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媳妇- 第24部分

　　
　　“咱们小时候，嘿，你傻我也傻，我们都傻……”石小娇呜咽一声，抱着我大哭，“素素，到最后我就剩你一个了。”
　　
　　我摸了摸衣兜没摸出纸巾，只好用手背给她揩掉了眼泪：“你要是觉得对不起我，就少给我添点麻烦吧。”
　　
　　石小娇吐了一地，到了楼下死活不上去，我只好把苏良揪起来让她跟我一起把石小娇架到了楼上，给她换过衣服，连哄带劝弄上了床。
　　
　　“你说我是不是前世欠她的？”我瘫倒在客厅的沙发上叹了口气。
　　
　　“你是不是欠她的我不知道，”苏良撇撇嘴，“我一定欠你的！”
　　
　　说完“啪”的一声掼上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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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梧桐不知夜雨的对话框亮着，我点开了看了看，发了四个字：“我回来了。”时间是十一点二十分，现在已经过了二十点，他的头像已经暗了下去，出于礼貌我还是回复了过去：“对不起，刚才出去办了点事。”
　　
　　没想到对方很快回复过来：“你一个人出去的？”
　　
　　我是不是一个人跟他有什么关系？我忍不住觉得有些好笑，打开论坛的时候发现倒版的帖子已经盖到了一千楼，那边梧桐不知夜雨又发过来：“你觉得我做版主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发过去，“你有家有儿子，还得赚钱养家，哪有那么多时间维护论坛。”
　　
　　“如果我能保证一定的上网时间呢？”
　　
　　“那就不知道了。”
　　
　　“其实我向论坛主毛遂自荐过，但是论坛主一直没有回复，这样吧，你发一个推荐我当版主的帖子，我换代理IP去响应。”
　　
　　“那是不可能的。”
　　
　　“对你也有好处，等我当了版主，凡是你的帖子我都会加精置顶。”
　　
　　这是赤果果的贿选吧？我忍不住回复他：“不可能的。”
　　
　　“为什么？”
　　
　　“因为我就是那个讨厌的版主。”工作第二年当那个论坛的版主，至今已经做了第三年，一切按照论坛的规章制度办事，勤勤恳恳兢兢业业，平素从来不披着版主的马甲出来示人。
　　
　　对方沉默了许久，当我以为他不会再说话的时候，回复了我一句：“实在是太好了！能不能把我昨天发的那个帖子加精？”
　　
　　这究竟是个什么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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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公司正式易主了，”苏良望着楼体上重新换上的匾额叹了口气，又握了握拳，“这意味着我苏良的事业上升期到了。”
　　
　　鎏金的几个大字：妙歌影视公司。
　　
　　上升期到没到我不知道，进门的时候就被告知，公司将内刊组裁撤掉了，我和苏良要么选择去策划组，要么选择卷铺盖卷走人。
　　
　　我和苏良对视了一眼，默默选择了前者，等到搬到新的办公室的时候我才忍不住开始反思，趁这个机会走人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那样就不会看到赵春深，相见不如怀念。
　　
　　组长敲敲我的桌子：“总裁办公室有请。”
　　
　　一路上我幻想了多个重逢的画面，痛哭流涕有之无语凝噎有之黯然神伤有之，等到走到总裁办公室门口的时候，一位年轻漂亮的小姐拦下我。
　　
　　小姐冲我微微一笑：“你好，我叫lili，总裁办公室的秘书，下面给您安排一下您的工作。”
　　
　　我的工作？什么时候我的工作是由总裁的秘书分配了？
　　
　　“是这样的，霍先生有个四岁的儿子，需要进行学龄前早教，我看了一下大家的专业，发现只有钟小姐是教育学毕业。”
　　
　　“霍先生是谁？”我愣了一下，公司什么时候变成职业中介了，还负责给人家小孩请家教。
　　
　　“钟小姐可以吗？”lili没有接我这个话茬，脸上的微笑暖如春风。
　　
　　见我没有反应，她继续游说：“只需要双休日下午的时间，工资是另付的，您需要去霍先生的住处，霍先生会派车接送。”
　　
　　Lili后面的门响了一下，一只手先握在门框上。
　　
