐突,寒暄几句带了一半太监开路,留下一半等着。其意不言而喻:贾赦们别借着护送去凑热闹了。
  这头贾母喜洋洋吩咐鸳鸯帮平儿送凤姐回去、再持她的名帖请太医过府来看视,又扬声吩咐快备马车——她和邢夫人、王夫人已着品级正装,直接入宫便可。
  王夫人一直木着脸,贾母只当她惊喜过头没回过神,这会尚未来得及过问她。宝玉趁乱跑到王夫人身边,捏着她的手道:“太太勿慌。”
  王夫人泪水差点滚落,若无宝玉提点,自己怕也会当今日之事是皇家隆恩!太荒唐了,两府欠着巨额皇银,宁府却为个小辈雪花银铺路大办华丧、荣府也是为一个才落草的小子连摆豪宴十三天,如果她有这样的奴才早打杀了!可恨老虔婆不懂,凤丫头不过罚没几个刁奴的月钱,老虔婆掉头赏赐阖府下仆!圣人怎么可能和她个老糊涂一样蒙了心!
  偏这时贾母走过来,低声嗔道:“老二家的,可不敢喜极而泣,哭肿眼宫中忌讳!”
  王夫人瞬间收敛了所有表情,垂首应了声“是”,又揽住宝玉殷殷吩咐:“好生在抱厦等我回来,不可惹老爷气恼。娘对你说过的话可都记得?你还是个孩子,不懂的事太多,没跟娘商议过,什么都不许做!”
  宝玉心一酸,王夫人从没自称过“娘”,豪门臭规矩,爹妈不是爹妈,是老爷太太,对他这个穿越混混倒是方便,不用将对亲爹妈的称呼用在假爸假妈身上。这会听着“娘”他好想捂脸大哭,假妈妈对别人不好,对他是顶顶好的!当下胡乱点头。
  贾母则微生不愉,心的话就你这糊涂劲,别教坏了我的金孙!这会也不好说什么,只一叠声催着两个媳妇赶紧登车。
  太监们列队等着,马车自然是从正门出府。贾母感慨万千,便是国公爷在世那会,她一个做儿媳的也只有随在婆婆后面才走过正门,今天竟是她领头出正门!
  目送三乘马车远去,众仆蜂拥而上乱纷纷道贺。
  贾赦喜得恨不能散银票,奈何面额虽大张数不够,于是大手一挥招呼众人都去将军府,说阖府上下统统有赏。
  宝玉行个礼道:“大老爷,侄儿不过去了,留下照应琏二哥。”
  贾赦打眼一看,琏二额滚虚汗一脸惨白,被几只小厮搀住。他不由生出些悔意,那天见家丁装样子打大板,一怒之下抢过板子乱轮。回头想想琏二未必说了谎话:林兴订了亲又如何?便是已娶,忠靖侯带帮兵爷杀到扬州,林兴敢不停妻另娶?
  于是他难得地和颜悦色,吩咐贾琏好生养伤,又命随仆去取上好药材送给贾琏。尔后携了政弟的手,率众乐哈哈往将军府去。
  贾兰察觉不对劲,满心想留下。但宝玉有大事和琏二商量,抢先对探春道:“三妹妹带好兰儿、三弟,二姐姐带好四妹妹,东府尤大奶奶应是很快便会过来道贺,她自会帮着招呼族亲,你们且学着些。”
  赵姨娘没资格接旨也没资格赴宴,听到宝玉这般说,心中酸水冒,冲贾环道:“你是哪根葱?以为自己是国舅爷?赴什么宴,没得碍人眼……”
  宝玉本就一肚火,闻言火盖头,厉声道:“今天圣恩隆降、阖府大喜!谁敢作乱,别怪爷翻脸不认人!”尔后头一掉:“刘妈何妈陈妈赵妈,将赵姨娘请回房安歇!”
