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间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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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间梦事-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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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码滴痛苦;但就个人而言= =|比较YY此类H ;如果有人感觉到雷;只能怪俺笔力不足~T_T~内牛。
其实;俺码那种又xx又oo还要抽抽+插插滴H;笔力只会更弱~T_T~继续内牛


10、云散。 。。。 
 
 
  【云散】
  
  风吹流云,且疏且散。风流原是个凉薄的词。
  
  洛昭澜自然是舍不得睡的,这夜再漫长,一晚过后,还有那一生。相较之下怎不嫌短暂,心有唏嘘,舒气都已然成叹。
  忽听得偎在身侧半晌没动的少年说,“还没睡么,去开窗可好,帐帘也揭了。”
  
  “你醒了?”
  “嗯,去吧。”
  “不怕着…”
  “想透透气,快去。”
  总是这般,再任性也不显娇纵,让人难生厌烦,无奈笑着穿了单衣下床。
  
  撩帘推窗,圆月正白,白得已有些慎人,光华乍现,恍惚间似人眼神,刃般利亮。
  洛昭澜在窗口怔忡片刻,回身去熄留明夜灯,揭起琉璃罩,蜡泪正化一滩红花。
  
  端了茶盏至床前,低声地问:“可要喝水?”
  不见人应,俯身看去,少年阖目正睡,月华影照眼帘似扇,瓷白面庞上掩出重影,黑白分明至不像活人。惊悸之余差点伸手去碰,好在及时收回,暗道自己这是怎么了。索性把茶水喝了,全当安神。
  既安之,则为惊之。
  方才熟睡中的少年蓦然起身,扒了肩膀寻着他的唇,一番吮吸,未及咽下的茶水点滴不剩。
  洛昭澜目瞪口呆,直到少年复又躺下,丝被外露出狡黠的眼,
  “呆子,又愣什么,还不快睡。”
  
  那声音清亮,入耳有些凉,和握住的那只手同样,缺些暖意,不似人间之物。十指相扣成网都捂不热留不住。这般想着便怎么也睡不着,又不敢辗转怕扰了旁人。
  身心俱疲时,耳侧传来声音,
  “你安心睡吧,无须担心。日后你自奔你前程,不会留你,便是你想也留不得。我天生就难养活,连虚怀师傅也说,能长过十五岁便是上天眷顾,至今已多出两年,多一天便赚一天,连明日都留不住的人,更不会去牵绊什么人。”
  
  一席话说的通透,洛昭澜却不知怎么应好,手还指指相扣,握在手中的似更凉了几分。喉间哽着,只转过去盯了少年看,看那一脸明朗的清晰的甚至是欢畅的,无望。
  
  “你看什么?”少年似有不快,凑到近前瞪他。漆黑眼眸似月下一渊深水,光亮闪动。
  “会,会有办法医的,你这不是好好的么。”
  潜听竹忽然咯咯大笑,“你盼我好好的?那又怎样,男风自汉朝便有册载记,至今日也不算正途,只做消遣,好与不好者皆无正眼,莫非你可跟我诚心相与,伴我终老么。”
  洛昭澜只道他不谙世事,不料竟如此了然,心里想着,恍然间已问出口。
  
  “哈哈。果然是呆,你问我怎知这些,我当然知道,我又不是读书人,除圣贤书外什么都看。”一番说笑惹出几声轻咳,末了接着道,“好在世事与我无关,看着是好好的,若我现在邀你出去月下小转,明日你自无事,我定会一病不起,若无医药跟着,不出月底便命悬一线。”
  
  洛昭澜见他面上那抹咳出的潮红,再不忍听下去,忙上前拥了劝慰,“是盼你好好的,会好好的。”
  
  听竹安生伏进他怀里,捂了片刻后道,“你这呆子,和你说不清理,笨蛋,好在我不讨厌你呆。我累了,睡吧。”睡着前迷迷糊糊想着那句‘盼你好好的’。
  人说这世上还有一人眷恋,你便不该去;佛又说,无挂碍故,无有恐怖… 真不知哪对哪错,想是被这呆子传染笨了,怕再被诵经声魇住,不敢多想沉沉睡去。
  
  洛昭澜被他三番五次惊吓,也得了些经验,听他气息渐渐平顺绵长,才敢认定是睡着了。
  轻轻起身去关了窗子,月已向西,不知怎地还是森森的白,总觉似人目光豁亮。闭窗掩帘,这才安心入梦。
  
