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然封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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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然封神-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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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你?」姜尚瞥去一眼,「怎么,那日进城真打死人?」    
  「求您救救我母子二人性命……」慌忙一跪,武吉泣不成声。    
  「救你?你失手伤人理应偿命,我怎救得了你?」    
  武吉一听此话,身一跪正就连连叩头,恍若姜尚不答应,他便一头撞死在这,瞧他直磕得额头微红,像是来意虔诚。    
  「也罢,我救你一命,可你得拜我为师。」姜尚甩起钓竿,水花甩得四处纷飞,偏没一滴上了他身或武吉之身,就在水花四溅中,武吉像是眼花竟看着姜尚由二十少年化为八十老翁。    
  「你——」武吉愣得说不完话,姜尚站起身,「我今年八十,要你拜我为师并不为过,拜吧!」    
  一刹那间所见,武吉诚心诚意叩起拜师大礼,一连三个响头再加一句「师父。」礼成抬首,姜尚又变为二十模样。    
  「你回到家中,在床前挖一个深坑,长约四尺,黄昏一到睡入坑中,由你母亲在你头前脚后各点上一盏灯,是米也可或饭也成,洒个二把在你身上,再放些乱草,你在坑中睡上一夜后,就只管去做生意,此后包你无事。」    
  武吉得到方法,忙叩谢回家,到得夜里与老母准备好,便睡入坑中。    
  三更一到,姜尚於茅庐之前,点上群灯身披散发,一手结法印一手持剑,踏罡步斗为武吉厌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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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早上,武吉前来拜谢,见到姜尚躬身一拜,叫声:「师父。」    
  姜尚仍在钓鱼,听他一唤才转过头,却在出声前由水中蹦出一人,「姜尚,你啥时有徒弟的?」    
  原来昨晚姜尚施完术后,哪吒正巧回归,乍听武吉叫他一声师父,急忙由水底往上一窜,喷得他一身是水,武吉一头水花怔愣看着,猛上下瞧看他的七岁娃儿。    
  「哪吒你太调皮了。」姜尚要不是有先见之明,肯定也一身湿透。    
  哪吒被骂,吐了吐舌,混天绫往武吉一甩排去多余水份,「这成了吧?」    
  「还差不多。」姜尚放下钓竿起身,「哪吒你不在的期间里,我收个徒弟叫武吉,从今天开始由你训练他的武艺,至於仙术由我来教。」    
  「你要我教他?」哪吒想要昏倒。    
  被人瞧不起,武吉往前一站,「我好歹是个樵夫,手脚灵活能动。」    
  「说的没错,哪吒你若教不起他,脸可就丢大了。」姜尚补上一句。    
  哪吒被二人一激,也发下豪语,「武吉我若教不成你,手边法宝随意让你挑去一样。」    
  武吉不懂「法宝」是何东东,可是师父又猛使眼色,也只好点头称是。    
  「就这么说定了。」姜尚奸计得逞,忙揽过武吉的肩,「自此而后,你早上挑柴到朝歌去卖,夜里我传你仙术兵法,哪吒教你武艺。」    
  武吉点头却仍有一事不解,「学这些——」    
  姜尚才想解释,哪吒已经拉开他,「当今天子无道,东伯侯姜文焕领兵四十万攻打游魂关,南伯侯鄂顺率军三十万攻打三山关,鏖战七年不分胜负,姜尚昨夜观天象,料知不久后西岐也将起兵,自古道:「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如今是用武时机,你学艺有成后建功立业,也不枉你拜他为师。」    
  武吉被哪吒一段话压得无言以对,姜尚则恶狠狠拉退哪吒,「你把我的台词讲光了,要我说什么啊?」    
