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者- 第149部分

“这也是你地愿望么？”雷札德说。



“是啊。”雪莉点点头，“如果有一天我也损毁了，请你把我和她葬在一起吧，也算作个伴。”



“那可伤脑筋了。”雷札德故作困惑，“这要让我去哪儿呢？”



雪莉一怔。眼睛似乎有点湿润。随即一扭头说：“谁管你啊？”呵呵，”雷札德笑了笑，“说真的，你是大可不必为这些伤脑筋了，别忘了这么些年以来你的机能可是完全没有衰退的迹象，按照这个趋势，你恐怕真的可以做到不老不死，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地事情啊。要是连你都在这儿黯然神伤。那些怕死地人岂不是要哭死？”



“如果没有死亡作为终点，那生命就不能称之为生命了。”雪莉幽幽地说，“仅仅只是单纯的经验积累，又有什么意义？”



“哲学上的争论我就不奉陪了，”雷札德耸耸肩，“不过要我看，生命想结束也很容易啊，不老不死只是一种优势，但并不代表不会灭亡，只不过我更希望把一切自主权掌握在自己手里………我的生命，就算要结束，也只能让我自己动手。



“哼，还真是有你风格地发言呢，”雪莉说，“总之，还是先让我把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姐妹安葬了吧。”



“在此之前，你不想多了解她一些吗？”雷札德说。



“嗯？怎么了解？”雪莉不禁问道。



“实际上，我找到了某种解开你们身体密码锁地方法。”雷札德说。



“是吗？”雪莉点点头，“我清楚地记得当初这个问题困扰了阿塔隆真正九年呢，现在想到他当初那个焦头烂额的样子我都想笑。”米哈伊尔作为一代大家，无疑对于版权有着十分强烈的自我保护意识，他流传下来的人偶都设有自我保护，一旦有人想要强行肢解分析其构造，自毁程序就会启动，从而让心怀叵测的人什么也得不到。



不过，现在的雷札德似乎因为已经得到了那个不知是人是鬼的米哈伊尔的认可，从而可以开启密码锁了。



当然，关于其中地详细经过雷札德暂时并不打算和任何人商量，一来此事太过光怪陆离，二来雷札德自己上有很多地方想不懂，更是无法解释给别人听。



“这个，是从她体内取出来地，”雷札德拿出了一颗红色的宝石，“似乎就是盛放灵魂地容器，“你体内应该也有类似的东西，我想这应该算是你们身体的核心部分，假如米哈伊尔在的话，只要这个不受损害，就算身体全毁他也可以再造。”



“是么？”雪莉说，“所以现在你要分析这个东西？”



“我认为这件事情应该由你来做，”雷札德把水晶放到了雪莉手里，“我不知道能保存多少，但她的记忆或多或少应该还留存在这个水晶里，不过显然，因为技术的失传我们并不具备把这些信息提取出来的能力。”



“原来如此，”雪莉显然已经明白了雷札德的意思，“唯一可以读取这里面的资料的，就只有我的身体而已，是么？”



雷札德缓缓点头。



“不仅如此，”雪莉又说，“她既然曾经为杰克佛里德效命，那她的记忆里可能还包含着关于杰克佛里德的重要情报，这些对你应该也很有价值吧？”



“我不否认，”雷札德说，“但是我同样无法预测这会对你产生什么影响，从轻微的角度来说，也许里面包含着很不好的回忆，更严重的，说不定可能导致你的损坏，甚至产生人格混同，彻底抹杀你的自我。所以我不会要求你这么做。”



“我接受。”雪莉毫不犹豫地握紧了水晶。



“虽然我对你的决定并不惊讶，但是似乎应该更加慎重的考虑一下吧？”雷札德问道。



“我刚才就已经说了，”雪莉说，“仅仅只是单纯的经验累积，这样的生命又有什么意义？可是为了死亡而终结生命那就更加愚蠢，而现在不是个难得的机会么？生和死，她已经拥有了一条完整的生命轨迹，这对我的参考价值太大了，哪怕损毁、死亡或者失去自我也好，假如能够找到我们存在的意义，那我相信这都是值得的。”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就不再劝你了，”雷札德点点头，“但是这个过程还需要一些准备，你不妨养精蓄锐一下，虽然和体力没什么关系，但可以预见到这个过程会很消耗精神。”



