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要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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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要革命- 第3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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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与她说着作画之道,看着前头的竹林,轻描轮廓。
    她笔下无灵,他便立于她身后,握着她执笔的手,一笔一画,轻轻的于宣纸上扫过。
    身后的胸膛,宽厚而温暖;抬眼之间,是他深情的眸子;下意识的将脑袋在他怀中蹭了蹭,感受着他的温情。
    有他,真好……
    离元宵还有些日子,但江南一带的灾民,已然往京城而来。
    瞧着暗卫给北宫逸轩送来的信件,宁夏眉头一蹙,“地方的折子,不是说灾情不严重吗?”
    而且知晓原文灾情,早就做了应对,怎么还是这么多灾民?
    北宫逸轩亦是无奈,“京中太后的人是抽了,可地方上的人,却是还未除尽;再加上北宫荣轩在暗中搞鬼,我又不敢太大动作,实在是没法子。”
    水灾未至,他不可能与小皇帝提灾情一事;又不敢大动手脚;再加上地方官员贪赃枉法,亦非他能处理。
    前些日子京中发生的事也不少,他的人手已经分的七七八八,实在是没办法再去顾及灾区。
    “太后和北宫荣轩的人,将朝廷拨下的银子吞的干干净净,非但如此,还有人在灾民中造势,言朝廷无所为;故此灾民往京城涌入。再加上地方官员压下不表,亦或谎报灾情。皇上知晓此事时,已是晚了。”
    说道间,北宫逸轩将手中信件丢进火盆,看着火光升了起来。
    说起来,前些日子没人是清闲的;小皇帝忙着巩固皇位;众人亦是忙着算计,至于灾情一事,着着实实是顾不上的。
    灾情已经发生了,如今说的再多也是没用;眼瞧着元宵将至,只怕小皇帝会在宴上提起此事。
    “既然如此,你与苏江一带的官员可是撇清关系了?”她可没忘记,北宫逸轩败的关键,就是苏江一带的叛徒所致。
    如今小皇帝正寻着机会拿北宫逸轩的错处,若是将这事儿送上去,不是给了小皇帝机会杀他?
    这一点,北宫逸轩自然是明白的;搂着她坐于位上,柔声说道:“那些人已然背叛了我,如今与北宫荣轩的联系最多;待皇上查证据之时,直接查到北宫荣轩头上去。”
    “如此便好。”
    回话间,宁夏手上动作未停;瞧着她手中的衣裳,北宫逸轩拿起来瞧了又瞧,“昨日才寻来的料子,今日便做了衣裳了?”
    昨日提起苏江一行怕是在所难免,宁夏让他去寻一些弹力较大的料子,最好是黑色的,或者灰色的。
    他一搜罗,倒是从王府的库房里找了不少出来;昨儿夜里才拿来的料子,她这都裁剪出来,开始缝制了。
    “若真是免不得去走一遭,我还是先做些登山服的好;原文里,苏江一行可不比雪域事儿少,提前做好准备,有备无患。”
    雪域一行,原文里可没那么多的麻烦;苏江一行才是山塌,洪流不断;若是不做好准备,只怕她到时去了,又是个累赘。
    听她这般说,北宫逸轩瞧着衣裳若有所思。
    让她去,危险重重,他不放心;可将她留在京中,小皇帝多方算计,他更不放心!
    相比之下,还是将她带在身旁时时照看着,心里头踏实些。
    “府上这般多的人,何必自个儿忙活?给秋怡她们去做便好,你别伤了身子。”本来身子就恢复的不好,再这么操劳,如何受的住?
    自家男人的担心,宁夏自然是明白的;将袖口缝好之后,冲他一笑,“我只是先做个样衣出来瞧瞧;我也没做过成衣,不懂得做出来效果如何;若是有什么不行的,到时让她们再改改。”
    瞧她苍白的面色,北宫逸轩含笑的眸子里,透过一抹深沉。
    那一日她进入梦境之后,每晚都会发恶梦;能睡的时辰,实在是少。
    尽管夜里点了安神香,她却总是被梦惊醒;一身的冷汗,将衣裳湿透。
    白日里乏了去休息,却是一点儿动静便睁了眼。
    短短几日时间,她这身子便越发的瘦弱,清减的面容看的人心疼不已。
    “其实,我最喜欢第一套桃色的情侣装;一直想做一套我喜欢的款式。”或许最初的,永远都是最美的。
    想到他初次穿着桃衣之时,那美艳模样,宁夏眸中便是泛起阵阵光芒。
    北宫逸轩想起她提过的紧身衣,心里头也是一软,“蝉儿喜欢,怎样都好。”
    自家男人这般好,宁夏心里头真是软的似水,放下衣裳,拉着他起身,“逸轩,不如,你教我高山流水的曲子。”
    那人看着她的笑,点了点头,“好。”
    昨日与她奏了一曲,她便十分的爱;她说与以往听过的不同,听起来更让人心态平静。
    书房中,那曲高山流水并不流畅,偶尔停下,是他与她轻声说着抚琴之道。
    院外,一身黑衣之人立于暗处,融于黑夜之中。
    看着手中的绢帕,他只觉得这一切让他越加的理不透。
    不过数日未见,她那模样看起来像是被人虐待了一般;本就没几两肉,方才那天一眼看去,越发显的弱不禁风。
    她不是北宫逸轩的宝吗?她如今模样,北宫逸轩怎的不担心?还教什么琴?还看什么医书?居然还教她丹青,他是把她当什么了?
