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如此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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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丫如此滥情-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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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帅帅的警官一本正经的说,“过年时期排查总要严格一些,诚实的说,我是怕你身上有伤,搭乘飞机会造成内伤加重。”
  
  “谢谢关心,我一定会活着下飞机。”我有些咬牙切齿。
  “别闹了,瞧瞧你脸黑的,也不怪他们截住你。”有人拉住我的胳膊,笑着解释,“对不起,女朋友和我闹了点儿矛盾,赶着回家呢。” 

二十六  谁懂得
 
    我斜一眼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袁毅,深吸口气稳住情绪对工作人员说,“我对你们的态度很不满意,我会投诉的。”
  
  “可以,上面有投诉电话。请出示一□份证。”
  我气结,干脆坐到一边等着。不就是一班机吗,过了还有下一班,只是我这次就不走了,赶也不走。当然,这是气话,最终还是在袁毅交涉后气哼哼的上了飞机。
  
  袁毅的商务舱,我的经济舱,二人进去就分道扬镳。坐下一切收拾好,扣上帽子就准备睡觉。旁边座位有些吵,我皱眉往一侧躲了躲,拉低帽子继续睡。
  
  “喂,你不是明天的火车,怎么又跑北京了?”
  且,又不是你家的飞机。
  
  “你能耐呀乔佳佳,和人打架了?啧啧,头都打破了。真够凶猛的。”
  飞机起飞的超重感过去,我抬抬眼皮,眼睛很疼,实在是懒得理。
  
  袁毅伸手戳戳我摊着的磨破了的手掌,又啧啧嘴收了玩笑,“说真的乔佳佳,你飞北京干什么去?”
  “回家。”
  
  “什么时候北京又多一个家?”
  我重又闭上眼,和智障没有交流的必要。
  
  袁毅识趣儿的没有再说话,我脑中乱糟糟的,想回想一下发生了什么事,可大脑不受指挥的擅自罢工,空白一片。迷迷糊糊的睡着,觉得也不过是刚闭上眼睛就被人推醒。
  
  身上多了一条毯子,手掌上多了一层纱布,缠绕了两圈松松的掖在手背处。现在的空姐服务真周道,不过这么缠着本来不觉得有什么,现在看着自己都心疼了。我的青葱小手哟。
  
  我混混沌沌,转机回郑的途中还是和袁毅一道,等搭上城际公交回X市的时候才突然想起来问,“你不是去北京吗?怎么也回家了?”
  
  “我本来就是要回家。”
  “哦,你们公司真大方,放假还挺早。”
  “那是,好公司不但要有好工资,更要有好假期。”有人从走道里往后挤,我的棉裙被挂住。我气恼的拽住那个人的行礼,看看年纪很大且车上本来就挤又不好发脾气,悻悻的将裙子紧紧的贴在腿下压着。
  
  袁毅起身和我换了位置,状似无意的笑着问,“怎么,不会是和你那完美大师兄闹翻了吧?啧啧,比当初咱们分手可还激烈。”
  
  我斜过去一眼,丫够无聊的!
  我想起从我生活里消失了很久的拇指,很有些感触的开口问,“拇指呢?好久没见到了。她似乎是真的喜欢你,只不过找错了目标,这近两年都用来对付我了。”
  
  瞧瞧,我还真是心胸宽广似海洋,竟然能心平气和的和前男友讨论他的现任女友。垂眸细细琢磨了一下,心里竟然没有那么堵,看来是放下了吧。可怜我那复仇计划,一点点都没有实施。想着言情小说里那些错过了连一个约定都没有,彼此等待十年甚至更久,再重逢依旧甜甜蜜蜜的执手直至千年,如今看来可真是假的离谱。
  
  我转头看看袁毅,依旧是那张脸,可是不一样了。盯着瞧了会儿,眼眶里竟有些湿意。
  
  “看什么呢?是不是觉得当初甩了我挺可惜的?”
  我嘴角抽了抽收回视线,果然呢,忘了他一副完美的皮囊下是一颗堪比畜生的心。
  
  袁毅不自在的翘起腿,座位太挤,只片刻又憋屈的放了回去。
  “我和她没可能,说这么多次,我都嫌磨嘴皮子了,你却到现在都不信。佳佳,谁一辈子还不走错一回呀。”
  “哦,拇指成了游艇了,还是没办法泊到你这海湾的那个。说实话,你可真够无情的。”我看看车外,天已经全黑了,路灯下有雪花不断飘落,不大,但很美。抬臂捣了他一下,“诶,你看,下雪了。”
  
