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树三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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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树三匝-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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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俏瑛又默默地看了会,终于转身继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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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相亲又相爱
    卢俏瑛在回去的路上异常安静,卢照轻自己也有心事并未理会她,快到家门口时闹着不舒服,将夫人和卢俏瑛赶回家让春琼陪着,趁人不注意从袖子里拿出偷摘送给皇后的一朵牡丹花苞簪在发髻上,巧笑着走到张放的猪肉摊子旁,正是方才卢俏瑛见着的那个气质不同寻常小贩可的确是卖猪肉的二十出头的青年,不巧还带个拖油瓶。他总是不苟言笑,但生意总是最好,两岁大的宝贝儿子张朝让一旁卖豆花的小姑娘逗着。

    “三小姐。”他打个招呼,“府里要肉?”他不动声色目光流向她头上簪的花。

    “嗯……嗯。”卢照轻满心欢喜只想着要见,忘了寻个由头。

    “要几斤?”

    什么?卢照轻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根本不知道要多少,春琼憋着笑,“半斤便够,也记到我家账上。”

    张放熟练割下一块肉也未称量直接包好递给春琼,卢照轻失望所归,没走几步,张放叫住她,“三小姐。”她又兴致冲冲跑回来,“什么事?”

    “牡丹花这时罕见,可否赠给我?”

    卢照轻显然多想了,含羞着赠了花,欢快地走了出去。不料竟碰见隔壁开印刷厂老张的女儿以及她的姐妹团。

    “福伯,你上哪去?”

    “老爷常用的提神精油用完了,我到对面买点。”

    卢俏瑛心中正乱,便道:“我去吧。”

    去了才见一帮姑娘们正在奚落卢照轻:“哼,你被皇后娘娘和贵妃娘娘夸了就了不起吗?看看你,这么胖,就像棵大葱。”

    大葱!好形象,卢俏瑛本想笑,不料却也牵扯到她了,“还有你妹妹,傻子病好就了不起?”

    卢俏瑛不能让,赶紧上前站到卢照轻身边,“干你什么事啊,这么三八,你家还不是暴发户啊。”

    “嘿,我非收拾你……嗨,卢大哥。”小张姑娘一下眼冒桃花,卢俏瑛怔怔回头,一下热泪盈眶,原谅我一生放荡不羁智商低,到现在才知道哥哥你对我是这么的温柔。

    卢照轻也觉得委屈,“大哥,她们说我像根大葱。”

    卢子昀很是无语,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怎么安慰,“没事的,她们是大蒜。”

    众人大汗淋漓!

    卢俏瑛这晚辗转反侧深夜满面,于是开始自我治疗。

    “一只羊,两只羊,喜羊羊,懒羊羊,小肥羊,嘻海底捞,鸳鸯锅,金针菇,滑虾,宽粉,牛筋,菠菜,啤酒,卧槽……”卢俏瑛一个弹身坐起来,立马下床,直奔厨房。

    深夜的卢府,人们都已入睡,她从厨房出来,打了盏灯笼孤单又清醒的游荡。走至玄关,忽见一人影从墙头摔下来,是谁?!

    卢俏瑛赶紧熄了灯,躲到一旁的草丛里。那人非常自在,嘴里还哼着小曲儿,蹦跳着走来。幸而此时卢子昀从书房出来,路过这里,见着那抹人影。夜色漆黑,那人忽的现身反手运了一掌朝卢子昀迎面打来。

    “二弟?”那手生生顿住。

    “大哥!”他兴奋地整个人都跳到卢子昀背上。“大哥,这么辛苦啊。”

    “你早回来了?为何不回家?”卢子昀轻而易举地将他放倒站正。

    “唉,官场难比百花间,外面自在。”

    卢俏瑛吓了一跳,多大的少年,还是个风流种子。见他二人走远了,便掩护好怀里的鸡悄悄返身离去。

    但隔天一早,昨夜剩下的半只鸡竟不翼而飞连只鸡骨头都没留,不单只一次,只要卢俏瑛晚上有啥好吃的忘在桌上次日就会消失的一干二净。

    见鬼!

