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我的生死派对,我的秘密盛宴,我的冷酷学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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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我的生死派对,我的秘密盛宴,我的冷酷学苑-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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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代学人之一(汤拥华先生在《花山》杂志撰文,把葛红兵和陈思和等一起看成是中国当代建立了独创批评话语的三位评论家之一加以评论)。

  2003年6月,著名批评家王干著文说:“葛红兵因其独行的思想姿态和飞扬姿肆的文字在中国文坛成名,也因此成为一个另类的思想者,许多人对他的思想表现抱以惊惧态度,他遭到的拒绝和怀疑本是自然的,但还是出乎他的意外,他还不能理解另类的真正的真谛,我能感到他在这种氛围中的孤独和失望。我希望他不会为此而衰颓,希望他能够适时调整自己的学术方向。”

  “三十岁之前我努力地寻找大师,我要从大师那里获得力量。但是三十岁之后呢,我觉得真正的大师在你的内心里,向你自己的内心学习,向大自然学习,这才是伟大的。所以我说三十岁之后,我向我内心深处学习,向我自己学习,我是我自己的大师”——葛红兵说。

  
  我的作家梦

  
  在中央电视台《读书时间》栏目接受采访时,葛红兵说:“作家,是我从小的梦想。”他说,“其它的称号呢”(譬如学院派评论家等等),对予他来说“都是身外之物”。

  也许在冥冥之中,有那么一股神奇的力量将他的兴趣引向文学,他天生的敏感、天生的激情,他的忧郁与生俱来,写作自然会成为他命中注定的职业,在他今后的文学研究和文学写作中,他能做到视人所不能见、言人所不能言,这些与他天生而成的敏感力是分不开的。 

  “葛红兵的悲哀就在于他极端敏锐的感觉,对于文学宿命般的迷恋,恰如他的外形清秀英俊貌如郁达夫,他的内心的才情伤感、纤细敏锐也极似郁达夫。”(戈雪)

  他说:“上帝给了我敏感,我在四岁的时候就能感受的牛的悲伤,生产队里杀牛,一头老牛,打我生下来它就在了,它比我在这世界上呆的时间长,可是它要死在我的前面……我站在大地上上,那种悲伤从地心传来,从天空的云朵传来,我在这种痛苦里一个人走了三里路……” 

  很早他就开始了写作,在海门师专读书时,他疯狂地迷上了文学,他的诗歌在报刊上发表,他成了一个小有名气的少年诗人。在南京大学读博期间,他不仅发表了大量评论文章,完成了一部学术专著,另外还创作了两部少儿科幻小说由江苏少年儿童出版社出版。1998年孤身一人来到武汉,他用写作来抵抗身处异乡的寂寞。一年的时间创作了大量的随笔散文,哲理思维与抒情描述相融,文风独具一格。1999年和2000年,他的散文、随笔连续入选中国最佳散文随笔选,有人评论说:“他性格中的率真和思想中的绝断,给予他的文字以巅峰的力量。”

  “生活深处的隐痛,它们唤起了我以及我的语言,让我的体内有痛的感觉。我的隐痛是无限的,语言对我来说是阶梯,经过攀登,我希望尽头是一扇门,打开它我就可以看到那些痛楚和不公了。这种感觉比做爱、喝酒、游荡、读书更重要”(葛红兵)。

  写作已经与他的生命紧紧地联系在一起,他的生活中似乎再也没有比这更重要的事了。一天十数个小时在电脑跟前,他从没有感觉过枯燥,没有什么事物能够分散他在自由空间纵横驰骋的思绪。每逢这时,他给人的感觉是冷漠的。“当他沉默的时候,你根本就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他的眼睛在虚空里,灵魂在别的地方”。也许,这就是他的写作状态。

  2001年4月,随笔集《现在活着》出版; 2001年7月,摄影赏析随笔散文《真实的荒诞》出版;2001年10月,自传体随笔小说《我的N种生活》出版;2002年4月,少儿科幻小说《未来战士三部曲》出版;2003年2月,艺术随笔集《维纳斯的抽屉》出版。