雪莉若有所思地看着手中的水晶，默默点了点头。



走出实验室没多久的雷札德，就碰上了艾丝崔尔。



“稀客啊，”雷札德笑道，“这是你第一次主动找我。”



“有一个情报，我想来想去还是告诉你一声吧，”艾丝崔尔说，“关于你上次提到过的时间停止卷轴，我想我知道它的下落。”



某人推荐我去看《女王之刃》，结果被雷到焦，不愧是号称本年度“卖肉设我气谁”的片子，我觉得与其这样，干脆拍成H算了。……………………………………



第七卷　血战地下城　



第十二章　金蝉脱壳



“哦？”雷札德顿时留了神，要知道艾丝崔尔的性格可绝不会说空话，既然她能这么这种的主动找过来，可以想象这应该是有着相当价值和可信度的情报，“能说来听听吗？”



“我知道这个世界上还留有一张时间停止卷轴，也知道它的下落在哪里，”艾丝崔尔说，“但是要得到手，恐怕很不容易。”



“艾丝崔尔，我知道这个情报很宝贵，”雷札德缓缓地说，“你可以开出你的条件来。”



“我不是要开条件，而是希望你不要误会，”艾丝崔尔摇了摇头，“着一张时间停止当年被我的家族…………曾经的奇拉塞巴卡家族所拥有，是最顶级的珍藏之一，所以我亦有所耳闻。”



“可是奇拉塞巴卡家族已经被阿班库斯家族所灭亡，”雷札德沉吟道，“那么这张卷轴，现在已经落到了阿班库斯家族手里了？”



“是的。”艾丝崔尔点了点头。



显然，这就是艾丝崔尔刚才说“不要误会”的原因，雷札德欲得之而后快的卷轴竟然在艾丝崔尔的仇家阿班库斯家族手里，这也未免太巧了，的确容易让人产生“她是不是要骗我帮她对付仇家？”这样地想法，而艾丝崔尔地意思也很明白…………我只是实话实说。要怎么做你自己绝对。可别以为我要利用你。



“……真的是这样么？”良久，雷札德皱着眉自言自语道。



“你果然不相信我，”艾丝崔尔的表情虽然依旧平静，但眼神中还是流露出一丝愤怒和失望，“罢了，看来我根本不应该来。”



“不，我并非不相信你，”雷札德喊住她，“只是觉得奇怪罢了，假如奇拉塞巴卡家族真的有这件宝物。那在被覆灭的时候怎么会没有使用呢？一旦家族覆灭，再珍贵的宝物只会落入敌人之手，自己的命也保不住了。这个道理没有人不明白，所以我在想，就算奇拉塞巴卡家族真的曾经有卷轴。只怕在覆灭之夜也已经用掉了，未必会落入阿班库斯家族之手。这样不是比较合理么？”



“卷轴虽好，但如果不是足够强大的法师也无法使用，”艾丝崔尔苦笑道，“我们奇拉塞巴卡家族历来盛产优秀的刺客，但在魔法方面却缺少顶尖人才，当时我们家族只有一个人有能力使用这张卷轴，也就是夏尔娜宗母地侍父…………家族大法师贡多夫，可惜这个贡多夫原来早就和阿班库斯家族勾结好了。那一天他不但没有抵抗。反而带着门下弟子叛变了，更卷走了家族里好几件重要宝物。哼。要不是他把家族防护的虚实全部透露给了阿班库斯家族，我们奇拉塞巴卡家族又怎么会在开战时如此被动？要知道我们原本好歹也是排名第七的家族，虽然比不过阿班库斯家族，却也绝不会那么容易就被击溃。”



雷札德知道黑暗精灵地社会制度是城邦制，一座城市就是一个国家，而城市内的黑暗精灵以家族为社会单位，一座城市有着数十个家族，每个家族的最高领导人是宗母（黑暗精灵是女尊男卑地社会，女性地位高于男性，理论上女性拥有任意鞭挞男性的权力，若女性向男性求爱，则视为对男性地抬举，男性无权拒绝。除了极少数特例，男性基本没有政治权力。每个家族的宗母一般都拥有好几位丈夫，称之为侍父，这些侍父既是她的性伴侣，同时也是重要的家臣干部。），城邦通常实行十宗母议会制度，也就是由排名靠前的十个家族宗母组成议会，排名第一的家族宗母担任议长，决定城市的大小事务。不难看出，家族的排名极为重要，直接决定了每一个家族成员地地位和前程，所以千百年来，黑暗精灵内部围绕家族排名地血腥内斗数不胜数，如果奇拉赛巴卡家族原本可以在一个城市里排名第七，那的确也算得上是显赫豪门了，会有“时间停止卷轴”这样地珍藏倒也并不奇怪。



