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谋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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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谋较量-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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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行关照之类的话。更有甚者,约他到某饭店进晚餐的。有时候让他很作难,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心里要多别扭有多别扭,难受的程度不亚于受大刑。

    这样的日子让他苦熬了十多天,终于押到了三月十一日——员工竟聘的日子,刘凯文有一种释放的轻松感,他自己对自己说:“总算能轻松几天了。”因此,他早早就来到单位,独自坐在办公室里仔细查看竟聘人员的自荐书和名单。他明白在现在这个社会,要想做点事,对某些事不得不去做。于是他根据自己的心意把人名依次进行排序,他清楚虽然是个简单的排序,但里面藏的玄机是一般人不明白的。他在十二个人里,按照与自己关系亲疏的原则进行着排列,排到最后一名时,他有点做难,放谁呢?他想,要放只能放没给自己打过电话的人。他尽力想谁没打过电话呢?宇文强,对!是宇文强。对于这个宇文强,他只了解皮毛,也没什么交往。只是偶尔碰面打个招呼,他也知道此人不是本地人,不过有背景,至于是什么样的背景他不太清楚。但此人,一向是衣服光鲜,尤其是皮鞋锃亮锃亮得,给人的感觉很干练。只是不知道是否有些本事就不大清楚了,管他呢,就把他放在最后得了。而此刻的宇文强,却在合作公司的总部大楼里和一起竟聘的同事在大侃历史风云人物。假如此时!此刻!他知道自己被放到最后一名,凭他的个性,估计早就拍屁股走人了。因为他清楚,竟聘就如歌手大赛,放在第一个的必然没戏,唱的再好没有评委敢打最高分给你,因为后面的情况是未知的。至于最后一名,那就更没戏了,原由就是评委在最后都疲劳了,他们那里还有心思听你“怒吼”啊。这也应了那句话:“掐头去尾中间开花”。这也是这类竞聘选拔人才的一个潜规则,没什么好办法去更新。巧的是,就在竟聘进行到第五位的时候,人事部的李丽芳走过来打趣说;“宇文啊,你分量够重的,今天这场搏斗,你唱压轴戏。”宇文强很幽默的说:“我这是凤凰进鸡窝——走错了地”。随后宇文强告诉李丽芳:竟聘我退出,不耽误领导的时间了,麻烦你告诉他们一下。李丽芳说:“还是参加一下吧,现在有外国人在,怎么说啊。再说你就这么走了,老外还以为你被吓走的,多掉架。”

    终于轮到宇文强进行了,他很自然的进去坐到被审视的位置上。刘凯文宣布开始,出乎意料的是所谓的评委们问的尽是与宇文强竟聘职务无关的问提,什么波音747里能装多少乒乓球了,买东西怎么买了等等。最有意思的是问宇文强家是那的,干吗来这?宇文强一看这场面就知道是这些人是在敷衍自己,因此他决定把竟聘搞成拉家常。所以他回答的很风趣,他说:“不是我愿意到这里来,实在是老家穷的连耗子都在夜里哭鼻子,走在大街上都遇不到苍蝇。”老外听了很奇怪就问:“你老家有那么卫生吗?”宇文强说:“不是卫生,是因为苍蝇饿的没力气飞行。“就这一句话,搞的所有评委是哄堂大笑。在门外听宇文强竟聘的人,忽然听到里面笑声如潮,个个都特别纳闷,他们心里想这家伙真有一套,把气氛搞的如此融洽。

    竟聘在波澜不惊中平平淡淡的结束了。那些曾经走过“路子“的人,一个个都如心所愿的坐到了部门经理、副经理和主管位置上了,大体上与竟聘中流传的差距不大。这个结果,使得宇文强彻底的明白了,他所期望的景象只能成梦了。在他原有的思维理念里,一直认为,既然是来自大洋彼岸的明星企业,一定会在中国这个现有的管理模式下展露他们自己标新立异的举措,不说大刀阔斧的整改,最起码也会来个小小地“革故鼎新”吧。但是,让他宇文强未曾想到的是“洋和尚”念的还是中国式的经,唯一有区别就是,他们的头发是黄的,皮肤是白的,眼睛是蓝的,出口的语言是中国老百姓听不懂的;至于其他似乎没有什么新鲜之处。这样的现实对宇文强来说是残酷的,他曾幻想着用自己的方式来改变命运,那知上帝就是如此的不顾眷他的感受,正应那句老话“女怕嫁错郎,男怕入错行。”而他恰恰就是那个入错行的男人。