  《我的N种生活》在全国销售突破60000册,登上海书城当年畅销书排行榜。书的部分篇章在网络上广为流传,受到网络上下广大年轻读者的喜爱。国内众多的批评家对予这部小说很高评价:“我喜欢这本书以及这样一种自我独白的方式”(朱大可);“这是一本精神的自传,这是一声声耻辱中痛切的呼喊”(###);“它以一种心灵史的方式,充分展示了人作为一种历史的存在,文化的存在,自然的存在,既具有许多异质成分,又具有许多共通的人性的劫难”( 洪治纲)……

  2001年11月,葛红兵回到武汉,参加《我的N种生活》研讨会并接受媒体的采访。武汉晚报以《美男作家载誉江城》为大字标题对他进行了专题报道;湖北卫视以《让我的文字直触我的内心》为题播放了对他所作的专题采访的全过程。2002年,上海少儿出版社于“六•;一”儿童节期间推出葛红兵的少儿科幻小说。当年7月,中央电视台邀请葛红兵赴北京参加《读书时间》的节目录制。在央视演播厅里,葛红兵接受了著名主持人李潘的采访,谈书,谈写作,谈人生,谈理想,谈奋斗经历以及创作成果。 

  2003年8月,葛红兵在百忙中完成了他的第二部长篇小说《沙床》的创作。书中以上海大都市为背景,描写了某高校一个青年教授和他的学生以及多名恋人之间的复杂情欲故事,对大学教授这个阶层的精神状态、生活状况都作了深刻地毫无隐讳地揭示和披露。小说弥漫着浓厚的离经叛道情绪和上下求索精神,“反映出当代社会普遍的心理危机及信仰危机,浓郁的爱欲气息、深重的悲悯情怀、真切的罪感意识构成了葛红兵创作的主基调;这些让他非常接近卢梭”(美国文派若萨大学副教授诺宾•;薇拉语)。此书目前正处于紧张地编排阶段,长江文艺出版社准备于2003年12月将葛红兵的新书以强势推出。

  如今,葛红兵的活动舞台已经跨出了国界,作为中国当代有代表性的新生代学人,他正活跃在国际舞台上。2003年9月,应南洋理工大学中国语言文化中心的盛情邀请,葛红兵赴新加坡一年,以研究员的身份参加两国间文化学术交流,2003年6月,葛红兵将远赴欧洲,任英国剑桥大学高级访问学者——“康桥”,多么诗意的名字,在那里葛红兵将登上讲台,代表中国学者为海外学子传道授业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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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红兵谈《沙床》
问:你怎么给《沙床》定位?

  内容上《沙床》是一部生命小说,它是探索“人如何在死亡的威胁下生存的小说”。形式上《沙床》是一部学者小说,它指向的是对存在问题的终极思考……明年我将出版《沙床》的哲学版《个体及其在世结构》一书,《沙床》是我的哲学著作《个体及其在世结构》的副产品,事实是在《沙床》中我差不多已经把我的《个体及其在世结构》的基本思想及其写作思路和盘托出了。方式上《沙床》是一部自叙传小说,它用“第一人称”塑造了“我”这个虚构的人物形象,“自叙传”是一种小说虚构技法,和“自传”不是一个概念。

  问:作为一名学者,你为什么要写小说呢?有谣传说《沙床》涉嫌情色,长江社专门做了解释,你如何看?

  是一个误解。

  误解的关键是很多人未能准确把握和呈现我对“情色”这一概念的理解。

  我常常面对这样的误解,因为我是一个文艺理论工作者和哲学爱好者,我常常是在这两个专业的范围内使用那些特定概念,对于我来说是有特定内涵的概念,往往采访者和读者并没有时间深究这些真正内涵。

  比如,我说这是“自叙传”小说,就有人问我“那么小说中的诸葛教授就是你了?”他们把“自叙传”和“自传”混淆了。

  又比如,我说这是一个以“超越信仰”为中心的小说,有人就会问“你的小说中反复地谈论上帝,那么你是宗教信徒了?”,原来他们把“我小说中主人公谈论的上帝”和宗教的“上帝”等同了,事实是怎样的呢?我的信仰不是对三位一体的上帝的信仰,我的“超越信仰”只是由古希腊哲学,经希伯莱传统,而在康德、海德格尔意义上被阐扬的哲学的“上帝”……那个存在的本源,那个对存在的非公义性负责的世界本质;那个尼采杀死了又令其复活了的上帝,那个康德说,为了道德要悬设一个上帝,海德格尔说,还只有一个上帝能救我们的上帝,那个陀斯托耶夫斯基:在没有上帝的日子里怎么存活的上帝。我反复思考的是存在的非公义性问题。而不是上帝本身的问题。我的信仰依然在一个无神论者的范围内。