“所以说，那长卷轴也和贡多夫一起被带到了阿班库斯家族，”雷札德推断道，“而由于在那场战争中，阿班库斯家族居于绝对优势，所以自然没有必要动用这件只能使用一次的珍贵宝物。”



“其实，那一天非常混乱，我们被突然袭击搞得措手不及，直到现在很多细节我也不清楚，”艾丝崔尔说，“但是卷轴是贡多夫负责保管，而他叛变也是确定了的，所以这一推断无疑是最合理的。”



“的确，”雷札德点了点头，“不管怎么说，卷轴现在在阿班库斯家族手里的可能性极高，似乎有试一试的价值。”



“就是这样，”艾丝崔尔说，“我只是觉得你既然那么想要那张卷轴，也学会对这个情报感兴趣吧。”



“艾丝崔尔，你想不想回家一趟？”雷札德突然问道。



“现在？”艾丝崔尔一怔，“虽然早就有这个打算，但是现在局势这么紧张，我还以为你们肯定绝不希望我回去呢。”



“现在釜底抽薪肯定有麻烦，”雷札德说，“单反过来考虑，现在紧张，以后说不定更紧张，假如你已经决定非回去不可，那不如趁早，现在起码局势还在控制中。这次地底之行，虽然风险极大，但假如我们四人同时行动，未必没有成功的机会，而高风险必然伴随着高收益，倘若真能干掉阿班库斯家族，必然收获极大，对于我们积聚实力也极有好处，我想另外两个人也不会反对。”



“雷利会同意吗？”艾丝崔尔问，“本来我打算一走了之，也不用顾及他，但现在看来，我们肯定要回到地表来的。”



“我会亲自说服他，并且我认为他会同意，”雷札德说，“要知道这段时间我们四人曝光率太高了，这是不能算是一件好事，假如雷利也察觉到了这一点，那说不定他也在考虑冷藏我们四个一段时间淡出世人的视线呢。如今杰克佛里德正在观望教廷的态度，绝不会冲在前面和我们作对，而教廷虽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显然因为某些内部矛盾而举棋不定，现在正是一个微妙的平衡器，我们假如继续大搞动作，说不定反而激怒多方面围攻我们，那就太过不智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还不如趁现在一方面韬光养晦避免积累太多矛盾，方面养精蓄锐积累实力，倒不失为一个好方法。”



“可是，假如杰克佛里德知道你……”艾丝崔尔迟疑道。



“他凭什么知道？”雷札德笑了，“假如你是杰克佛里德，你能相信我现在不在绞尽脑汁应对目前的局势组织反攻，却开小差跑到地下去和黑暗精灵作战了吗？越是得不到我的消息，他只会越是相信我正在处心积虑准备阴谋，从而更加小心提防绝不敢轻举妄动才对。”



“……虽然很疯狂，”艾丝崔尔叹了口气，“但我不得不说，无法反驳你。”



第七卷　血战地下城　



第十三章　整装待发



雪莉端坐在冥想室里，几个魔法阵围绕在她周围，散发出淡淡地光圈，她的手中紧紧握着一块红宝石…………那是夏娜的灵魂石。



好一会儿，雪莉睁开了眼睛，虽然她没有做什么动作，但神情看得出有些疲倦。



“如何？”雷札德上前问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这边没问题，”雪莉说，“但是进度就不行了，我可以感觉到这里面有着大量的信息，虽然未必完整但绝对很多，可是我现在能看到的却很少，连百分之一都不到，而且内容凌乱，几乎搞不明白什么东西。”



“这样就可以了，”雷札德点了点头，“为了追求最大限度的稳妥而牺牲一点效率本来也是正常的，只要能够有进展就行了，我们循序渐进自然终有一天可以一窥全豹。”



“当却不知道要花掉多少时间，”雪莉皱眉道，“为什么不照着我的建议直接把这块宝石放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