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精王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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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精王的新娘- 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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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我对我自己说,你还真以为你是海伦啊?你只是供两个男人争斗的奖品而已。刚开始时,他们或许是为我而战,可越战到最后,他们便是为荣誉而战。不可能打了那么多年仗却输给了对方,冲着那份面子,他们咬了牙也会力战到最后,否则之前损失的干将猛兵和财物钱帛都化为了空,沦为各国的笑柄。

“我们走吧。”我平静地回答。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的几个孩子,可他们无法和我在同一个世界生存,我也无法留在这里,我们注定了会分开。

想到这里,排山倒海的痛扑来,我无法再说话,黑暗中,只感觉到自己的泪水汩汩而下。

幸而,我曾珍惜过与他们在一起的每一刻时光,我已尽了全力把自己所知的道理告诉了他们。我给他们讲故事,教他们画画,和他们一起游戏,我们在一起的日子虽有阴霾,却仍不失快乐。

黑暗的房间里,泪水落得更快、更急、更痛。

“集中注意力吧……”韩美琳仿佛在叹息。

我简单地应了一声,缓缓闭上了眼。

有时候,真不知道是人生如梦,还是梦如人生,所有的一切都发生在恍惚与懵懂中。醒来时,面对满室的阳光,突然质疑自己从前只是生活在梦中。

因为,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所有一切都只是梦,那两个男人也只是梦中的虚幻男人。

我们从未相遇过,更从未相爱。

绚丽的阳光,宽阔的柏油马路,行色匆匆的人们,车水马龙,红绿灯闪,日子从偏离的轨道迈入了正轨。

我静静走在神色匆忙的人群中,偶尔停在某个转角,安静地观察每张面孔上的喜怒哀色。不知他们每个人的背后有怎样的故事,是否如我一样,陷入过进退两难的尴尬境地。

“铃铃铃……”手机响了,蓝色的屏幕上跳动着“妈妈”两个字。

我叹口气,无奈地摁下了接听键,还未等说话,就听见了妈妈惊天动地的声音:“你这个丫头死哪里去了,为什么回到国内都没对我说一声?”

“这个,妈妈……”我吞吞吐吐地道,“一时走得匆忙,没来得及告诉你。”

妈妈怒不可竭:“没来得及?你可有把我这个妈妈放在眼里?我告诉你,要是你现在不立刻到荷兰来见我,我就不认你这个女儿了。”

握到手机,我只得道:“妈妈,我是大人了,已有权决定自己的生活了。我不会荷兰的,我刚与几个网上认识的朋友商量好一起去旅游。”

“旅游?你要去哪里旅游?”妈妈仍在电话里大呼小叫。

我耐心地道:“我们要一起环游半个中国,都已经商量好了。”

“我不许,”妈妈尖叫着,“你这个丫头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你打算跑到天边去吗?对了,”她似乎想起了什么,大惊小怪地道,“你到底在约克镇那边做了什么,为什么警察局里会有你的案底纪录,说是涉嫌枪战,什么枪战啊,”她惊慌失措,“女儿,你到底惹了什么祸啊?”

我摁下了挂机键,又顺便关了手机。枪战,警察局,这就是我回到国内的原因。

回到自己的世界,麻烦事仍然一大堆,最重要的便是警察局的案底问题。当初因为韩美琳和那家伙的对决引发的枪战仍在被警察们调查中,我突然失踪,引起警局的注意,并把我列入重点追踪对象。

不得已,我在韩美琳的帮助下回到了国内,又扮起了失踪的角色。

前夫四处寻找我,表面上看,十分热忱,可待真的发现我完全失踪后,满脸嘿笑,不由欢呼,乐开了花。我不在,他可以不必付赡养费了,自此少了一份经济负担。

第四卷第一百八十二章灵异

鉴于我现在疑似逃犯的身份,自然回来后也不可能找他要。

只是可怜了我的母亲,在几个月联系不上我的情况下,亲自回了一趟约克镇,不料却被请去警察局喝咖啡。

她被问得一头雾水,满是愕然,随后脸上充满了对我牵挂的恐慌。

“Sir;你们一定要救救我女儿啊,”她哭得眼泪鼻涕一把抓,失控尖叫,不断敲打桌子,“她一定是被那些坏人拐去绑架了,天啊,她现在会不会被害了?”

