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宝玉战红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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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宝玉战红楼-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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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他追问:“大太太穿的什么衣衫?”
  媚人眨了下眼:“应是平日衣裳,方才我碰到王保善家的,她没着素衣。”
  “王保善家的”是邢夫人的陪房,她没换素衣,代表大房从邢夫人往下都没换素服,代表邢夫人并不知道贾政之令,代表王夫人身边没有她的眼线。
  宝玉眼珠转转,心道或许邢夫人此举了无深意,不过是讨老太太欢心,又或者连这个念头也没有,仅仅因为王夫人不喜林黛玉,她便格外客气。
  他决定把这问题先抛一边,就算邢夫人心怀珠玑腹有乾坤,摊上无能荒~淫的丈夫,娘家又无助力,她能有什么作为?
  于是他转而关心媚人,询问她家的情况。媚人显得不大愿说,只言家中已无人,是她姨妈求到老太太跟前,老太太开恩免了她身价银,说等袭人上手了便放她出去。
  宝玉注意到李嬷嬷面露不屑,袭人又回来了,便让媚人下去。
  袭人听到一两耳朵,笑言:“不用为媚人姐姐担心,她去享福呢。她姨妈家里有田,只得一个独子,儿媳去年五月没了。老人家疼孙,不愿娶别家女,托人求到老太太跟前为媚人姐姐赎身,只待她表哥除了服便接媚人姐姐家去。”
  夫为妻只服齐衰杖期,为时一年。宝玉叹了声:“展眼就到了。”
  李嬷嬷以为他舍不得媚人,撇嘴道:“哥儿想留下她也不难,求求老太太就是了。何家不过是个农户,及得上在咱们家配小子?那小蹄子本姓于,叫于六丫,她那作死的爹好赌,妻儿全卖光。那会六丫年纪小颜色差,没能卖进勾~栏,福大进了咱们府。又被老太太看中调~教了几年,竟是眼界高了,想脱籍出去。外头有那么好过?有得她苦头吃。”
  假石头现代人一枚,倒觉得媚人有志气,这府中的奴仆大多奴气十足,有点姿色的想爬男主子的床,没姿色的退而求其次嫁个管事,一说放出去便要死要活,难得媚人做到一等大丫环脊梁骨还没断,必得拉拢一二。
  于是他又向袭人咨询自己的钱财,照他想来应比头回穿时好多多,八龄童能往哪块乱花钱?一年十二俩,算七年,积攒下来没八十多俩也有六七十俩。
  袭人大为头痛,拿王夫人的话回他:“想要什么呢?我去回二太太。”
  宝玉眼一冷:“我是问我的钱剩多少!”
  袭人好不委屈,贝齿轻咬唇。
  李嬷嬷冷笑:“怕是这小蹄子私动爷们的钱买了头油脂粉吧。”原想说袭人偷拿回家的,又一想袭人孤身为奴,无处孝敬。
  袭人不敢担这罪名,眼眶一红:“宝二爷用钱处我都记着BLaBLa……”
  假石头听了两眼发乌,那神瑛侍者牌宝玉正经是天生纨绔,P大年纪不是和丫环们掷骰子赌钱,就是和姐妹们赶围棋,搭上彩头不算,还时不时做东主聚餐。区区月钱哪够他花,用光便以老太太、太太赏的各色玩意相抵。
  李嬷嬷也气愤,喝叫媚人进来,说自己交了多少金银锞子到媚人手上,问媚人转了多少给袭人,平日又是如何用掉的。
  假石头默默倾听心中吐血:依稀真版宝玉两岁多便闹到李嬷嬷靠边站,不愧是下凡的神仙天纵奇才!媚人管财物四五年,不像袭人接手没多久能一件件报出,她只知平日月钱、年节红包全光,赏赐物也所剩无几,只有老太太、二太太赐的屋里摆设没动。
  一时他好想向五彩石吐糟,但身边有人不敢神魂入空间。放以前,五彩石能和他在脑海中对话,偏他第一次死时与此有关,他正吐糟呆霸王无事生非,五彩石大叫“左边”,他以为敌袭来自左边,往右一窜正正撞上大拳头!“通灵宝玉”恼火,说它大好修行石,才不要莫名造杀孽,除非某凡夫俗子入了小空间,否则没话说。
  假石头心里憋屈一声不吭,李嬷嬷见宝二爷没像往常那样为小蹄子说话,越发得了趣,一口咬定是小~娼~妇们贪了主子的钱财,说要告到老太太座前。
  宝玉一惊:这要闹起来,媚人得还自由身很可能泡汤,他还想用媚人呢!
