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然封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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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然封神-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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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一曲精奇,姬昌再命人去问,又是与垂钓老人所学的歌,接连二次的偶遇也成了命中注定的讯息,姬昌决意率人往磻溪而去。    
  就在路途间,一名樵夫挑着柴走来,边走边唱道:    
  「春水悠悠春草奇,金鱼未遇隐磻溪。    
  世人不识高贤志,只作溪边老钓矶。」    
  姬昌听歌讚叹,「奇哉,贤人定在附近。」    
  「主公,那唱曲子的像是武吉?」散宜生越看越像。    
  「武吉已跳万丈深潭而死,怎可能是他?」    
  散宜生却十分笃定,命辛甲往前抓他过来,当樵夫被送到姬昌与散宜生面前。    
  「主公,他真是武吉。」散宜生果没看错人,姬昌又羞又怒红了脸,下马来到武吉面前喝道:「匹夫竟欺孤太甚!」    
  武吉被骂得低头,姬昌更对散宜生道:「此等刁民要严加勘问,若非有法术以求逃避,就是孤的先天演算有所失误,如此何能流传后世?」    
  散宜生听命吆喝武士上前,武吉叩着头将姜尚教他躲灾的法术说了一遍。    
  「恭喜主公,武吉说那老人号飞熊,正应了灵台之兆,请主公赦了武吉之罪,由他带我们寻访贤者。」散宜生此言合理,姬昌也只能下令赦免武吉。    
  待武吉叩首起身,就带着众人转往姜尚所居的茅庐。    
  ======    
  一条深林幽静小道,雀鸟偶鸣数声,穿过绿竹之后,就是一栋独特茅庐。    
  武吉率先叩门,却见哪吒一脸怒气迎来,「做啥?」    
  「师、师父呢?」武吉每见哪吒发怒,总觉得大祸临头。    
  哪壶不开提哪壶,哪吒才想骂得武吉一头口水,却见庐外一群兵马,「那是什么人?」    
  顺着哪吒手指方向,武吉愣了,辛甲更大怒道声,「放肆——」    
  「放肆?」哪吒驱动风火轮飙出屋,「那个钓鱼的死老鬼不在,有事找他隔天再来。」    
  该死的姜尚,说什么有急事要出门,为了武吉的课业就硬把他一人扔在这里,这事想来就气,眼前还一堆来找他的人,真活该成了他的出气桶。    
  「无知小儿你——」南宫适才跟着喊出一声,姬昌已制止他未完的话。    
  「请问小哥,贤者何时才回?」    
  「短则一二日,长则三五日,你问我个确切时间,我也答不出。」    
  姬昌失望一叹,散宜生忙道:「求贤聘傑,礼当诚挚,如上古神农拜空桑,轩辕拜老彭,黄帝拜风后,商汤拜伊尹,都是斋戒沐浴后择吉日相迎,但请主公暂且回驾。」    
  姬昌点头称是,命武吉随驾回朝,君臣直到天黑才回了西岐。    
  为访贤者,姬昌下令众臣不得回府均住到端明殿里,君臣共同斋戒三日,第四日沐浴更衣显其诚心,姬昌更特命武吉为武德将军。    
  姬昌上了銮舆,前有兵马开路后有文武众臣相随,一同前去迎接姜尚,一路上百姓争相观看,殊不知如此大礼为谁而摆。    
  浩浩荡荡来到磻溪外的茂林,姬昌命众人停伫於此,一人独自入林待往前走,幽静林中却多了一段歌声。    
  「西风起兮白云飞,岁已暮兮将焉为?    