    卢俏瑛的日常生活非常平淡,对于知道卢竞怀回来的事情见卢子昀未说,而本人也像小旋风似的风过无痕,她便不提。不过卢俏瑛既是现代女性自然也要搞点名堂来消遣啦。

    她没有电视电脑自然无聊,可大伙有了她觉得生活还挺有滋有味的。

    这早上正给卢照轻和教书的姑姑讲西游记呢,竟听得外头激烈的争吵声。众人赶着看热闹,一个接一个的赶着出去。

    隔壁老张家一派,卢家一派吵得难分难舍你侬我侬,不过好在是后门不然脸都丢大了。

    “你们家污水全排这里来了,干什么当我们卢大人好欺负啊!”

    “嘿,这年底了,皇太后催着要《观无量寿佛经》呢,我们老爷本就忙,这会子还场里不出来呢,你担待的起?”

    “那你水排这里来?”

    “你们家地势低怪谁?”

    “还讲不讲理了?”说着就要打起来。

    张家更过分还放狗,哎呦,这哪请来的家丁,脸上还有个十字刀疤!真不是怕被揍,要不是看他家赶印刷这么辛苦,邻里相处要相亲相爱,今日肯定斗个你死我活!卢家家丁一哄而散。

    卢俏瑛倒若有所思。都发展到现在了,还不懂活字印刷?

    这帮下人们暗自不爽互相告状,但见傍晚时分张场长和卢大人还有卢家另一户邻居御史台王大人有说有笑,荡起双桨,友谊地久天长的样子从朝堂里回来。张场长知道这事心里不知怎么想的,反正提了东西来道歉了。卢大人不要意思收那些东西,两家夫人们也互相推脱,小姐们倒在一旁大眼瞪小眼。

    两家谈妥,老张心满意足而去,卢俏瑛退出和张姑娘的比赛,赶紧叫住老张。“张叔叔,这雕版印刷太不便利。”她笑着从袖口拿出自制的小泥块,上头歪歪扭扭的刻了一个“瑛”字,“你看这泥活字不容易吸水变形,要是有条件刻在金属块上还更易保存呢。”

    老张一干人全吓着了,恍然大悟,千恩万谢的走了。

    卢俏瑛自然满足感膨胀,一面心底安慰,我只是为了邻里和睦,真不是为了炫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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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大牌初登场
    老张知道这个窍门之后,当晚就入了宫禀报皇帝,做事更有干劲,还不忘略略提到卢大人。此后更是专门让工人在金块上刻了一个“瑛”字送给卢俏瑛。这大大激发了卢俏瑛当木匠的兴趣,这几日专看墨子和鲁班的书籍。

    年关将至,家中几个路远的外乡家丁已早早的向夫人请了假准备回家,外头小贩生意兴旺,卢俏瑛总想着出去玩玩。

    这夜胆子也大趁春樯睡了,也趁卢竞怀不知在哪潇洒,换上白日从那顺来卢竞怀早年时的衣服爬上院墙,跳到老张家的那棵樟树上,准备溜出去,就是那么巧了,还可怜兮兮在树上下不来呢,就有人帮了她一把,麻袋一套,往身上一扛,潇洒走人。

    怎么回事?绑架吗?冲着谁来?卢俏瑛到底什么人,怎么这么多灾多难?

    “喂,放开我,是谁?”

    一干人笑起来,这卢二少还真能装。

    一干人挺有干劲,扛着她进了赌场地下室七拐八拐的到了石室。

    卢俏瑛透过麻袋见了点光,脚下找了地,一路听着嘈杂声,知道原是被押到赌场来了。是不是认错人了?

    人一进去石门立刻关上,石门厚重隔去了外头一切动静,再往里头走,听得一大汉粗犷豪放的声音。

    “老板,真不是盖的,咱兄弟几个在雪地里不知蹲了多久才给逮住的……”这几个小分队队员见着卢竞怀在面前吃香喝辣不由呆住了,袋子里什么人?一干人一下跳开麻袋好几步。

    有人靠近她,卢竞怀摸了烤全羊略带油腻的手一把拉开麻袋。

    卢竞怀一见她只觉说不出的熟悉,名字就在嘴边但却叫不出来。

    这少年真张扬。那双细长的丹凤眼直勾人心确是似笑非笑,笔挺的鼻子,温润的嘴唇,一副游戏人间的样子。卢俏瑛看得失了神,两张完全不一样的脸,截然不同的气质,但映入眼帘的卢俏瑛一下想到季青昉。完了!这几天好不容易不想,好不容易心不狂跳,看来又要失眠了。

    她有些恼火,推开离她咫尺的卢竞怀。

    他笑道:“老屠,你下人好眼力啊!抓我不成,连性别都搞错了。”

    神了,我打扮得很英气这就看出来了?