  “老爷……”赵姨娘尖叫一声试图坐地打滚,四个腰膀圆粗的婆子一涌而上,堵嘴的堵嘴,“搀”人的“搀”人,拖着赵姨娘下去了。开玩笑,阖府只有宝二爷与娘娘一母同胞,还是娘娘亲自开蒙的胞弟,竟敢不长眼跟宝二爷叫板!
  贾环脸上变色,望向东面,不幸二老爷已被大老爷拖的脚下生风不见影了。
  宝玉目光冰冷地盯向他:“三弟,你是主子爷,即去赴宴,莫令二哥失望!”
  探春打个激灵,朝自己的丫环婆子使了个眼色,众人立即簇拥贾环而去。她自己牵起贾兰的手,朝宝玉略一弯身:“二哥放心。”
  宝玉叹了口气,意兴阑珊,心的话难兄难弟谁也别笑谁!老子还不如贾环,荣府覆灭赵姨娘无非发卖,王夫人会被判……天晓得判什么罪!
  

☆、第53章、封元妃:琏二要逃跑

  
  琏、宝返回抱厦,将小厮丫环婆子统统轰外厅守门,琏二伤势瞬间痊愈。
  琏二没练过金钟罩,这不赶巧挨揍时正当腊月,贾赦急火攻心忘了扒掉他的衣裤打,再加赦老爷的力气没年轻时大,琏二却不像他惨死的嫡兄那么幼小,便幸运地没被打死打残,养了不到十天就好了。他不想去豪宴上亮相,继续装伤,今天瞄着空档一把寒雪抹脸上,再次变成“额冒虚汗、脸色煞白”的重伤员。
  琏二恶狠狠灌了口假石头擦手用的劣酒,问:“神算子,还有多久抄家?”
  宝玉哼叽:“等爷举幡上街头讨食时你再这么叫。我不过从甄老太太嘴里套出点话,又想上位者总会讲究些,免得朝野说天家亏待功臣之后。”
  贾琏冷笑:“你瞧见大老爷塞给夏太监的银票是多少吗?”
  宝玉诚实地摇头,他不过是二房嫡次子,只有童生衔头,不可能跪在一品将军身边。
  贾琏比了个手势:“这么送,不用多久咱们家翻倍还银。”
  宝玉哧笑:“你是不是觉得以这种方式还银了,圣上就会饶了贾家?”
  贾琏是闪过这念头,苦笑:“哪可能?层层过手、层层捞,天晓得几文入国库。”
  宝玉点了下头:“不单如此。家里出娘娘了,一个个以国舅爷自居,欺男霸女谋财害命越发无顾忌。虽说治国是‘水至清则无鱼’,但水被搅到发浑发臭,圣上不管,天下人都要指圣上是昏君,一味纵容衙内、毒妇作恶。圣上是明君,自是要向作恶累累、民愤极大的世勋之家动刀。万恶子孙玷污列祖列宗,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琏二擤了把脸,使用他学到的现代词汇:“只能采用六号(溜号)计划了。少拿这眼神看爷!爷管得了她么?她生了承嗣子,是老太太、大老爷的心头宝!”
  宝玉无言以对,世家子受的制衬只有处于这位置才能明白,所以也别怪琏二没有为父为夫为兄的责任感,他不是能大砍大杀的刚性之辈,只有弄小巧的计谋。
  思衬片刻,他带笑道:“拿定主意了?走出这一步你就不是荣府承爵丁了,外间风大雨大不是那么好混的。多少人都是呆在家等死,伸个头任砍,活比死难。”
  琏二翻白眼:“你能爷就能!你且估一下还有多久?迎春展眼及笄,爷想着把她嫁进薛家。你别看薛蟠傻傻的,仗义,不会欺负迎春。”
  宝玉刮目相看,还以为这家伙只管自己,居然记得妹妹!于是问:“琮三弟呢?”
