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衣魔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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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衣魔笛手-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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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炼药笑道:“你去丹炉看一下。”

  丁阎罗望了望他,说道:“有什么古怪吗?”说着,便试探性的去揭开丹炉的盖子,不料他双手用足了力气,盖子却纹丝不动。他顿了一下,运起全身内功,再去揭盖,盖子仍然纹丝不动。他不停地叫道:“奇怪,这盖子并不大,何以如此沉重?”

  楚天书道:“这是玄铁所铸造的丹炉,这玄铁具有磁性,紧紧的吸引在一起。”

  袁炼药道:“不错,这正是玄铁所铸造的丹炉,一般人是无法打开的,即便他武功盖世。你们知道炉中是何物?”

  楚天书道:“难道是药王剑?”

  袁炼药笑道:“不错,炉中所放的正是药王剑。知道为何要用玄铁丹炉加温泉水浸泡?”

  二人不解其意,凝神倾听。

  
  
  
  

21 石室剧变
袁炼药缓缓说道:“所谓的药王剑,就是鼎鼎大名的秦王剑。”

  两人一听此言,悚然动容,面面相觑。

  举世闻名天下无双的秦王剑竟然不在皇宫,而在药王谷?那么皇宫中所谓的秦王剑又是什么?

  袁炼药又说道:“也许你们都很费解,何以秦王剑会变成药王剑,而且就在我药王谷里,不在皇宫。”

  二人凝神倾听,一言不发,知道此事关系极大。

  袁炼药接着说道:“十九年前,靖难之役后,建文帝大难不死,被一对亲兵护佑逃难到了武当山下。建文帝身受重伤,无意中被老夫撞见。老夫对这宽厚仁慈的皇帝一向深有好感,遂冒着灭族之祸收留了他们,还替他们疗伤治病。建文帝当时心灰意冷,看透了红尘,可那些亲兵一个个义愤填膺,吵吵嚷嚷要纠集勤王之师复仇。建文帝一气之下,将用铁树封闭的秦王剑赠送给了老夫。此剑不愧是天下第一神剑,所到之处,剑光大盛,云彩呈祥,纵使百里之外仍然能够看到。懂得望气之人,一眼便能认出,古代称其为天子之气,其实是剑气罢了。老夫心想此剑绝对不能收留,否则后患无穷,遂拒绝了他。想不到建文帝性子极为倔强,竟然拂袖而去,至此音讯全无。老夫对此剑甚为爱惜,不忍舍弃,却又不能堂而皇之的收藏。恰好老夫不久前得到一块千年玄铁,于是用那玄铁铸造了眼前这个大丹炉,将秦王剑藏身其中,意图以玄铁加温泉封住神剑的剑气。此招果然奏效,秦王剑一放入炉中,天上再也看不到它的剑气了。建文帝的亲兵见皇上无意复位,意兴阑珊,遂散去了。此事当时我没有告诉任何人,即使是谷中人也只知道这把所谓的宝剑叫药王剑,并不知道它的来历。想不到一个月前,药叔无意中获知了这个秘密,随之离开了药王谷,我就知道此事不妙,但隐隐然还存在着一丝侥幸,希望他不会出卖我。可是。。。哎,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自古已然。之所以一个月来我没有采取行动,实在是难以割舍药王谷,这是我数十年来苦心经营的结晶。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要来的终究要来。”

  丁阎罗道:“原来建文帝果然尚在人间。”

  楚天书道:“如果建文帝尚在,那神女宫的朱阮儿就不可能是她女儿。”

  袁炼药道:“何以见得?”

  楚天书道:“建文帝既然无意复位,要来秦王剑又有何用?倘若他有意复位,就会亲自来谷中索取药王剑。此剑本来属于他,他来要,只是完璧归赵,顺理成章,何必派遣个身份不明的女儿前来?”

  袁炼药道:’那她是从何处得知药王剑就是秦王剑,而且就在药王谷中?”

  楚天书道:“既然药叔出去告密,她或许是东厂那里得到的消息,也未可知。”

  袁炼药惨然说道:“如今东厂在外虎视眈眈,随时可能大举入侵,彩衣又被神女宫挟持,老夫不知如何抉择。”

  丁阎罗道:“这有何难,反正药王谷已无法再呆下去,你已经遣散了家丁,不如带着秦王剑杀上神女宫,救出我那乖侄女,然后你们远走天涯,一了百了。”

  袁炼药黯然叹息道:“也唯有如此了。”继而朝着楚天书道:“楚公子,你可否陪老夫上一趟天山?”

