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许我十里红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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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许我十里红妆-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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肺的痛苦声在她耳畔响着,她与花浓虽才识的三载,却一直把她当做自己的姐妹,如今她哭的这样绝望,她自是感同身受。

    郝大夫摇摇头,“五脏皆已感染,怕是天神下凡也无用了。”

    一旁沉默的宫沐听完,缓缓开口。

    “医治不好,是你们安都的大夫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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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神秘的黑衣男子
    郝大夫的脸上略显几分薄怒,以他在安都的名声和医术,还没有人敢如此对他说话,他轻蔑的看了眼宫沐,“若你能将他医好,那老夫定从此退出医界,永不再碰医。”

    “好,给我一天的时间便可。” ;宫沐忽视掉郝大夫投来轻蔑的目光,嘴角浮起得意的笑。

    颜洛咬着指甲踌躇,虽然郝大夫确实说自己救不了李此,但是宫沐这样说话未免也太不得体了吧,不是他教自己要学会考虑别人的感受吗?再说,他若是救不了李此,不仅花浓会伤心欲绝,自己答应下的话也会被人耻笑。

    “宫沐,万一你救不了李此,不仅会害花浓伤心,还会被人所耻笑的。”

    华浓擦净脸上的泪痕,看着宫沐,坚定地说到:“我相信公子,一定能救活此郎。”

    既然花浓都愿意相信他,那自己还有什么可说的呢?颜洛看像宫沐,宫沐也正微笑着看着自己,眉眼间温柔似水,缓缓而流。她心中微微一恸,奇妙的感觉将她包裹。

    “刚才的话,算也有你对我的一份担忧吗?” ;宫沐走向颜洛,靠近她耳畔轻声说到。嘴角卷起的笑意愈深。

    属于宫沐的独特气息呵在她的耳垂上,她只感觉浑身上下一阵酥麻,心头荡漾着不知名的情愫。“你听错了吧,我压根没提起你。”

    宫沐捏捏她的脸蛋,白嫩的小脸染上红晕,越发显得娇羞可爱。

    “花浓,李此的事,你放心,他一定会没事的。” ;宫沐转身向榻前的花浓说到,脸上带着坚定不移的自信。

    看他如此自信,花浓仿佛间也有了信心,她笑着,用力的点点头。

    “你放心。” ;宫沐附在颜洛的耳畔说到,便朝门外走去。

    留下半羞半嗔的颜洛呆在原地。

    “郝大夫,你怎么还不回家啊?你娘子等你回家吃饭呢!”

    “小姐,这事不急,老夫还要看看那个轻狂浪子如何救回床塌上将死之人。”

    将近黄昏,宫沐带着一位黑衣男子回了颜府,看着宫沐对黑衣男子甚是殷勤,颜洛又是一阵唏嘘。

    “这位是罹尽,李此的病,他能治好。” ;宫沐向大家介绍着黑衣男子。郝大夫用余光瞟了一眼,冷笑道:“就他?老夫学医有成时,他只怕还没出世吧?”

    罹尽用如鹰般锐利的目光一扫,郝大夫便识相的闭上了嘴。

    “虽然罹尽年龄不大,但医术绝对不差,郝大夫也未免太以貌取人了吧?” ;宫沐虽笑着,语气里却无不透露着鄙夷。

    颜洛打量着这个叫罹尽的男子,喊天抱怨,为何这男子能生的和女子一般动人,她不禁看呆了。罹尽似乎察觉了她炽热的目光,冷眼看了她一眼,便走向床前。她咽了口口水,对罹尽的态度转冷,好吧,如果他不是一身泛着冰冻三尺的寒光,日后定能嫁个好人家。

    “怎么样?此郎如今怎么样了?” ;看罹尽面无表情,花浓以为真的无人可医了,绝望之下,眼眸中又溢出泪水。

    罹尽皱着眉头,“我最讨厌听女人哭了,这个人又不是救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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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神秘的黑衣男子②
    “真的吗?” ;花浓停止了呜咽,又点燃了希望,“你若能救回他,我,我甘愿做任何事。”

    “花浓,你这么说,万一……” ;颜洛朝罹尽翻了个白眼,万一这家伙要你以身相许怎么办?