    心里头想着便是不痛快,那人将绢帕收进怀中,于黑夜中消失不见……
    元宵佳节,宫中设宴。
    午时刚过,宫中便传来消息,命宁夏早早进宫。
    “香囊里装了药,遇毒不同香味,你可是记着了?”书房之中,北宫逸轩将一只绣着玉兰的香囊给她配于腰间。
    “记着了。”摸着香囊,宁夏柔柔一笑,“记了这么些日子,若是还记不住,我都该回炉重造了。”
    元宵设宴,保不齐小皇帝借机生事;虽说不主动为敌,至少不能少了防备。
    瞧着她红润的面色,北宫逸轩抬手轻轻一抹,指尖便是染上一层胭脂绯色。
    再好的颜色,也是胭脂而已,几时才能将她身子调理好?
    “别担心,每日这般补着,很快就能调理好的。”握着他的手,宁夏给他一个安心的笑。
    相视之间,他点了点头,与她十指相扣,出了书房。
    二人早早进宫,北宫逸轩受旨去御书房,宁夏请旨先去给太皇太后请安。
    没承想,今日小皇帝倒是好雅兴,没在御书房呆着,而是立于御花园,赏着初春的景色。
    新春时节,仙客来开的正好,在姹紫嫣红之中,一身紫衣之人眉头微蹙,似有所思。
    “安国叩见皇上。”
    宁夏浅声行礼,却是久久得不到那人一句‘免礼平身’。
    小皇帝看着园中景色,宁夏跪于他身侧;良久的沉默之后,宫人碎步而来:“禀皇上,逍遥王觐见。”
    “让他在御书房候着吧。”
    那人声音微显嘶哑,似受了风寒;宫人领命而去,宁夏却是垂首不语。
    瞧她垂首半分未动,小皇帝眸中闪过一抹精光;若是以往,让她这么跪着,她必是寻着话头自个儿起来了;今日倒是转性了?就这么跪着?
    目光转了一圈,小皇帝朝旁边的太监打了眼色,那人点了点头,忙朝御书房而去。
    交待完了,小皇帝这才叹了口气,伸手去扶,“阿姐这一病便是许久,瞧着也是清减了许多;不知阿姐的病,可是大好?”
    手臂上的力道,在她起身退后之时重了几分;宁夏抬眼,与他平视。
    半月未见,这人倒是变了些许,眸中的深沉越甚,稚嫩的面容更加的沉稳。
    “安国身子已然大好,有劳皇上挂心。”垂眼回着话,宁夏不动声色将手收回,他倒也从善如流,松了手上的的力道。
    她垂手之时,小皇帝看着园子,幽幽说道:“许久未曾去见太后了,阿姐与我一起去瞧瞧,可好?”
    。。。

  ☆、0471:我让你输,你便永世不得翻身!

不好!我不想去!
    脑子里还有庄映寒自尽的画面,宁夏是真的不想再见那些令人恐惧的事。
    不必看也当知晓,此时太后是何境况;她此时去,只怕会加重晚上的恶梦。
    这些日子心力交瘁,她是真的没有多余的精力再与旁人算计。
    “元宵佳节,皇上何苦与自己寻不痛快?不如在园中赏赏景,多少能让心里头舒坦些。”
    宁夏这轻言细语,说是声音轻软,又有几分的清冷;说是不含感情,偏生又有几分的关怀。
    她这言辞语气,均是拿捏的极好,让人寻不出错处来。
    小皇帝回头仔细的瞧着她,只见她垂着眼,面色平静;那清瘦的面容之上,看不出情绪来。
    呵,她倒是越发的能控制心绪了!
    “看来,阿姐身子还未痊愈,此时去瞧太后,委实不妥;不如,阿姐与我一道,去给太皇太后请个安?”
