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宅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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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宅鸟事-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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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身材高瘦的青年推门而入,问候了考官,然后坐在礼堂中央的一张凳子上等待提问。只是过了好久也不见动静,他扫向考官席,发现坐在末尾的一名考官捂着嘴,一张脸涨的通红。
  
  “杜秘书,你怎么了?”坐在襄湘旁边的一个考官见襄湘浑身发抖,想要起身查看,襄湘急忙摇了摇头颤巍巍的说:“我没事,我没事。”
  
  似是豁出去了一般,襄湘头也不敢抬,闭着眼睛问:“请谈论一下你对俄国十月革命的看法,还有俄国革命对于中国的影响。”
  
  年轻的左权将军果然对苏联共产主义极有兴趣,侃侃而谈,一身向往的热情。考官们连连点头,襄湘则十分迅速的在左将军的成绩单上打了个大大的优秀,然后心里默默地流了一行清泪,我夭寿啊~~~~~~~
  
 
作者有话要说:看了无数资料,整整写了三个小时,写完一读天雷阵阵,但是我自己说雷可以,乃们都不可以说我雷,不然诅咒乃们掉厕所。




开学(一)

  4月28日,经严格考试,第一期共录取正取生350人,备取生120人。在第一期录取生中,约有□员近60人,占学生总数的1/8。军校发榜当天,襄湘看到名列第一的考生居然就是自己面试过的那个蒋先云。粗略的扫了扫学生的名单,襄湘整个汗流浃背,徐向前元帅、陈赓将军、阎揆要将军、左权将军、杜聿明委员,各种巨无霸人物横空出世,襄湘小虾战战兢兢,表示鸭梨很大。
  
  黄埔军校建校时的名称为“中国国民党陆军军官学校”。因其校址设在广州东南的黄埔岛,史称黄埔军校。这是孙中山先生在中国□和苏联的积极支持和帮助下创办的,也是第一次国共合作的产物。作为中国现代历史上第一所培养革命干部的新型军事政治学校,其影响之深远,作用之巨大,名声之显赫,都是始料所不及的。与美国西点军校、英国桑赫斯特皇家军事学院以及俄罗斯伏龙芝军事学院并称世界“四大军校”。然而到了现代,四大军校只余其三,黄埔军校已经随着往去的历史成为了一段记忆,襄湘第一次坐着小船登上黄埔岛时,就是带着这样的感叹。(这段大部分来自百度的资料)
  
  据说以黄埔岛做校址,是孙中山先生亲自选定的。主要是从安全角度考虑的,因为当时大小军阀随时发山大王脾气,弄不好就会突然袭击军校。这个四面环水的小孤岛,的确是进可攻退可守的地方。黄埔军有了这么个大本营,在战略上占了大便宜。但是应为岛上的学校废弃多年,十分荒芜,新生们刚一入校就先来了场彻底的重新维护工作,亲手修缮破旧的桌椅门窗,打扫四散的垃圾落叶。
  
  1924年5月5日至7日,经过考试选拔的400多名第1期学生正式入校。编为4个队接受新兵训练。正取生编为第1、第2、第3队,备取生编为第4队。孙中山先生担任黄埔军校总理,蒋介石任校长,廖仲恺任党代表。上述三人组成军校校本部,直属国民党中央执行委员会,是军校最高的领导机构。(这段出自百度)
  
  襄湘自从上了黄埔岛后就万分后悔自己答应了来这儿执教,那日子过的真是吃不饱、睡不好兼没多少工资拿,想自己也是堂堂的富家少爷,咋就混到这种地步了呢?
  
  开学第一天,襄湘特意起了个大早,五点半梳洗完毕到大礼堂等待。然后听同事八卦说,今天五点钟蒋校长就清理卧室开始巡查了,把还在蒙头大睡的学员全拖起来严厉批评,甚至还包括几位教员。襄湘的小心肝抖了抖,幸亏今天起的早,不然岂不是要被人挖被窝,天杀的剥削者,压榨咱们劳动人民。
  
  学校的食堂也是学生们日常集会的大礼堂,五列的长餐桌。每日吃饭的时间一到,学员们必须全部整整齐齐、安安静静地坐在桌前,蒋校长下令开饭后,在十分钟内吃完。那个时候国民政府才刚刚成立,根本穷的响叮当,每个学员每顿都只有一碗白饭,这对天天训练的一群年轻小伙子来说是很苛刻的。但是没有任何人提出过异议,因为全校师生都在这里用餐,包括坐在礼堂中央的蒋校长。
  
