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缘外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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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缘外史-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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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泗微惊,道:“娘子。。。。。。怎麽知道?”飞霞也惊,因为!在长安见到皇太子,实属平常,道:“真是皇太子李治?”李治笑道:“嗯,索xìng说了吧!父皇远征高丽未返,我在定州(太原)监国,rì前偷偷返回京畿,办完事须得速归。据探子回报:武媚娘前夜离宫,昨rì未返。期间去了表姊夏子嫣家。我素知表姊专会坏人好事,多半是她把媚娘藏留起来,或者是媚娘糟遇到甚麽不测,可真叫人伤心害怕的很!”言毕,隐隐中有哭腔之意。

    飞霞裣衽,道:“参见太子殿下!”李治道:“免礼!”飞霞心里却暗笑:“这皇太子真是实心眼,连‘偷偷。。。探子回报。。。’也说於我听,更将牵挂武媚娘之事抖露出来。”飞霞又道:“郎君既然在并州负责监国,随意离开,可不妙的紧!”李治心直口快,脸顿时红了,笑了笑,道:“还望姊姊不要泄密,父皇归来後,若是得知,那我可就惨了。”。。。。。。

    大唐各类人士(君、公、官、贵、富、黎庶。。。。。。)的谦逊平和之风,於封建王朝来说,虽不能说空前,但足可绝後。据“《唐史》”记载:“贞观十九年五月,唐军进围高丽白岩城。右卫大将军李思摩中箭受伤,唐太宗亲自为他吸去脓血,将士深受感动。。。。。。”

    如此可见,唐朝虽也是封建阶级社会。但远不及宋、明、清那种“奴隶式社会”。无耻之辈的奴颜婢膝、阿谀奉承可谓是一绝。譬如:“下官”见了“上官”很不得掏心挖肺;清朝皇帝以言语或是御物赏赐臣下时,“大蒙荣宠”者,因感动,会哭得死去活来,将皇帝赞颂得天人不如;向皇帝跪拜时,磕得异常用力,甚至头破血流;更可笑的是:某臣为此专门贿赂工部职司,在“议政殿”的青砖下挖空,以便磕头是“咚咚”山响,回音不绝,借此取悦皇帝。。。。。。总而言之,取譬极多。

    而这个时代的皇太子,则常被左右之人称为“郎君”,飞霞确认了李治的身份後,第二次以之相称,也不算对太子不敬。至於老实的李治,那就更不会介意了。李治,字为善,贞观五年封为晋王,十七年立为太子。若以庶出,为唐太宗九子;嫡出的话,为三子。其表姊夏子嫣才不管甚麽嫡尊庶卑,直接称李治为“李九郎”。九郎xìng格敦厚老实,不善做作;为人谦和,大有父风。乃是不折不扣的滥好人。

    飞霞见这个十七八岁的皇太子傻里傻气,生不屑之感,但一声“姊姊”叫得她心花怒放,暗道:“若李治多学些帝王之道,就是第二个‘李世民’!”念及此处,就想逗逗这个太子。毕竟公冶世家不是盖的,好弟弟也是不常见的,道:“姊姊怕不小心讲出去呢!”李治道:“姊姊留心一些,自然没事!”飞霞道:“若讲秘之後,太子会不会砍姊姊的脑袋?”李治道:“不和你磨叽了,得去找表姊。”心道:“这娘子真是烦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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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花香飘零 剑舞彷徨意 生死何惧
    公冶世家,最大的花圃园当真是优雅别致,芬芳馥郁,风景旖旎。各sè秋花,合理种植,外围有圆环形、波浪形等不知名状的奇异布局。更为别具一格的是中心的“太极奇葩”,此“花阵”由栀子花、紫薇花、文珠兰、美人蕉等花布置成繁密的九宫八卦图,方圆有半里地。大到yīn阳鱼,小到“乾坤坎离。。。。。。天干地支,五行之术。”无不清晰可辨。

    此花阵当然不是用来玩的,乃是公冶氏弟子的练功之处。就以群斗演武来说:任何人不得损怀花朵,否则受罚。这是为了增加弟子们的武学经验。得使彼等rì後遇上敌人,与其动手时,可以有暇分身,提高战胜的几率。否则会丢公冶世家的脸。。。。。。海外仙山亦无此“太极奇葩”。因为神仙们冲虚养道,谁有心思来弄这种无关紧要的玩意儿?