  “哦,是吗。”袁毅漫不经心,“今年高中同学聚会,去不去?”
  “不知道。”
  “离得也不远,定在初六。那天我去接你?”
  “再说吧。”高中交好的人实在是不多,两个密友一个出了国,一个在一家外贸公司上班,初六的话不是在路上就是在公司。
  
  袁毅很绅士的送我到小区,我没心情和他周旋下去,时间也已经太晚。他什么心思我看不清楚,但我知道,两个人都不单纯了。所以他提出上去坐坐时我还是拒绝了。
  
  袁毅还没走老妈就在三楼窗户口冲我喊,“乔乔,手机是不是丢了?吓死妈妈了!小毅吗,上来坐坐啊。”
  
  袁毅看看我,抬头对老妈说,“不了阿姨,过年再过来拜年,有些晚了,我先回家了。”
  袁毅拉着小皮箱离开,我用手背冰冰眼睛,瞪大了吐口气,一会儿功夫就看见老爸外套都没穿出现在眼前。老爸接过我手里的行李箱,笑着说,“手机怎么就丢了?也不知道给家里挂个电话,你妈妈都差要报警了。”
  
  我抱住老爸的胳膊晃了晃,“我不知道,我说这一路怎么都没电话呢。”
  “回来就好,明天让你妈做你喜欢的八宝粥和素丸子。走,回家了。”
  
  老妈站在门口等着,我以为接下来肯定是一顿轰炸,没想到老太太竟然什么都没说,直接去厨房下面去了。我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踢飞靴子换上已经拿出来的卡通大棉拖。老爸指指自己的脸又指指洗手间,我故作开心的蹦跳着去了。照了镜子才明白,这哪里是人脸?分明就是猪头,不知道是哭的狠了还是怎么,竟然整个脸都微微有些肿,还有一道道干涸的泪痕。
  
  我反锁上门对着镜子摁了摁,心想,不会是被车撵了一下器官出问题了吧。这么一想浑身都开始疼,就连额头上擦破的小口子也开始跟着疼。
  
  脱了毛衣看看镜子里裸着的自己,腰侧一片淤青,是被轮子压的。回想起来,应该是臧言扑过去拉了我一把,若不然,我可能真的就报销了。小臂上的擦伤已经处理过了,我看看镜子里的自己,戳着腰上那块青淤呲着牙低声说,“乔佳佳,瞧瞧你那蠢样,失恋而已,要死要活的。”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呆,忽然想起之前照窗户事情,赶紧套上毛衣挪开视线,低头洗了把脸,也没敢再看那镜子。夜里照镜子真的不是个明智的选择,人的思想真的是个可怕的东西,很多次我都从里面看到一个不认识的自己,不知道是不是有精神分裂的趋势。
  
  “乔乔,你同学电话。”老妈在外面敲门。
  
  我擦把脸出来,听见老妈说,“安然,之前拜过年的那个小姑娘。面也快好了,一会儿吃了好好睡一觉。”
  我“哦”了一声,抱着话机窝在沙发上。
  
  “乔佳佳,不带这样的,你说八点就能到家,我十点打电话阿姨说还没回去。师兄说过个中午根本就没有飞郑的航班,这事儿你也骗我!”
  
  我抬头看看表,十二点了,怪不得头疼的要裂开似的。
  “都凌晨了,怎么还没睡?”
  “你说我怎么还没睡?”话筒里面的声音压的很低,“师兄在客厅坐着,我只告诉他你回家了没说去机场,他去火车站和机场都找了一遍,差不多十点才过来,然后就一直坐着。佳佳你不知道,他……”
  
  “小安,”我疲惫的闭了眼,“不说他好吗?”
  “好。”小安故作轻快的笑,“到家就好,好好过年啊,代我问叔叔阿姨好。”
  
  “谢谢你小安。”我咬咬嘴唇“真糟糕,咱们计划好了的,一件都没办成。”
  “过年来了再说吧,我收拾收拾明天也回家了。”
  
  我嗯了一声,不知道说什么好。小安那边没声音,可也半天都没有挂,等了好久才听见小安轻笑了一声说,“佳佳,师兄不是把感情当儿戏的人。这世上,错过一段感情和错过一班车一样常见。错过一班车还有下一班,一样的车次,一样的目的地,可是感情错过去再遇上可就不是那个人了。我只是希望佳佳,你不要迷迷糊糊的就甩手离开。有些事情,是不是静一静再面对面谈谈才比较好?”
  