  五凤鸣兮真住现,垂钓丝兮知我稀。」    
  总觉声音很熟,姬昌步步向前来到那人身后,「贤者快乐吗?」    
  姜尚回头一瞥,扔下钓竿扑进河中,宛若鱼入水中瞬间身影全无。    
  姬昌愣愣瞧此变化,眼向四处搜寻,声音猛又从身后来,「贤侯快乐吗?」    
  「无可快乐也无可忧心。」姬昌诚实回答,人向后转身,眼前空无一人。    
  突又听见鱼钩抛入水声,姬昌再回过身,眼前的他仍持竿静待,方才的话像是一场白日之梦,姬昌再不发言,悄悄走近在他身旁坐下。    
  风扬吹起河面细纹,水意扑面在春色里有些微冷,姬昌瑟缩了下,一件披风已到了肩头,被披风一吓,姬昌左右看不见人,待再回过头,身旁钓鱼的他也不知去了何方。    
  姬昌忙站起身,在河那一端有一人往前直走,不顾水深且冷,姬昌涉入河水往前直赶,冻彻心扉的水里,浮起一张容颜,「父王。」    
  姬昌停步愣愣瞧他,「伯邑考——」    
  纵使在各个大臣面前把话说得坚强,认定伯邑考之死是自寻死路,可是每忆起他一次,姬昌心里犹跟着发痛。    
  泪低落水面,姬昌猛一懔神再抬首时,持着钓竿的他尚未走远。    
  「贤者等我。」不再回顾脚旁容貌,姬昌往前急奔,穿过无数林道,连未乾的衣摆都染上尘土,前方那人依旧快步远走,且距离越来越远……    
  「西伯侯。」姬昌奔过的大树旁,竟诡异传来呼唤,他随声望去是东伯侯姜桓楚与南伯侯鄂崇禹。    
  「东与南就拜託你了。」二人笑容可掬的开口。    
  姬昌定定瞧着二人,才想回话却听见枯枝遭人踏断的声音,再回过神他记起前方贤者。    
  继续往前追赶,姬昌一条条小路走得多了,人也渐渐不知方位,当贤者身影消失眼前,他正处於空旷林地,前方有四条道路,后方亦有四条道路。    
  视线旋转一圈,连自己由哪个方向进入都忘了,姬昌双眼猛瞧着林间八条通路。    
  第一条离自己最近,里头正有一人向他招手,那是他已故的儿子伯邑考。    
  姬昌抢出一步,却又顿了顿,此刻身旁那条道路里是东与南二伯侯对他伸手。    
  愣愣退一步,姬昌才考虑该往一方走去,背后那条路径里,传来母亲太妊的声音。    
  三条路三方情意,友情、父子之情、母子之情让姬昌昏头不知如何去选。    
  「西伯侯。」另一条路又出现了几人,那是姬昌在朝歌所交上的朋友,是商容与梅伯、赵启。    
  许久前曾听闻他们的死讯,姬昌却在见到他们时脚步愣愣往前移。    
  此时在另外四条路中,一条路径扬着朝歌百姓哀告之音;另一条路径是天子与妲己调笑之音;再一条路径是现正战斗中的游魂关与三山关;最后一条路径里则是站着一个帮他回到西岐的人——姜尚。    
  姬昌往其他路径的脚步一停,猛旋过身朝着姜尚跑去,就在他抉择的顷刻间,其余七条路转眼已经消逝。    
  穿过了这个考验,姬昌一定心下,却发现自己仍在渭水边,而他依旧闲闲垂竿自钓。    
  「你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吗?」他问。    
  姬昌想摇首却又颔首,「天子无道,我该去做的是给人们幸福,而不是为一时之安茍且偷生,枉顾百姓哀告之音。」    
  「还有呢?你想到的不该只有这样。」    
  「战争只会带给人们不幸,可是若不经过战争,却可能转眼失去自己的幸福,面对该战却不去战的人,总有一天会失去自己的最爱。」    
  「你想清楚了?」他收竿而起,姬昌面对他点了点头。    
  就在姬昌下决心的一刻,眼前他的容貌化为了姜尚。    
  「我就是你在找的磻溪老人,也是帮你回到西岐的姜尚。」    
  姬昌呆瞧着他,而他转首望向前方河水,「你若无法下定决心,我亦不会帮你,但你若真下了决心,就该知道踏出一步后是不能再回头。」    
  「我不会再回头。」姬昌笃定回话。    
  姜尚将钓竿甩回水里,再次坐下时拍拍身旁位置,姬昌顺从一坐。    
  无言的渭水边,风拂清柳春色荡漾却显出一份沉静。    
  「贤者快乐吗?」姬昌看着不动的他,而姜尚拉起鱼竿,上头的鱼钩依旧是支针,「做很多事重要的是过程,而不是结果。」    
  望着钓不起鱼的鱼钩,姬昌倒是笑了,「贤者也钓上大鱼了。」    
  由武吉再加上一群唱着歌儿的渔夫、樵夫,走了漫长一段路才发现,其实一切事情全系於自心。    
  若不认定该走出封闭的西岐,为天下苦恼的百姓出一份力,贤者亦不肯来到自己身旁,就像在羑里七年磨去的壮志,在一小段考验里再次回归。    
  「我也该面对历史的重担,走出属於我的人生。」    
  姬昌听、看着渭水的风与水,一片空旷里又像塞满无名事物,姜尚淡瞧他一眼笑了,「太沉重的未来有时会压垮人,不反对的话,我来帮你吧!」    
  二人相视一笑,外表是一老一少可是实际年龄却十分相近。    
  姜尚拉起姬昌,二人结伴往外走去,外头的军队已等得有些不耐烦。    
  此时姜尚已下山整整八年,他八十岁得遇文王姬昌,时来运转的他被封为右灵台丞相,开始了治国安民的日子。    
  ======    
  阴沉的绝塚,盘绕於其上的黑雾静静敞开,光明笼罩上方。    
  乘黄展翅欲飞,人头鸟橐蜚在外头等待,纪云晓与蚩尤正在话别。    
  「即使一切行为没有意义,你仍要去做?」    
  「就算一切没有意义,我也会继续去做。」    
  蚩尤无话再劝的走出夜色,二人第一次见到对方。    
  他,是遭一层黑暗包围的存在,黑发黑眸衬着微褐肤色,头上有二只尖角隐隐带着雷电之气,看似沉郁的容颜里带着一分无情。    
  他,与自己相似的黑发黑瞳,却是一头短发衬着过白肤色,年纪看来很轻却像经过许多磨练,眼神里总夹杂几分自信。    
  「来日总会有个像我的人来到你眼前,在那之前,姜尚的心仍有变数。」    
  「天劫真像你对老子说得那样?」是人类自己招来的毁灭,更是天与自然给人类的惩罚?    
