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如此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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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丫如此滥情-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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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着她们关门出去,隐约听见袁毅说话的声音。
  
  有人推门进来,床上一陷,有人坐到一边。我皱眉,书桌旁不是有凳子吗,怎么什么人都喜欢往床上撩屁股?
  
  “乔佳佳,行啊,不就是失个恋吗?先把自己弄得头破血流,再不吃不喝玩儿绝食。腰上都血瘀了,叔叔还问我你和谁干架了,我怎么知道!啧,没见你打过架呀,有意思吗乔佳佳?要死要活的,我们那时候你怎么那么逍遥呢?”
  
  我厌烦的睁开眼,“你可真闲!”
  视线对上袁毅的,却没看出他有一丝玩笑的意思,语气轻浮,一张脸却绷得紧紧的。
  
  “后悔了吧,知道我的好处了吧。”袁毅绷着面皮继续轻飘飘的开口。
  我上下打量他一番,忍不住反问,“袁毅,你有病吧!”
  
  袁毅一张脸更黑了,两手往后一支,故意压到我一条腿上。丫的,摁的死疼。我挣了挣,没力气,没抽回来。
  
  眨巴眨巴眼,忽然觉得袁毅和他妈很像古代势力的小暴发户。大少爷自以为是,每天调戏调戏美女,恨不得满世界都围着他转。老妇人势利眼儿,看见有钱人就好脸以对,遇见比不得他们家的,就冷嘲热讽。可是我们家条件似乎比他们还略好些,最起码我有一个大学教授的老爹。
  
  我纠结的想了半天,动动腿问,“袁毅,说实话,咱们两家是不是世仇啊?”
  
  “啊?”
  闲了好几天的脑子终于转动起来,我得意洋洋的说,“你看啊,你妈从小就看不上我。别看她见我都是笑眯眯的,可是我知道她恨不得我考的比你少,长得比你丑。好在你是男的,咱俩一定程度上没什么可比性,要不然我的童年不知道该怎么黑暗呢。”
  
  袁毅压在我腿上的手收了回去,斜着眼一遍一遍的打量我。
  “看什么看!”我咬咬嘴上的干皮,继续说,“是不是你们家之前做什么生意,因为我爸爸的缘故小公司倒闭了,然后你们一家人就仇视我们。你没看出来,每次你妈和我妈往一块儿一站,你妈妈都是很不客气的模样。”
  
  “你也有病吧!”袁毅两道眉扭成了麻花,“你以为你那些没营养的小说真会出现在现实里?那都是骗人的,骗人的懂不懂!”
  
  “当然,我讲的不够惊险刺激,也许现实比这个更曲折。”我又想了想,也没想起小时候袁毅家有什么公司,好像他爸爸一直都是上班族,只不过那时候还是个下车间的工人,现在坐了办公室而已。
  
  “乔佳佳,你还真是病得不轻,要不要写份遗嘱什么的?”
  
  嘴巴里黏液分泌的有些多,抬了下舌头,觉得涎水喷涌而出。我踢着袁毅往外踢,想让他挪开些,袁毅跳开又要骂,我很不给面子的趴到床边“哇”的一声将中午喝的半碗咸汤都吐了出来。里面的紫菜还是紫菜,蛋花还是蛋花。我趴着呕的眼泪花花,袁毅抓着我扎针的手一面拍着我的背一面开骂。
  
  “我操,乔佳佳,一个死男人你用不用这样?恶心不恶心你!你接着吐,吐死了看他会不会心疼你半分?”
  
  丫不是人,他心不心疼我关你屁事,你个咸吃萝卜淡操心的家伙!我挣起来想回击,一只手被他抓着,一只手还没撑起身子又一滑,恰好不好的磕在胸口。我疼的胃都抽了,趴在床边,一阵一阵痉挛似的吐,最后连胆汁都出来了。
  
  我听见妈妈带着哭腔的声音让老爸倒热水,勉强止了呕,借着力躺好,死了一回似的浑身难受。抬手抹了把眼睛,绝对不是我想哭,实在是胃里抽的难受。
  
  老妈在一旁抽抽噎噎,我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缓了口气等眩晕劲儿过去笑了笑说,“别哭呀妈,刚才袁毅那厮儿捶了我一拳头,力气太大了,把我胃都锤抽了。”
  
  袁姨转脸就训人,我看看表情不耐的袁姨,往被子里钻了钻说,“阿姨回去吧,我这屋子里挺味儿的。”
  
  袁姨狠狠瞪了呆怔的袁毅一眼,想和老妈说几句话,老妈只盯着我看,连头都没扭,最后还是老爸送了他们离开。
  
  “明天回老家吧。”
  “啊?”我压压舌根,“那么远,坐车不颠死了?”
  
