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缘外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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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缘外史-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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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内形形sèsè的人物,桓若沙数。几代经营,现今富可敌国。纵然是朝中权贵,亦不敢轻易得罪。

    翌rì,夏子嫣形单只影,拜访公冶世家。至府邸时,见此地果真宏伟瑰丽:外围占地极广,难观尽头。整个常乐坊皆为公冶氏的地盘。除却富丽堂皇的宫廷,大唐各世家就属此家最为壮观了。

    门外青sè石板铺路,纤尘不染;汉白玉的台阶、栏杆jīng雕细镂;高台上虎踞着一对栩栩如生的石狮子;巨檐下匾额上刻有“公冶世家”四个赤金大字;正门,乃琉璃瓦、银丝锦旗、劲松椽、杉木梁。。。。。。黄金门盖成,极尊极贵!在rì光下艳彩湛湛。虽不能纵观全局,但此府气势之非凡,犹似仙殿,使人顿生敬畏之感!

    门侧,十六名威武雄壮的大汉劲装结束,衣饰华锦。左右分站八人,气势汹汹,jīng神抖擞,可追当朝之秦琼与尉迟恭。诸大汉,太阳穴凸起,显然是武学之辈。

    子嫣笑脸对人,上前对左首那长髯大汉拱手,道:“晚辈乃贵庄风潋少爷之友,今冒昧拜访,请代为通传!”那长髯大汉道:“老夫未曾会过小娘子。yù进此庄,须得留剑搜身!”子嫣不知这个规矩,勃然大怒,跳了起来,骂道:“公冶氏,没个好东西!都是仗势欺人之狗、无耻好sè之狼。。。。。。”

    长髯大汉,亦是xìng如烈火,易暴易躁,道:“贱婢敢尔!”叫左右:“来啊!替老夫拿下这个刁女!”子嫣更怒,拔剑出鞘:“大胆长毛匹夫!瞧本小姐怎生教训你!”

    “小娘子,且慢动手。。。。。。”门内,“嗖”的一声!跑出个管家模样的耆老。身法奇快,老而弥健,拦住了子嫣。“小娘子,莫要气恼,是髯老弟(长髯大汉)之过!老朽代为谢罪,请进庄!”

    夏子嫣稍压嗔心,指着髯老的鼻子,对那耆老道:“这匹夫要搜我之身!夺我佩剑!虽未及做此恶事,但这口怨气,怎能烟的下?”

    髯老,乃天命之年,被子嫣点着鼻子骂,怒道:“是老媪搜身!”夏子嫣恍然,啐道:“呸,马后炮!我还不进狼窝呢!”言毕,yù扬长而去。。。。。。耆老急忙追上,道:“小娘子勿恼,是髯老弟失言!”夏子嫣道:“既如此,那‘留剑’之意是何道理?难道堂堂公冶氏怕小女子进庄杀人麽?”

    耆老笑道:“髯老弟见小娘子之貌,疑为仙子,可能对敝庄不利,才敢贸然盘查。仙子海涵勿怪!”此话,既恭维了夏子嫣,又保住了公冶世家数百年的名声,可谓妙言!

    子嫣的话更绝!她笑靥如花,道:“你姓甚麽?”耆老道:“免贵姓张!”子嫣道:“哦。。。。。。是小张啊!真是懂事!五十年之前,小仙见过你一面,没想到今天都长这麽大了!”

    张氏耆老,花甲之年,被子嫣算计了,yù哭无泪!但人家是风潋少爷的朋友,哪敢得罪?继续昧着良心道:“仙子稍候,老朽去通传,请潋少爷出门相迎!”

    就算子嫣的xìng格再高傲,也不愿戏弄老人家了,笑道:“有劳!”张耆老红着脸匆匆而去,进门之际,顺便把髯老拉近内院,生怕这莽夫与子嫣发生冲突。

    半盏茶的时分过去了,没见风潋现身。子嫣又生怨气,上前奚落那些守门大汉,後来就自行进庄。守门人敢怒不敢言,心里抱怨:“妖女无礼!本庄如此之大,潋少爷哪能即刻而至。”

    子嫣负手漫步,沿途观景:一块块平整的白石密密挨排,铺垫成狭长的路迳。主道多折,通往各处。时值七月初秋,路旁杨柳荫天翳rì。又观诸多住所,但见:豪庄之内有庭院,院内布局若豪庄。红砖砌墙垣,碧瓦盖屋顶;廊庑延四方,各条皆相连;屋舍楼阁之华贵,自是不提。

    一株银杉,凌云参天,仰视之,不知高几许!自然气息浓郁,常引飞鸟栖戏;凉亭中,光泽晶莹的石桌石椅jīng致玲珑,好似凝玉;庭院中,小桥流水,有今箭荷花;假山嶙峋,有千窍百孔,是为习练指风所致。。。。。。诸般异物,可谓典雅而又美丽。

    沿着筱静的长桥走去,彼岸池畔有着sè彩斑斓的名花异种,沁人心扉,像是无世俗喧扰的仙境。但却令夏子嫣移目。她素有大志,自幼舞刀弄剑,於花花草草之事,不屑了解,唯对莲花青睐有加!