  当下他脸一沉:“李嬷嬷,是我不懂事,非要媚人姐姐管钱财,图的就是我想怎么糟蹋就怎么糟蹋。老太太年纪大了,不必惊动她老人家,一会太太来了你只管禀告。”又放缓语气道:“媚人姐姐不用心惊,知子莫如母,本是我的错,怪不到你身上。”
  媚人岂能不惊,主子哪会犯错,有错都是奴婢的错!当下泪流满面跌坐脚踏上。
  李嬷嬷尤叨叨,说宝哥儿就是脾气太好,宠的小蹄子们肆意妄为。又骂二婢:“不过几俩银子买的毛丫头,成天妆狐~媚子哄宝哥儿,哄的宝哥儿不理我,只听你们的!一个二个谁不是我抬举起来的,忘了本的小~娼~妇,肚子里的曲曲肠当谁不知……”
  李嬷嬷管着屋里所有丫环,两个大丫环不敢还嘴,气的泪直掉。
  媚人和李嬷嬷的纠葛说来话长,当年的确是李嬷嬷抬举了她,试想宝玉一个两岁小儿的闹腾,老太太哪会当真?是李嬷嬷放了手让她管钱财。只因李嬷嬷看上媚人,想把她说给儿子李贵当媳妇,谁知才露了点口风,神瑛牌宝玉闹死闹活,令她被贾母骂了一顿:丫环一般二十岁配人,荣府宽待下人,但最少要到十六七,并求得主子恩典,李嬷嬷坏了规矩。
  自此李嬷嬷看媚人不顺眼,奈何神瑛牌宝玉一味护着媚人,什么女儿家是珍珠、嫁了人的婆子是“鱼眼珠”等都是因这事话赶话扯出来的。贾母听了无非笑骂几句并不当回事,以至婆子在宝玉屋里了无地位,也就李嬷嬷仗着奶母身份还敢骂骂丫环们。
  李嬷嬷大概是更年期到,越骂越起劲,将宝二爷也捎上:“把你奶到这么大,如今吃不着奶了,将我丢一边,逞着丫头们给我没脸!”又扯出神瑛牌宝玉吃丫环嘴上胭脂、爱女儿家的钗环衣饰等等不足为外人道的“爱红”毛病。
  假石头虽皮厚,仍有点汗津,进尔恼怒,MD这是典型的奴大欺主,荣府规矩真特么荒唐,什么长辈赏的下人要敬着、侍候过长辈的下人比年轻主子还有脸面。别说古代,放现代有下属指着鼻子翻上司私底下的怪僻吗?除非他不想干了!
  王夫人因布置府中更服换摆设之事,快到戌时半(晚八点)才归,刚进院门便听到李嬷嬷的叫骂声,还是骂她的心肚宝贝,这一气非同小可。
  奈何李嬷嬷是老太太的人,她不便处置这老货,当下黑着脸闯进房:“我这孽障不敢劳烦李奶奶伺候!媚人、袭人也请出去好生歇着!金钏儿、彩云,服侍你们二爷。”
  李嬷嬷唬的脸煞白,这才想起宝哥儿伤着,闹到老太太座前吃不了兜着走!想转圜,金钏儿已趾高气扬指使婆子们堵了她的嘴拉出去了。
  媚人、袭人磨磨蹭蹭往门边挪,似指望王夫人改令。
  没眼色,王夫人正在火头上呢!假石头不想自断臂膀,挥手道:“下去吧,本不是你们的错,累了一天也该歇着了。”又关心王夫人:“太太用过饭了?”
  王夫人苦笑:“在老太太那里用过了。”——剩菜剩饭!
  宝玉双目含泪:“太太莫动气,都是儿不好。若我没那些事,哪有人说嘴的。”
  王夫人心大痛,目闪狠厉:“只管好生歇着,我会处置,明儿就回老太太。”
  宝玉可不敢就此撂开手,王夫人跑去告状,老太太把李嬷嬷喊去问话,扯来扯去媚人袭人都会遭殃,于是作势抹泪:“她终究是我奶母,老太太处治狠了,我脸上也无光。她若丢了差事带气回家,跟人说些有的没的,难看的还是我。要说老太太,那是最有计较的,媚人袭人在府中都没家人,言行间比别人多份小心。只是媚人太没用,袭人之前是她管我屋里的财物,我手头向来散漫,一点子小玩意几俩月钱哪能存下?李嬷嬷问起,她回话便是,倒要我来开腔,没得被李嬷嬷一通骂。”
  王夫人对银钱顶敏~感,但小儿的那点零花钱却不在眼里,只当是李嬷嬷贪不到好处借事发作。世勋显贵家的奶母们仗着奶过爷们姑娘,平日里拿腔拿调也就罢了,有些奶母赌钱吃酒偷摸无所不为!不说别家,就大房的庶女迎春,房里值点钱的东西都给奶母摸走了。故此她盯的紧,宝玉屋里一应摆设用物心中都有数,时不时查看。不想老货贪不到钱财怀恨在心,在她屋里都敢对小主子高声大气,不收拾翻天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本炮灰从网上搜来的通灵宝玉,是甲骨文?它认的我,我不认的它。
  21CN改图片地址了,不得不动,顺便改错字。
  

☆、第六章、出后院:长夜不宁

  
  宝玉在王夫人面前上眼药时,李嬷嬷被“送到”偏房好生歇着。
  贾母因宝玉撞伤心忧不已,专门派了两个婆子待在二房院子里盯着。说起来李嬷嬷是家生子,几代下来,在府中亲戚关系盘根错节,这两位也跟她沾亲带故。只是李嬷嬷平日没少骂街,她们不觉得这事儿能有多大,还以为王夫人想息事宁人。当看到媚人和袭人也被赶出房,顿时觉得事儿大发了,赶紧去报贾母。
  老人家早睡早起,戌时半(晚八点)贾母已经由琥珀服侍着泡脚,准备安歇。
  鸳鸯正巡检堂屋,见两个婆子急煎煎奔来,忙迎上前,心的话若不紧要明儿再说。待听她们说了几句,心知自己处治不了,忙入内传报。
  贾母以为宝玉伤情危急,不待鸳鸯细说,一叠声唤传。
  两婆子垂首敛息入内,避重就轻交待了一番。
  贾母松了口气,进尔又火大。她本就一肚气,祸首老二今天躲在庙里,明早自是大清早便去工部,这一去便是整日,夜里回不回家两说,她正找不到出气的呢!