　　小时候看古龙的小说，很多内容都忘记了，到如今只记得他对手会有详细的刻画，门框上的那只手，肌理细腻肤色光洁，乍一看像是女人的手，门大开，在我用尽心思琢磨该如何描述的时候，手的主人走出来，浅淡的眸色，高挑的眼梢，目光中仿佛含着水光，带着若隐若现的几分春色，像极了狐狸的一双眼睛。皮肤还如当年那样好，没有痘痕，没有细纹，岁月好像特别眷恋他一样，时光在他身上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
　　
　　他冲lili笑笑，又看看我：“你找来的是这位小姐吗？”
　　
　　Lili拉拉我低声在我耳边说：“这就是霍先生。”
　　
　　“霍先生？”我愣在那里，倒是这个“霍先生”伸出手：“你好，我叫霍斯年，愿你在我们公司工作愉快，也希望你能尽心辅导悦泽。
　　
　　“赵春深，你以为你换了个名字我就不认识你了吗？”我怒极，拂掉他的手。
　　
　　他诧异地审视我几秒：“想必你是认错了，我真的姓霍。”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住，对不住，今天本来应该两更的，但是电脑不给力，反应速度特别慢，明天继续更，以后不会无故消失……
因为那边有一个文要到交稿的日子了，我还有两万字没写，咳咳，这周任务实在有些重，日更是肯定的，如果交稿之后有时间的话，努力再多更一些。




☆、part109…112　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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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他失忆了？”苏良一手托着腮帮子，一手敲击着桌面，“这也太狗血了。”
　　
　　“得了吧，”我抢过那本杂志翻到介绍封面人物的那页，光辉灿烂的履历，带着浓浓的海归味，所有跟国内有关的一切都删成了一片空白，“人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失忆？”
　　
　　“又或许，你认错了？”苏良还是难以置信。
　　
　　“绝对不可能。”就算全世界的人我都可以认错，但是赵春深我绝对绝对不可能认错。
　　
　　“那就难以解释了。”苏良叹了口气，“怎么可以这样呢，有钱有地位了就不认识老朋友了。”
　　
　　我搅着手里的盖饭有些食不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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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班了吗？”临下班的时候朱亮打来了电话。
　　
　　“马上。”我用肩膀和耳朵夹着手机，手忙脚乱地将桌上的东西收拾好，苏良跟以前的同学有约，已经先我一步就走了。
　　
　　“晚上请你吃饭。”
　　
　　“那可太客气了。”我有心谢绝，想到石小娇忽然心里一动。
　　
　　“我已经在楼下了。”手机里传来嘈杂的人声。
　　
　　“嗯……本来我今天和石小娇有约的，你记得石小娇吧，如果方便的话，可不可以邀请她？”石小娇中午给我发短信，说晚上请我吃饭，每次都是这个套路，喝醉了找我，麻烦完之后不好意思，然后请客吃饭，一再保证之后再次循环。
　　
　　“可以呀，”朱亮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喜悦，“很久没见过石小娇了，还记得咱们以前意思参加朗诵比赛的事情吗。”
　　
　　“那就这么定了。”我挂断电话拨通了石小娇的，石小娇答应得很痛快临了还得意洋洋加了一句：“命好就是没办法，有人替我付账。”
　　
　　一打眼看到了等候电梯的霍斯年，我收了收腿打算等下一部，霍斯年回过头来冲我微微一笑：“有约会？”
　　
　　饭盒掌握在对方的手上，我挤出一个笑容：“是啊。”
　　
　　霍斯年点点头，不再说话。
　　
　　轮廓还是昔日的轮廓，眉眼还是昔日的眉眼，我怎么可以看错，他又怎么可能认不出我？我站在他的旁边失神地看着他，心里忍不住酸涩。
　　
　　“我像你那个朋友？”霍斯年微笑着看着我。
　　
　　连笑起来的弧度都一样，我的心抽了抽点点头：“很像……非常像……”
　　
　　“你很思念你的那位朋友？”
　　
　　我闭上嘴没有说话。
　　
　　“那位朋友对你很重要？”
　　
　　我继续沉默。
　　