  “乡下有个有名的老中医,听你舅妈说的。医生也说,你这种查不出来病因,多半是什么慢性病,中药调理比较好。”
  
  我扁扁嘴,“那就回去好了。”说实话,我也挺难受的,脑子里老是混混沌沌的,说不出的恶心难受。
  
  老妈拍拍我的手背又开始哭,“你小时候就这样,差点就……都这么大了,中间才隔几年啊就两次。”
  
  嘴巴有些抽筋,我绷着脸皮笑,“说的我像得了绝症似的,其实很简单啊,暑假那次肯定是压力太大又惹了暑气,这次肯定是暖气房间和冷空气里跑来跑去又怎么不服帖了。用中医说就是胃不受纳,妈你想想呀,它不收,我吃再多不得倒出来啊?身体自己会调节,慢慢就好了。”
  
  “唉,妈,我说那么多话又难受。”我皱巴着脸看吊灯,忽然很想知道臧言现在在哪里。很想知道。
  “那你还说!”
  我砸吧砸吧嘴,“妈,你为什么要和袁毅他妈做朋友啊,她那个人实在是……”
  
  “还不是因为你爸!”
  老爸端了热水进来,直接坐到另一边的书桌前了。老妈瞪过去一眼一边给我擦脸一边说,“你袁姨心肠也不坏,可是我这次是真恼她了。大人有什么怨不能扯到孩子身上。袁毅那孩子也不错,你们一起好好的,她愣是在中间使绊子。我倒是不稀罕和她做亲家,这般一搅合倒也好。”
  
  “爸爸怎么了?”我瞄一眼翻着我专业书的老爸“哦”了一声笑着说,“情之一字,何其纠结!”
  老爸扶扶眼镜,笑着摇摇头说,“胡说八道,没大没小的。”
  
  老妈瞪过去一眼转头对我说,“你爸一开始和你袁姨处对象,后来去单位的时候遇见我。”
  
  我张张嘴想取笑一下,却发觉笑不出来。人生也是处处狗血,上一辈的事情在我身上重演了一次,过程不同,结果却相似。
  
  “然后老爸就把袁姨给甩了?”
  “什么甩不甩的,你爸爸和你袁姨当时是介绍人介绍的,两个人也没明明白白说要在一起,只不过见过几次面。”
  
  “然后你们就算自由恋爱,挤开袁姨在一起了?”不知道为什么,我想起了一个说法——第三者插足。
  
  老爸合上书说,“你妈妈年轻的时候很漂亮,接触了之后才知道也很温柔。不像现在,喜欢唠叨。”
  
  老妈啐一口笑骂,“你年轻的时候也不见得帅气,也就是个大学教师而已,会个书法什么的讨小姑娘欢心,都是些无用的东西。要不是你处理的不好,我也不会总觉得欠着她什么。”
  
  女人和男人第一次见面,相互吸引的还是面相,老妈在这方面比袁姨好上太多。
  
  老妈重新贴了贴针头处的胶带,皱眉问,“你和小毅不是大四就分了吗?现在怎么又一起了?”
  
  “我们哪在一起了?回来的路上正好遇见了。”
  “他现在的女朋友真的如你袁姨说的那么好?”老妈端了痰盂出去,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杯牛奶。
  
  “我不喝,妈妈你知道我不喝纯奶的。”
  “加热过撇了脂肪加了蜂蜜,没有腥味。”
  
  我坐起来端着抿了一口,忽然有了一个不太成熟的想法。我要继续读研,然后进高校,悠闲而高雅的生活。一年中有两个长假,可以去任何想去的地方。
  
  “小毅现在的女朋友家里很厉害?”
  “不知道。”
  
  “那很漂亮?”
  “一般吧。”
  
  “那可就奇怪了。”老妈纠结的想了一会儿,扭头问老爸,“不会是她故意让儿子报复咱们乔乔吧?”
  
  老爸摇摇头出了门。老妈扭头看我,“是不是这样?小毅他妈这么做就过分了!”
  