  「哈!当然是跟他说,以后要跟哪吒多学学,看他对世事如此瞭若指掌。」    
  被哪吒嘻皮笑脸打败,姜尚颓丧拖着脚步拉走武吉。    
  「师父,您看起来很无力。」    
  「废话,交友不慎乃人间一大惨事。」    
  「可是一开始不是哪吒怕你,怎么师父转眼间就——」    
  「徒弟你要多学点,这叫做此一时彼一时啊!」    
  几句闲话之后,姜尚送走武吉,到了当天夜里,武吉侍奉老母入睡后,才来到姜尚居住的茅庐,庐内姜尚正摊开封神榜,了解现时世事动态。    
  庐外哪吒正忙着给武吉上第一课,二人紮起马步,双手双脚各吊上几斤重的石头,哪吒平时看父亲训练兵士惯了,偶尔客串当个教师也颇为成材。    
  倒是武吉第一课就上基本训练,吊着几斤石头才过半个时辰,脚步已开始抖,人也摇摇欲坠,忙道:「哪吒师父,我不行了。」    
  「呸!才半个时辰就说不行,给我继续吊着。」哪吒晃着手指责,武吉则瞪大眼,看他恍若无一物的行动俐落。    
  为赌一口气,二十多岁青年怎可输给七岁娃儿,武吉不知哪吒天生力大,还硬撑着不教他看扁,结果本吊半个时辰就哀叫不行的他,直紮着马步到夜半三更才真正瘫软於地。    
  「唷,你资质不错嘛!」哪吒看他倒地,蹦蹦跳跳就回茅庐里去。    
  武吉才想可以休息一会,谁知换姜尚捧着经书出来就道:「小子,你现在动弹不得对吧?」    
  「是没错。」武吉胆战心惊回话,姜尚邪恶扯起一笑,「现在教你五行道术入门,首先五行分为金、木、水、火、土,五行相生相剋为术法第一要知,你知道水生什么吗?」    
  「水生、水生——水生木?」    
  「答对了。」姜尚高声大笑,「那水剋什么呢?」    
  「水剋火?」武吉以一般常识作答,姜尚连连点头,「土生什么?」    
  「土生金。」武吉开始有些信心,姜尚仍是点头,「土剋什么?」    
  土剋什么?武吉瞬间双眼发直,再看着师父一派邪样,「该不会是剋水?」    
  「说的好。」姜尚连连拍手,「奇才呀!再问你金生什么?」    
  金生什么?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对了!金生水。」    
  武吉掰着指头硬算,总算将五行相生理清,却见姜尚双眼闪出邪光,「懂得相生的人,不一定懂相剋,我们就来考相剋吧!」    
  「相剋?师父,我刚入门——」    
  「徒儿,知识都是在痛苦中学会的。」    
  「师父——」    
  「来,把你认为的相剋背一遍给我。」    
  被姜尚所逼,武吉心想刚才的相生全对,又想相生倒过不会就是相剋?    
  「金剋土,土剋火,火剋木,木剋水,水剋金——不对,水明明剋火。」武吉忙要翻供,姜尚已经手结法印,「地雷——」    
  地雷二字方入耳,武吉躺平的身体突遭电击,不弱的电能将他电得全身酥麻无力,全身刺痛不已。    
  「好了,徒弟再给你一次机会。」姜尚等这天可很久了,想当初在崑崙山上,他亦是遭太乙真人恶整过来的,现在好不容易有个徒弟可供他虐待,他当然会好好「照顾」他的。    
  武吉被电得叫苦连天,再见师父眼中恶意未减,这下子……    
  「水剋火!」    
  武吉打算一个一个突破,对於武吉的方法,姜尚并不排斥,「对了一个。」    
  「土剋水。」这是刚答对过的,武吉还有信心,姜尚也道:「又对一个。」    
  「火剋……火剋金?」    
  「再对一个。」    
  「金剋土?」    
  「地雷——」哀嚎声后,武吉二眼翻白却被姜尚用水泼醒。    
  「装死是没用的,不是说了知识都是在痛苦中学会的吗!」    
  「那师父也曾这样痛过?」    
  「你比我好太多了,想当初太乙整我时,还不是用小小地雷,而是乾脆先分别教会我五行运用之术,才直接考我,万一我用错方法就是当场濒临死亡。」    
  姜尚一副昨日不堪回首的慨叹,武吉听完早已经直接口吐白沫。    
  「唷,怎么昏过去了?」姜尚一回神才见武吉惨况,哪吒由茅庐中探出头,「想不到我师父从前那么恐怖啊!」    
  让他光听就觉得背脊发冷,因为是法宝之身,哪吒不需学会五行道术,不过回乾元山金光洞时,倒是听说过师弟被整惨的情形。    