    最后一句,听的宁夏心中一沉。
    他何以提到太皇太后?难道走漏了什么风声?
    心中拿不准小皇帝的意思,宁夏浅浅一笑,“安国于府中养病,多日未进宫请安,实乃不敬;今日进宫,自然要去请罪的。”
    “若说逍遥王在阿姐心中颇有份量,太皇太后在阿姐心中,份量亦是不低。”
    那人当先抬步,这话,听的宁夏目光一闪。
    小皇帝单手负于身后,食指似随意的摩挲着戴于拇指的玉扳指。行走之间步履潇洒,却又透着一抹威严。
    宁夏跟在他身后,目不斜视,规规矩矩的一路进了永宁宫。
    一进院子,小皇帝转身朝宁夏看去,这一侧身,拇指上的玉扳指便掉了下来,落于身后的赛金光根部。
    一抹翠色经过了桃红花色,穿越繁枝,落于根部,直到在泥根处打了个圈儿,这才停了下来。
    宁夏的目光,从茶花根部的玉扳指上收了回来。
    小皇帝看着她平静的面色,目光透过一丝冷笑;转眼之间,满面笑意,“太皇太后向来喜欢礼佛,此时无人相迎,只怕是在小佛堂了。阿姐向来不信佛,不如,在此赏赏花?”
    一句‘向来不信佛’,听的宁夏心中一动。
    庄映寒信不信佛,她是不知道。自打她来之后,倒是真的没去庙里走过。
    看来,小皇帝是拿着她这替身之事 ,想做文章了。
    小皇帝主动开口来永宁宫,还用内力将玉扳指震入了茶花根部,又提起信佛之事,小皇帝是打的什么主意?
    若说在此赏花,小皇帝必然要她将玉扳指捡起来;那茶花枝繁叶茂,中间更是许多的花刺,若是去捡,保不齐伤了手;伤了手之后,小皇帝又想唱哪一出?
    若说不赏花,小皇帝必然还有后手,就是不知这后手,是个什么情况了。
    目光转动之间,宁夏晗首回道,“安国身子刚愈,大夫交待不宜吹风,扫了皇上雅兴,实乃罪过。”
    “既然如此,不如去厅中饮茶相等。”那人对答如流,含笑如旭。
    御书房
    周宇鹤坐于侧坐,端着茶杯,甚是自在的品着茶;那一眼看去的眸中,泛起阵阵流光。
    北宫逸轩负手立于窗前,心中估摸着是时辰;宫人将宁夏带走已是许久,皇上将他与宁夏分开,是为何?
    茶杯轻拨,袅烟轻雾自杯中升起;瞧着窗前的人,周宇鹤启唇轻轻一吹,而后浅饮一口,“到底是贡茶,有人精心伺候着,自然是不同。”
    声音清润如玉,公子美艳无双;杯盏轻放于桌,那人潇洒起身,道不尽的风流倜傥。
    “昔日宫中设宴,画师为妃嫔作画;那一日桃衣艳丽,敌不过盛情,留一画像,流传于官家贵女。”
    步履悠哉,一袭桃衣泛起流光,越发衬的那人面容艳丽无双。
    二人同立一处,瞧着窗外风景,那桃衣之人,侧颜看向北宫逸轩,嘴角微勾,一抹笑意令人心醉,“倒不知,逍遥王竟是借着那一抹风流,引得那女人交了心。”
    此话一出,北宫逸轩目光微沉,转眼看去,只见那人目光中透着嘲讽,传着讥笑。
    四目相对,二人同时眨眼,一人泛去眸中情绪,一人带上无边笑意。
    “既然皇上还未归来,本王先去御花园瞧瞧。”
    浅声一句,北宫逸轩抱拳而退。
    待他走到门槛之时,周宇鹤这才拂袖而笑,“借我风华引以她心,你真道能长久?却不知她心所属,是你这女色之相?还是我之风华?”
    迈出的步子,收了回来,北宫逸轩转身,看着自信的人,浅浅一笑,“自命不凡,竟用于五殿下之身,本王实感诧异。”
    再次相视,书房之中,阵阵寒意,生生压下火盆暖流……
    永宁宫
    “皇上乃九五之尊,安国如何受的起?”
    宁夏起身立于一旁,断不敢在宫人跟前,接过小皇帝亲自煮好送来的茶水。
    小皇帝瞧她一副惶恐模样,缓缓一眨眼,微微一勾唇,“忽然想起,当年庄将军,可是北煜大将;为北煜开疆拓土,守护江山,实乃功臣也。”
    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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