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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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谜- 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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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画讲求笔墨,因为纸白墨黑,所以就有了墨分为五色之说,有了“素以为绚”,有了“黑白相生”、“知白守黑”、“计白当黑”。唐志契在《绘事微言》中指出:凡画雪景……用笔要在石之阴凹处皴染,在石画高乎处留白,白即雪也。……方显雪白石黑,其林木枝干以仰面留白为挂雪之意……。

    中国画在画洁白无瑕的大面积的冰雪山水时,也是大篇留白,只是,一种以白为主黑为辅的留白,实其白而虚其黑,拿捏要有水平了。

    而王木木眼前这王诜的《渔村小雪图》, 画法上虽然以水墨为主,但同时已经开始夹杂青绿山水的一些画法,用大量白颜料粉画雪,金粉画山石林峦,树头芦苇上也微染金粉,又以破墨晕染,不仅和显露了王诜显贵的心理,好奢华的倾向,也流露出了他被阉后对白颜料粉的依恋和感激,以及对今后生活的无望,凡有感觉的人,在此画前,都会感觉“已觉冷风拂面浦,又如湿气生银田”。

    王木木想想也好笑,一幅王诜的《渔村小雪图》,亿万人观赏过,有人看见了大好河山,有人看见了国画技法,有人看见了文人的寓意,自己却从中看见了王诜被阉后心境的凄凉和对色彩的下意识的取向。

    王木木看着眼前这王诜的《渔村小雪图》,该画以物象环境为依托,已充分表达出王诜对乡村与田野的向往,对闲逸式的生活的憧憬,恋乐意闲、向往淡雅世外之境的情绪贯穿至整个作品,被阉之后,大觉大悟了,想退出是非圈,寻求高冷冰清了。你看,画中,小雪初霁,阴霾忧郁浓重。画中,雪后高山崇岭、寒江枯木,凋零肃杀,寒意阵阵。看《渔村小雪图》,王诜大概认输了,他的思绪显露于画,他想告诉高太皇太后,自己想远离尘嚣了,自己想与意趣相投的贤士去相聚了,自己想享受天人合一的生活状态了。王诜把自身的欲想附寓在画中物景上,向高太皇太后和人们诉说着自己向往归隐的情绪。

    较之王诜的前几年作的《烟江叠嶂图》,《渔村小雪图》不像《烟江叠嶂图》那样有锋芒,在暗讥朝政、抨击时事,大劫之后《渔村小雪图》的王诜更多的表达了自己想隐退之意,自己都已经不是男人了所以,也就看淡了朝政的党争,无关于朝廷的井然,只想早早隐退于乡野,避人耳目,免遭羞辱,安度余生,低头认命,想躲避一切了。

    王木木看得思绪万千,又估计王诜的被阉之事,这太皇太后和太后两位还不知情,心想,如此宋谜,千古之谜,就是宋人又有几个人知道,怪不得,以前读历史、看水浒,都没想通,这小王都尉驸马王诜家里美女如云,歌妓满屋,日日笙歌,晚晚吹x,取舍自由,任己妄为,怎么就只和蜀国公主有了一个男孩,还3岁早夭,那么些花,都结不出果?原来如此,他的播种设备是被我的小金猫给阉了。现在面对高太皇太后,王木木就云里雾里的瞎扯一通说,从画的萧杀之气中看出,王诜己斗志全无,已想退避江湖,渔舟唱晚去了,言为心声,画为脑虑,等等云云。

    王木木正在海阔天空,一小太监进来,在高太皇太后耳边嘀咕了几句。

    高太皇太后看了一眼王木木,说:“木木啊,你最近好像不太顺么,麻烦不少啊。我问你,你这次进京的人员中是否有个叫白素贞的?为什么佛印法师会说她是蛇妖呐?”

    王木木看了眼宇文柔奴,是一个询问的眼神:你把白素贞也带来了?

    宇文柔奴赶紧汇报:“禀王爷,听说王爷在京被打劫,有人员被绑,估计会有死伤,故特赶来,并挑了四助手:白娘子、白素贞、小青、许宣。今日我进宫,他们说是要去大相国寺烧香,难道这白素贞又碰到了那个胖胖的佛印法师?他不是在镇江金山寺么?他怎么来汴京了呐?他怎么又往这白素贞的头上乱扣帽子了呐?请问,出了什么事情了吗?”

