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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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妻-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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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想成为什么样的人,也逐渐稳重起来,接管了夏氏的生意,现在顺风顺水就差结婚了,又恰好他的两个哥哥都没结婚,这便成了夏廷每天念叨的事情,他已经是个老人了,总想着抱个孙子孙女,但事与愿违,三个儿子在婚事上没一个让他省心的,偏偏妻子郑越又是最宠夏臻霖的,每次他多说夏臻霖几句,郑越就跳出来宝贝夏臻霖,慈母多败儿,他摇了摇头,走向后花园。
  
  “其实别说你爸爸着急,妈妈也着急,你和琳琅的婚事到底怎么样了?”郑越问。
  
  “她不想这么早结婚,我也没办法。”夏臻霖顽劣地捏了捏母亲的腰,“越越姐,你的腰又粗了,吃多了吧。”
  
  “你总是没大没小的,怪不得你爸爸老说你。”郑越笑了笑,拿走了儿子手上的苹果,“别吃苹果了,等会正餐吃不下了。”
  
  妹妹夏姝踩着饭点进了门,看到三哥,甜甜地和他撒娇。
  
  大哥夏钰和二哥夏琢意都不在,饭桌上怪冷清的,夏廷的脸色严肃,夏臻霖不敢多说话。
  
  夏姝很八卦地说了一则新鲜出炉的新闻,刘家公子为了一个卖面的女孩毁了和方家小姐的婚约,那个卖面的女孩前几年和刘家公子相爱后来因为门第关系不得不分手,远走他乡,现在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个两岁半的女儿,刘家公子知道后几欲狂喜,说什么也不肯再放手了,一定要给她一个婚礼。
  
  “现在年轻人私生活真是不检点。”夏廷皱眉,放下筷子,开始有意无意地教导两个孩子,“感情的事情怎么能弄得这样乱糟糟的?这边还和人家有婚约,那边有了孩子,这算怎么回事?!”
  
  “可是毕竟是喜事啊,刘家父母现在也不反对了,他们可喜欢那个小孙女了。”夏姝筷子快,提前在夏臻霖夹鱼肉前下手,夹走了最嫩的一块,喜滋滋地放在自己碗里。
  
  夏臻霖瞅了她一眼,懒懒地说:“没人和你抢。”
  
  夏廷像想到什么似的,又对着夏臻霖一通教训:“你看人家刘文轩还比你小三岁,现在孩子都有了,你和琳琅还拖着,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肯定是你个人有问题让琳琅不放心,她才不愿意嫁给你。”
  
  “你真是没吃相!”夏臻霖拿筷子对着夏姝的手重重一敲,“吃个虾弄得两手这么油!”他不动声色地移开了话题,找了妹妹的碴。
  
  作者有话要说:下面是四年前那一夜珑珑的诞生:
  微醺的夏臻霖扯着领带,伸直长腿坐在房门口,他喝了不少酒,此刻浑身一股燥热难以释放,他索性将衬衣的扣子一排扯开,露出健美的胸肌。
  “夏先生!你怎么坐在这里?!”叶琨赶紧跑过去拉起他,他人很重个子又高,她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扶起,他的人像是摇摇欲坠,几乎挂在她纤细的身子上,让她几欲站不稳。
  他突地用手抓起她下巴,像一份危险逼近似的,眯着眼睛看她,看她白皙干净无妆的脸蛋,看她澄澈般的双眸,看她齐颈的乌黑短发,看得她的脸颊像火烧云的两片,慢慢开口:“夏先生?”
  “你是小仙女吗?”他笑着吹了声口哨,急速贴近她的脸,热气铺洒在她几乎无毛孔的细腻肌肤上,“是上天特地派来陪我的吗?”未等叶琨作答,他一手已经穿过她的黑发握住她的后颈,滚烫的唇覆压了下去。她的睫毛簌簌发颤,过了好久后才懂得闭上眼睛回应,两只手无措地抵在他的胸肌前,一动也不敢动。
  “谢谢上天给我的甜心礼物。”他笑着一把扛起她,开了房门将她掷在床上。
  天旋地转间,叶琨闭上了眼睛,夏臻霖沉重的身子压了下去,两人重叠的重量使床沉陷了下去,她战战兢兢地任他解开了衣服的第一颗扣子。
  他懒懒地笑,伸手将脖子上的领带扯下来,将她的双手捆绑住,慢条斯理地解开了她全部的衣服。
  莹白色的肌肤暴露在他微微猩红的眼眸中,他呼吸急促,粗糙的手掌沿着她姣好的曲线下移,停留在她傲然耸立的雪峰上,他一点也不客气低头品尝她的甜美,一手边将她的两条白皙修长的腿架在自己的肩膀上,直接解开属于自己最后的束缚,霸道而骄傲地进去一举占领她。
  叶琨闭上眼睛,短暂的痛楚后的巨大快感像是头顶绽放的烟火,又像是密密麻麻的蚂蚁沿着她的脊椎骨慢慢啃噬,酥麻的快感直蹦胸口,心脏像长了翅膀一样要飞出来,拼命咬住双唇不让自己发出羞耻的声音。
  她记得他用手掰开她紧咬的唇,布满汗水的俊脸低头吻她的泪水:“别咬自己,叫出来,没事,这里只有我们。”
  
