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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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婿-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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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事态骤地脱出了萧证的掌控。
  「……我要离开这里,免得又被你的诈欺话术给骗了!」
  被萧证逗到气急败坏的冬生发出怒吼,完全忘记了他们身在何方,失去了平常稳重的举止。
  「笨蛋!你那样摇,可是会翻船——」
  结果萧证的话还没说完,他们俩就双双落水了!
  早一步警觉到危险的他,落水后反应较快地稳住划水的动作,反观一下子慌了手脚的冬生连呛了好几口水,要不是他上前搭救,谁知会不会闹出天大的遗憾?
  一个弄不好,就会丢掉小命的意外,让萧证吓出了一身冷汗不说,也让他在两人双双上岸之后,口不择言地骂道——
  「你这傻瓜!你太不小心了!在你承认自己早已爱上我之前,不准你死!听到没?」
  冬生那瞠开的大眼,顿时让萧证回过神。糟糕,自己怎么说出来了?虽然早晚自己都得说服冬生,和自己一起到爹的面前去争取长相厮守的机会……但是现在时机成熟了吗?
  苦恼地一瞥,冬生的神情说明了他可不接受萧证敷衍了事,萧证也只好豁出去地将「怎样?我『是』知道了!」、自己与爹爹告白过两人的关系,及冬生不再做他随从的内情,一五一十地说出口。
  冬生听完后,呆若木鸡,声音哽咽地控诉萧证,明明答应过不把两人的关系说出的,现在一切都无可挽回了。
  「……现在我再也不能待在萧家了。」
  不待在萧家又如何?只要能待在自己身边,只要他们还有彼此,这不是最重要的吗?
  难道「萧家总管」的这个地位,在他心中,比起我萧证更重要?
  但他的疑心暗鬼,立刻被冬生的下一句回答给抹消了。
  「……这样小的就不能陪着您了呀!」
  如果眼前有座天下第一高的山,萧证会马上攀到它的最高处,站在那儿朝着天下人狂吼出自己内心的喜悦。
  事实是如此明显地摊在那儿,证实了自己向爹夸下海口的「两情相悦」绝对不是谎言,冬生的心里是有他的,冬生的心是属于他的!
  「你、你还笑得这么开心……」
  冬生傻了、呆了,有种「他再也认不得眼前的男人,他真是证少爷吗?」的伤心感。
  因为证少爷在老爷面前,公开了他们的关系,他再也没脸待在他身边了,而证少爷的回应竟是满脸的笑?!
  眼前视野一片模糊,眼眶不由自主地热了起来。
  不甘心。
  好不甘心。
  自己好像捧着千金万银,进贡给无情无义的名妓戏子的傻瓜,等到床头金尽也恩断义绝。他虽然穷,给萧证的不是金银财宝,可他给的忠心不贰,绝对真金不怕火炼,是没有一丝丝杂质的纯金!
  蓦地,眼前一暗,男人的脑袋遮挡住冬生瞠大的眼,四唇相触。
  「唔……」
  ——他怎敢?他怎能?欺人太甚!
  一刹那间的错愕一过,冬生奋力地一推。但这一掌宛如推在一堵扎实高墙上,稳如巨山,无法撼动。
  不但这样,萧证还吮住了他的舌,热舌灵巧地探入了他口中。
  「嗯……唔……」
  蛮横占领的吻,让他透不过气,鼻腔歙张着,喷发出了急切、炽热的呼息。
  ……他们,不是都结束了吗?
  但是萧证霸着他的唇不放,热情如火地索求他的行径,根本和方才的言行背道而驰,搅得冬生心好乱、无所适从。
  萧证却没给他时间思考、没给他等待的空间。
  「不要……」
  拉扯开冬生潮湿的腰间系带,剥开贴在皮肤上湿巴巴、颜色也像咸菜般的外袍,探索着他的薄胸。
  在这短短不到三个月中,冬生的身子已经从一无所知的处子,彻底被萧证的手、萧证的唇、萧证的舌,教会了何谓销魂蚀骨的欢愉。
  只要他掐弄着冬生浅蔷色的乳头,一股热流便会往下肢汇流,双臀深处起了小蚁攒动般的搔疼——这形同肚子饿了,五脏庙就会咕噜响般的本能反应,早已经不属于冬生意志能掌控的范围了。
  「哈啊……啊嗯嗯……」
  被释放的双唇,漏出了连自己听了都会脸红的娇喘——充血突出的乳珠在湿热粗糙的舌尖一波波的舔弄下,益发地红肿。连男人换气时流动的冰凉空气,都会让他的皮肤泛出粉红色的小疙瘩。
  够了,不要再咬了!
