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如此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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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丫如此滥情-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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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卧室的手机在大声的唱着一首老歌——听说爱情回来过。去柜子上找胶带,顺道跑过去接了。
  
  我矜持的“喂”了一声,对面半天没人说话,移到眼前看了看,做了个鬼脸夹到脖子上,一面粘箱子一面问,“好久不见,有事吗?”
  
  袁毅嗯了一声,“你几号回去?”
  “明天。”
  “明天啊……是这样,我发了点特产,要不要给你送过去?”
  “火车很挤的。”我皱眉,“我这边行礼也是一再缩减,你若是不想带还是处理了吧。你们公司也真是的,年终奖那么多还和我们那小幼儿园学发吃的。”
  
  “你懂什么啊,那叫关心我们的胃。”袁毅笑的诡异,“不带你师兄回家吗?反正有人帮你拿行礼。”
  我翻了个白眼,“我自己。你不回去吗过年?”
  “回。”
  
  “哦。”
  我把小箱子四周的纸盖子立起来用胶带粘好,继续往上摞水果。整整齐齐的摆了一层火龙果,还挺漂亮。够臧言屋子里三个人吃过年了吧。
  
  “你在干什么嗤啦嗤啦响的?”
  “粘箱子。”
  “粘箱子做什么?”电话里静了几秒,袁毅夸张的声音又飘过来,“不是吧乔佳佳,你是不是又养什么宠物了,准备留足够的粮食让它们活过年?”
  
  “当然不是。”我想起之前在宿舍养了只乌龟,寒假不想来回带,就粘了个纸箱子装了半箱沙子将乌龟埋进去,一侧剪开通往小号整理箱,里面是满满的大半箱子水(怕蒸发完特意装了许多),上面还放了一个搓板一样的台阶让小龟可以爬进去喝水再爬出来睡觉。一个半月后我回到宿舍,水确实蒸发了不少,但是还有些,从干干的沙子里扒出的小龟却已经成了木乃伊。我心情沮丧的带着它的尸体跑去工大找袁毅,告诉他我罪孽深重,什么都计划好了,但是忘了宿舍停暖,小龟直接冬眠了,睡梦中活活干死了。
  
  袁毅说虽然我用沙子埋着它让它活活憋死,但我不算故意杀龟,上天不会计较的,尽管如此我后来也没敢再养过活物。
  
  “乔佳佳,养宠物也是要负责任的,你等有了自己的家再养,省的动不动就挪窝,让他们也跟着死去活来。”
  “我知道!”
  “乔佳佳,你准备在哪儿安家?”
  “不知道,再说吧,工作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我忽然发现两个人长时间不联系,竟然都能心平气和的说话了。
  “乔佳佳,会不会继续留在D市工作。”
  “应该会。”
  
  我听见那边吐了口气,忙又说,“你放心,我不是为了你。”
  对方静了片刻,“嘿”了一声说,“乔佳佳,你能不那么自恋吗?”
  我撇撇嘴挂了电话。
  
  吃过饭又收拾了一下,帮小安分好水果,说好晚上去一趟导师家里便抱着我亲手装的水果箱出了门。一路上想了想美人,想了想臧言,忽而就想起导师曾说过的一句话——爱情是至奢侈的一件事,其实也是至庸俗的一件事。奢侈和庸俗之间只一步之隔,走往哪里,由相爱的两个人抉择。很深奥,当初没听懂。回头问他,导师笑了笑说,不懂就对了,我也不懂。 

二十五  去死吧
 
    到臧言住处时恰好遇见Arvin出门,小子看见我竟然一句话不说就嗤笑了一声。我保证那是嗤笑,还带着轻蔑。我点点他瞪着眼睛没说出话,憋了半天指指出租司机搬着搬到门口的箱子。算他小子识相,竟然弯腰抱起来进了房间。
  
  我进去玄关处往里探探头才忽然发觉有些不妥,虽然臧言上午还在我那里,但是他这时候若是不在家,我来这里似乎有些不大合适。
  
  正想开口问问,却见Arvin一脸坏笑的将食指放到唇边嘘了一声。我斜过去一眼,受不了的嘟囔,“用不用这么娘?怪不得阿言看不上你。”
  
  Arvin冲我偏偏头,指了指臧言的书房。看看一旁的鞋架找拖鞋,却在听见一道女音的时候愣住。如果我没听错,应该是美人的声音,方才那一声,应该是唤“阿言”。
  
  我看看Arvin,他又勾了勾嘴角,拿起一颗火龙果进了厨房。我在原地站了会儿,终是压制不住好奇心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
  
  书房门没关严,我想臧言应该是故意留了一道缝吧,师兄也是有原则的人,不然妄为师兄。
  
  我听见美人说,“阿言,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知道的,当初分开我们的都很痛苦,我终于说服我妈了,你却要和一个替身继续下去吗?”
  