    如今的宇文强在合作公司上班实在是有吃“鸡肋”的味道,丢之可惜,食之无味。所有的糟糕之感是如影相随。那些刚刚被任命的所谓官员们,几乎把所有的报告以及管理办法都拿来让他去做。当然,来时都客气的说:“给兄弟帮帮忙”。是啊,帮帮忙,这忙帮的很难受。不帮吧,都是近十年的同事,帮吧是把自己的智慧和才能做无价的转让,但要是拒绝话,那是绝对办不到的。因为他必尽还要在这个破单位里与他们日日私混。因此,他有时候就忽悠自己说:“就当一回傻子吧,难得糊涂嘛,板桥的理论值得遵从。”如此一番的自我安慰后,有时候他心里就能找到一丝丝适度的平衡。当然,懊恼的情绪也就随之减轻很大一部分。闲暇的时候宇文强就想:“政府的这种招商引资的方式是否可取?因为,单位里的人还是原来的人,设备依旧是原来的设备,管理模式依然是很中国式的那种,引其进入投资吧,人家的钱是从当地银行贷款得来的。“每每想到这些,他觉得政府特别奇怪,奇怪这种合作的益处到底在那里?

    时常,想到此处他就会莫名的在心里骂起来,假如老子要是有权,坚决杜绝这种病态的引资行为,谁要敢如此胡作非为,就立即开除了你。可是,一个小职员,而且是普通的小职员,那有什么权,连地位也在三等公民之中;所以气愤归气愤,埋怨归埋怨,一切的设想都是空白。尽管有忧国忧民之心,却无安邦治国之力,充其量只能是自己给自己说说而已。他想,这就是古人所说不得志之士的悲哀吧。

    宇文强这个人属于那种知识面相对较宽,有一定管理能力的人。平常在办公室里和他的那些同事从古代帝王良将到圣贤名士的神侃,同事们往往是带有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语气逗他:“宇文,你在这单位绝对是屈才了”。屈才,对宇文强来说真的不过分,细看由他出手的那些管理规则和所有岗位的岗位职责,足可证明此人胸有才略,足可卫治一方。但遗憾的是没有“伯乐”识“良马”,他只能是一位普通的员工。就此他常常抱憾而感慨,时不时吟诵一句“一体皮毛身骨异,世无伯乐马皆良”。

    自从竟聘结束后,宇文强对工作的热情锐减。每天上班就拿一副象棋满世界的找同事对奕,仿佛那里才是他施展才华的舞台。面对卒车马炮天天是津津有味,好似所有的作为都在“将军”的喊杀声里。有时候部门领导安排给他的工作他也敷衍了事,明眼人已经看的出他有离开这里的想法,只不过是等待机会或是在想什么办法。其实,宇文强这一段时间也正在琢磨怎么离开这个单位的事。每天下班后,他就动脑子的想:找谁去想办法,到什么地方去……午饭的桌上,宇文强对他老婆说:“我想找欧阳路调个单位,你觉得怎样?”他老婆说:“那就找找看,用钱的时候别小气。”“行!听你的。“宇文强愉快的回答道。

    宇文强的老婆纪彩虹和宇文强是初中同学,今天只所以如此大气的支持宇文强,是因为当初是她把宇文强拽到这来的。理由是这里的气候比老家的好,她喜欢。但自从来这之后,宇文强在事业上就没有什么起色,一直是平庸之势。只所以有如今的结果,一是身在异地他乡缺少应有的人际关系外;二是这里的人欺生,与外地人似乎有着一种天性的隔阂。同时她也觉得亏欠宇文强的,看看老家的那些同学,有好多人都已是局长部长什么的。如果,宇文强不是被她拽来,如今也应该是个什么长了。每次想到此处,她就特别感觉对不起宇文。在她看来,一个男人如果丧失了事业就如一棵没了生命的大树,即便再高大,也无力为家人遮护风雨的侵蚀。多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当初的决策是个错误。尤其是有时面对宇文呆呆出神的背影,感觉自己把南国的橘子种到了北国,看似肥沃的土地却无法使橘子结果,这也许就宿命所至吧,她时常会生出这样的感慨。