  他的节奏越来越狂,力道一次大于一次,猩红的眼眸像兽的瞳孔,一次又一次进入最深渊,双手抓着她的雪臀,几乎要榨干这柔软可人的胴体,狠狠享受她的紧致和水润。
  最后灼热滚烫的液体洒落在她体内。两人双双精疲力竭,倒在柔软的白色大床上,相拥入眠。
  撒花~
  
  
  
  
  chapter5
  
  吃完饭,叶琨正在洗碗,门铃响了,她匆匆放下碗筷擦了擦手去开门。
  
  来的是位文质彬彬的中年人,他笑着对叶琨说:“大小姐,老爷子说周末请你回家去吃顿饭。”
  
  “哦,知道了,以后打个电话就可以了,不必亲自上门来。”叶琨说。
  
  “等会还有东西要送上来呢,是些瓜果和营养品。”中年人笑着说。不一会,一个年轻的助理模样的男孩就拎着两大袋子东西上来。
  
  知道这是一片心意,叶琨也就没拒绝,拿过了瓜果和营养品,道了一声谢谢。
  
  关上门,听到动静的珑珑从房间里跑出来:“妈妈妈妈!是谁敲我们的门!”然后看到沙发上一堆的东西,立刻叫起来:“妈妈妈妈!是谁送我们的!”
  
  叶琨笑了笑:“是爷爷送给我们的,周末妈妈要去爷爷家吃饭,你就留在李婆婆家玩好不好?”
  
  珑珑点了点头。
  
  叶琨回厨房洗碗,细腻的泡沫堆满了整个水池,她洗着碗,洗了很久,碗边锃亮锃亮的,她却茫然地看着窗外。记得那天也是个初秋的傍晚,叶琨的母亲叶斌拉着她的手,和她说了一生中最大的秘密,即她的父亲是谁。叶琨小时候有段时间一直缠着母亲问父亲是哪里,叶斌就骗她说她的父亲是位旅行家,常年漂泊在外,所以不回家,后来长大了也知道那不过是个母亲安慰她的谎言,至于父亲两字,对于从小被母亲细心呵护的她来说也可有可无了,可那个傍晚,肝癌末期的叶斌却告诉她父亲是谁。
  
  她的父亲是张意,是S城排名前五的民营企业家,他白手起家,从螺丝钉的供料做起直到S城最大的国际贸易公司,叶斌和他相识于微时,几经波折没有能在一起,最后他娶了富家千金苏响铃为妻,也和叶斌断了往来,直到叶斌患了肝癌,她才去找张意,告诉他叶琨是他的孩子,希望她死后他能多多照顾叶琨。
  
  “你别怪你父亲,也不用对他见外,我们的事和你无关,你只要开开心心叫他爸爸就好。”叶斌在病床上嘱咐叶琨。
  
  第一次见到张意,叶琨就哭了,原来真有血脉相通这件事,她从眼前高大魁梧的男人身上闻到了熟悉的味道,他有和她相似的五官,他是她迟来二十多年的“旅行家”爸爸,她不想去管上一代的爱恨情仇,她就单纯地认他做爸爸就好。
  
  叶斌因病去世后的一年里,张意和叶琨每隔一个月见一次面,后来张意病了,到B市去休养了半年,回来后立刻打了叶琨的电话,叶琨在接到电话那刻眼睛又红了。
  
  “妈妈!水都要满出来了!”珑珑一手抱着玩具小车,一手指着水池。
  
  叶琨赶紧将底下的钢塞拔出,珑珑咯咯地笑个不停,一只脚丫子照例没穿袜子,白嫩嫩地踩在地板上。
  
  周末傍晚,张意派人用车来接叶琨,珑珑搂着李婆婆的脖子指着豪华的轿车:“李奶奶,这是我爷爷的车子。”语言里全是自豪。
  
  张意的别墅很豪华,前面有个很大的花园,茂林修竹,绿意浓浓,铺着鹅卵石小径,还有一片荷花池,池里养了锦鲤,绿色中几点红,煞是好看。
  
  一进客厅便看见张意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叶琨开心地走过去叫了一声爸爸,张意立刻睁开眼,激动地看着叶琨,快半年不见了,看她是胖是瘦,脸色好看不好看。
  
  “爸爸,你身体好一些了吗?”
  