    过桥之後,倩影昙花一现,有个美少女跨骊驹而至,揽辔停骖,好似漫步云霭,随风而来。子嫣观其女:见她正值芳华妙龄,娇躯苗条,俊俏可人的模样,真是个绝sè佳丽!

    美少女笑道:“贤妹莫非是方才枉顾之人?”子嫣道:“小妹夏氏,名子嫣。姊姊何人?”那少女道:“这个名字,如雷贯耳!我公冶氏,名飞霞。门外之事,真是抱歉!”子嫣笑道:“此事小妹亦有过错!”公冶飞霞笑道:“张管家去请风潋迎接你,但一时找不到人,所以我才来找寻贤妹!”子嫣道:“小妹胡来,姊姊见笑了。”

    笑了笑,飞霞不以为意,执子嫣之手,道:“原来是风潋的朋友,以前倒没听他提起过,想必你俩相识不久吧!”夏子嫣道:“小妹和风潋少爷以前有过一面之缘。今年正月初,三藏法师取经归来,我俩前去观看,茫茫人海中偶然相识,今有事造访,还请姊姊莫要见怪我这个不速之客。”

    公冶飞霞笑道:“客气了!风潋能结交你这样仙子般的朋友,那是造化。”子嫣道:“过奖啦!请问姊姊和风潋少爷是甚麽关系?”飞霞道;“是他亲姑姑!”子嫣笑道:“说笑了吧,姊姊可是花信年华哦!莫非是堂表之亲?”

    飞霞道:“这也难怪,家父老当益壮,子嗣有七,年龄差距较大。”子嫣道:“如此说来,贵庄五党(伯叔姑舅姨)中有不少‘年轻长辈’?”飞霞道:“风潋有个小姑姑,才十叁岁!还有几个‘父党之亲’的‘年轻长辈’都比他小。”

    “呵呵。。。。。。”子嫣暗笑,盘算着rì後若收个“小姑姑”或“小叔叔”甚麽的为弟子,於辈分来说,那就比公冶风潋高了两倍!飞霞哪里知道子嫣的心思,道:“姊姊带你去找风潋吧!”。。。。。。

    公冶府邸规模奇大,简直难以度量,难怪飞霞会“纵马迎客。”约莫走了三炷香的功夫,二女才来到公冶风潋的书法。飞霞推门而入,内无一人,返出,对子嫣道:“贤妹且进屋稍座片刻,或许风潋在花园练剑,待我去寻。”子嫣道:“有劳姊姊!”

    目送六小姐离开後,子嫣径直入房。只见惹人注目的是墙上张挂的山水画。留神看去:第一幅是以留白为主的水墨画,画的是孤山野岭古木图。笔锋嶙峋,粗细有致;云岚之间,逸笔单一;不求形似而追神往,古朴之美尽显无遗。

    简练的笔墨,凝jīng聚灵,衬托出物象的真谛。子嫣赞道:“心灵感其外象,笔随内镜而走,非神意使然,安能有此成效?”後又对人物画赞道:“含蓄意境,一丝不苟;落笔准确,天人合一。”

    又看了几副彩画,真是神韵之境:以细腻的笔法,合理的配sè,就栩栩如生的把鸟兽鱼虫描绘出来,好似实物跃然於纸上。果真是篇篇佳作,下笔如神,妙致毫巅。更不可思议的是,诸画题款人,竟然是公冶风潋!

    “唔。。。。。。公冶风潋,原来是个才子。这般神乎其技的画艺。。。。。啊!不对呀,风潋以前找本小姐,用得是我的肖像画,共百副,其低劣程度,与这里的画根本不能相比。哦。。。。。。是了,风潋怕别人认出他的画迹,才请人代笔。若真的为本小姐画一百幅肖像图,那我可就感动的哭了!”

    接着,子嫣就开始在书房里翻箱倒柜,当成是在自己家里一样。“不知风潋还有甚麽珍奇的画作!”她自小就爱干这事,经常在哥哥们的房里乱翻东西,故此经验十足,绝不会留下甚麽破绽。

    终於,被她找到了压箱底的‘宝贝’,只看外表,就知道乃是jīng心装裱的画卷。不敢抖开一瞧。暗道:“莫非是那个。。。。。。chūn。。。。。。天的图?该不该看呢!”压制不住好奇之心,慢慢的展开,最後,却发现。。。。。。

    子嫣呆呆的怔住了,脸上飞起两团红云,又不可思议的看着此画,心里百感交集:“风潋这幅画用心良苦,可比滥用家财、逼我出来的不良作风。。。。。。。珍贵百倍!”