　　“曾经是你的恋人？”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这是做什么？虽然不是上班时间，但是如果他真的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人的话，问这种私人的问题非常失礼，如果他是赵春深的话，明知故问还真欠揍。
　　
　　“呵呵，”霍斯年轻笑了两声，“如果你不介意，也可以把我当成他。”
　　
　　“霍先生！”我忍不住叫了一声，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又将声音降下来，“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有什么意思，”霍斯年拉下挽起的衣袖指指电梯，“电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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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亮等在大厅里，看到霍斯年的时候愣了一下，看看我又看看他，霍斯年向我点点头：“钟小姐，再见了。”说完看也不看朱亮一眼，径自离开。
　　
　　“那不是你哥吗？”朱亮走过来，看着霍斯年的背影有些失神，“跟你在一家公司？”
　　
　　“他说他姓霍，”我打算不屑地哼一哼，有觉得在人家的地盘上不大好意思，只好催促朱亮，“走吧，石小娇已经过去了。”
　　
　　石小娇订的地方是天府海鲜，我觉得这个名气大有问题，天府是成都，成都又不靠海，怎么想都不会擅长做海鲜，但这个地方偏偏挺出名，尤其是电视台做了一期美食节目之后。
　　
　　石小娇人如其人，娇娇小小，朱亮跟他站在一起高出了将近一个头。
　　
　　“以前你明明跟我差不多高的，”石小娇比量着身高咧嘴一笑，“没想到现在长这么高了，听说你大学也在B城读的？工商还是理工？在江北的大学城吧，嗨，咱们离这么近居然没碰到一次。”
　　
　　朱亮笑着点点头：“可不是。”
　　
　　“听说你也被甩了？”
　　
　　我踩了石小娇一脚，石小娇瞪了我一眼，“我又没说是你说的。”
　　
　　朱亮尴尬笑笑：“是啊。”
　　
　　“那可不巧了，我也被甩了，同是天涯沦落人啊。”石小娇怅怅一笑，拉拉朱亮的袖子，“走，进去吧。”
　　
　　“当年的四个人到了三个，”朱亮打量着我和石小娇，“一眨眼十多年就过去，都说开始怀念过去的时候就是开始变老的开始，看来我已经老了。”
　　
　　“怎么会到了三个，”石小娇推开包厢的门，“我还请了陆丁。”
　　
　　陆丁高高翘着二郎腿，一只脚的脚跟搭在桌面上，瞟了我一眼，打了个喷嚏：“朱亮，好久不见了。”
　　
　　“你不会被你们公司雪藏了吧？”我仔细打量着陆丁，“虽然你也就是个过气的明星，可一天天闲成这个样子确实还挺麻烦。”
　　
　　陆丁白了我一眼，瓮声瓮气地说：“对，你说的都对，我失业了，以后就靠你养活了。”
　　
　　我将他的腿从桌子上搬下来：“想得到挺美，我凭什么养活你？”
　　
　　“咱俩青梅竹马呀，”陆丁说得大言不惭，“要放在以前咱俩那是指腹为婚。”
　　
　　朱亮的脸色有些不大好：“陆丁是不是感冒了？感冒了吃海鲜能好吗，海鲜是发物，会加重病情的。”
　　
　　“我不吃，坐一会就走，一会还有个通告，”陆丁往后靠了靠，“朱亮，小时候你就对赵素素存心不良，不会现在还贼心不改吧？”
　　
　　朱亮的两腮抽了抽：“这个……”
　　
　　我掐了陆丁一把：“瞎说什么。”
　　
　　石小娇过来打圆场：“就是就是，人家男未娶女未嫁有没有意思都合理合法，陆丁，你管得太宽了。”
　　
　　“你知道的，”陆丁拿了根牙签咬在嘴里，指指我又指指他自己，“我们两家的关系一直相当好，在古代那叫什么？对，通家之好，我和我哥一直拿她当妹妹的。”
　　
　　“噗，”我忍不住笑了出来，“你可别装大头蒜了，还我哥，你的生日就比我大半个月好吧。”
　　
　　陆丁咧嘴一笑，露出了标志性的酒窝：“素素对我果然不错，这么多年了，还一直记得我的生日。”
　　
　　“咳咳，”朱亮清了清嗓子，“我们还是点菜吧。”
　　
　　吃到一半苏良打来了电话：“不好了，你可快回来了，跑水了！咱们家现在成水上威尼斯了，回来的时候别忘了带俩游泳圈！”
　　
　　我慌忙挂上电话向大家告辞，陆丁拿上衣服站起来：“正好我也得走了，我送你。”
　　
　　“还是我送把吧。”朱亮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