  “好多了,爸爸很想念你啊,还有珑珑,过几天我们一起在外面吃顿饭,把珑珑也带来。”张意看见久违的女儿,竟有些哽咽,也许年纪大了,一天两天没见儿女就挂念起来了,何况是半年没见。
  
  “好啊。”
  
  “爸!谁来了?!”一个长发及腰的女孩光着脚从二楼旋梯跑下来,笑声如轻铃,她穿着丝绸质地的长睡衣,身子轻盈,走下来如同一阵风。
  
  正是叶琨同父异母的妹妹张琳琅。
  
  “是叶琨来了。”张意看着张琳琅的穿着,不禁摇头,“琳琅你真是的,今天快睡了一天了吧,怎么就穿着睡衣下来了,还光着脚。”
  
  “那我上楼去换换。”张琳琅见是叶琨,又赶紧上楼了。
  
  叶琨第一次见张琳琅也是在这个屋子,她也是光着脚从旋梯上下来,和阵风似的。当父亲张意向她介绍张琳琅,她轻轻伸出手却没有得到张琳琅的回应,张琳琅一脸淡漠,只是“嗯”了一下,叶琨明白张琳琅的心态,知道张琳琅应该是不喜欢她的存在的,毕竟张琳琅是张意最宠爱的宝贝,从小娇生惯养像个小公主一样,早认定了自己是父亲唯一的女儿,现在冷不丁出现了叶琨,她心里当然是排斥的。
  
  “是叶琨来了啊。”苏响龄笑着出来,拉了拉叶琨的手,“半年没见了,好像瘦了点,自己要注意身体啊。”
  
  “嗯,我会的。”叶琨点头。
  
  吃晚饭之前,张琳琅接了个电话,接完电话就委屈地掉眼泪,苏响龄问她怎么了,她就是摇头不肯说,将自己关在房间里连晚饭也不下来吃。
  
  张意家的厨子是向五星级酒店外聘的,每周末来给他们做菜,功夫了得,一道燕窝椰子炖鸡做得极为精美,张意喝了两碗汤,大叹舒服,又命令叶琨多吃点。高档宫廷的骨瓷碗,冰凉的龙纹象牙筷,叶琨吃着珍馐美食,却有些不真实的感觉,直到父亲亲自为她盛汤,她才回过神来,感觉到有些温暖。
  
  饭后三人围着餐桌吃甜点,佣人阿姨突然进来笑着说:“夏三少爷来了。”
  
  “他怎么今天来了?”苏响龄笑着说,“快去将琳琅叫下来。”
  
  正说着夏臻霖已经进来了。
  
  “臻霖,你来了。”张意问,“有没有吃过饭?”
  
  叶琨正在低头吃甜点,一听到夏臻霖的名字,握着勺子的一斗,舀起的水果羹轻轻晃了晃,和她此刻的心一样,晃得慌,她一直低头不敢抬头。
  
  “这位是?”夏臻霖一眼就认出了叶琨,只是不明白她怎么会在这里。
  
  张意一下子很难向夏臻霖解释,垂眸笑了笑:“她叫叶琨。”
  
  叶琨这才抬头,英挺高大的夏臻霖就在眼前,隔着一张桌子站着,他穿着正式的西服,五官如雕刻般精致立体,嘴角挂着浅浅的微笑,风度翩翩。他像是猝不及防的阳光,一下子照到躲在阴暗角落里的叶琨,让她无处可躲。
  
  “你好。”夏臻霖笑起来比春风还迷人。
  
  “你好。”叶琨发现自己开始坐立难安了,这屋子本来就给她一些压迫感,现在又多了一个她唯恐避之不及的夏臻霖,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佣人阿姨忧愁地走过来对太太老爷说小姐不肯下来。
  
  “这孩子。”苏响龄抱歉地朝夏臻霖笑笑。
  
  “她和我在闹别扭呢,我上去找她。”夏臻霖说着转身上了楼。
  
  苏响龄看了一眼有些魂不守舍的叶琨,主动解释:“他是夏家的三少爷夏臻霖,琳琅的男朋友,交往好些年了。”
  
  “哦,是这样。”叶琨挤出笑容。
  
  “来,叶琨,陪爸爸去花园走走。”张意笑着起身,双手负背。
  
  夜晚的花园微风徐徐,有花香的味道,零丁的蝉声在远处响起,荷叶上的一颗露珠滚落至水池,惊醒了正在睡觉的锦鲤,尾巴一动,平静水面上起了涟漪。
  叶琨和张意边走边说话,抬头的时候冷不丁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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