    高太皇太后说:“唉!你们自己出宫去看看吧,怎么处理,用不着我教,你懂的。喔,对了,木木,离京前再来我这儿一次,我有话要对你们说。”
第0554章 点酥娘砸缸
    现在,在王木木的案头,也有一首扈南报告上来的苏轼的《南海归赠王定国侍人寓娘》。

    王木木翻了翻,跟后世流传的版本、自己脑子中记忆的版本,没啥两样。问题是,不管事实怎样,不管历史怎样,不管记载怎样,现在,这杭州墓穴里的宇文柔奴确确实实的被我救活并跟了我了呀!她还给我生了小孩了呀!是不是由于本人的穿越,历史出现了差错?那就是有差错也应该不能这样错的呀,如果,真要是有两个宇文柔奴面对面,两个点酥娘面对面,那会出现电闪雷鸣吗?会合而为一吗?会不会:地不转啊房也转,你一转啊大家转……

    王木木很烦燥,这时扈南来报,说,二王妃驾到。

    宇文柔奴是王木木在大前天清晨遭劫时,看到自己一方吃亏大了,那时人质还没解救出来,估计会有死伤,所以在5点13分时赶紧发电,叫在琉球的小神医宇文柔奴乘小怪赶来,再多带些急救药品,到汴京再空降下来。

    现在,被劫的人质都回来了,没有出问题,但宇文柔奴自己的身份却有了挑战,看来要进行iso认证了,dna鉴定了。所以,来得正好,真假宇文柔奴,你们就面对面的pk一下吧,是真金,还是黄铜,见个真章吧。

    王木木等宇文柔奴进来后,就把近期的事情都跟她说了下。最后,提到了她的另一个宇文柔奴了。

    宇文柔奴很惊讶,这算是什么事呐?自己不是好端端的坐在这里,怎么会又冒出了个宇文柔奴了呐?自己又没有双胞胎姐妹,就是有双胞胎姐妹,也是样子相同,名字是不会一样的呀!如果说是同名同姓吧,也不对啊,人家不但是叫宇文柔奴,而且也是王巩的歌儿侍人,也是陪同王巩在岭南的人。那,不就是我的拷贝吗?哼,什么人,这么大胆,竟敢假冒本三品诰命,看我不剥了你的皮,做狸猫第二,叫你现出原形!

    这个王巩也真是的,我是你的一歌儿,在你众叛亲离,连自己的正妻和明份的小妾都舍弃你时,我多好,没任何要求,跟你去谁也不愿去的岭南。哪知你途经杭州时,一有风吹草动,就自私得要出卖我,后,我跳湖了,我死了,官府来了,仵作出场了,作过鉴定了,写过报告了,填过尸格表了,出了死亡报告了,已经形成公文了。凡此种种,说明,以前的我跟现在的我不是一个人了,以前的宇文柔奴早己没了、销号了。现在的我,在法律上,不对以前的我负有任何责任,所以,王巩,你别来烦我!我现在生活在天堂里,我会再做你的小歌女?如果,真要是我没投湖、没死,你待我也好,那小歌女就小歌女吧!谁叫你待我不好呐?我阎府转了一圈,我也知道了我自己的价值了,我看看,这世界上,也只有木木王爷能配得上我,你,真是差太远了!搞不懂,是不是你还在想我?所以,挂羊头卖狗肉,不知从哪里去弄了个歌女,也来谎称那人也叫宇文柔奴,你,想在臆想中过把瘾?你,想把山寨当真品?你,想用替身代真主?你,想以盗版享受正版的待遇?你也太会y淫了吧、太会自我陶醉了吧?不管怎样,我不能让堂堂的大宋三品诰命、哈佛的一个院长、靖海王的二夫人成了你的什么歌儿。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正好我现在来汴京了,那我一定要会会我这个盗版货、克隆货了。人家交趾的草鬼八婆都没怕,我会怕你这假冒伪劣的替代品?

    宇文柔奴看着王木木,说:“哥,自从你救了我,我们相处6年了,孩子也有了,可你从来没盘问过我的过去,也没问我为什么会跟随王巩去岭南。我知道,你是怕我伤心,怕我想起父母双亡而伤心,怕我想起沦落火坑而伤心,怕我想起被无情的王巩抛弃而伤心,怕我有一腔热忱却遇人不淑而伤心。外面都在传,说什么王巩犯案,亲戚家奴歌女纷纷散作流云。而在这样的特殊时刻,我宇文柔奴一弱女子,却不畏宾州的偏僻遥远,不辞辛苦,坚持陪伴王巩。这让王巩很感动。患难见真情,真正的爱情是经得起风雨的考验的,等等,什么什么云云。