  我跳起来抓起无线进了卧室,疲惫的躺倒床上叹口气说,“安安,你的那份感情呢?你静了两年够了吗?至今仍不放弃对吗?”
  
  “我信他,他到分手都护着我,从没有和哪个女生暧昧过。他内心是很保守的,曾经参加一个网游的人物设计,回来还向我抱怨里面的人物太过暴露,没有武侠的唯美感。”
  “是啊。”我抓起被子盖住眼睛,似乎这样眼睛酸楚也不会流泪。
  “安安,这就是你和我的不同。我不比你细腻,也没有你的自信,唯一能让我自豪一点的就是我的身高和一张脸。可后来我发现,袁毅宁愿和一个比我低二十公分的女人在一起也选择了背叛我。脸呢?竟然和臧言的前女友相似。”
  
  我瞪大眼睛,叹口气继续道:“安安,我知道我贱,当初缠着臧言很大一部分是把他当作袁毅的替身,可我不能原谅他把我当作他前女友的替身。较真的话,也说不上恨他,我恨我自己。我和他之间,本来就没有一个公平的开始。我利用他,他利用我,公平了。只是……”
  
  我摁紧被子,眼泪却怎么都吸不干似的,沿着眼角往头发里滑。
  “……只是,我疼……心疼!爱情,好奢侈啊,我消费不起。”
  
  电话那头半天没有声音,我听见安安的声音说,“学长,佳佳她是当局者迷,说什么利用呢?她留在D市这么久都没给袁毅机会,也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想给你们一个机会呢。她情商低,可是你回来那几天她真的很开心,每天走路都是飘的。”
  
  我扣了电话,搂着自己蜷做一团。
  太疼了! 

二十七  一锅粥
 
    老毛病又犯了,吃不下东西,吃了就吐,持续低烧。高三那年暑假就是这样,吐了一个月,到大学开学瘦了十五斤,屁股肉都瘦没了,走路都要慢吞吞的。那一段时间袁毅发挥着一个老乡的余热,几乎每天都要坐公车往返在两校之间,两个人的恋情也是那时候确认的。回想起来都不知道谁追得谁,反正觉得在一起也不错就在一起了。
  
  大年三十老爸老妈还开车载着我一趟一趟的往医院跑,不过也只是输输水,照以往的经验,肯定是没什么效果。除了血糖低,走几步路就头晕,其他我倒是不觉得有什么难受的,只是看到吃的偏又吃不了让我有些焦躁。每天含着酸梅瞪着眼睛一瞪就是一天,不过生活倒是平静,想通很多之前没有想通的事情。
  
  我不愿意一趟一趟往医院跑,液体开了拿回家。初二我依旧躺在屋子里挂点滴,舅舅舅妈过来拜年,关心了我一通,还难得的塞给我一个大大的红包,这让我很开心,顺道问老爸要了一个。
  
  液体下来已经是中午,我也吃不下什么,喝了半碗咸汤就睡了。再醒来时是被人吵醒的,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发现胳膊上又多了点滴。
  
  “醒啦,瞧瞧你这孩子,大过年的又病倒了。”
  我看看几乎趴到我脸上的妇女,往一侧躲了躲,视线越过她问妈妈,“几点了?”
  
  “四点了。这孩子,烧迷糊了,给你袁姨拜年啊?”
  “阿姨过年好。”
  
  “嗯,过年好。”袁毅的妈坐到床边,拉着我没扎针的手拍了拍说,“要姨说呀,这都是心理作用。听你妈妈说也查不出什么不是?放宽心,好好吃饭就什么都好了,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呢?年纪轻轻的,长的又漂亮,还愁以后不能嫁个好婆家吗?”
  
  袁毅他妈上一世一定是个媒婆,我忍不住又皱眉。
  老妈赶紧过来,掖掖被子说,“又头疼?闭眼再睡会儿吧,到吃饭的时候再喊你。”
  
  我赶紧闭了眼,对袁毅他妈十足的没有好感。她对我的不待见也由来已久,以至于后来我和袁毅的事情曝光之后,她给我说媒的频率都赶上了重庆下雾的频率。
  
  “也不能总睡,这么一直睡着不更没胃口了吗?”
  “孩子容易头疼,先歇过来也好。”
  
  我听着她们关门出去,隐约听见袁毅说话的声音。
  
  有人推门进来,床上一陷,有人坐到一边。我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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