  「我就是天劫。」蚩尤笑了,而纪云晓忍不住投来疑惑的一眼。    
  「姜尚、申公豹和某个未成气候的生物,也会成为这世界里另一个天劫,在那之前,你究竟能为这个世界做些什么呢?」蚩尤轻笑欲退回漆黑之中,纪云晓猛往前跟进一步,那片厚重的黑雾一点都不伤人,它唯一拥有的是永无止尽的悲伤。    
  「天劫是为了伤人才存在的,那你是为了什么而存在?」    
  「天劫不是为了伤人才存在,天劫一形成时都以为存在的意义是毁掉人类,可是在这之外还有些事更该去做。」蚩尤所解释的天劫,对纪云晓来说有些诡异,导致封神计划开启的天劫,与蚩尤口中说得天劫好似不太一样!    
  姜尚、申公豹再加一个未成气候的生物?这三者又能造出什么天劫?    
  「你的话,我还是不懂。」纪云晓认了,他虽然已能离开这里,可却又不想离开,若不理清天劫之意,他就枉费在此困上这么长的时间。    
  蚩尤回了一声笑,在黑雾之中显出了一样场景,那是一处平野,是涿鹿之战上演的舞台,二方人马以地、海、空三方面各自陈列,在无数人类兵士与兽人兵士之中,有三人矗立於中心。    
  相对伫立的他和他们,是蚩尤与……    
  「那是轩辕和嫘祖。」蚩尤怀念的伸手指认,纪云晓点点头。    
  画面中的三人对话着,就在话不投机后,蚩尤平静的神情变得噬血冷漠,轩辕推开嫘祖,二人慢慢往上飘飞,雷劲四处喧嚣,不分敌我肆虐吞噬。    
  遭雷击中者,刹那就化飞烟消逝,当死得人与兽类数目越来越多,画面里的蚩尤更被一团黑雾笼罩,笑声隐隐刺耳。    
  「轩辕,你能打得倒我吗?造出我的就是你们人类的无情,你以为发动攻势就能毁去我的一切吗?」蚩尤舞雷狂吼,轩辕则默然一笑,望着他的残害与无情,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当天空已被黑雾遮盖,怨气四处游荡。    
  那份即使付出一切、毁去一切,却也换不会心爱事物的悲伤,让蚩尤放弃了杀人,当他再次落地一旁生物几近死绝。    
  此刻轩辕才走上前,「你要的不是这样,我要的也不是。」    
  打了无数的战争,直到最后才懂各自需要的是什么。    
  蚩尤束手就擒,被轩辕关於千古绝塚,而当轩辕年岁已高升上天界之后,荒漠大地一直无人问津,直到有一日,轩辕迳自来了,他随着光线由那扇小窗出现。    
  他说,另一个天劫正在醒来,那时若有一个人类前来问天劫的原因,他希望我能告诉那个人,什么是真正的天劫。    
  「天劫究竟是什么?」看完他的往事,纪云晓似懂非懂。    
  「残杀——」蚩尤回答了,他却仍是不信,「就这二个字?残杀?」    
  「怨气是天劫形成的原因,天劫总以为毁天灭地的恨就是存在的意义,却当事情再也无法挽回,方知道原来天劫存在并不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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