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要捉住对方时，反膜从天而降，让他只能不甘地就此罢手。只是对方离开说的话让他隐隐有些不安……
不管了！下次见面一点要捉到他！
……
再次见面便是决战。
他以为他有能力了，他以为他可以触摸到他的背影了。
可是对方毫不在意的模样，仅是随手的几个动作便轻易化解了他的奋力攻击——那么强大的、淡漠的，偏偏每个动作都是那么写意的美丽，让人生生移不开眼……
他仿佛又看到当初他们初遇时，那个站在旷野中、仿佛满世界的月辉都仅仅是他一个人背景——那个美丽不可方物的、不可高攀的、有如神祗的存在。
越是战斗越是心惊。
打不过的，他打不过他的。
于是只能通过大声喊叫来掩饰自己的恐惧……
可他真的没有想到！
就算在对战时也能分神观察周围其他战局的人，会突然整个人像被施了鬼道魔怔了一般！
他看到对方脸上震惊与焦急交错的表情，就好像不相信远方有个最珍视的人出了什么事一样。
是谁？谁能让他在对战时能失神露出如此大的破绽？
是朽木队长吗？还是在虚圈遇到的什么人？……
他甚至来不及思考更多，一切，便都在他的冰轮丸贯穿对方身体的那一刻、不重要了。
•；
眼中是一片血色的湿润。
……他、是他日番谷冬狮郎，亲、亲手……杀了他。
※ ※ ※
“日番谷队长！”京乐春水见干掉蓝染方的一员的日番谷冬狮郎愣在半空中明显不正常的样子，忙出声喊住了对方。
“……？”听到呼唤的日番谷顺着声音来的方向迟缓的转过头看去。
！
看到日番谷一脸悲伤到快要崩溃的表情，京乐春水先是一惊，随后握紧了手中的双刀——又是一个跟那个望川有牵扯的人吗？！
“日番谷队长！你清醒一点！也许那只是蓝染的镜花水月！”他只能这样出言，现在还在战斗中，只能先想办法稳住对方要紧。
•；
蓝染……蓝染的、镜花水月？
被冻结的思维好像又开始重新咔咔运转起来，日番谷有些迟钝的想着。
对了，蓝染的镜花水月的能力是操纵五感……刚刚说不定……不！一定是！一定是蓝染的镜花水月！望川不可能就这么简单被干掉！！！
思维逐渐流畅，日番谷的视线也逐渐恢复清明——
没错！他要干掉蓝染！
然后哪怕是搅得天翻地覆！也把望川淳给找出来！！！
第58章 第五十四章
虚圈。
涅茧利打开黑腔送走了黑崎一护和卯之花烈队长后，剩下的朽木白哉和更木剑八联手对付已经完全解放的第零十刃牙密•；里亚尔戈。
即使这个破面可以通过平时狂吃来积攒灵压，在斩魄刀归刃时能够完全解放，但也不是朽木白哉和更木剑八两位队长联手的对手。
就在朽木白哉指挥着好像樱花的浪潮一般汹涌的千本樱，准备给被更木剑八砍倒的第零十刃最后一击时，突然从地上扬起的烟尘中射出一道绿色的闪光，击散了他的千本樱。
朽木白哉并没有再急着攻击，而是将千本樱聚拢在身边等待情势明朗。
随着尘埃的散去，站在牙密那个大块头前，一个消瘦的身影逐渐出现在大家的视野里……
左半边头部是一个带角的盔状破面，一头黑色的碎发、惨白的肤色、墨绿色的眼睛以及眼睛下深绿色类似眼泪的痕迹——
“怎么会……”井上织姬颤抖着嗓音，语气不可置信，“乌、乌尔奇奥拉？！”
“啊，女人。”似乎随意回应着井上织姬的话，乌尔奇奥拉放下刚刚放出虚闪的手，将手重新插进裤口袋里——身上白色的虚夜宫制服完好无损，就好像从没有参加过战斗一样。
“你到底是谁！乌尔奇奥拉不是已经被一护给……给打败了吗！”本来想说“给杀了”的石田龙雨在开口时顿了一下，换了一个措词。
“不要太天真了。”乌尔奇奥拉缓缓向前走了几步，惹得对方阵营里众人一阵紧张，见状，乌尔奇奥拉便也止了脚步，维持着一个对对方来说相对“安全”距离停下，再次开口：
“你以为凭那样不成熟的虚化能够打败我吗。”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护打败你了不是吗？刚刚你的灵压确实消失了……”
灵压！正在喊话的朽木露琪亚突然诧异地停了下来。对方的灵压……朽木露琪亚皱着眉头仔细感应了下——真的，确实是那个破面的灵压没错……但是比起最开始从天盖上传来的沉重的灵压，现在对方身上的灵压已经稀薄地几近消失，难怪刚刚一时没有人发现他的出现……还是说……这是对方故意压制灵压所致？！