  ……拜托,别再刺激那里了!
  冬生喘息着,扭动着肩膀,动手拉扯着萧证的长发,想尽办法要推开、远离他。
  不是因为痛到受不了,而是堆栈在体内淫靡的疼,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快逼疯他了。
  亵裤里的分身,违背心意地高昂而起。
  「冬生……」
  他仰眸望着俯瞰着自己,暂时歇手的萧证。
  「明天……我们一起去见爹爹。」
  男人微喘着,大手探向他的脸颊,亲昵地以拇指、食指,不停抚弄着他的下颚与耳后,像是一刻都无法不碰他,温柔缱绻地说。
  那发自内心开心的神情,看得冬生一愣愣。「咦?」
  萧证含着笑,低头,双唇掠过了冬生的鼻端,埋入了他的颈项,沿着凹弧处印下断断续续的囓吻红痕。
  「一起……告诉爹爹……」
  冬生吞下颤抖。
  「……说我们彼此相爱……爹爹就会成全我们了。」
  什么?
  ——相爱?
  谁与谁?我与证少爷吗?
  但他们一个是主子、一个是奴才,不可能相爱的呀!
  人与人相处久了,日久生情,他们之间就算有了主仆之情,也并不奇怪。
  可是相「爱」?
  他们之间要怎样存在着「爱」?他们活在不同的世界里呀!
  自己的世界里,主子是自己贡献出一切心力的对象,并不是自己能高攀的对象。即使这段时间当了主子的男宠,冬生依然认为这只是「工作」,和总管、和贴身随从一样,只是因应主子的需要而做的活儿。
  如今萧证一句「相爱」,却让冬生感到既是惶恐、又是困惑……
  这时将自己与冬生剩余的衣物全都解了下来,萧证重新抱起了冬生,让他背靠着胸、腿贴着肚,双膝分立地坐在自己腿间。
  「啊……」
  咬着冬生的耳后,从后面伸过手,盈握住了桃色分身。
  「往后,我会加倍地疼爱你、珍惜你,这一辈子你只管跟着我走就对了,冬生。」
  对?这怎么可能是「对」的?这和他此生中所学得的奴才之道彻底相反,完全不一样呀!
  ……可是冬生的理智不清,根本毫无辩驳的机会。
  「啊嗯、嗯……」
  耽欲的年轻肉体,已经抢先凌驾了脑子,往着比自己年少三岁的狂妄支配者那一厢倾斜。
  桃红色泽的欲望分身,更是在他上下套弄的掌心中迅速地茁壮、成长,铃口泌漏着贪欲水珠,咕滋咕滋地发声。
  哈啊、哈啊地,男人的牙时而陷入他颈侧的柔肤,时而衔着他软嫩的耳肉,沉重、亢奋的炽热喘息更是不间歇地压迫他的耳膜。
  「……想去了吗,冬生?」
  邪恶的勾引,堕落深渊的诱惑,自己被自己的欲望绑架而动弹不得。
  摇着头。「不……」
  「已经这么硬了,还不想去?」讶异,沙嗄的笑声旋即贴着他耳窝,性感地响起。「那好吧,我们问问另一个诚实的小口怎么说。」
  沾着透明爱液的指头,循着冬生婀娜腰椎的曲线终点,探往静蛰于双丘间的贞淑秘瓣。
  「啊!……不要!不要!」
  入口被揉弄,弄开来。
  插入其中的细长硬物,先在边缘徘徊,再浅入短出地勾搔边缘。
  承受着这外来、不该有的刺激,秘瓣狂乱而不规则地抽搐着,一如他双腿中央脆弱敏感的肌肉,一阵阵、一波波不知来自快感或来自羞耻心的簌簌痉挛。
  「你要再更放松一些,冬生,否则我进不去呀……」
  胡说!
  眼角噙着不听使唤的泪光,他奋力与体内波涛汹涌的欢愉浪潮对抗。
  鬼扯!