    飞霞领着李治到达花圃园後,就命人驱散此处的奴仆婢女,怕的是言多有时,泄露了太子的身份。但听“太极奇葩”中,叮叮当当的交锋之声不绝,二人赶去一看,见风潋和子嫣正在打架。他俩xìng格不合,先前说僵後,动起手来毫不稀奇。风潋俊朗非凡,子嫣美胜仙颜,仗剑之时,二人纵高窜低,像一对神道眷属。

    “太极奇葩”高於屋舍,在秋风吹拂、剑气驰骋之下,各sè花瓣随风舞动,赛过天女散花。子嫣和风潋的衣衫鼓荡飘飘,长发飞散。绝美画面中,偶尔传来几声污言秽语,未免大煞风景。特别是夏子嫣的话,更令人叫绝,实在想不到她一个大家闺秀竟然如此不顾仪态。飞霞的妙目,瞪得圆圆鼓鼓,惊讶无比;李治则摇头苦笑,对表姊的言行见怪不怪。。。。。。

    花香之地,子嫣娇喝连连,身起半空,如浮光掠影般冲向公冶风潋,形体飘逸潇洒。半空中长剑前指,“刷刷刷”舞了叁朵剑花,剑随身走,气随剑发,力随气生。忽一道森寒耀眼的蓝光,若惊天长虹飞shè,伴着“啾啾”声响,平shè而去。风潋镇定自若,笑对此招,剑光攸至,身子稍测,头颈右摆,一招“狮子摇头”,避过剑气。

    风潋开始还击,右手一拍腰上剑鞘,真气所致,激荡青锋,长剑如有生命似的跳了出来。。。。。。本不想与子嫣过招,故而方才交锋之後,才插剑回鞘,此刻迫不得已,只得剑指心上人。这关头正当夏子嫣一招既毕、次招复出的当口,狠狠一剑,刺向风潋面门。突然,风潋那倒飞而出的剑柄。。。。。。撞在了夏子嫣的剑刃上。

    “当”一声清脆的交锋,化解了子嫣的攻势,使其剑身倾上两尺。待公冶风潋的长剑快要落地之际,他弯腰探手,牢牢的攥住剑柄。

    飞速地交了两个回合后,夏子嫣对公冶风潋的内功佩服不已:随手拍打剑鞘,冲出长剑,撞偏自己蓄力而发的招式。子嫣心道:“原来他并非只是以轻功见长。”

    经过一番打斗,子嫣知道:她的武功和对方相差悬殊,上次与其相会就了然於胸。此刻,风潋依然一味忍让,乃为了讨好自己,决定假装落败,却不能被轻易识破。拆上几百招後,风潋故意露出破绽,再让她有机可趁。。。。。。

    回到打斗中!!!变守为攻後,风潋随手一剑攻出,这招却是“冷霜凝雪剑”的起手式,亦是最为平凡的招式,名曰“游龙引凤”。乃是攻敌正面,暗藏后招,回气丹田,蓄劲不发。这一式甫攻至中途,便将使完,距离子嫣的胸前,还有尺许远近。

    子嫣误以为这一剑威力极大,不敢贸然硬撼,以轻功闪躲,跃後叁丈多远。。。。。。风潋引导真力,流通手叁阳脉络,涓涓气息附加在剑刃之上,只用了极小的内功,纵然剑气击在子嫣身上,也不会有丝毫损伤。“冷霜凝雪剑”妙用无穷,附和的内力大时,可以开山裂石;反之,犹若清风扑面。

    更妙的还是:剑气可以“返归转化”,若剑气已至敌人面前,出剑之人突然改变主意,不想杀敌,那麽逆运内功心法,剑气可顺着剑身化为真气,复回丹田。“嗤嗤”之声不绝,风潋的剑尖shè出一道黄sè的剑气,闪耀生辉,犹若金耀,煞为可观。

    这金黄sè的剑气,是风潋的真气所凝聚,宽叁寸,无限延伸,好似实质化。这亦是“冷霜凝血剑”的奇妙之处,虽然从外观来看,气势浩大,足可洞传敌人的胸膛。但其实是“外强中干”,可比纸老虎,剑气一但撞上实物,立马就会消散。简直连兔子也杀不死。

    这正是此剑法的高明之处,以十二成的内力发出剑气,威力碎金断石,至於剑气摸样呢,也和公冶风潋此时这招“虚有其表”的样式无半点差别。这就是乱敌之计,对敌时虚实相交,令敌人捉摸不透。人心之变快如电,而这种人的武功自然也不是“老实剑法”。忽尔出一招“有气无力”的摆样子剑术;过後又一招“有气有力”的大威力招式;令对手不好分辨,难免败绩。

    这样一来,可以用极小的内力,产生出对敌人极大的震撼和恐惧,足可以保留自己的体力悠长,纵武功比不上对方,也可趁敌人体力耗尽之际将其轻易的打败。。。。。。果不其然,这“狐假虎威、剑仗人势”的一剑把子嫣唬住了,她再一次不架而走,躲躲闪闪不提。“嗖”剑气从子嫣的肩边插过,shè在了她身后的一株月桂树上,至于子嫣,却丝发未损。