  一席夜话忧心而眠,清晨将至时又醒了。
  拥着的身子热烫,神智顿时晴明,只怕同那日一样唤人不起。惊然伸手,还没探上额头,却先听到说话。
  “莫慌,继续睡一会。天明再去找人说我病了。”听竹闭着眼,声音有些含糊,却不像刚醒。
  “这…”洛昭澜再有心由着也怕耽搁。
  “你只管听我的,没事。”少年睁了眼,凝起力气瞪过去,“你便是不听,也无用。”
  
  不知怎会被个病蔫蔫的孩子胁迫,总之只能任听安排,再睡下是断然不可能的了。
  就算洛昭澜不懂医理,也知发热时使东西冰着些好,正寻着昨夜的木桶去,就听身后的人淡淡道:“左边沿墙低柜,第三屉里有敷热的方巾。”
  依言果然找到三两块,做的方正厚实,显然专作敷热用。都说久病成医,长年患病的家里也似半个医铺了。
  潜听竹也没再说话,静静躺着由他敷来换去,面无舒缓之色,也没什么痛苦。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哈~ 叉腰大笑~
其实写到这就算快完鸟~BE果然素好哇;哪怕素疑似滴= =b也好平多鸟;俺绝对不素后妈…_…〃


11、生老。 。。。 
 
 
  【生老】
  
  不知苦熬了多久,天光大亮躺着的人才睁眼,见书生满额的汗,开口讥诮:昨夜不还说我好好的么,这会子又急什么,去吧去吧。再晚会儿我看你也要病了。
  
  必是一阵慌乱,老郎中带着睡眼前来,只落得听竹一句:发热而已,不看。
  老父亲来说,不依。姐姐也来说,连话都不再答。
  洛昭澜满心着急也帮不上忙,头回心恨那份说一不二的理所应当。
  
  无计可施,老者只得让郎中依发热撰方配药,末了似有话要说,让洛昭澜借吃饭之由暂去一旁。
  听竹只道,“你们不可欺我病了便不给吃的,他待会儿和我一起用饭。”说话的人眼都不睁,空惹一室尴尬。
  “唉…”老头长吁短叹,坐到床头抚他鬓发,“你这孩子,是不是昨晚溜出去闲晃,才吹风受寒。”
  说着抬眼,目带歉意看洛昭澜,示意并非有意责难。
  洛昭澜心中愧疚,哪还有颜面抬头,俯首默立在旁。
  
  潜听竹忽地睁开眼,“看来有人近年新学会告状了,那以往数十年,月月十五都领我出去闲晃的事,可有一并说了。”
  “嗯…”老人就是叹息多,“你姐夫哪里会告你,瞒着护着还差不多,只说既管不住,不如大方放行,你万万不可再翻墙了啊。”
  “谁稀罕他大方。”听竹说完,便似倦了闭上眼。
  
  “好好,不稀罕,他今一早便出了远门,有批织物卖到京城,这趟顺利以后便年年专贡王亲权贵。我年岁大了,家业全靠他与你姐姐两人撑着,为难他这么尽心竭力…”
  潜听竹直接背过身,“他去哪与我何干,你与我说这些作什么,我自是无用,生来就已知道,何苦晚十来年才后悔。说起来我连姓都改了,与你钱家都无甚干系,只求别把我丢去庙里,且让我暂借此地自生自灭吧。”
  
  这番话说的刻薄,连洛昭澜都听的胸中梗塞至极,更何况那老者。
  料是再习以为常也不免好一番难过,为人父母者有几个不是菩萨心肠,只恨没有神仙手段,心慈,易伤。
  老人轻拍儿子清瘦肩背良久,不再接先前的话,只平静道,“一小身子便弱,儿时还有些肉,怎么越养越瘦了。”
  站起身时趔趄一下,洛昭澜赶忙去扶,老者摆摆手。洛昭澜也不敢多看继续低头站着,看老人垂泪实在伤心,看与被看的都只落得更难过。
  他独自一人缓缓走至门口,扶着门框停下,没回头,“既然带你生到这世上,便不能,便做不到,眼睁睁看你…”话只至此,便摇晃着走了。
  
  背影苍老颓然,看得洛昭澜再按捺不住,坐到床头狠心扳过那惹人伤心的不肖子,本想说教几句,只一眼便出不了声。
  还是紧阖着眼,听竹满脸是泪,就那么悄无声息的漫下,鬓发已然浸透。
  默不作声的模样一把揪在心上,让人手足无措,却见少年抹了下脸,缓睁开眼,开口已是淡淡,“早早灰了心,才免日后伤心。”
  说完见洛昭澜一脸怔忡,忽地破涕而笑,“你这呆子,说了你也不会懂。你也是一样,早作打算去赶你的考,莫在我身边久了沾上晦气。”
  