  开学那天早上还发生了一件小事情,襄湘坐在教职工的位子上,当所有的人都在吃饭的时候,忽然听到下面有人叫‘叔叔’,襄湘抬头下意识的寻找刚才是谁发出的声音。前排许多学员都停止了用餐,目光集中到了一个仰着脖子张望的学员身上。
  
  蒋校长一语不发,直接起身走到了那个学员身后。
  
  “叔叔。”学员还不知死活,兴高采烈的叫蒋介石叔叔,他是蒋介石的侄子蒋孝先,黄埔一期生,新兵一队。
  
  此时整个食堂安静的仿佛时间停止了,所有的眼睛都转向两人所在。
  
  过了好久,蒋介石依然一语不发,蒋孝先对着他叔叔冷酷刻板的脸已经有些不安了,他的声音不再兴高采烈,磕磕绊绊的说:“叔叔,我是孝先。”
  
  “这里没有叔叔,这里只有校长,这里只有学员。”蒋孝先得到了蒋介石冷冷的答复。
  
  不管蒋校长是不是故意为之,但在襄湘看来蒋当时的做法是很帅的。
  
  开学后并没有马上上课,就像现代开学时都要先军训一样,去军校当兵要先有一个月的入伍教育,教那些从未当过兵的人最基本的训练技能和身为一个军人最起码的要求。
  
  由总教官何应钦带领顾祝同、陈继承、刘峙、严重等战术教官对新兵进行培训,基本上没有襄湘什么事。本以为可以轻松地过日子,谁知到蒋校长第二天就把他调到了自己的办公室,继续担任秘书。
  
  蒋介石这个人疑心病很重,能够在他身边‘近身伺候’的卫兵和盟友都是进过他再三思量和测试的人,襄湘自问从未做过与他特别亲近的行为,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当了他的亲信呢?可以自由出入他的办公室不说,作为他的秘书,襄湘可以阅读送到他办公桌上大部分的文件,这根本就是很危险的工作,襄湘有时候胆颤万一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被人秘密咔嚓了可怎么办?
  
  “小杜,留下来吃个晚饭吧?”这个女人皮肤白皙,双眸有神如一汪秋水,烫着当时流行的卷发,紧身旗袍裹着她娇小的身躯,她是蒋介石的小老婆陈洁如。襄湘跟着蒋介石跑前跑后忙了一天,在办公室突然被她叫住。
  
  据说陈洁如有一天在朋友家做客时,偶然见到了来访的孙中山和蒋介石,蒋对她一见钟情,并展开热烈追求。陈洁如的母亲在请人调查后却发现蒋介石已经有一妻一妾,并且没有正当的职业,于是拒绝了蒋的求婚。蒋介石则通过和孙中山的关系,继续向陈母表示有意明媒正娶陈洁如,并最终得到陈母的首肯。蒋向陈洁如声称自己已经与原配及侍妾脱离关系,并许诺“你将是我独一无二的合法妻子”。很快他们举行和婚礼,时年蒋介石34岁,陈洁如15岁,但是大老婆依然被养在老家。
  
  蒋介石赞同的点了点头说:“是啊,你也累了一天了,不用拘束,留下来吃晚饭。”
  
  多日未见荤腥的襄湘自然满口答应,脸皮很厚的留下来打搅人家夫妻团聚。一桌菜据说都是陈洁如亲手烧的,她十分热情的为襄湘添饭夹菜好不热情,襄湘简直受宠若惊,吃完了这顿饭,晕乎乎的回了宿舍。
  
  “这个小伙子倒是很有趣。”襄湘走后,陈洁如伺候蒋介石喝茶时说。
  
  “哦?让夫人觉得有趣的事情我倒是要听听。”蒋介石说。
  
  “装什么糊涂?”陈洁如甩了个白眼,却不理他。
  
  蒋介石慢悠悠的喝了口茶说:“这个杜良钰跟随廖仲恺已经6年了,而且他其间还一直为孙中山先生工作。这么好的地理位置,如果是其他的秘书,恐怕早就按耐不住想要提拔,弄一个真正的位置了。可是他却一直没有动静,直到廖仲恺觉得让他委屈了这么久,心里实在过意不去才提拔了他。”
  
  陈洁如想了想说:“你是说这个人很有耐心。”
  
  蒋介石摇摇头:“不,我是说这个人他根本没有野心。”
  