    只见画卷上俏生生的描绘出一个少女:身披淡蓝衣衫;竹笋般的纤足,踏着一双绣有jīng美花纹的粉靴;画上女子,秀发垂肩,浓密如云;娇容不施粉黛,仪容稍怒微嗔;如谪仙临尘一般风采绝伦;简直找不到半点瑕疵与不足。

    更有惊奇之事,画上女子的身材五官,气质神态与子嫣决无差别。而“画中子嫣”身上的蓝衫、底边沿花网状裙纱、小粉靴、双耳吊坠、金钗等饰物各具一sè。子嫣仔细瞧过之後,发现各类装戴的sè彩,和己身此刻的打扮决无二致。好像是把她“缩小兼压扁”贴於纸张之上。

    “天下竟有如此奇才!风潋和我邂逅前後,不见其如何细心瞧我,竟能如此准确无误、半点不差的将我画了下来,这份记忆力与观测力好生恐怖!”

    “不妙,得赶紧将此画放回原处,若风潋回来,撞个正着,本小姐岂不尴尬!”念及此处,卷起画卷复归原位,妥善处理後续之事,深信不会露出蛛丝马迹。风也似地出了屋後,就在门外徘徊。想到公冶风潋如此对待自己,脸上笑靥如花,心生甜蜜之感。

    须臾间,公冶风潋单身行至书房,调整心态,对子嫣道:“正月初,夏小姐以这身装扮与在下见面;而时至今rì,仍然如是。还真是。。。。。。‘念旧’之人。那麽,何以对在下这个江湖故人淡忘如斯呢?”

    子嫣一怔,随即笑道:“原来少君是在笑话我乃穷困之女,买不起衣衫首饰。不错,小女子乃贫瘠之辈,又怎敢结交富家子弟?怎愿落个‘趋炎附势’的羞名?”

    风潋愕然,道:“夏小姐莫要胡言,我哪有此意?”子嫣道:“上次一见,还道你是个好sè之徒,今rì看来,其实不然。”风潋道:“怎麽?”子嫣道:“挥霍家产,是为不忠;瞒骗长辈,是为不孝;强行逼我,是为不仁;诸般骗局,是为不信;总而言之,是为不义。”她以“无限忠贞言,笑骂可怜人。”

    “对小姐彻底无言!此事所用之财,全是在下积攒或借来的。而所作所为,还不是为了你夏大小姐?哪件是伤天害理的恶事?‘具失忠孝仁义信’之言,简直。。。。。。令人寒心。”说着,风潋少君竟然潸然泪涌,子嫣愕然。。。。。。

    且不言风潋、子嫣二人谈论是非,却说公冶飞霞故意避开二人,让他俩单独相处,百无聊赖之下,来到大门内侧。忽听外面传来个声音。“我姓李名泗,来此寻找表姊夏子嫣,诸位,何不让行?”

    飞霞见有人拜庄,出门查看,见来者是个十七八岁的美少年,面目儒雅,黄锦配装,分外雍容华贵。上前对李泗道:“李郎既然是子嫣的表弟,那跟我来吧!”。。。。。。

    两人边走边谈,李泗道:“谢了,娘子请指路。”大步迈开,走在前方。飞霞不能与其并肩,只得尾随,暗思:“好个没有礼貌的家伙!”冷sè道:“冒昧请问,不知子嫣是何出身?”李泗敷衍道:“富家之女。”飞霞又道:“详细点。”李泗笑道:“又是官家之女。”飞霞续道:“还有呢?”李泗怒道:“没啦,就是这些!”

    飞霞见李泗刻意隐瞒表姊的身份,也就不再厚脸细问。主路上,李泗始终走在前方。飞霞乃“特殊人物”,本为公冶氏正宗苗裔,竟然不懂武艺。脚小步短,香汗涓涓,自然追不上人家。而李泗,始终不发一言,背负双手,少年老成的样子,苦着脸匆匆移步。飞霞暗暗有气,忍不住骂道:“你是甚麽东西?竟敢在公冶家如此倨傲!“

    李泗回头望了望,笑道:“娘子,我有急事找表姊,片刻延误不得,失礼莫怪。”飞霞道:“那你干嘛不用轻功?”李泗道:“因为不会啊!”飞霞哈哈大笑,道:“等着!蠢材,本小姐要找人修理你!”李泗怒道:“娘子敢尔,简直放肆!”飞霞道:“怎麽,难道你还是皇太子不成?”

    李泗微惊,道:“娘子。。。。。。怎麽知道?”飞霞也惊,因为!在长安见到皇太子,实属平常,道:“真是皇太子李治?”李治笑道:“嗯,索xìng说了吧!父皇远征高丽未返,我在定州(太原)监国,rì前偷偷返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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