  在“情色”问题上也是如此。在我的观念里:情色是生命力的代名词……我愿意写出人生上最伟大的生命力,因为我认为生命是“死亡之路上的挣扎”,没有“生命强力”人如何在这世上生存……要知道,存在是非公义的,存在只是向时间支付的罚金。情色是人的本质的一部分,是人作为一个族类延续和发展的原动力。

  情色和“情欲”无缘,更加和“色情”无缘。事实是在我的小说中,主人公“我”一直在回避“情欲”, 他病入膏肓,不可能对“情欲”感兴趣。《沙床》是一部没有涉及性,进而也远离情欲的小说,它是一部严肃的生命小说,反映的是一个高级知识分子对生命和爱情的终极思考,小说中的主人公诸葛教授明确反对并且回避情欲,而把追求形而上学之神当作自己的人生使命;他对存在的非公义性发出了严肃的追问,对爱情和婚姻的神圣性表示了真诚的礼赞。《沙床》严肃地区分了情色和色情的界线,更不是一部情欲小说。而且这部小说是在两年前创作的,当时我的心境处在痛苦之中,何以能写出与色情或是情欲之类的小说呢? 大约两年前的这个时候,比我大一岁的哥哥重症乙肝晚期,我的胃也一直不好,萎缩性胃炎恶化,急发胃溃疡,不巧的是与此同时我还身染交际恐惧症,病痛与恐惧以及对亲人的担忧整天围绕着我,在这个时候,我考虑最多的是一些与死亡。写《沙床》的动机完全出于当时对自身身体以及精神的安慰。 当时我想的主要问题是:我们缘何还有理由活下去。人值得为存在本身到这个世界挣扎一过吗?在我的思想里,这些都不是中心了,更重要的是命运。人的卑微、人的罪孽、人的渺小,人在毁灭之路上无望的挣扎,才是中心。

  问:从什么时候开始,你的写作开始转向身体,你觉得身体和写作究竟是怎样一种关系? 

  我一直在解释“什么是身体写作”的问题,现在我才发现,这是解释不通的,“身体写作”可以用在我的文学批评文章里,但是不能用在报纸上。因为它没有被正确理解的专业基础。

  所以,我想抛开这个概念。直接谈。

  我一直追随着我的本能……我对这个世界的最直觉的理解和感受……在写作;对我来说,写作就是让一个人抛开文化传统施加给你的各种惯例、常识、教条,抛开那个被文化遮蔽和压抑了的世界,用更加本真的眼光去观察和发现那个更为本源的世界,这个过程中我们要更加依赖我们的身体感觉,我们的触觉、我们的听觉等等,而不是要克服身体。

  问: 这本书的名字是怎么来的呢?

  人类真正要面对的命运是什么呢?是死亡。面对时间之水,我们甚至都比不上那些砂砾,它们能积淀成沙床,而人类呢?只是时间之水上漂着的浮萍。

  “沙床”的含义是:“永恒”将留在原处,而我们将随流而逝。我们是短暂者。

  但是,短暂者也可以找到辉煌的东西。

  古希腊人看见躯体的死,看见身体会腐败,大多渴望在精神领域寻找永恒,他们虚构了身体和心灵的二分法,觉得身体是皮囊,是表象,灵魂才是真实的,永恒的。以后,西方哲学都这么看。但是,我不这么看。

  我相信存在就是身体,灵魂这是身体上的一个器官。身体才是我们的本质。我们要承认我们是短暂者,承认我们是身体的人,而不是灵魂。

  这些我会在《个体及其在世结构》中阐明。 

  现在我可以回答你了: 为什么这样的写作能够热卖?因为这种写作更为接近存在的真理;假设你所说的热卖是事实。

  问:你认为当下 的作家应该如何定位?是保持尊严的文人还是成为大众娱乐明星?

  葛:作家应该关心“真理”,他用它的文字亲近了存在的真理了吗?这个非常重要。只有他真正亲近了“真理”他才能获得尊严。 

  从这个意义上说,我觉得,巴金身上的说真话、忏悔的意识,也是我敬仰的,尽管我当初批评过巴金,但是,我依然认为巴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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