    咦!她认定的威猛剑气,竟然如此不堪。。。。。。这自然是风潋太过怜香惜玉,非但不想伤了子嫣,而且连她的衣裳也不愿意刺破。避过次招的同时,子嫣并未听见剑气毁树的断裂之声,更连树叶的响动之声也没听见。

    子嫣扭头一看,见月桂树完好无损。指着公冶风潋的鼻子尖声骂道:“我忍你很久了。这是甚麽意思?辄敢敷衍!既然与本小姐比剑,为甚麽好似在和叁岁孩子玩耍一般?我又不知纸糊的,受上一招半式不成问题。”

    子嫣气鼓鼓的,生平最气的就是别人耍笑她,此时大为恼火!被她一语言中,公冶风潋也是脸sè微红,干笑了几声:“还不是怕‘冷霜凝雪剑’威力奇大,不慎伤了小姐,好吧!的确是我的错,再来比过,若不出全力,夏小姐就用剑刺死我,绝无怨言!”说着,正yù向夏子嫣奔去,喂招进式。

    子嫣恨恨的入剑回鞘,道:“没兴趣!我要回家了!”说着扭头就走,怒气兀自未消,用脚踢倒了几株紫薇花。公冶风潋跳了起来,拦在她面前笑道:“行了,大小姐,闹够了吧!咱们同去用膳好不好。事後,我再亲自送小姐回府。再说,是我惹恼了你,冤有头债有主,夏小姐该踢在下才对,何以跟我家的花儿过不去。”

    一语惊醒梦中人,他不说还好,此言一出,子嫣飞起一脚,灌输内力,真得向公冶风潋的左胸踢去。风潋粹不及防,没能避开,这一脚踢得还很重,非但震得心口隐隐生痛,还倒飞出叁丈开外。突然间,左胸的衣衫艳红一片,全被鲜血所染。子嫣赶上去一看,心里骇然,暗道:“我甚麽时候练出了此类‘神功’,踢人会见血!”

    飞霞、李治也奔上去,扶起风潋,解开他的衣襟,但见:胸部有个荔枝般大小的伤口,正好对准心脏,伤口还未愈合,竟有“心血”流出,显而易见,心脏已然受损。飞霞心疼自己的侄儿,颤抖道:“风潋。。。。。。何时受。。。。。。受的伤?”李治很讲义气:“我现在急速回宫,请最好的御医,来给这位郎君治伤。”风潋的伤,是月老所治,不知何故,风潋感觉不到半点疼痛。

    风潋道:“多谢,不知郎君是?”李治见风潋如此,那会避嫌?道:“我叫李治。”飞霞哽咽道:“李郎,若回宫。。。。。。那件事自然泄露。”李治道:“不管了,有甚麽可怕的!”飞霞道:“其实。。。。。。李郎是。。。。。。太宗皇帝的亲子,乃太子殿下。”风潋站起来,拱手道:“失敬失敬!在下公冶风潋!”

    子嫣、李治、飞霞叁人骇然无已,公冶风潋的心脏明明被利器所伤,竟然还能若无其事,子嫣暗道:“竟如此坚强、能忍,如果不死的话。。。。我绝不会再惹这可怜的家伙生气了!”李治还礼,和表姊打个招呼,问了问媚娘之事,就奔跑着离开了。。。。。。风潋看了看子嫣,见她满脸愧疚之sè,上前道:“夏小姐,不关你的事,我已然受了必死之伤。无论是否被踢。。。。。总之,离死不远了!”

    子嫣神sè平静,道:“是谁所伤?子嫣帮你报仇!”风潋想了想,心里打了坏主意,道:“有人冤枉我是‘采花恶盗影无踪’,在下气不过,足足寻了这厮半年。终於得偿所愿,几天前,在长安正东的chūn明门外,将其杀死。但我。。。。。。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顿时,子嫣的眼圈红了,暗道:“风潋为了释疑,赔上了xìng命,这全都是因为我。。。。。。”飞霞心知侄儿凶多吉少,蹲在地上痛哭淋漓,她和风潋自小玩到大,姑侄亲情何等笃厚?风潋把姑姑扶起来,开始交代遗言,黯然道:“姑姑,这件事。。。。。。侄儿怕家人担心,才隐忍不言,您莫要说将出去。待会儿,帮我去追上太子,御医之事,请人家就此作罢。侄儿知道自己的伤势,纵然是大罗金仙,也不能延续生命!”

    令人心痛的遗言:“姑姑,侄儿福运双全,降生於公冶家,真乃莫大之造化,十九年来,蒙长辈露覆,平安喜乐,人生如此,夫复何求?一切自有定数,既然上天夺我xìng命,人又岂能与天相斗?一切都是命,我又能怨谁?”子嫣颦蹙yù啼,泪水终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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