听到被人反复强调自己“被打败”的“事实”，乌尔奇奥拉终于有些不耐的开口：“我确实要承认那个死神代理有点本事，能将我逼到二段归刃……但如果是我用全力……胜负就未必了。”
“‘全力’？”朽木白哉抓住对方话中的重点，并在察觉到那个破面并无战意时，便将千本樱从卍解状态解除，将斩魄刀重新插回刀鞘。
看到提问的是一个黑色直发、头戴奇怪的白色发饰的死神。这个死神是……
乌尔奇奥拉垂目似思考了一下，重新抬头看向众死神及人类少年——“既然还有时间，我不妨告诉你们。”
“‘有时间’？”虽然朽木白哉一直在意对方话中的某些措词，但是此时并不是提问的好时机，只能听那个破面讲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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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那个黑崎一护打败的并不是我，而是我的斩魄刀。”第一句，众人才因为对方的话转而发现对方的腰间并没有挂着斩魄刀。
“你说打败的是你的斩魄刀是怎么回事？！”朽木露琪亚失声问道。难道破面的斩魄刀也像死神一样是有刀魂可以独立思维？可就算是死神的斩魄刀，自身的灵压也是与主人不同的，怎么可能像对方说的那样打败了他的斩魄刀而让他们毫无察觉？
“破面的斩魄刀是身体的一部分……我想你们都知道的吧。”言下之意便是既然斩魄刀是自身分裂的一部分，那么灵压自然也相同。“放心，那也不是我斩魄刀的能力，只是用了特殊的方法赋予了斩魄刀根据指令活动的能力……那么准确的说，其实黑崎一护打败的是我的分/身。”
看到对面的死神们听得目瞪口呆，乌尔奇奥拉嘲讽的一笑，死神与破面的斩魄刀是完全不同的。如果说死神的斩魄刀是从外界得到的助力，破面的斩魄刀则是自身实力分裂出来的一部分。
破面的斩魄刀的存在本身就是对自身实力的一种压制，所以破面在归刃后展现的才是真正的实力。
而他通过实验赋予斩魄刀以不下于自身实力的独立行动能力自然是有代价的——斩魄刀完全脱离他独立，那便意味着他再也不可能归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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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石田龙雨和井上织姬是直接见过乌尔奇奥拉二段归刃时的模样的……那样恐怖的实力居然仅仅只是分/身？！……乌尔的说法很难让死神方的众人接受。
“不可能！如果仅是分/身，有根据指令独立的行动能力这还能说得过去。但是怎么可能做出具有那种实力的分/身？！……这不可能！！！难道你们掌握了什么先进的技术？！……难道是崩玉？！！”自诩尸魂界第一科学家的涅茧利很快分析道。
不喜欢那个带着诡异面具的死神说话的口气，乌尔奇奥拉冷声回道：“哼，我没有义务报告你，死神。”
并没有借用什么的崩玉的力量，事实上，为了那个“分/身”他永久失去了三分之二的实力，并且这种“复制”是不可重复的——当然这些他是绝不可能告诉那些死神的。
“你这个不识好歹的破面！快点把你知道的都交代出来，我还可以网开一面给你留个完整的实验体……”
乌尔奇奥拉完全无视那个不断聒噪的死神。
“那么，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朽木白哉阻止了涅茧利想要继续吵架的行为，直接切入重点问道。
面对黑发死神的质问，乌尔奇奥拉像没听见般，目光沉沉地盯着朽木白哉看了好一会儿，直看得朽木白哉这个熄火多年的冰山都忍不住皱起眉头时，终于开口冷声道：
“崩玉。”
啊？
众人还没从刚刚两个面瘫间诡异的气氛中回过神来，就听见乌尔奇奥拉突然蹦出这么一句，一时间都没有人反应过来。
“我的目的，我们的目的，是崩玉。”乌尔奇奥拉重新重复了一遍。
“什么？！”众人皆是一阵惊讶。
“我们？”只有朽木白哉注意到对方话中重新强调的重点。
“啊，我们……”
“开什么玩笑！崩玉不就在蓝染的手中吗！你们还想怎样！”朽木露琪亚愤怒道。