  况且对李嬷嬷的德性,她老人家再清楚不过,留那老货留在宝玉的身边,是为着辖治一众丫环,可不是让老货喝骂主子!是非曲折她不需要知道,主子伤成那样,老货还敢作死,不想活了!
  怒火冲头的贾母当即摔了只彩瓷小盖盅,喝令将李嬷嬷绑来。
  琥珀巧笑劝解:“老太太要教训她,几时不能教训?可不敢累着气着伤了身子骨,宝二爷林姑娘指着您老人家呢。”
  贾母顿时老泪滚落,长长叹了口气。贾敏是她的老来女,金尊玉贵养大,千挑万选嫁了探花郎,谁知自己这老婆子还好好活着,女儿竟丢下外孙女去了!林海说是不续弦,但从族中过继嗣子谁能拦住?女儿仅余于世的一点骨血,除了自己这个老外婆,还能靠谁?宝玉看似父母双全,可那对糊涂爹娘,落他们手里能有个好?乖孙珠儿被生生逼死!
  这时鸳鸯又进来道:“老太太,媚人姐姐来了。”——媚人如今是贾母手下年纪最大的丫环,又很快要放出去,众丫环对她没有直呼其名的。
  贾母对着媚人也是格外温和,并没把王夫人赶她们出房的事记罪在她头上,只细问宝玉的情形。
  媚人能做到大丫环就不是大白菜,先前被赶出来时,和袭人猫门边听墙角,故此比那两个婆子来迟一会。她没一直在房里服侍,连猜带编的,拣着贾母爱听的话说。
  看到贾母眉眼舒展了,她再次重重磕头“请罪”,说是李嬷嬷查问钱财,她平日由着宝玉散钱,被教训了,现下已知错云云。
  贾母气笑了,大户人家给小哥儿一点子碎银,就是由着哥儿玩玩,要老货来说嘴?只是和那些倚老卖老赌钱吃酒偷摸的奶母相比,李嬷嬷尚算尽职,手脚也干净。
  这么一想她息了即刻处治李嬷嬷的心思,温声道:“知错就好,快别跪了,地下凉着。媚人啊,我把宝玉托给你们,以后多劝着些。只是怎么冷不丁说起月钱?”
  媚人扮踌躇状:“可不是冷不丁问起,先时奴婢在外头,李嬷嬷喊奴婢进去问话。会不会是因着林姑娘?晚饭前宝二爷让奴婢打探林姑娘入府了没,奴婢回话时,李嬷嬷神色不大好看,宝二爷便让奴婢下去了。怕是宝二爷想送林姑娘表礼,一时找不着合适的……”
  “这痴儿!但凡姐姐妹妹的事,他没有不上心的!”贾母含喜带悲:“宝玉念叨林家表妹多久,偏是今日连面都没见上!”这么说着又生一回气,以为她不知道,什么去庙里替她老婆子还愿,都是王氏谋算的,没去成,倒害宝玉撞破头。
  个蠢妇,自己想让两个玉儿亲上加亲,是为黛玉更是为宝玉,林家什么人家,四代列侯五代书香之门,代代单传,林海又被圣上钦点天下肥差扬州盐政,那是要清贵有清贵、要钱财有钱财,林海便是过继嗣子,黛玉是他的亲骨肉,怎么也会十里红妆嫁女,两个玉儿一世无忧,岂不好过宝玉苦巴巴科举出仕?若要身份,花钱捐个官职就是了。贾政个蠢货,他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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