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归和富二代的中国创造梦:芯动中国创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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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归和富二代的中国创造梦:芯动中国创造-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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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什么?
  计算机技术的极限是什么?
  你的回答呢?
  没有极限。
  那么你要给我的答案就是没有答案喽!
  李烈在聪明的未央央面前认真而从容不迫地说:不,我的终极目标是百世功、千秋利与万代名。
  未央央的目光忽然便一闪:我没想到你会这么说。
  你是不是想听到一种很高尚的与名利无关的字眼,可是,功利名这三个字显得野心勃勃,是吗?
  现在可以称野心,也许不远的未来就将被称为中国心!
  中国心这三个字如一股暖流融入李烈的四肢百骸。未央央没有必要迎合他,但是她的话总是如此应时熨贴,他看了看她,但是,她已垂下眼睑抚着面前的茶杯,低俯的头上有白皙的发际线,他的目光依次掠过她的鼻尖与手指,水雾淡淡氲氤在她的身前,她忽然抬起头看着李烈,那眼光竟然也是雾蒙蒙的,让李烈再次诧异。
  未央央说:你从淡茶变成了烈酒,开始辛辣了。
  李烈想她说得没错,他已经变了很多,在北京这座太大的城市想做一些事情,总得改变他从前的直线思维,于是,他点点头:万丈红尘一杯酒,千秋大业一壶茶。
  未央央仔细看着他,看到他不解才说:我一直认为你过于理想化,但是,我想你也应该懂得人脉即钱脉。
  所以,我的人脉就是国家投资。
  未央央愣了愣,转而笑了:你是我见过的最有野心的人。
  李烈算是默认了。
  但是,未央央说:曲中正这个人跟他的名字一样中庸,你知道中庸之人是最难应付的。
  李烈的心头火光一闪,他不确定地看着未央央:你确定?
  未央央忽然将眼光转向了窗外,好像没有听到李烈的问话。
  你怎么知道?她强烈地调动了李烈的好奇。
  未央央转过头来,笑着说:他是你老乡。
  我们江苏人都是中庸之人吗?
  不,你例外,你是野心家。
  后来,她在短暂的沉默后问了句:野心家,你有什么是认为自己永远也达不到的吗?
  野心家这个称呼让李烈始料不及,他很好笑地看着未央央:野心家最大的遗憾就是永远也不能像乔丹一样扣篮了。
  未央央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他一番:你有多高?一百八十公分?
  一百八十五公分。
  那好!这样,我来帮你实现这个梦想怎么样?
  李烈像个初进动物园的孩子一样瞠目结舌地说:怎可能?
  未央央立即招着手:跟我来吧!我保证能让你梦想成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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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烈与未央央站在那间叫做的“创”的公司大门外面对面地看着。那双绵软而略带凉意的小手是未央央的,在那个午后,散发着淡淡的薄荷香的这双手将李烈牵到了那扇并不起眼的小门面前。
  李烈不解地看着未央央:这是什么地方?
  这间叫“创”的公司并不大,在穿街过巷的一所四合院里,显得有几分促狭。青天白日的竟然显得有几分静谧和诡异,李烈回想了一下,刚才的巷子里靠边停着几辆北京车牌的名车。看来,这公司倒是酒香不怕巷子深。
  未央央扫了眼李烈:看过冯小刚的电影《甲方乙方》吗?
  李烈这时的好奇心被她高高调起,他说:没有,没有时间看电影。
  未央央点点头,似乎这是她预料之中的结果,所以,她兴致盎然地说:那你一定不知道这世界上有一些人,他们会帮助你实现你在现实生活中永远也无法实现的愿望,包括你想做首富,他可以让你做一天比尔盖茨,于是你连弯腰捡一百美元的时间都没有。你想成为巴顿将军,他就把你弄得灰头土脸地送到二战现场,让你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她顿了顿,忽然意兴阑珊地补充说:当然,一切都是虚拟的。
  他看着她变化的神情,心情变得极为舒适:就是花钱买场戏演。
  对,人生本来就如戏嘛!就连演员都不可能把所有的角色都演遍,所以,给你一个心灵安慰,让你知道其实你梦想中的那一切其实并不像想像中那样美好,反过头来,想一想,你真正的生活其实也并不像你想像中那样糟糕。就像是做了一天的梦,梦醒了,该干嘛干嘛去!