  明明那两或三根侵门入户的……插得越来越深……还转动着……不停与潮湿的内襞摩擦,都发出淫猥声响,他自己都听到了。
  「哈啊、啊嗯嗯嗯嗯……」
  倏地,眼底烁现出白光,雷击似的快意,宛如满天星斗般直冲脑门而来。
  冬生连想忍都忍不住,鼓胀双囊猛地一紧搐,那堆积再堆积、填满再填满的精囊,便再也装不下更多的男性精华,自泉口冲出了。
  哈啊、哈啊、哈啊地,虚弱地喘息着,浑身有如棉花般,只能四肢无力,紧闭着眼,躺靠在男人怀中稍事休息。
  男人的手指移开了,秘蕾也从激动的抽缩蠢动,由外而内地恢复徐缓的收合蠕动。
  「你在想些什么?」
  萧证让冬生仰卧在干燥树叶堆上,抚去他汗湿额头上黏湿的发。
  他发出的问句,却是过了好半晌之后,顺过了气的冬生,这才缓缓张开迷蒙的眼,陶然、微嗔地盯着他。
  「……想你。」冬生分段地说:「想我好好的一个证少爷,怎会……成了欺压人的暴君。」
  这样就叫欺压吗?
  萧证咧咧嘴,回答他道:「我是暴君,你就是让我堕落的一代妖姬了,我会这样……责任在你。」
  要不够,是因为你的嘴太甜、皮肤太香,含住我的部位又紧、又柔软。
  萧证的话,引起冬生抗议的拳头。
  他捕捉住它、亲吻它,止住了冬生的不满,再封缄住冬生的小口。
  爱到欲罢不能,也是因为你的人太好、太善良、太容易被我欺负,却又包容我到天荒地老。
  同时,单手高高撑起了冬生一边的膝盖,顺势将硬挺的分身,捣入早已柔软、松开的蔷色菊穴……
  「唔唔唔……」
  「呜……」
  完美地包裹,宛如为他的男刃量身订制的紧鞘。
  在结合住彼此,联系住两方快感,几乎令人一刹那间断了气的强烈一刻过去之后,萧证停顿、等待中的腰杆,再启前进、后撤的交配节奏。
  「哈啊、啊嗯……少……少爷……」
  摇晃着脑袋,如同醉酒之人酩酊的神情,出现在他工整端庄的脸上——双颊胀红的情潮、苦闷的眉心,哪怕是勾人的妖精、吸精的狐狸都不及的妖冶,都难敌的放荡。
  是呀,怎能怪我呢?
  萧证骤地加快在他里面抽送的节奏。
  「啊!嗄……啊嗯……」
  梗着气、啜着息,冬生狂乱地揪紧他的肩膀,难敌摧花强刃的部位,泛起了一波波欲仙欲死的极乐痉挛,将男人吸得更深、咬得更紧。
  无法抗拒来自你的诱惑,我才是被害者,我这一生都将是你的禁脔,你还有啥好不满的呢?
  因此,萧证一点儿也不内疚。
  「不行……啊嗯……啊嗯……啊嗯嗯嗯……」
  「哈啊啊啊……」
  深深地插入、抽出,品尝着濒死前浑身热血沸腾的醉人滋味,纵使他打破了该遵守的约定,只要能得到冬生,一切责难、臭名,他都甘之如饴地承受。就像他愿意无数次地在冬生的体内,一再地死亡、一再地重生……
  醒来的时候,触目所及是陌生的景致,最初让萧证怔了怔。
  噢,对了,昨儿个自己与冬生掉入了人工湖,游上岸后,在岸边的草地上,他们……后来由于天色也晚了,他便抱起了浑身无力的冬生,进入这屋内。
  这是多年前为皇后娘娘来访而造的别苑,虽然有很久一段时间都没有人使用它,幸好爹爹坚持这别苑在娘娘有生之年都不能荒废,长期派人到此处打扫,所以保持得还算不错,干干净净的,连棉被、寝具也是一应俱全,让他们昨夜睡了个好觉。
  萧证伸了下懒腰,他们也该划船回大屋了。冬生人呢?
  他在床畔矮几上找到折得整整齐齐、晾干了的衣物,这代表冬生早自己一步睡醒——可是冬生跑去哪儿了?
  他换上衣服,又将别苑里里外外找了一遍,只差没将这座人工岛翻过来,就是不见冬生的人影,彷佛他已经凭空消失。
  只是,人当然不可能说消失就消失,萧证知道另一个「答案」的可能性更高。他走向码头,跳上一艘备用的轻舟——向来尽忠职守的冬生十之八九是先回对岸的大屋去了。
  萧炎不愿意见到这种情况发生,但他也早已料到,此事早晚都会来临。所以他在打开邬冬生留下的这封信之前,心里已有个谱了。先前未雨绸缪地减少了冬生负责的工作,和一些其它预防万一的安排,如今可就派上了用场。
  开了信,还没开始读,就发现上头的字与冬生一向工整的字迹相较,稍嫌潦草凌乱了些,可见是在仓促、忙乱的心情之下所写的信。
  萧炎再往下读……
  「爹,孩儿有事求见。」
  这么快就来了?萧炎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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