    罹尽把完脉,将房间扫视了一番,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我不必你做任何事,这是主人的吩咐,我定会救他。去拿纸笔来,我拟个方子,你照着它去抓药,他患地是肺咳,该把这房间里的熏香都撤了,这被子也换了,凡是能沾染灰尘的都拿走。”

    花浓忙不诸拿来纸笔,又意示房内几个窃窃私语的丫鬟把熏香都撤了,看罹尽极为认真地写方子,郝大夫也凑了过去。

    “这只是寻常的伤风感冒的药方,怎么可能治得了他?我看你们这是黔驴技穷了吧。” ;郝大夫抚着胡须,一脸得意。

    “里面加入了卧蚕,紫萱和茯苓,虽然这几味药互不相干,但中和到一起就成了暖肺驱寒的妙药,像你这种庸医是不会明白的。” ;罹尽将药方递给花浓,灵巧的手指轻轻一甩,墨汁溅上了郝大夫势利的老脸上。

    “你……” ;郝大夫往脸上一摸,黑色的墨汁沾了一手,他浑身气的发抖,指着罹尽的手巍巍颤颤,脸上更是红一阵白一阵。

    “郝大夫,如今确已证实你医术不佳且医德不高,这里已经不需要你了,你还是请回吧,” ;宫沐整理好药箱递给他,举止得体却越让人觉得讥讽,“管家,你去把郝大夫的药费结了,送郝大夫出去吧。”

    “是,” ;管家上前做出请的手势,“郝大夫这边请。”

    “我自己认得路,不用你个奴才带路。” ;郝大夫两眼气的发白,他一把夺过宫沐手中的药箱,带着一脸的墨汁和愤怒,拂袖而去。

    房内一下子又恢复了安静,“还不快去抓药,再晚点他可真的死了。” ;罹尽看了眼愣在一旁的花浓说到。

    花浓紧赶着点点头,将药方死死地拽在手里,焦急迈着小跑出去。

    丫鬟们还没回来,此刻房间里就剩下颜洛一个女子,空气中隐隐透着点微妙的气氛。

    “罹尽大夫真是医术高超,比那个郝大夫好了不知多少倍呢!” ;还是颜洛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她毫不吝啬地夸着罹尽,虽然有拍马屁的嫌疑,但说的也是她心中所想。

    罹尽好一番打量她,似乎在探寻她话中的真假,“我不是大夫,也不要把我跟那个庸医相比。只是在外飘荡的日子长了,便学会些医治的方子罢了。”

    “罹尽很久没回家了吗?” ;颜洛歪着脑袋,疑惑不已。

    罹尽穿过颜洛的身旁,直接走到宫沐身前,“主人,若没属下什么事,那属下先行告退了。”

    看着罹尽走远的背影,颜洛急忙喊到:“你还没告诉我你是不是想家了呢?”

    颜洛看着罹尽的背影微微一怔,却还是坚定地头也不回的消失在门前,她无奈的耸耸肩,只是因为她说到家的时候见他万年不变的脸上露出些许困惑,不然她才懒得问呢。

    看颜洛小脸上又恢复了往日的生龙活虎,宫沐才松了口气。也不费他千辛万苦叫罹尽来一趟,他看了眼床塌上的人,陷入一阵深思,当事人昏迷不醒,他要怎么凭一己之力解释开这一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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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他爱着我,像我爱着他一样
    为了让李此在花浓抓药回来前好好休息,颜洛硬生生的将宫沐拉出门外。

    “这是我的房间,我为什么不能留下?” ;宫沐反将颜洛的手抓住,一个踉跄,她一头跌进他的怀里。

    “你干嘛啊!” ;颜洛揉揉被撞得发疼的鼻子,瞪着大眼看宫沐。

    “他把我的房间给占了,今晚我睡哪儿?” ;宫沐狡黠的一笑,将颜洛一缕青丝绾在指间,“不然今晚我就委屈一下和你一起睡好了,你可别做什么奇怪的事。”

    混蛋,绝对是混蛋!“你想多了,家里客房多的是,柴房也行,大门口也行,你爱睡哪儿睡哪儿。”

    颜洛嘟着小嘴,把头扭到一边,两颊绯红,看的宫沐好生欢喜,“洛儿真是一点也不坦率啊!”

