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笑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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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笑春风- 第3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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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艳想了想,还是甩开了青玉的手,伸手在旁边桌上拿起了那条火红色的长鞭,正色道:“青玉,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了?今日上午咱们在街市上也不是没有看见,那个冒坏水是怎样欺压那个卖唱的父女二人的。不过是那个父亲欠了他二两银子,他就非要秀秀姑娘抵债不可,这不是明摆着仗势欺人么?我是看不下去的,非得给他一个教训不可!”

原来,今日上午南宫艳带着青玉在街市上逛街时,正遇见马怀水和他的三个狐朋狗友正在街市上强抢一个民女而去,而一个头发已经见白的老汉却急晕在地。南宫艳听围观的众人说了才知道,原来那被抢的小姑娘名叫秀秀,才只有十四岁,因着她娘卧病在床无钱医治,她爹王老汉便带着秀秀在街市上卖唱挣钱,结果也不知怎的竟被这马怀水看着了。他瞧着那秀秀虽然年纪幼小,但模样却是个美人胚子,若是过得几年长大些,再穿些好衣裳打扮起来,竟不比他家里那几房小妾差到哪去。

这马怀水便肚里冒了坏水儿,故意借给王老汉二两银子还说慢慢还便可。结果第二日他便带着几个狐朋狗友来硬抢秀秀,说是王老汉言明了拿闺女来抵债,王老汉哪里争得过这个恶霸,被马怀水带了家丁硬是将秀秀姑娘抢进了府里。南宫艳当时便拿出十两银子来要替王老汉还帐,让马怀水放了秀秀姑娘出来,可是那个马怀水意不在银子而是在人,哪里肯交出人来?南宫艳当时便想一顿鞭子抽死这个倒霉的男人,但是那马怀水不知从哪里掏出来王老汉按了手印的借据,上面写着愿意拿闺女来抵帐,南宫艳知道他八成是欺负人家老汉不识得字,骗人家来按了这卖女儿的契约,这明的来不了,南宫艳便当决心来暗的,非要把王秀秀给救出来不可。

当即南宫艳便先和青玉两人将王老汉送到医馆去看了大夫,又听说王老汉家里还有一个卧床多日无银子看病的老妇人,便当既付了银子给大夫,让他亲自到王老汉家里去看病,再开了药派伙计送来。那大夫见了五两银子的诊资和药费,哪里还是先前那副见了王老汉的推托模样,早就屁颠儿屁颠儿的跟着王老汉回家去诊病人去了。南宫艳告诉王老汉自己明日前定将秀秀姑娘给救出来,王老汉感激涕零,千恩万谢的去了。

南宫艳这才在傍晚打听到了马怀水在迎客来里吃饭,一路才挥着鞭子追了来,想逼着他交出王老汉签的那张契约来。可是却被不明真相的萧十一和围观的众人误会了。南宫艳本来想解释,但是想到秀秀一个年轻女孩儿家,若是让人知道她让马怀水掳了去家里,怕是就算是救出她来,清白的也变成不清白了,所以就忍着没有说。那马怀水自然也不能明目张胆的说自己用手段仗势欺,强抢了一个民女,所以才导致众人认为是南宫艳性情骄纵才来生事。

这事青玉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她虽然奉了大少爷的命令盯着小姐不让她惹事生非,可是在私心里来讲,青玉也是极恨那个冒坏水儿的马怀水的。恨不得让小姐一顿鞭子抽死他才解恨。这时她瞧着小姐看向自己的恳求的眼神,知道自家小姐是怕前脚去了,后脚自己会向大少爷汇报。

青玉想了想,还是松了拉住南宫艳衣衫的手,轻轻的说了一句:“小姐,就算是要去,也要带上青玉啊,虽然奴婢也是三脚猫的把式,好歹也能帮小姐望个风什么的。而且现在天还早些,再等天再黑些的我们再去。那马怀水今日挨了小姐的打,怕是回家擦药治伤还来不及,应该不会今晚就对秀秀姑娘下手,小姐放心。”

南宫艳这才伸手拧了青玉严肃的小脸一下,主仆两人相对着笑了。

夜慢慢的黑下来,街上已没有了白日里的喧哗。南宫艳和青玉两个人都穿着黑色夜行衣,摸到了马府的大门外。南宫艳和青玉两人用飞抓攀到了马府的后院墙上,成功的跃进了马府后院里。这个时候马府已经吃完了晚饭,因着马怀水今日让南宫艳打得不轻,所以一回来便请了大夫来看了鞭伤,让小妾给他擦了药,这会子正歇在屋里趴着大骂点儿背遇到了母老虎。