  “我想我上次已经说清楚了,纠缠下去只能让两个人都难做。”虽然不知道说清楚什么,但大概也猜了出来,心里不免有些小得意。当然,更多的是两个人再次见面的气愤。若是我没猜错,早上那一通电话应该是美人打过去的。我紧紧拳头,想着这次即使是“说清楚”了,也不能轻饶。女人不该抓着男人的过错不放,但也不能连提都不提。
  
  “我不信!”美人应该很激动,“你说你不爱我了,那为什么和一个和我相像的人在一起?我看见她就知道,你是把她当成了我对不对?你说你爱她,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你女朋友早不找晚不找,偏偏在我说准备回国的时候就说自己有了女朋友?我那时伤心,中间隔了这么久没回来,后来发现你竟然还是一个人。我回来了,你们就又在一起了,你是做给我看的对不对?”
  
  我看着那道门嘴唇有些抖。美人说的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对吧?事情总会有巧合,再说当初认识,还是我差点强了人家。
  
  我听见臧言说,“第一面,的确把她当作了你。刚开始,也没准备深入下去……”
  那个在我狼狈跑出客舍后跟着我,背着我走出操场的臧言;那个我独自垂泪时安静的坐在我身边,随时为我提供一条臂膀的臧言;那个会揉着我的头柔柔的喊一声“丫头”的臧言啊,原来他眼里的那个人一直都不是我。
  
  “就因为她是第一次,你就要为她负责?阿言,那我呢?”
  
  我一脚踹开门,看着几乎搂着美人的臧言,霎那间有些恍惚。是了,我从来就不曾了解他,却下意识的把他定位在言情小说纯情男主的位置。我们的爱太浅薄,统共加起来也不过是五次□和一百天的交往而已。可笑的是,这交往还是我顶着别人的脸进行的。
  
  周围太安静,以至于我的耳朵里面开始嗡嗡作响。缓缓看向眼中含泪的美人,像,真像,那双眼,卸了妆就是我自己的眼睛,只双眼皮比我略深一些,像刚睡醒时的我。
  
  不想再看他们,我转身离开。手被人拉住,我不回头的说,“放开。”
  “理智一点,我会解释清楚。”
  
  我气的手都在颤,猛地转过头吼道:“我从来就不是个理智的人,你抱着你的美人理智去吧。放开!”
  
  臧言皱眉伸手想抱住我,我尖叫一声踢过去,却被他灵活的夹住一条腿。
  
  “我让你放开,你们这对……臭人!放开我!”
  “你冷静一下!”臧言抓着我的手喝道:“你冷静一下,你听到什么了?断章取义很好玩吗?”
  
  “我就是断章取义,我乐意!你不就是爱看我早上起来的样子?是不是觉得那时候我和你梦中情人特像?你是不是特骄傲?走在路上都能遇见你情人拉你开房?你怎么不第一夜就睡了我呢?看我傻不拉唧的围着你转特好玩儿是吧!你是不是心里一直骂我傻缺,把我当作不要钱的床伴啊?”
  “你胡说什么!”
  
  “阿言,你告诉她,你还留着我们的情人戒对不对?况且筱小姐告诉我,她和她前男友还有联系的,她真的值得你放不下吗?”
  
  “闭嘴!”臧言怒斥。
  我瞪大眼睛看向美人,我想应该是我面目太过狰狞,她竟然微微瑟缩了一下。我控制不住浑身发抖,瞪向臧言一字一顿道:“我再说一遍,放开!”
  
  臧言的手下意识的松了松,我瞬间挣脱,跑出来抓起墙边箱子里的火龙果就往美人扔了过去,嘴里骂着,“你们这群王八蛋!怎么都不去死!”
  
  臧言抬手一打,果子反飞过来砸在我腿上。我听见客厅里有人嗤笑一声,我又抓起两个,这一次一个冲着沙发上的Arvin一个冲着臧言,“你们都去死!一群王八蛋!”
  
  “疯女人,你砸我做什么?”
  “砸死你!砸的就是你!”
  