    坊间还都说,我宇文柔奴忠贞纯情,是因为在那样的情况下,换作别的浅薄女子,都会选择抛下王巩,另择高枝。依我的才貌,要想享受荣华富贵不是难事。而且,天遥地远、瘴气弥漫的寒荒之地,千里万里的跋涉之途,一个娇柔女子要前往,那是不计凶险的勇敢之举。但是,这一切并没有阻止住一个弱女子追赶爱情的脚步,等等,什么什么云云。

    其实,大家都想当然了,王巩是什么人?苏轼是什么人?王诜是什么人?现在的士大夫都是些什么人?我还是心里有数的,我在教坊司,看得还会少?别说那些大方大针、大事大略,也不谈国事,我就举一个生活中的小例子吧,来佐证在那种当口,什么样的心态才是最合乎逻辑、最合乎事实、最合乎他们这种人的人性的吧。

    大概是在元丰一年(1078)吧,那时,苏轼在徐州当知州,王巩造访,出游时,自带家酝美酒,不饮酒肆所沽。去徐州时,还随身带了三个爱妾,是英英、盼盼和卿卿。那时,我己在王巩家一年多了,可我还远没有资格陪同出游。你想想,王巩出游时吃喝玩用等死物重物都能带,我一个手脚麻利的活人不能带,我的身份有多低下,我在王巩的眼里是多么的无所谓,可想而知了。

    关于王巩的徐州行,苏轼有写,“北上圣女山,南下百步洪,吹笛饮酒,乘月而归”,煞是风光。还说王巩率领梨涡美女下险滩,自己则身披羽氅站在黄楼高处,俯瞰她们漂浮水面,望之若神仙,或若李太白再临人世。

    王巩和盼盼、英英、卿卿“三子游泗水”。苏轼为此“羽衣伫立于黄楼上”,翘首远望,王巩回来时,苏轼与其“相视而笑”,真是从心里感到温暖。  苏轼说,这种幸福感,“以为李太白死,世间无此乐三百余年矣”。苏轼还在《百步洪》一诗中,对王巩挟美女放舟激流之中的别种风情非常神往,“轻舟弄水买一笑,醉中荡桨肩相磨”,这感觉,要比在大城市里拥着锦衣美女要爽多了。由此,也可见一斑,我宇文柔奴在王巩眼里,是多么的无所谓。我这里说了王巩的徐州行,是因为此行有历史记载,我言是否属实,谁都可以去查证。而王巩大量的其它的呼朋唤友,风花雪月,甚是相同,这里不再重复,因为每重复一次,都是对别人津津乐道的我的‘爱情’的摧残。

    至于,后来,我毅然决然的跟随王巩去岭南,也是因为英英、盼盼和卿卿等妾待等都飞走了,我可不愿朝三暮四,既然你们都不去,无人肯去,那我就去吧。说实在的,我在王巩家时,我没有狡兔三穴,所以,一出事了,我也没别处去。重回妓**院?天天提心吊胆的去伺候不同的、不了解底细的陌生人?那还不如吊死在一棵树上,少烦不少心,也能博个从一而终的好名声。

    所以,哥,你不要以为我对王巩有什么爱情,说实在的,别说爱情,就是感情,就是好感,也不怎么有。说实在的,歌女中对主人有好感的人是不少,但那都是单相思,人家王巩、王诜经常互赠歌女、互换侍女,多时,一次能达三四十人。想想,我们这些歌女,只要脑子正常,那,更多的应该是在想,我是做了那三四十分之一好呐,还是别去做那三四十分之一好?谁会有空,去单恋主人?就像一只猪去单恋贩猪的屠户?所以,即使歌女有感情,有所谓吗?人家士大夫在乎吗?人家士大夫忙着呐。所以,写书的,看书的,别臆造情节,搭配桥段了;一帮剩男们,闲人们,别理想主义的瞎嚷嚷了,想当然地给我扣上不少桂冠,打造出一童话世界,像天堂一样,生活在虚幻的梦境中。唉,生,不容易;活,不容易;生活,更不容易!

    好了,哥,我也不多说了,明天我进宫去,我去找高太皇太后和向太后,请她们出面,约王巩过来,咱们三对面、六对头,说个清楚,我也好奇,我也想见识见识我的那一位宇文柔奴呐。这种际遇,这种巧遇,这种待遇,大概能算空前绝后了吧。摇笔杆子的,关注关注这种题材,才是正道,写新闻是好新闻、写小说是、写传奇是好传奇、写花边是好花边、写论文是好论文!……

    次日,宇文柔奴进宫,没等宇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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