  「还有更惨的。」姜尚还想碎碎念下去,看了看天色却是叫醒武吉,「你现在回到家再睡半个时辰刚好出门做生意。」    
  武吉本以为一晚苦练早全身无力,谁知道却在起身后觉得精力充沛。    
  「我刚帮你电的穴道,能让你短时间就排解疲劳。」姜尚一切早算准了。    
  武吉自此才知自己被电不是惩罚,呆呆道谢后赶回家去。    
  哪吒走出茅庐啧啧称奇,「被电还那么高兴?」    
  「比起你师父的恶刑,是值得让人高兴。」姜尚略微收拾就拉着哪吒回屋,因成了道士被太乙真人恶搞后,姜尚几天才需睡一次觉,而法宝人的哪吒也几乎不用入眠。    
  因此这个夜里,二人又对着西岐与朝歌兵力细细分析了一晚。      
第二十七回    
  时光匆匆,转眼间已过去了半年,散宜生为武吉请命回家理事,都到了秋后武吉却没来受刑,只好报告姬昌准备抓此不守信义之徒。    
  哪料经姜尚为武吉厌星之后,姬昌演算先天数却得到,「武吉畏罪自跳深潭而死,本是误伤人命不该死罪,竟落如此下场实算可怜。」    
  散宜生一向对姬昌演算天数信服,武吉一事也就此画下句点。    
  秋去冬来,冬落春至,又是新的一年开始,春光景色明媚宜人,桃红柳绿衬出满城春色,姬昌趁此日无事,邀齐各大臣到南郊出游,散宜生更建议此次出游可去亲寻飞熊之兆所指贤人。    
  君臣一行出了南门,来到田野间,见着一群农夫忙着挥锄,牧童骑於牛背吹笛,村姑摘桑採茶,一派平和景象,正行走间,突见一座山前围有许多人马布下围场,一问才知是南宫适特设,好让君臣同享射猎之乐。    
  「当年伏羲身处洪荒时代仍不茹毛饮血,今有五穀足可养生何须做此猎杀?众卿可体上天好生之德,让孤免了不义之举,速命南宫适撤去围场。」    
  姬昌命令一下,将士撤了围场,一行人再往前行,却见渔夫们歌唱行来。    
  「忆昔成汤扫桀时,十一征兮自葛始。堂堂正大应天人,义旗一举民安止。今经六百有余年,祝网恩波将歇息。悬肉为林酒作池,鹿台积血高千尺。内荒于色外荒禽,嘈嘈四海沸呻吟。我曹本是沧海客,洗耳不听亡国音。日逐洪涛歌浩浩,夜观星斗垂孤钓。孤钓不知天地宽,白头俯仰天地老。」    
  听罢一曲,姬昌讚其音韵清奇,歌词超凡脱俗,命辛甲将作歌的贤人请来。    
  辛甲拍马上前一喝,「谁是贤人请出来会见千岁爷?」    
  「我们都是闲人。」渔夫们齐齐跪下,辛甲吓了一跳,「你们怎都是贤人?」    
  「我们打了鱼回来便闲着无事,所以都是闲人。」    
  辛甲据实回报,姬昌大奇道:「此歌非同一般,定有大贤。」    
  再问了渔人歌是谁所做,才方知离此三十五里外的磻溪,溪边有个垂钓老人时常唱这歌,听久了渔人也全部会了,得到如此情报,姬昌命渔人回去,边催马而行,边向大臣解释这歌奥妙之处。    
  「洗耳不听亡国音」,此句指的是尧访贤者的故事,因尧的亲子不肖,他四处私访意图寻一名能让位之人,待行到山僻幽静之处遇见一人倚溪临水,将一小瓢儿在水中转。    
  尧问他为何将此瓢流转於水中,他对答看破名利世俗、爱恨是非,独一人居於深林以终天年,足可成平生之愿,话语间隐然对尧神色的烦郁急躁带些笑意。    
  尧心想如此贤人厌恶富贵避於山林,该能成为一任贤君,谁知当他开口询问能否让位与他,那人却急奔河边洗耳,直洗到另一人牵牛饮水仍不避开。    
  待那人问了句他为何洗耳,他才告知尧要让位之事,那人也拉着牛走往上游喝水,还说了句水已被你洗汙,又何汙了牛口?    
  那时的人高洁如此,对於富贵权势之事都不看重。    
  这个故事隐喻深然,也许说的不过是沽名钓誉,却也许说的是自知之明。    
  姬昌说完故事,一行人却刚巧遇上另一群歌唱回归的樵夫。    
  「凤非之兮麟非无,但嗟治世有隆汙。龙兴云出虎生风,世人漫惜寻贤路。君不见耕莘野夫,心乐尧舜与犁锄。不遇成汤三使聘,怀抱经纶学左徒。又不见傅巖子,萧萧簑笠甘寒楚。当年不入高宗梦,霖雨终身藏版土。古来贤达辱而荣,岂特吾人终水浒?且横牧笛歌清昼,慢叱犁牛耕白云。王侯富贵斜辉下,仰天一笑俟明君。」    
  又一曲精奇,姬昌再命人去问,又是与垂钓老人所学的歌,接连二次的偶遇也成了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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