被打断话的乌尔奇奥拉皱了皱眉头，顺势避过先前的问题。在等对方说完了后，才选择性地只回答了露琪亚的问题：“我并不站在蓝染方。”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你有什么证……据……”石田龙雨的话随着对方拉开衣襟的动作逐渐消音。
脸上有两道深绿色“泪痕”的破面沉默地伸出左手拉开了自己衣襟，随着他动作露出胸膛——只见左胸处本该标记着象征十刃编号的地方，那个黑色的“4”早已不见了踪影，只能看到一片光滑而惨白的肌肤。
“我已经不是第四十刃了。”绿眼破面这样说道。
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所有人都不能理解这样剧情突然急剧下转是什么情况。最后还是朽木白哉问道：
“你要崩玉的目的何在？”
“你们不需要知道。”暗自感觉时间差不多的破面，淡淡地回了句，然后毫无预兆地抬起还没有落下的左手在虚空中轻轻一点，一道黑腔便出现在空中。
！！！
“你要去哪里？！！”所有人都惊讶道。
“你们不需要知道。”乌尔奇奥拉又重复了一遍，看到那边的黑发死神似有异动，先出言打断了他，“你叫朽木白哉？”
“是。如何？”朽木白哉肯定自己从没有正面碰到过这个破面，不过对方也可能像他一样通过情报资料知道对方。
朽木白哉猜对了一半，虚圈确实也有关于尸魂界、现世等等情报资料，可是乌尔奇奥拉知道朽木白哉这个人并不是通过虚圈的情报，在更早的时候，他就从塞德口中得知这个人。他知道的他远比虚圈情报中更加详尽——
朽木白哉握紧手中的斩魄刀，向前踏出一步：“你到底想说什么！”为什么心中会渐渐涌起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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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圈的风从不停息，一阵风沙吹过，等众人再次睁开眼时，黑发绿眼破面已经踏进了黑腔之中——
“虽然我不喜欢他，但你更配不上他。”
说完这句话，黑腔便已经关闭。
还有战斗力的人都试图追上，却统统都被关在了黑腔外面，只能眼睁睁看着黑腔的痕迹一点一点从空中消失。
而作为瞬步最快、唯一有机会赶上的朽木白哉却停在原地没动。
“尼桑！为……”露琪亚转头正想向哥哥质问，可是当看到朽木白哉的表情时，所有的话便都咽了下去。
冰冷的表情明明跟平时没有任何区别不是吗？为什么她会觉得哥哥的情绪甚至有些无措有些惶恐？
※ ※ ※
“虽然我不喜欢他，但你更配不上他。”
朽木白哉听到那个消瘦的破面这样说着。
这话让人听着甚至觉得毫无头绪，“他”指得谁？什么是“不喜欢”？什么又是“配不上”？……
可朽木白哉却觉得自己听懂了。
是说……淳么？
不然心中这样仿佛被一千根针同时刺痛着的感觉又是作何解释？
淳……他在虚圈……
等等！虚圈！
朽木白哉的脑中好像有什么一闪而过。他挥手打断其他人的问话，紧蹙着眉头回忆刚刚那个绿眼破面所说的话——
斩魄刀、分/身……时间……我们……目的、崩玉……
我们的目的是崩玉！
“我们”里包括了淳吗？！
突然想通的朽木白哉甚至来不及跟其他人打招呼，直接一个瞬步闪到涅茧利面前——“快打开去现世的黑腔！！！”
虽然还没搞清是什么情况，但是涅茧利却还是习惯地阴阳怪气回道：“哼！为什么要给你开黑腔？”
“给我，打、开、黑、腔。”身为大贵族，朽木白哉用最后一点理智克制着自己没有做出上前揪着对方领子的事，只是声音却比往常还要低沉，冷冽得仿佛都能抖下冰渣；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可是眼神却狠戾地如同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鬼。
可如果涅茧利这样就被吓到他就不是涅茧利了，甚至用听上去有些得意语气说着：“你凭什么这样命令技术开发局局长？”
朽木白哉握紧了拳头，站直身子，冲涅茧利略一点头：“请涅茧利队长打开通往现世的黑腔——事后朽木家定有重谢。” 这已经是他能做到最大的让步。
涅茧利当了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