  未央央的话算是说进了李烈的心坎儿里,他在这个下午变得心情舒畅起来,他的自信被她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调动了起来,他变得兴致盎然起来:你来过?
  当然!未央央笑着说,她挑了挑眉,伸出的右手摆出了手枪的造型,诡异而阴阳怪气地说:我在这儿杀过人,像杀手把枪顶在人的眉心。
  她说着将食指抵在他的眉心,李烈正微笑看着她,她忽然高声地说:砰!的一声,他就死了,鲜血淋漓,尸横遍野。
  未央央的忽然高声让李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探询着未央央已经变得异常兴奋的脸,很直接地问:你心里有缺口?
  未央央脸上的光芒瞬时尽敛:不要随便去挖掘别人的内心。
  李烈开始微笑了:一个心有缺口的人才会将枪口顶在别人的眉心,而一个无法实现野心的人才会在游戏中寻找安慰。
  你我都一样。未央央不屑地说。
  别那么苦大仇深,李烈笑着说:走吧!你挑起了我的好奇心,我还真想做一天的梦,你要知道,我最近要么睡不着,要么就是恶梦连连。
  未央央笑了,就像所有得偿所愿的女人一样面带桃花。
  那个中年男人看到未央央的时候微笑像门外的菊花一样绽放着,他说:真巧,未先生刚走,您没遇上他?
  未央央哦了一声:我们也想打篮球。
  正好。他仍然笑容可掬,转过头,他忽然冷若冰霜地对桌后的服务生说:还不赶快给未小姐安排?
  李烈眼见着这只现实版的变色龙,拍拍未央央的衣角说:看样子,你是熟客。
  未央央点点头看着李烈说:我叔叔是这儿的熟客,他和你一样,都喜欢篮球,都希望扣篮。
  李烈拍了拍未央央的肩膀来表示他明白了,未央央微笑背后的潜台词是:你们都一样,都是站在人群里向最高处望,却不知道自己在人群里有多高。
  未央央忽然红了脸,她不满地斜睨着李烈,那神情就像是跟自己的情人在闹别扭:你这是性别歧视。
  李烈那时的心跳忽然急促起来,他再次有亲她那两朵梨涡的冲动,可是,眼下环境太过凌乱,他只能一本正经地压低声音问:为什么?
  什么?未央央起初愣了愣,然后竟然哈哈一笑说:正人之失,全人之志。怎么样,我伟大吗?
  他同样干笑两声:你知道我不想听这句。
  未央央无语,他们沉默了,二人的眼光碰撞到一处后却同时迅速地弹跳开,未央央后来努力地克制着眼中的春意盎然,故作没事人似地摆摆手说:就当是你给我装了驱动,你把那枚中国芯先装在了我的心里。
  这应该是个合理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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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的微微寒意已经开始变得明显,而未央央指着北二环的那间旧公寓楼的那扇漆黑的窗子说上来喝杯茶吧时,对李烈来说未央央眼中藏得很深的其实是一种探询,于是,他立即点了点头,很用力地点头,很迫不及待地点头。
  他在那间很旧的屋子里嗅到了茶的香味,于是,他说:你喝茶?
  未央央笑了笑算作回应。
  你一个人住?你父母呢?他想得到一个想要的答案。
  可未央央答非所问:我平时都喝碧螺春。你要不要喝一点你家乡的茶?
  有别的吗?李烈心虚,怕自己会因为不懂茶而招来嘲笑,今天他已经让她看到了自己几次失意,他很想来杯冰水浇浇自己心头的那团火。
  但是未央央却说:我叔叔送我的武夷山的大红袍。
  她还特意加了句:不是母树上的。
  至于是不是母树李烈丝毫不在意,他对那种5克就拍卖到30万的中国最昂贵的茶叶丝毫不在意,他一无所知,但他在意的是未央央为什么要急于说清楚而不是回答他的问题:为什么要解释呢?人各有一好而已。
  未央央有些尴尬地耸耸鼻子忽然诡异地笑了:来一杯,如何?
  李烈嗅了嗅鼻子,问了句:好!为什么要叫大红袍呢?
  一是传说明代有一上京赴考的举人路过武夷山时突然得病,腹痛难忍,巧遇一和尚取所藏名茶泡与他喝,病痛即止。他考中状元之后,前来致谢和尚,问及茶叶出处,得知后脱下大红袍绕茶丛三圈,将其披在茶树上,故得‘大红袍“之名。还有一种说法是因为茶树都在悬崖峭壁上,人不能及,于是茶农们驯养猴子,猴子往往身穿红袍采茶,所以它叫大红袍。哦,你这只猴子,要不要也试试去采些茶来喝喝?