几个询问的警察被她折腾得够呛,问了两个时辰不到,便赶紧请她走路。

从警察局到我在约克镇的房子,她哭了整整一路,好不凄惨。

因此,我回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与她联系,当她在电话里听见我的声音时,又是哭又是笑,几近崩溃的边缘。

“妈妈,我很快就来看你。”我竭力安慰道。

很快地,我搭乘最快的一班飞机飞到了荷兰。下了飞机后,我又坐了三个钟头的出租车才来到她和继父居住的小镇。

在那所美丽得像童话的房子前的葡萄架下,她看到了我,又哭又骂,哭得不成样子。

继父体贴地搂住她的肩膀,询问我为何这么长时间不与母亲联系。

我编出了一个理由:“我交了一个男朋友,他在加尼佛尼亚工作,我经常过去看他,后来干脆与他住在一起。”我看向了仍低声哭闹的母亲,“怕您反对,所以没有说。”

母亲闻言停止了哭泣,诧异问道:“你说什么,什么男朋友?你都这么大了,我怎么会反对?”

我耸耸肩,随意一笑。继父搂着母亲,招呼着我进房子里。

母亲在厨房里为我做美味的晚餐,我在旁边打下手。

母亲边揉面粉边问那个男朋友的一切情况,我胡编乱扯了一番,她居然信了。

可能这个消息太突然,使处于激动和忙碌中的母亲忘了问我枪战一事。

晚餐做好后,我们三人围在桌前吃饭。继父绝口不提那些不开心的往事,说了很多幽默的笑话,我们都笑得不可开交。

明亮的橙红灯光下,母亲的皮肤白皙弹性,水盈盈的,眼睛闪烁光亮,极有神采,下巴也圆圆的,彰显出某种富态,显然过得不错。

我这才放下心来。母亲找继父算是找对了,两人不仅同对中国古文化感兴趣,心理能量也颇为接近,不会轻易为许多家务琐事争吵。

继父是个资质平平,工作普通,赚钱能力一般般,但热情好客,不拘小节,平易近人。他欣赏母亲的绘画,喜欢听母亲弹钢琴,以母亲的“艺术才能”为荣。

他常对别人说,若不是母亲来自中国,他恐怕还娶不到拥有同样条件的本国女子。

母亲听后,心中竟有些感动,暗地里对我道:“你继父可比你那色鬼爸爸好多了,虽然条件是差了点,但好歹对女人知冷知热。”

我“哦”了一声。

她又神秘兮兮地道:“不过呢,他在另一些方面又比你爸强。他是美国公民,还拥有欧洲护照,在荷兰和瑞典都有房,根基还可以。另外他在年轻时还风流了好一阵子,算是见过世面的人了。不像你爸,见到穿着豹纹内衣、网格黑袜和涂着七彩指甲油的女孩都会被迷得神魂颠倒……”

她越说越离谱,我有点听不下去的感觉,可她偏偏死拽住我的手,不让我离开。

“我说,这男人还是年轻时多风流多见点世面的好,将来才能抵得了诱惑。”她喋喋不休地道,“越是年轻时活得像清道夫像道德老夫子的男人,中年时就越抵不住诱惑。稍微一个打扮得人模狗样的女人出现,魂魄就被勾走了一半,就像八辈子没见过女人似的……”

我有点想捂住耳朵,可是手指动了动,终究不敢。况且一细想,她说得似乎也有点道理。

亚伦德和希斯诺正是因为阅过美女无数,相反对送上门来的各种美女便无动无衷。并非自制力有多强,而是见的诱惑和美色多了,也经历得多,也就不足为奇。

“我去年在巴黎的香榭大道见到你爸爸……”她说了这一句,忽然停顿下来,见我怔怔地看着她,才又道,“身边的女人可不是你的小继母。”

“那是谁?”我好奇地问。

她的脸上带着狡黠的笑:“我本以为他又再婚了,可后来通过旁的渠道打听,才知道那是他养在外面的女人。他可真有本事,已经玩了几个来美国留学的女留学生了。”

初来美国的女留学生,如果不是那种家庭出身特别好的女孩,大多都要通过打工或奖学金来支撑自己的生活和学业。如果既不想打工又拿不到奖学金,还想维持好的生活水平,那就只能给别人当二奶做小三了。