    “你不是说一定要考虑别人的感受吗?那你刚刚还那样对郝大夫,你不怕他记恨你啊?” ;感觉气氛逐渐变得暧昧,颜洛扯开了话题。

    宫沐的脸色变得严肃, ;“你会去考虑一个心思极坏的人的感受吗?郝大夫并非真的不会医治,他只是想让别人觉得情况糟糕,好让他趁机牟取暴利而已。你说这样的人,值得去尊重吗?”

    “没有吧,郝大夫怎么会是这样的人?你乱说的吧。” ;在此之前,颜洛一直听说郝大夫医术了得,神仙下凡,他怎么可能是这种人呢?

    “洛儿,这世界上不是所有事都像你听到的看到的那么简单,人心复杂,表面上正义君子般的人也许私底下是衣冠禽兽也说不定,所以洛儿,你千万不要随便去相信一个人,任何人都不能,你听到没有?” ;宫沐的语气愈加严肃,眼眸中流荡着复杂的神色,握着颜洛的手也加重了力度。

    “难道娘也不能相信,花浓也不能相信是吗?” ;手腕上传来阵阵地痛,颜洛眨着泛光的大眼,不甚理解宫沐的话。

    “算了,洛儿还小,我说的话你当是没听过吧,伯母和花浓都是好人,我也自然,信得过她们。” ;宫沐笑的有一丝苦涩,他放开颜洛的手,故意将她的额发揉乱,看她气呼呼的瞪着自己,随即一笑,心情也好了不少。

    “那你呢,你是什么人?我可不可以相信你啊?” ;颜洛理着额前被宫沐蓄意揉乱的头发,心中竟没有一丝的生气。

    宫沐沉默了一阵,将她刚刚理顺的头发又一次揉乱,“洛儿,还是不要相信我的好。”

    莫名心中一阵气愤,颜洛看他又一次将自己的头发揉乱,索性不理了,“不信就不信,谁要相信你啊。”

    花浓气喘呼呼的小跑过来,“药已经拿去煎了,此郎他现在一切还好?”

    颜洛为花浓擦去脸上的汗水,安慰到:“别着急,李此一定会没事的。”

    “我也觉得,他一定不会有事的!因为他还欠着对我的承诺。” ;花浓咧着嘴一笑,不再似从前那般鬼灵迷糊,而且突然间变得温和娴熟。

    颜洛惊讶,“花浓,你不怪李此了吗?他都那样对你了!”

    “小姐,总有一天你会明白,你看到的不一定是事实的真相,我相信此郎是爱我的,就像我爱着他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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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此生定不负卿
    花浓小心翼翼的将李此扶起,靠在软锦上,将药喂进他的嘴里。有些药水顺着唇角流下,花浓就拿着小手绢轻轻的擦拭,温柔如慈母。

    “花浓现在变得好淑女,好得体啊!” ;颜洛目不转睛的看着花浓,不住感叹。

    “你也想变成这样吗?” ;宫沐挑着眉问到。

    “才不是呢!” ;颜洛吐吐舌头,她虽然喜欢这样温柔大方,却一点都不想成为那样的女子,因为一旦变成那样,就再也不能肆无忌惮地大笑大哭了。

    “花……浓……” ;李此微微张开了眼,苍白的唇畔间啮啮而出两字,他艰难的抬起手臂想要去抚摸她的脸颊。

    花浓药碗往榻边一放,喜极而泣,她拿起李此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

    “我在。” ;我一直都在。

    “对不起……花浓……我……让你……伤心……了……” ;李此用尽力气想要抚去她脸上的泪水,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力气了,他挣扎着试了几次,最终还是无力的放弃了,看花浓眼泪漴漴而下,他心疼极了。

    花浓使劲的摇摇头,嗤的一笑。“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你吓死我了。”

    “花浓……对……不起,我的病……没法在陪你了……走下去了。”

    “你不用担心,罹尽给你开了药,他可是特别厉害的人,他说只要你按时吃药,不日便会恢复。” ;颜洛按耐不住内心的喜悦,插话到。

    “嗯,只要好好休息,再配上罹尽的药,会恢复的很快的。” ;宫沐也随声附和。

    “真的吗……” ;李此一阵轻咳,望着说话的二人,脸上重新点燃了希望。

    “当然是真的,我唐唐颜家大小姐才不会骗你呢!”

    “小姐说的是真的,你会好好活着,长命百岁。” ;花浓握着李此的手,笑的格外开心。

    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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