  李烈很暧昧地凝视着未央央说:你看,我是齐天大圣,只负责喝,你这只小猴子不光负责采茶,还要负责泡茶呢!
  未央央很诡异地笑着说:别看你是只龟,粘上毛,你一定比猴儿精呢!
  李烈张开手用力地揉搓了她的头发,引来了她的尖叫。
  未央央的屋子里一切都是原木的,地板家俱散发着年深日久的原木的味道,书桌旁是琴台上放着一架古筝,琴是檀木的,这种木头的香味独特,他随手拨了拨琴弦,声音很清冽也很震动。他又在那张简约的书桌上发现了几张人的头部速描,分别是她自己的,还有一位老奶奶的,最下面有一张中年男人的,这个中年男人依稀相识,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面。他举起画,你是学什么专业的?
  建筑设计。倒着茶叶的未央央头也没抬地说。
  怪不得,画得不错哦!李烈放下画说。
  未央央没有说话,对他的赞扬没有任何反应。
  李烈倒是对她的反应好奇,他瞄着她低俯的头:是不是习惯了被表扬?
  未央央终于抬起头来了,她展颜一笑:错,是习惯了被打击,常有人说我不及某人。
  某人是凡高?!
  未央央再次笑了:我可是非常喜欢我的耳朵的。
  李烈的惬意再次来了,他不知道从何时开始,这种松松的惬意总是出现在他与未央央相处的时候,这让他开始对她产生了向往和留恋。他在微笑地看着忙碌的未央央时心头如鹿,他努力在这间屋子里寻找一些模棱两可的痕迹,他寻找着成双成对的或是雄性气味的东西,可是,没有,除了那张似曾相识的中年男人的画像和桌上的一盘残棋。
  你跟谁下棋?他问,画的旁边一盏泛着微微蓝光的香薰灯下是一本棋谱,他得到了他想要的回答,而这时未央央也说:自己。
  他的大脑已经开始正常地思索,并将一枚黑子放在棋盘上:来一局如何?
  哦!未央央放下茶杯的时候,她随手将一枚白子放上。
  二人的对弈就在这种漫不经心中开始了。
  李烈闻了闻茶杯,叹道,真香!是不是应该这样先闻一闻?
  对你来说随意!如果喝茶要讲许多规矩那岂不是糟塌了那份好心情?
  这话让李烈很意外,他看着跳出规矩之外的未央央说:你认为自己很与众不同吗?
  这世界上再找不出第二个我来,不是吗?
  你快乐吗?李烈忽然问。
  未央央忽然抬眼看着李烈,稍顷,在李烈歉然地注视下,幽幽地说,每个人心里都或多或少都有自己不快乐的地方。
  李烈确认了自己的猜测,未央央的人生并不比自己简单,或者,她的故事很精彩,这个猜测满足了他间隙里腾出的窥视欲。能让李烈想要窥见的人不多,未央央是一个。
  他输了,半子,尽管这只是后半局。
  未央央边收棋子,边说,这只是一个圈套,我早上就设好了,你只是不幸地拿到了黑子。
  下棋让你想到什么?
  四面楚歌。未央央端起自己的茶杯,漫不经心。
  你最喜欢弹什么曲子?
  十面埋伏。她浅啜一口,然后放下茶杯,依然漫不经心。
  李烈忽然很想将未央央的脑子扒开,看一看她的脑子里究竟装着什么?她时而沉稳,时而冲动,时而单纯,时而复杂,李烈想,她其实才是高手。
  弹来听听?李烈盯着未央央的眼睛说。
  未央央没有躲避,边戴指甲边说:其实,十面埋伏应该算是琵琶的经典曲目,筝的声音与琵琶相比柔和了些。有时候,你以为你未必擅长某件事,其实,你错了。随着话音的落下,她忽然就拨响了琴弦,顿时余音绕梁。
  李烈就在这一刹那发现了她低俯下的脸上已经紧锁的眉,他想起了初次遇见时她满腹心事的样子。
  李烈后来则在急促的琴声中睡得沉沉地,他有醉酒的晕眩和疲惫,仿佛真的被榨干了汁,他陷在那张实木的椅子里,蜷缩着睡成一个婴儿。
  李烈走在清晨的长安街上的时候耳畔依然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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