当然,也有运气特别好的,来美国几个月就碰到了比较有钱又有绿卡的男朋友,从此生活无忧。

但这是极少数。而且据我所知,某些女孩出于虚荣滥交男友,日子过得并不好,不是最后玩过被甩,就是酿出一些可怕的惨案。

晚餐过后,我独自坐在客房里,望着窗外的夜空。今晚没有星星,只有看得见的一弯明月,孤寂地挂在夜空。

那晚,我整夜未睡,躺在小小的床上,辗转反侧,思来想去,终于决定还是离开。

我已经长大了,不可能永远依偎躲在妈**怀中,我必须努力开始自己的生活。

天还未亮,灰蒙泛白,月亮仍有依稀的影子。

我拿起手机,拔打了几个号码:“喂,是出租车公司吗?我叫车,去机场,地址是狄亚特镇凯撒街249号,对,我在门口等。”

放下手机后,我收拾了下行李箱,便轻手轻脚地下了楼。

妈妈和继父仍在安睡,我提着小行李箱走过客厅,将一封薄薄的信放在了桌子上,推开了房门,静静走了出去。

站在房子的台阶下,皮箱放在脚边,等了五分钟左右,一辆蓝色的出租车出现在了清晨的薄雾中,迅速地驶近,很快停在了我身旁。

坐在出租车内,我摇上了车窗,系好安全带,看了一眼妈妈住的房子,眼眶忽然有湿润的感觉。

我在机场给韩美琳打电话,韩美琳问我今后有什么打算,我说不知道,也许打算先去旅游散心,以我现在的状态,很难迅速投入到工作。

她沉默了一下,道:“我来安排吧。你现在先回约克镇,我来机场接你。”

“好。”

悄悄回到约克镇后,韩美琳以极高的效率为我办理了回国的种种手续,还建议我在网上找些驴友进行中国游。我接纳了她的建议。

“等我们这边再弄点小手脚,把你在警局的那些案底去掉后,你就可以大摇大摆地回来了。”她如是说。

“谢谢。”我淡淡道。

她将两张银行卡放在了我的手上,一张是簇新的金色,另一张是漂亮的蓝色,在太阳光下散发耀眼的光。

“这是?”我的眼底出现疑惑。

“你应得的,”她的唇畔染着笑,眼睛闪亮如星,“这张金色的是银行的高级VIP信用卡,透支额度在一百万以上,每月的账单会寄给我们,由我们来为你还款;另一张则是以你名字和身份证号登记的银行卡,里面有六十万欧元的存款,以备你的不时之需。”

“谢谢。”我没有拒绝,大大方方地接了下来。

我现在确实需要钱,行走于这个世界,没钱将寸步难行,凭我那点小小的积蓄,实在支撑不了多久。

手续办下来后,我很快回到了国内,并在网上找了一群志同道合的驴友,一起结伴旅行。

我们用一年半的时间游遍了大半个中国,去过广阔无垠的高原之地,去过危险重重的深山野岭,去过清丽秀美的江南水乡,去过异域风情的西双版纳,妖娆多姿的云南,还去过风景宜人的名山大川以及神秘莫测的西藏。足迹遍布大江南北,穿破了数十双旅游鞋,用烂了几十个背包。

我变瘦了,也变黑了,却受益非浅,紊乱的情绪得到了极大的调整。

旅行结束时,我和队友们依依不舍,虽然约好了今后一定要联络,可谁都知道也许会面无期。

离别时着实伤感。我们曾驾驶着租来的越野车驰骋在宽阔的西藏平原上,一起手拉手互相鼓励,走出了迷宫一般的绿色森林,还一起攀爬过陡峭巍峨的高山,欣赏过那美丽绝伦的绝美日出。

这些日子将随着离别成为记忆,成为按部就班的生活中的片断和碎片。

回北京的夜行卧铺车上,我们几个结伴而回的驴友聊到了凌晨一点,直到一旁铺位上的人发出了不满的咕哝声,我们才回到各自的床铺上睡觉。

火车轰隆隆地响着,发出有节奏的声音。夜越来越深了,车内一片黑暗,呼吸与呼噜声交错。

“欣,你睡着了吗?”中铺上的女孩探出脑袋,用极低的声音问我。

“还没有,”我低声回应,抬脸看向她。黑暗中,她的眸子出奇地闪亮。

“欣,你相信这个世上会有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吗?”她问我。

我的心跳了一下,忙道:“怎么会突然间问起这个?”

“我随口说说,睡不着。”她长叹着道,“你知道吗,我有一种奇异的能力,能在黑暗中看到死去已久的亡灵。刚才正因为看到了两个,所以睡不着。”

我顿觉毛骨悚然,汗毛竖起,一股股冰寒冷意在全身迅速蔓延。

“你可别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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