  楚天书道:“但使谷主有命,天书岂敢不从。莫说谷主对楚某有救命之恩,就算为了小妹妹,我也义不容辞。”

  袁炼药点点头,表示感激,又对丁阎罗道:“大哥,此事你还是置身事外为上,切勿参与进来。”

  丁阎罗怫然喝道:“岂有此理,你说的是人话么?我们当初结拜时是怎么说的,何况我那小侄女冰雪聪明,我难道会置她不顾?就算你不理会她,我都打算独闯神女宫。”

  袁炼药不住的摇头,却也无言以对。三人怔怔的望着那个大丹炉发呆。

  袁炼药悄悄的走到东面墙边,用手去旋转那盏灯的尾部,只听见吱呀吱呀地几声,丹炉下部有一块玄铁弹了开来,露出一把黝黑的剑柄。他慢慢地走到丹炉旁边,握着剑柄使出全力往外抽。只见一把硕大无伦的铁木剑从丹炉中被抽出, 剑锋迟钝,颜色焦黑,仿佛一块焦炭,无丝毫光彩可言。

  丁阎罗不禁低声问道:“这样一把剑,有何用处。居然有那么大的名头?”

  袁炼药道:“老夫对此剑也一无所知,只知道此剑剑气极盛,名头极大,向来被称为帝王之剑,王者的象征,与传国玉玺并称为两大国宝。至于其他的秘密,大概只有皇室宗亲才知晓。”

  三人正在全神贯注的望着秦王剑,石室中的灯火瞬间突然全部被扑灭,一时间伸手不见五指,三人大为惊诧,纷纷运功护住全身,凝神倾听着四周的风吹草动。

  黑暗中陡然升起一股强劲的掌风,继而传来啊的一声惨叫,接下来有人重重的撞到了墙壁上,那人闷哼一声,不断的呻吟。

  楚天书微觉身旁有人掠过,顿时凝神打去一掌。那人反应极为敏捷,匆忙中还了一掌,彩衣魔笛的内功何等了得,那人禁受不起,猛然后退了三步,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楚天书听风辨向,再一掌击出,却打了个空。那人明明受伤颇重,顷刻间却消失了。

  过了半晌,石室中再也没有动静,楚天书才小心翼翼地摸索着石壁,摸到了一盏灯火,从怀里掏出火折,点燃了火把。石室中的场面令这位经历过无数大风大雨的武林高手也目瞪口呆。只见袁炼药身子被斩为两段,一段在挂在墙上,一段落在温泉中,泉水被血水给染红,成了一片血泉。而丹炉上赫然留着一个极深的掌印。这丹炉是玄铁所铸造,坚硬异常,那人却能在上面映下如此深的掌印,则内功之造诣,实是出神入化震烁古今,当今武林,除了小山大师,似乎没有第二人。小山大师乃一代神僧,自然不会来此行凶,那么江湖上还有谁有如此罕见的内功?他挠头思索,觉得除了小山大师,能有如此功力的似乎还有一人,顺着这样的思路一思索,觉得那人越来越像,此人名满江湖,被誉为中原武林领袖,乃藏剑山庄庄主袁藏剑。他忽然响起一事,四处巡视一番,原来连丁阎罗也杳然不见。

22 英雄饮尽英雄泪
楚天书走出石室,沿着原路返回,一路上陆陆续续发现了不少药王谷家丁的尸体。每具尸体所受的创伤皆不一样,有的被刀砍死,有的被剑刺死,有的被斧头削掉了半个脑袋,有的手足不全,简直是惨绝人寰。

  他大为震动,一动不动的伫立当地,怔怔地望着眼前鲜血淋漓的修罗场。

  他一生孤独,独来独往,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唯有五年前在此养伤的时候,被谷中的温情所感染,顿时有了家的感觉。只觉得天地虽大,似乎只有药王谷才是他的栖身之所。是以这次刚从少林寺出来,便赶往药王谷,除了药王谷,他不知道还有什么地方可去。但眼下药王谷死伤殆尽,只留下尸横遍野的死谷,情之所在,不禁落下几滴英雄泪。

  他再次回到假山下面的石室中,把袁炼药的两段尸体拼凑起来,找个风景优美的地方下葬。他怕被人发现,因此坟前并不立碑,只是搬了一块灰灵璧放在坟前。在坟前默立半晌,思前想后。

  来药王谷行凶的多半是东厂的人,他们去而复返,趁他们三人走进假山石室的时候痛下杀手。那么偷偷进入石室偷袭他们的人会是谁?谁有那么高的武功,能够三招之内杀了袁炼药这样的高手?他又从何得知药王剑的所在,并偷偷地一路跟随他们进了石室?何以丁阎罗无影无踪?