  他没躲,雾气太浓,我看不清砸中哪里,转身就往外跑。
  
  “乔乔,用用脑子好不好,……”
  我猛地转头,恶狠狠的说,“我是没脑子,你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自大最恶心的大沙猪!我顶着这张你情人的大众脸就觉得恶心!”
  
  我厌恶这里,每个人都让我觉得想吐。手又被拉住,跑的太猛,胳膊咔嚓一声响疼得我冒了一头冷汗。臧言松手,我已经快一步拉门跑了出去。
  
  推开铁栅栏跑出去,腿软的抬不起来,脚下一绊竟然摔倒在地上。我听见刺耳的刹车声,还有身后的尖叫声。雾煞煞的从出租车下面爬出来,对上臧言惊恐到有些狰狞的脸。我坐在地上大笑,真他妈的狗血淋头,出门就钻车底,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感情受挫寻死呢。
  
  “伤在哪儿了?快说,伤到哪儿了!”
  “臧言哥,她头流血了。”
  “阿言……”
  “你说话呀!”
  
  我抬手摸摸额头,嚯嚯的疼,连带着耳朵都嗡嗡的响。笑大发了,眼珠子都快笑出来了,脸上水洗了一般,莫不是又下雨了?D市的天总是反复无常。我慢慢止了笑,看着臧言说,“我说,你听好了,我…们…完…了。呵,和你爱的人双宿双飞去吧。不祝福你们了,再见。”
  
  臧言伸手想抱我起来,我猛地沉声道:“别碰我!我也不过是利用你而已,没什么好抱歉的。你和她赴你们三十岁的约定去吧,我也要回去找我的真爱了。”
  “臧言哥,我看见轮子压到她腿了,还是别乱动的好!”Arvin掏出手机拨号。
  
  视线在三个人脸上转了一圈儿,一群鸟人,越看越恶心,连带着我自己也让人恶心!扒着出租车站起来,腿有些扭到了,麻麻的疼。臧言脸色阴郁的可怕,并没有再伸手扶我。
  
  我拉开车门钻进去,对仍旧紧握着方向盘的司机说,“开车。”
  
  司机扭头看我,我边掉泪边凶狠的瞪过去,“开不开?不开我告你撞人!”
  
  出租车司机应该还有些手抖,猛地开出去的时候我撞到后脑勺脑袋一阵眩晕。我旁若无人的哭着,顺手还将司机前面的纸巾抓了过来抱着。
  
  神经渐渐缓和下来,我这才明白过来自己方才出了车祸,哭噎着扭头看司机,一噎一噎的问,“你怎…怎么开车的?差…差点…轧…轧死我。”
  
  “瞧妹子说的,大雪天我都没遇见过这事儿。你怎么一出门就横冲过来了?要不是我刹车及时你又趴下的早,咱们俩今儿个就都撂里头了。”
  
  我一抽一抽的顺气,司机不断的瞄过来,过了半天才问,“妹子去哪儿?”
  说了住处又听他说,“我说妹子怎么瞧着这么眼熟呢,就是上次给二十块钱让我送一个小帅哥的那个呀。呵呵,这是怎么了?看看这弄得!”
  
  “被狗咬了。”
  “得嘞,妹子也别哭了。好男人多的是,咱们D市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好男人。妹子长的漂亮,还愁找不到下一个吗?”
  
  我伸手成爪,在自己脸上虚挠了一把。丫的,说真的,我想毁容!要不,整整也行,和别人长着一双眼睛想着就恶心!
  
  哭的久了,回到住处反而没了哭的心情,只胸口堵着,像是被孙悟空的金箍棒不轻不重的捣了一下,闷闷的疼。
  
  简单的和小安说了说,火车票让她有空退了,拉起皮箱去了机场,去郑州的航班已经过了点,导飞北京然后回家。不知道是不是我额头粘着创可贴眼睛红肿的模样太过出众,竟然被人拦了下来。
  
  我告诉他们我心情不好,希望别影响我登机。对方说既然情绪不好,最好先休息一下。我摸口袋找手机,察觉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抬头发现工作人员一脸戒备。
  
  “你们是不是觉得我特像恐怖分子呀!”我总算是有些明白了。
  帅帅的警官一本正经的说,“过年时期排查总要严格一些,诚实的说,我是怕你身上有伤,搭乘飞机会造成内伤加重。”
  
  “谢谢关心,我一定会活着下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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