  不走的话是断然说不出口的,不提言出必行的君子之信,单看这心思玲珑的少年也不是谁忍欺瞒又哄骗得了的。
  未料,不会儿吃饭时听竹便让老父亲安排他行程。
  老人将日程算出,此处至府城若行车马半月即到,秋闱是八月。话两头留着余地,算罢便离开。
  
  只有二人时洛昭澜一把握了少年的手,“至少可等你病好了再走。”
  听竹抽出手来,闲闲地笑,“我的病,到死才能算好。”
   

作者有话要说:呃…怎么说呢,想知道虾米叫作自作孽不可活不?请看俺~~
老实说,这章真不虐,但也的的确确虐到俺自己了,原由就不多说了,汗,俺缓缓去= =、


12、病死。 。。。 
 
 
  【病死】
  
  我的病,到死才能算好…
  洛昭澜顿时说不出任何话。一个死字便横拦去万般可能,只是,死有何难,死又何易。
  
  潜听竹见书生又呆呆怔住的样子,不由失笑,当真是老实,连句哄人的话也不会,逼也逼不出来,这样的人,心性真不知是厚道还是冷漠。
  罢了罢了,多想无用,遂尔展颜道,“我与你说笑的,你愿住就住,我听爹爹说你也不过才二十岁就是过了科试的秀才,应是一路通过吧,也不枉念书念得呆头呆脑。”
  
  洛昭澜自知木讷,不过比起书念到半痴半癫的还相差甚远,低声回应,“运气凑巧罢了,与呆不呆的应该没什么关系。”
  
  “这秋闱三年才一试,你莫要误了才好,运气也不是人人能凑的,何况…你就是呆。”
  听竹本想继续逗他,无奈身上不适,方才不便起身,洗漱吃喝都就合在床上,遂敛住笑,“你去唤人来备水,正好木桶也不用撤了,我还要使热水泡澡。”
  
  洛昭澜忙伸手去探他前额,“还没好些么,不是刚喝过药。”
  
  听竹往后靠着闪开,“你也知那是药,又不是仙丹,还不承认呆,你只管听我的,快去。”说着撑起身挪动,见那呆子又要回头来扶,忙一眼瞪过去。
  
  洛昭澜被他瞪住了步,只挤出句,“还是用药泡么。”
  
  “哈哈,”僵僵而立的样子由不得人不笑,“是是,我就没用清水泡过。”
  
  分明笑颜朗朗,看的人却心间蓦地一涩,又想起在荷塘遇见时说着‘不会游水’的少年,那时只觉是娇气羞愤,此刻才明了其间无奈不甘。
  
  这府里想是时刻不断汤汤药药,不一会水便备好,清苦湿气洇染开来。
  潜听竹遣退旁人,抬眼看向洛昭澜,“你怎么没走?”见他脚下踟蹰,又接着道,“莫非故意留下想与我共浴?”
  
  白面书生刹时换了红脸,垂首站着,手脚局促。听得入水声才敢抬眼,自是不敢往水里看,忙去收拾随意丢在桶边的衣服。
  却看见净白亵裤上点点血迹,顿时惊地话说也不好,“这,这…”
  
  听竹瞥了一眼,淡淡道,“不碍事,丢了吧。”见那书呆子又在犹豫,只得继续说,“你只管听我的。去把檀香放上,这药味着实不好闻,难怪你不愿跟我一起泡。”
  
  书生果然分了神,一脸尴尬道,“不是不是,这,是…”
  
  “行了行了,”听竹眯了眼睛,“你快出去,中午也莫来扰我,待会要睡。”
  
  上午的日光透进来,被纱帘隔了,雾雾地,凝了时光般。
  少年靠在桶沿上小眯片刻,眼也不睁,伸了湿淋淋的手搁在书生腰侧,不扶不推,只是搭着,唇角懒懒溢了句,“还不走,难道真想…”
  
  话没完就听得急急脚步仓惶而去,那嘴角便兀然一弯,浅浅笑着闭住气息,整个人没进水中…
   

作者有话要说:俺家小潜就素聪明来着~沉水闭气素在浴缸里学滴~哈哈~~
不过= =、伪后妈妒忌聪明银,遂虐之= =b


13、缱绻。 。。。 
 
 
  【缱绻】
  
  日月升沉,天黑复白。六月至。
  
  洛昭澜从不知光阴可匆匆至如此,转眼竟已在此落脚近一月。
  期间潜听竹病状一直反反复复,也无甚大事,有时发热有时咳嗽,偶尔见轻却不见清。
  三番五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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