南宫艳让青玉在院子里后角门处望风,等会救了秀秀姑娘便从这里走。她自己偷偷摸进马府,藏身在屋檐下,猜想着马怀水能把王秀秀藏在哪一间房里。她捡着亮着灯的房间细细在门口戳破窗纸看了,没有一间房间里有王秀秀的身影,不由得焦燥起来

终于,南宫艳在一间灯火通明的房间外面停住了脚步,因为她听见了屋内有一男一女的说话的声音,那男声正是今日被她鞭打了的冒坏水的臭贼的声音,而那女子听语气似乎是这冒坏水的一个小妾,她听见冒坏水在费尽唇舌的颠倒是非,忙着在小妾面前抵毁她,把她说成一只母老虎雌夜叉,简直把她数落得一文不值。

南宫艳也不生气,若是跟个满嘴喷粪的家伙生气,那是降低自己的品味。这句话还是当日小桃告诉自己的,有道理。南宫艳瞧瞧马府的院子,这马府也算得上是富贵人家,她打听过了,这马家也是南方过来的富商,经营着南北杂货,初到京城里就花费巨资,买下了十多间铺子,砸了不少的银子宣传,着实也风光了一阵子。只是,半年还没有过去,这家的败家子儿马怀水就现出了纨绔子弟的浮夸毛病,那些欺男霸女的恶形恶状,也在京城里传了开来。

这马怀水的老爹马老爷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他除了赚银子外,还有沾惹良家妇女的恶习,家里几个小妾大都是强娶了来的。正所谓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儿子马怀水可算是将这家风恶习加倍的发扬光大,才二十出头的年纪,便已有了四房小妾,还要抢人家良家的姑娘。

南宫艳虽然性情任性刁蛮了些,但是却是最看不起欺负女人的男人,而且这马家也是从南边来的京城,南宫艳觉得这一家子人真是给南边儿人丢了脸。若不是今日在迎客来门口让萧十一阻止住,又有人叫来了就府衙门的捕快,倒不是她害怕,只是怕大哥知道了会教训她,这才无功而返。若不是如此,她那时就非把马怀水的满口大牙给抽下来不可。

第二卷 豆蔻年华 二百七十七章 原来如此

二百七十七章 原来如此

南宫艳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关押着王秀秀的房间。只得悄悄挨在马怀水的房间外面偷听里面人的说话,巴不得从他口里得知秀秀的关押地点好直接找了去,救出人来。她轻轻挪动,靠近窗口,觑着屋内的景象。

只见屋子里布置的颇为奢华,外间的八仙桌上放了一桌子酒菜,但是看那样子却不象是动过,外间和里间中间所幸并没有屏风挡隔着,只有一挂薄薄的纱帐,此时也分挂在金钩上。那马怀水此时正面朝下的趴在床上,那个小妾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一盒药膏,正在给他背上鞭伤上着药。

南宫艳听着那马怀水发出一阵阵呼痛声,心道老娘我打得轻了,还能让你叫出声儿来,下次再碰到你非让你哼都哼不出来才是。那小妾边上着药边大惊小怪的道:“哎哟,我的爷,这是哪家的女子这样厉害,瞧您这鞭伤皮开肉绽的,奴家看着就心疼呀。”

“废什么话!还不赶快给老子上药!”马怀水背上疼得火烧火燎的,哪里还顾得上跟小妾**,气急败坏的骂道:“**。那娘们儿简直是头母老虎。亏小爷瞧她生的美艳还动了点儿小心思,谁知道她竟是个夜叉?算爷他**的倒霉...哎呀,你倒是轻点儿啊...”

那小妾是马怀水往日里最宠爱的,听了他这话便心里有些泛酸,冒着酸泡儿道:“我的爷,你是不是调戏人家姑娘了,对人家动手动脚了是不?不然人家怎么不打别人偏打你呢?”

马怀水转头瞧了瞧他的小妾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酸样儿,若是换了平日还觉得有些趣味儿,这时他挨了打本就是心里头不痛快,哪经得住小老婆这个时候拈酸吃醋的,他半转了身子,扬手就在小妾脸上打了一巴掌,骂道:“你个贱人,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我了,滚一边子去,再他**的乱说话,我就把你休了。滚。”

那小妾挨了一巴掌,便再也不敢说话,只得在床边儿往后退了退坐着生闷气。南宫艳在窗外看着这一幕,心道这冒坏水儿果然不是块好饼,原来他对自己的小老婆也是这副德性。这样的男人除了会败家会打老婆之外还会做什么?简直就是人间败类。

南宫艳美丽的凤眼迸出恼怒的火苗来。方才那个冒坏水儿还说什么她是母老虎雌夜叉?哼,还说什么她仗势欺人乱打良民。真是放他娘的狗臭屁。她又不是吃饱了撑的,长鞭哪里会随便出手?再说,就马怀水那副一看就歪瓜裂枣的模样,不论横看竖看都跟良民不沾边儿罢?