  过了约莫一刻钟,他才开口道:“袁药王,我一定会替你找回药王剑,救回彩衣的,你泉下有知,保佑彩衣一生快快乐乐,平平安安吧。”

  背后突然有人大喝道:“你是何人,与药王谷有何深仇大恨,居然下此毒手?”

  他不予理会,径直往前走。

  后面那人厉声喝道:“还想走。”飞身过来便是一掌。

  背后似有一阵龙卷风席卷而来,他意识到此人武功甚高,不可轻敌,遂向前高高跃起,避开了这一掌。等站稳了身子一看,只见那人穿着华丽,风神俊朗,英俊不凡,竟然是河南郑家的郑飘然。二人在有缘客栈见过面,双方都是一惊。

  郑飘然凛然说道:“楚兄与药王谷有何深仇大恨,竟然下手如此毒辣,实在令人心寒。”

  楚天书默然说道:“不是楚某下的手,楚某与药王谷渊源极深,怎会下此毒手?”

  郑飘然河道:“那是何人?”

  楚天书道:“楚某也想知道。”

  郑飘然冷冷说道:“世人都说彩衣魔笛楚天书出手无情,手下从来不留活口,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楚天书不屑辩解,微微说道:“楚某杀人,从不见血,信与不信,悉听尊便。楚某有要事在身,这就先去了。”说毕,纵身跃起,几个起伏便在百米之外。

  郑飘然正要追赶,迎面飞来成百上千颗来势迅猛的石子,阻止他前进。他只得引身后退几步,就这瞬间功夫,便知道无法追上了,只得狠狠的叹口气,站在死人堆里望洋兴叹。

  
  楚天书离开药王谷,极尽小心的查找蛛丝马迹,哪知道几乎把要药王谷周围的每一块石头翻过来,也没找到究竟是哪些人下的手。一路侦查一下,早已忘记了路程,不知不觉间,已然到了药王谷外的松柏镇。此镇乃是离药王谷最近的镇子,凡是来药王谷求医的武林人士定然会在此处住宿,是以镇子虽小,规模甚大,客栈酒店,赌坊妓院,应有尽有,颇有麻雀虽小,却五脏俱全的味道。

  他魂不守舍的漫游,无意中走进了以前经常光临的一家云娘酒店,在东北角一个偏僻的角落找了个空座子坐下。这家酒店的老板娘叫云娘,是个守寡多年的寡妇,虽然年近三十,却风韵犹存,口齿伶俐,身材窈窕。

  前来招呼的不是老板娘云娘,而是一个相貌堂堂英伟不凡的店小二。那小二满面生辉,赶紧跑过来热情似火地叫道:“嗨,客官,您要点什么,小店有酒有肉,酒是陈酿老窖,芳香扑鼻,肉是塞外牛肉,鲜滑嫩口。”

  楚天书头都没抬,口中勉强挤出几个字:“一坛竹叶青,三斤牛肉。”声音极低,犹如蚊鸣。

  那店小二竖起两支耳朵,还是没听清楚他说什么,遂纵声道:“客官,不好意思,您可不可以说再说一遍,我没听到。”

  楚天书啪的一声一掌重重落在桌子上,那张木制的桌子如何禁得起彩衣魔笛这开碑裂石的掌力,顿时木屑纷飞,碎成无数块。旁观诸人被这神乎其神的掌力所震慑,敢怒不敢言,一脸惊慌的望着这边。

  那店小二收起了刚刚的嬉皮笑脸,一下子逃到一丈意外,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再也不敢吭声了,生怕一不小心说错了话,准被他打成肉酱。

  突然楼上有个中年女子妖媚地说道:“哟,是哪位大爷火气这么大,司马云,怎么怠慢了贵客,还不赶快去招呼。”

  那叫司马云的店小二早被吓得魂飞天外,哪里还敢靠近,面露恐慌的望着那女子。

  那女子便是这家酒店的老板娘云娘了。

  云娘瞧见司马云脸上的表情,顿时猜测了一二,遂慢腾腾地走下楼,行动之间,如弱柳扶风,袅袅婷婷,极尽婀娜多姿,风情万种。她一边走一边道:“本店佳酿颇多,佳客何以尚未饮酒,便已醉倒?”

  楚天书仍然一声不吭,却入神的望着那体态*的云娘,若有所思。

  云娘不解其意,被他两只灯笼大的眼睛望着颇为不自在,遂道:“佳客似乎醉翁之意不在酒?”

  楚天书冷冷道:“有什么酒,想醉的时候一喝就醉,不想醉的时候怎么都喝不醉?”

  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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