  琏二毫不犹豫:“自是带着!他精灵着,不会拖累我们。你别想着带上兰儿菌儿,人家母子情深。再则若非诛九族大罪,孤子节妇总会网开一面。”
  宝玉点头,他原就没想着带两只小包,也没想带上秦钟,秦可卿只是“秦家养女”,宁荣二府犯事不会牵到秦钟头上;而贾菌贾兰不在覆灭之列,贾菌是分出府的不必说,贾兰在红楼判词中有辉煌前程。
  于是他淡笑道:“我想带走的是探春、惜春。别瞪眼,惜春丹青上有天分,将来会派上你现在想不到的用场。探春不必说了,除非你打算浪迹天涯做流民,成天为路引愁破头,不然咱们就需要一个好管家。你那些女人给我死边儿去,一个不中用!”
  琏二有些尴尬:“本也没拿她们当真,只是你这些丫头子不更有用?个个识文断字,又能干活,大小姐还要丫头服侍。”
  宝玉心的话你个忘八~蛋肖想老子的丫头许久了吧?于是警告道:“她们另有用场,你给爷放规矩些。我估咱们还有一年时间,这些丫头我要放良籍,还有几个小子。将来帮我们打掩护的就是他们,你且想想如何过了老太太、二太太那关。”
  这方面贾琏的鬼主意超多,嘀嘀咕咕一通,两只肚皮饿了。
  宝玉跑出去叫丫头弄吃的,却发现贾政已命人将宴席上的佳肴送了一大桌过来。他不由心发涩,自己开溜那天假爸假妈定会饱受打击,可也不能特么死一块啊!
  贾琏没什么感觉,他以为宝玉不过是比他会装,和老子的关系能好到哪去?王夫人嘛,他没享受过母爱,搞不清,只知宝玉对王家没好感,偶尔提到王夫人时,好兄弟神色总是不大对劲,故此认为宝玉和他一样“赤~条条来去无牵挂”。
  为了体验“艰辛生活”,难兄难弟只各自端了一碗碧梗米饭、一碟绘珍珠鹅掌鸭信、一碗玉兰片炒野鸡崽子,入里屋继续阴谋。
  话说贾赦摆十多天豪宴,这两只也赚一把。谁让赦老爷懒管庶务,这活一直是琏二干,那些牵七扯八的采买线自然大多是他的,像纱绫扎的花灯便出自薛家铺子,各色吃食也有许多来自关系户,两只坐守抱厦抽头便肥嘟嘟了。
  琏二非常感慨,搞不懂凤姐焉何要用那等阴毒手段弄银子,像他,你好我好大家好,连薛家都认为他别提多好!
  琏筒子不小心忘了,好些主意是某销售经理出的。当然,他熟悉庶务,脑筋又灵活,颇能举一反三,无需假石头太过费心。恰因此,他一不留神便将幕后军师给忘掉了。
  却说两人正神聊,袭人扬声报信,说彩明来见琏二爷。
  两只已议的七七八八,便传话让进。
  彩明垂首而入,请过安后,说赵嬷嬷求见琏二爷,已等了一个多时辰。
  琏二哼了声,赵嬷嬷是他的奶母,真要找他,自会寻来抱厦。
  他瞟了眼沙漏,已快到未时半(下午两点),按凤姐习惯这时歇晌醒来。若放以前他信口便以身子不适回绝,但已决定溜号,心情竟有些复杂,好歹夫妻一场,曾经期盼的儿子他都没细看过,巧姐儿也许久不见,两个孩子都太小,没法带走,以后不知是什么收场。
  于是他定定望着宝玉:“陪哥走一趟。”
  宝玉恨不能踹他一脚,这家伙就是那种遇事能避则避的混账!来旺的事早对他提过,可他竟从没找来旺谈过,一直拖到水月庵案出!现在凤姐要见丈夫,你说你把一只亮闪闪的电灯泡拖着算什么事?况且凤姐还在月子里,丈夫进妻子的月子房按规矩都不合适,一个小叔子跑进去?
  张嘴欲驳,瞥见琏二眼里乞求的神色,他不由大叹命苦,特么这算什么搭档,偏是不可缺的,于是合理的不合理的都得硬着头皮应下。
  外面雪下得很大,琏二亲自撑一柄大油遮,左手携着宝玉,貌似亲切,给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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