    一虬髯大汉走来,凶了众小厮一顿,“叫你抓卢竞怀你给我抓个姑娘,老子养的是饭桶吗?”呵呵,况且这身高也差太远了吧。

    卢竞怀?!卢俏瑛惊恐的看向他。

    “兄弟们看他是从卢家宅子里出来的穿的也是卢二公子的衣服就以为……”

    那个虬髯大汉更气,“以为!以为!让老子这么丢脸……”说这就朝这帮小子动手。

    卢俏瑛独自在风中凌乱,卢竞怀,我的好二哥,我被人塞麻袋的时候他在这里好吃好喝!

    虬髯大汉出了气,做了个自认为天真无邪的笑脸来。

    “姑娘,不好意思啊,我这就派人送你走,还请你出去了不要乱说话啊。”

    卢俏瑛松了一口气,正要走,不料卢竞怀开口了:“老屠,你不管我可要管,这人穿的是我的衣服又从我家出来,你说你是什么人?”

    卢俏瑛平白无故因他受害,他还振振有词反过来质疑她。

    得说个牛逼点的人物。

    “我是你家隔壁御史台王大人的小女儿,你算什么东西这样和我……”

    那个王大人家里有女儿?等等!这个人,这个人是……

    “卢俏瑛?”

    卢俏瑛被点名原地石化,卢竞怀见状更是激动,“俏瑛,哈哈,你是俏瑛!”他围着卢俏瑛上窜下跳,屠老板和众小厮也是大惊,那看来是不能放她走了。

    卢竞怀相见恨晚,热情的邀请她共进夜宵。

    “阿瑛,你真是阿瑛?”

    “如假包换。”卢俏瑛也不客气,动手就吃。

    “你病好了,真神奇啊,知道我谁吗?”

    卢俏瑛白了他一眼,“官场难比百花间。”卢竞怀哑口无言。

    这时听得有人大敲石门,震得石门嗡嗡作响,不知是哪位高人,放倒了一路的小厮,内力也这般深厚,敲着石门如同敲着木板。

    屋内人皆是大气都不敢出,门外一道清冷的声音清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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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春满旧山河
    “屠老板,失礼了,石门的钱日后定差人送来。”

    众人未反应,卢俏瑛心惊,石门已应声而碎,卢子昀显然怒极,用劲之深竟让石块四溅数米之远,卢竞怀赶紧将一旁呆住的卢俏瑛护在怀里。

    “老屠,说了我大哥见不到我要出事,这下破财了吧。大哥。”他笑眯眯地看向卢子昀,卢子昀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怀里的卢俏瑛。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她死死的抱住卢竞怀,但仍觉身上有道炯炯有神的目光死死的看着。”

    “大哥。”她没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打了声招呼。

    “老屠,你的赌场要收我也没办法,谢斯行不爱做生意我也没办法,哦,对了,我欠你的钱和石门一起算在我大哥身上。”

    三人自在寒冷的夜里,这时辰也已很深。天气这么冷唯有打更的更夫还在路上走着,吃了碗馄饨又精神饱满。

    “说说看。”

    卢竞怀却看向她,这不是逼我嘛。

    “大哥,我在家吃鸡吃得好好的,二哥不知怎的竟回来了,二话不说让我男扮女装陪他出去玩,结果让人抓进了赌场。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卢俏瑛可怜兮兮,卢竞怀面部扭曲。

    卢子昀这是已辩不得真假,碰到同样在外潇洒的国子监学生,硬拉着去诗会。

    “哎呦,阿怀!你回来了,这位是?”

    “表弟。”卢子昀开口。

    “堂弟。”卢竞怀大喊。

    “弟弟。”卢俏瑛冷汗。

    说好的默契呢?

    “行,赶巧了,那一起吧。”

    “不行,我日夜兼程赶来人都累死了,下次吧,对不住了。”

    众人还要再留,卢子昀忙道:“他确实辛苦。阿怀带着她赶紧回家。”

    卢竞怀一路聒噪,卢俏瑛悻悻,要算账了。

    “小姑娘还是个心机狗。”他阴阳怪气。

    “好二哥,兄妹情深啊,要是大哥知道我吃不了兜着走!”

    “哼,我告诉你吧,王家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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