  “妈,你电视剧看多了吧!几百年前的事儿了!”趁机将杯子塞到她手里,拉着被子躺倒。 

二十八  解释又如何
 
    之前是手机成瘾,手机丢了才发现没有手机也一样活。车子奔驰在乡间窄窄的柏油路上时,看着窗外的残雪隐约意识到,抱着一个手机也不过是打发虚无,同时等着另一端有人记起你而已。
  
  老中医老的胡子都白了,虽然两颊瘦削,但是多少有点成仙的飘逸感。身边儿还跟着一个徒弟,看年纪也不过二十出头,可是这边诊脉的空档,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进来,怀里的娃儿竟然喊他爸爸。
  
  我托着沉重的脑袋在他们一家三口间扫来扫去,那孩子扭头看看我,脸上红扑扑的,还有一个紫红的冻疮。各人有各人的幸福,他们这样其实也挺幸福。
  
  老大夫问了一些话,又盯着我看了半天,查了舌苔和指甲,一面写方子一面说出来,同一时间那边的徒弟就已经抓好了药。
  
  和老爸老妈借住在婶婶家,不知道是到了乡下心情开阔了还是那中药真的就立竿见影,总之是只要一口一口的慢慢的咽下,已经能多多少少吃些东西了。也可能真的如老中医所说,我体内湿气太重,最近还喜欢上了炭火上烤的馍干,其实是爱上这守着炭炉看着馍片变黄的过程。
  
  住了三四天,之前那场雪已经化尽了。早起是很冷,但是到了中午已经暖和的不得了。婶婶家的小妹妹丹丹喜欢往我房间里搬东西,虽然大部分还是进了她的嘴,但是我却小小感动了一把。十二岁的小姑娘,话不多,不过看得出很喜欢我,这让我有些小得意,一激动把老妈买给我的本命年的红珊瑚镯子偷偷送给了她。丹丹梦想很简单,北大中文系。我夸她有志向,我当初可什么目标都没有,考试的时候也只是选了一个简单的志愿而已。约好她若是考进北京我已经送她入学。
  
  初十的时候和丹丹一人一把小铲子就下了地,老妈一开始还不放心,被婶婶笑话了两句就没跟去。农村有农村的好处,虽然我走在街上像是供人观赏的外来物品,但是走到哪里都像是在自己家里,有点不舒服消息也会很快传到家里。
  
  丹丹在麦隆里走来走去找野菜,我跟在她屁股后面看野菜的长相。小姑娘挖了三棵不一样的给我,让我比照着去挖。
  
  “这个怎么吃?”
  “可以蒸着吃,那个豁叶子的可以烫了拌凉菜吃。”
  “肯定很好吃。”
  “反正我喜欢吃。”
  我看看那三棵草,“我吃过荠菜水饺,好像还不错。”
  
  “荠菜就是白花菜,开花以后的种子长的像铲子。课本上有一篇文就叫《挖荠菜》。”
  “其实我也挖过,小时候我来过很多次,那时候还没有你呢。后来上学忙了,事情多了,就不常过来了。”
  
  “我妈说你指着麦苗说是韭菜,嘿嘿。”
  我脸上一热,想起小时候一次跟着爸妈回老家,已经是正月里,麦苗反青。路上坐在车上趴着车窗看着一眼望不到边的绿色稀罕的不得了,还没下车就指着麦地嚷嚷,爸爸妈妈,婶婶家的韭菜好大呀。
  
  其实也怪不得我稀罕,实在是面积太大了。我长那么大,见到最多的韭菜也不过是菜市场里那高高的一垛。后来老妈买的种子洒在花盆里,长出来简直就是牛毛,还造成我很长一段时间无法把韭菜这个词与饺子里的宽叶子划上等号。
  
  我抓抓额头,似乎我的糗事特别多,都能写成一本乔佳佳糗事大百科了。
  
  “丹丹不觉得麦子和韭菜很像吗?”
  “不觉得呀?”
  我撇撇嘴揉揉她的头,“古代神仙小说上有记载,她们俩本来就是亲姐妹,只不过其中一个做了坏事,两姐妹被派下凡间时惩罚她不能结果实,于是就成了韭菜。”
  
  小姑娘明显不信,笑眯眯的做了个鬼脸弯腰挖菜。我实在是分辨不出来麦隆里的草哪个能吃哪个不能吃,拎着塑料袋和铲子在麦子里来来回回的走。很意外的在另一块地里面发现很多菠菜。这菜我认识啊,虽然还不太大,可是这样子洗洗一整棵涮锅肯定很好吃。
  
  弯腰挖了一阵,等身后几米的麦隆被我挖干净了才反应过来不对劲儿。脑袋有点晕,干脆坐在地上,我扭头看看前后左右的菠菜,后知后觉的发现,这是别人撒的春天吃的菠菜吧。我这算不算偷窃?
  
  臧言和袁毅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还两手抓着脚脖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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