    时间一晃,又到了周末。宇文强伫立在自家的窗户前,望着窗外爆笑的柳芽,泛绿的小草,往来穿梭报春的燕子。他觉得一切似乎都与曾经料峭的寒冬作了彻底的告别,大自然好象又把沉睡了一个冬季的生命在不经意中轻轻唤醒。万物已经开始新一轮展露风姿,把曾有的黯然与无彩抛掷在无人忆惜的角落。宇文强似乎被这早春的生机景象所感染:他在心里默默地对自己说。”“枯草都可在严冬之后重泛青色,我为什么不给自己找点希望”。他思前想后,觉得应该与欧阳路聊聊,或许能有一个意外的收获。欧阳路是宇文强通过他铁哥们丘兵认识的,此人军人出身,在老山前线打过仗,特别豪爽,办事果敢,对朋友也特真诚。

    这样想的时候,他拨通了欧阳路的电话,很霸气的说:“你即可出发,到好再来向我报道。“”有人敢下霸王贴,我一定会付鸿门宴。你等着,立马就到。“来到好再来的宇文强,在等候欧阳路的当中,不知不觉间,迎来了北方早春的黄昏。宇文强透过雅间的玻璃望见天际的边缘,晚霞如火焰一般燃烧,遮盖了大半个天空。太阳西坠。城市里的空气有着特别的清澈,如玻璃一般;远处的山峦笼罩在一片淡淡的雾气里,样子很温暖;鲜红的光辉随着落日的金辉落在街道的面上,显着一种无法形容的景象。就在宇文强赏景出神的时候,欧阳路进了包间,他也不客套,自己给自己到了杯酒,张嘴就问:“有什么事就说,别让我等。”“求援”宇文强说。“我真能帮的上你?”“应该可以”“到底什么事?”“我想调离现在的单位”“准备去那里?”“那都行,只要有工资发就可以。”“在有些人那里我是能说上话,但,估计你还的出血;我这点能耐你清楚,只能搭个桥。”“行,只要你用心去办,估计应该问题不大。”“想什么呢?我只是政府里的一个小科长,老弟!你搞清楚,那些局长黑着呢。”“估计得纹银几两?”“万元左右吧。”“那我等你信了。”“好,我努力办,但不一定成。你现在是属于老外的人,调离我想有难度,不容易。所以,你的希望也别抱的太大,万一不行在你单位里换个地方也可以。”“行吧,不得以也只能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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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周五的黄昏,宇文强又站在自家的阳台上张目远眺远处的群山,悄然想着心思。他在想,公司合作为什么不见管理模式的改变?为什么不见生产方式的改变?而改变的是生活和道德伦理?他困惑这场变革所带来的一些奇异的变化,尤其是女性。在老外面前所表现出的媚态让他纳罕。他不明白满身狐臭味的“洋鬼子”何来的引力,使得这群少妇费心打扮自己。……他就这样漫无边际的胡乱漫游着自己的思绪,好似是一种别样的放松。他已习惯把每个周五的黄昏都当作自己遐想神游的美好时刻。只所以说是美好的时刻,主要是从这一刻起,他可以有两天多的时间不去目睹那些女人的“高山”,不去扫描那些女人凹凸有致的“曲线”,避开那些让人头晕的香水味,可以使自己聪慧的灵智复归到清明的心台。

    宇文强是个特爱面子的人,他清楚,在这个世上,要受到别人的尊敬和欢迎,就得有出色的才干,有娇人的业绩。否则你的同事、朋友、家人以及你的领导,没谁会看的起你。他是一个**凡胎,一个漂泊在异地他乡的人,如今能受到众多同事的热捧,能有如此的境况对他来说是特别不容易的。不管别的人怎么看待他这个所谓的大丈夫男子汉,他始终都坚守着“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的信条。所以,他每天都在尽力做好自己的工作,宣传报道一篇紧跟一篇,为公司的管理层和被管理层之间建立起一架沟通的廊桥。在合作刚刚起步的这个当口,能用文字来传输上下极之间的心声,并且把这种传递转变成优美的文字,也是一种能力,而具有这样能力的当下也只有他宇文强了。

    因此,宇文强常常私下里对何婉如说:“在这么宣传下去,我或许真成老外的帮凶了。”每每说到此处何婉如总是宛尔一笑说:“为了共荣共存,你就好好的做你的‘汉奸’吧!”

    当然,宇文强只所以如此卖力的工作,在他个人的意愿里,他是想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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