南宫艳不想再在这里听墙根儿了,夜晚的风吹得她单薄的夜行衣怪冷的。南宫艳不禁打了一个哆嗦。想也不想的直接推门便进了房间。再回身拴上房门。迈步向内室走去。

那小妾听见外间儿的声音往外一瞧,便看见一个全身黑衣的窈窕身影走了进来,看身形是个女子,但是对方脸上也蒙着一块黑绸,只一双晶亮的凤眼和一对微微上挑的秀眉露在外面。那小妾直觉这是个贼,刚要叫喊,就被南宫艳一掌砍在后颈上,立时晕了过去。

马怀水也吓了一大跳,刚想蹦起来来大喊家丁救命,就见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横在眼前,晃得他眼都花了,他那求救的想头顿时灭了。只得小小声的颤声道:“女...女侠饶命...你要金银财宝尽管拿就是,可别伤...伤我性命啊...”

南宫艳冷笑一声:“哼,你家这些臭银子脏银子本姑娘瞧不上眼儿,说!王秀秀在哪里?”

她这一出声说话,马怀水立时认出这就是两个时辰前,那个在迎客来门前狠抽自己的女煞星,没想到她竟然找到了自己家里来了。而且武器也由鞭子换成了匕首。妈呀,这鞭子打两下疼归疼,可还不至于要了命,这匕首可是能要了自己命的呀。

马怀水瞧着南宫艳一双凤眼冷冷的瞧着他。吓得他魂儿都飞出来了,全身上下抖个不停,冷汗不住的往外冒,他此时想喊也喊不出声音来了,让南宫艳给吓的。南宫艳瞧着马怀水那一副不中用的模样,眼中流露出一丝不屑,抬脚就一脚踩在马怀水的腰背上。单手将那匕首在手里转了几圈,另一只手在腰间把那火红色鞭子也拿在手里,同时在马怀水眼前晃了一晃,冷笑道:

“你若是还不说实话,这两样儿东西你随便选一样。姑奶奶今日就送你归西去见阎王!现在可没有人能救得了你!”

马怀水这时除了发抖之外啥都不会了。南宫艳淡漠的盯着他说道:“王秀秀在哪里?”

马怀水脖子一缩,目光闪烁,他硬着头皮说道:“老...老早就...就送回去了...”

红唇勾起冷笑,南宫艳冷冷的道:“行啊,你还跟我撒谎是么?看来你是想尝尝在身上用匕首割上百十道口子,撒上蜜糖来让蚂蚁啃咬的滋味儿喽?在那之前,我先把你的牙都给拔光了,看你以后还怎么撒谎?”

说着,往腰间一探,赫然就摸出一把竹钳来。那是她方才经过马家花园时,在花匠用的工具里顺过来的,南宫艳笑得不怀好意,握着喀吱吱作响的竹钳,逼近面无人色的马怀水,笑道:“这把虽然不是铁的,但是好在本姑奶奶劲力大,拔你满口牙也不费什么事儿。”

马怀水几乎要吓晕过去了,他不久前已经见过南宫艳的剽悍了。知道这位姑奶奶是说到做到。如今眼前一个自己人也没有,再也没有人给他撑腰。就算是家丁来了怕也不是这位母老虎的对手。他要是继续扯谎,怕是今个儿满嘴的牙真的非搬家不可了!

“等等,姑娘,哦,不是,是姑奶奶,别拔别拔!”马怀水连忙喊道,脑袋晃来晃去,惊慌的闪躲着探过来的竹钳,“我说,我说还不行么。”

南宫艳这才停止了手里的动作,一脚踩着马怀水的身子,一手慢慢把三样凶器都收回腰间去,红唇上噙着淡淡的笑意,“怎么,马大公子?终于肯说实话了么?算你识相。”

马怀水抖着声音道:“呃,她、她人就在西厢角落的库房里绑着。”

南宫艳闻言挑了挑眉,看马怀水的脸色和神情不象是在说假话,这才把脚移到了床下。马怀水刚松了口气,只见南宫艳带着坏笑嘻嘻笑道:“冒坏水儿啊冒坏水儿,你有了这么多小老婆还不够,还想要糟蹋人家清白的小姑娘,把骗王老汉写的契约交出来。”

马怀水这时是唯南宫艳的命令是从。忙往床边他白日里穿的衣服上一指,南宫艳会意,在暗兜里取出那张王老汉签的拿女抵债的契约,看了几眼之后在床头矮桌前的烛台上点燃,当时烧成灰烬。

“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你别想着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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