  蒋介石起身站到窗前:“他是个很细心地人,做事情滴水不漏而且活泛,不喜欢出风头也不与别人密切来往。三民主义和马克思主义他都有深入的研究,可是却不像其他青年人那样受到这些主义的迷惑,在苏联他做过我几个月的秘书,那时候我就觉得他是个可用之人。不光有才华,最可贵的是他的平常心,一个人只有不容易被外界所动摇时,他才会是个真正可靠地人,所以我选择他做心腹秘书,但是现在我还在观望中,但愿他能附和的我的期望。”
  
  在苏联顾问的参与下,新兵们都是采用苏联红军的训练模式,主要就是实行步兵操典,炎炎烈日下,新学员们在操场上进行严酷的训练,整个天气又闷又热,连一丝风也没有,那些学员们都是刚刚入学没几天,没来黄埔前大部分人都没当过兵,这样的辛苦襄湘怀疑他们是否能够承受。
  
  队伍训练扬起的沙尘让人的心情多少有些沉闷,蒋校长在操场上巡视,襄湘如狗腿子般跟在一旁寸步不离。这时候已经将近中午了,顶上的日头热辣辣的,襄湘觉得自己脸上的皮肤都快晒熟了,肚子空空的,饥饿的感觉让人有些头昏目眩。四支队伍从早上6点钟一直训练到现在,有人支撑不住了,在队伍中歪倒,被身边的同学及时接住。
  
  “报告教官,我现在送他去医务室。”一个学生说。
  




开学(二)

  “报告教官,我现在送他去医务室。”一个学生说。
  
  王柏龄是当时教授部主任,如果你曾经熟读历史,那么你一定听说过这位曾经叱咤风云的将军。不过跟他相处过后才知道,这个人有些刚愎自用,襄湘对他的印象不是很好,只听他上前两步朝那几个学员喝道:“谁准许你们在队伍里乱动的!宋希濂(1)站好!”
  
  宋希濂就是那个说要送昏倒的同学去医务室的学员,他扶着昏倒的同学有些为难:“可是教官,他……”
  
  “我让你把他扔在地上,站好。”王柏龄冷冷的说。
  
  “那他……”
  
  “没用的东西管他做什么?这种连娘们都不如的人还能指望他们上战场,我再说一遍,丢下他站好。”
  
  宋希濂沉默不语,却始终未曾放开昏倒的学生。
  
  “好!你有种!居然违抗上级的命令,我警告你,在这里上级的话就是天,让你干什么你就要干什么,哪怕我让你吃shi你也得大口的吞了。你们到这里来是来当兵,如果他妈的不合适,就趁早滚出去。”
  
  王柏龄的话很难听,简直像旧式的军阀一样霸道蛮横,黄埔军校应该是革命的新队伍,如果还像过去那样,那么新的军校办和不办有什么分别呢?襄湘听了皱了皱眉头,扫过那队学员,他们有人义愤填膺双眉紧锁,有人无动于衷见怪不怪,还有人幸灾乐祸毫不掩饰。
  
  蒋介石也注意到了,他背着手向那边走去,襄湘见状默默地跟着,学员们见到校长过来了,一些为宋希濂不平的学员纷纷叫住蒋介石。
  
  蒋介石停在宋希濂面前,他甚至没有转身看他,开口就问:“煤是黑的还是白的?”
  
  年轻的学员一愣,回答说:“煤……自然是黑的。”
  
  “哦?那么我说煤是白的。”蒋介石说。
  
  宋希濂脸色一白,他咬了咬牙说:“煤,是黑的!”
  
  “煤是白的。”蒋介石说。
  
  宋希濂低下了头,似乎有些不太敢正视蒋介石,但是依然坚持自己的立场:“煤,是黑的。”
  
  “大胆!”王柏龄叫嚣道:“跪下!”
  
  听到‘跪下’两个字,几乎整只队伍的人都讶异的抬起了头,宋希濂亦是震惊无比,王柏龄却冷冷的说:“你没听到我的命令吗?你想被赶走?”
  
  青年无奈,双眼一闭,跪了下来。
  
  蒋介石一语不发,到现在他也没有转身看过那个学员一眼,抬脚就走了。身后王柏龄居高临下的问:“煤是黑的还是白的?”
  
  宋希濂没有说话,他闭着眼睛直挺挺的跪在地上,过了好久他说:“煤,是白的。”
  
  队伍中的几个跟他认识的学员一脸痛惜,一个学员甚至高声喊出:“煤是黑的!”
  
  王柏龄骂道:“住口!你想一起跪着吗?”
  
  襄湘已经跟随蒋介石走远,后面又发生了什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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